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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山派自从江越岭被封印之后已经分家,虽说柳为轻和柳拂衣分别为两峰之首,可辈分最高的却是江越岭。
于是,柳拂衣将各门各派三日后聚集碎星峰,商讨攻打魔界的事禀告江越岭,听他安排。
同样的事,百年前江越岭便经历过一次,做起来勉强算得上得心应手。他与柳为轻、柳拂衣商讨起来,列出无数种方案,顾云横经验不够,默默地坐在一旁做记录。
几个时辰后,江越岭捏了捏鼻梁道:“先这样吧,待各派仙首聚齐,再商量最终方案。这几日你们集合门中弟子,一来选出适合的人选,二来对他们有针对性的进行训练。”
柳为轻和柳拂衣齐声应道:“是。”
江越岭点点头,视线落在正在放笔的人身上:“云横,跟我回房,我有事与你说。”
顾云横匆忙站起来,跟师尊与师叔道别后,急忙追了出去。
柳为轻忽而听到一声叹气,偏过脸,对柳拂衣道:“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柳拂衣摇摇头,嘴唇绷成一线。
柳为轻顺着他的视线,见他一直盯着顾云横的后背看,恍然大卫地哈了一声,打趣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宝贝徒弟被师叔拐走了?”
柳拂衣面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在埋怨,就他话多。
柳为轻不以为意,拍拍柳拂衣的肩膀,笑容更甚:“放心,拐不跑的,只是徒儿变师婶。”
柳拂衣郁猝道:“是我师婶,不是你师婶?”
“也是啊!”柳为轻话音一转,“云横又不是我徒弟,我无所谓啊,只是你其他的徒弟,私下里怕是要打趣你这位师尊啦。”
不提还好,一提此事,柳拂衣一个头两个大,他连连摇头,甩袖离开。
柳为轻追上去道:“师兄莫走那么快,等等师弟我啊!”
闻言,柳拂衣步伐快得几乎要飞起来了。
顾云横跟着江越岭回到屋中,关上房门,急切道:“何事?”
江越岭一把抓住顾云横的手腕,迎着他错愕的目光,放出自己的神识,进入他体内。
片刻后,江越岭收回神识道:“毒全清了。”
有过一次余毒爆发的经历,江越岭心有余悸。他松开手,紧跟着便被顾云横一把攥紧。
江越岭不解地望向他,立马感受到顾云横的神识做了一模一样的事。
结束后,顾云横放开他道:“你的魂魄全部凝聚了。”他笑了笑,很快又笑不出来。
魂魄聚集代表什么,江越岭别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顾云横为何笑不出,他也明白。
“小云横!”
熟悉的称呼响起,顾云横惊呆了,忙不迭地抬头看向江越岭,脱口便是:“跟屁虫!”
江越岭对他笑笑,一把抽走他腰间的折扇,打开扇了扇。
“你——你——”顾云横激动地说不出话。
江越岭笑眯眯道:“你什么你?想我想的结巴了?”
“谁想你啊!”顾云横下意识地反驳,须臾又认命般地点头,“是啊是啊,想你了,你开心死了吧?”
江越岭闻言一愣,记忆中,顾云横不会这样跟跟屁虫说话的。
也是这一愣,叫顾云横看出端倪。
“师叔祖。”顾云横闷闷地叫了他一声。
江越岭从容不迫地笑了笑:“看出来了?”
顾云横点点头:“跟屁虫脸皮特别厚,就跟被打的蛇会随棍而上一模一样。”
江越岭怎会不了解自己的一部分?他不过是想知道另外的自己,在顾云横心中是何模样。他故作不知,又道:“那臭屁虫呢?”
顾云横想也不想,笑道:“他啊,见到我就跑。开始他肯定是讨厌我的,后来好像变了。嘴上说讨厌,但对我很好,口是心非就是他。你知道吗?我靠近他的时候,他的耳朵会偷偷变红。”
“像这样吗?”
顾云横没听清,往前凑了凑道:“你说什么?”
江越岭俊眉皱起,语气不善道:“死断袖,别靠我那么近!”
顾云横定睛一看,他的耳朵果然红了。没想到江越岭能模仿的那么像,惹得他不由自主地开怀大笑。
江越岭看着他,听着他无忧无虑的笑,皱起的眉舒展开,一点点阖上手中的折扇,放回顾云横手中,一字一字像是在起誓:“云横,只要有我一天,跟屁虫和臭屁虫就永远不会消失,你若想他们,他们随时都会出现。”
分裂的魂魄已经聚合,跟屁虫和臭屁虫又怎会再次出现?
明白江越岭话中含义,他这样做,全都是为了自己,顾云横怔了怔,莞尔笑道:“好啊,我特别喜欢他俩,你便不用出现了。”
“这可不行。”江越岭欺身上前,捏住顾云横的下巴,覆上他的双唇,把人带上床压住后,才放开他的唇,挑起眉毛,轻轻一笑,“我不出现,谁与你双修?”
顾云横环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笑起来:“徒孙尚未学过双修,还请师叔祖倾囊相授。”
江越岭凝视着他:“教你一天一夜都不成问题!”
☆、59、完结章
三天时间,眨眼就没了。
这一天,紫竹山上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
飞云峰的人纷纷来到碎星峰帮忙,两派自分裂以来,第一次这样亲密无间的合作,因面对共同的敌人,两峰弟子竟相处的格外平和,仿佛紫竹山派从未经历过分离。
顾云横作为飞云峰柳拂衣的首徒,忙得不可开交,按照名单一一为来者指引方向。
冷映葭闭门重铸闇影剑,无锋门派出另外一名掌事前往紫竹山。
顾云横笑容满面地为他指明方向,忽而听到久违的声音从身后传。,紧接着,右边肩膀被人拍了下,他自然而然地向右回头,没瞧见人。
“道友,区区在这儿呢。”
顾云横转向左边,诸葛簧一身白衣如雪,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竟也有一股子天悲谷弟子的味道,着实让人惊讶不已。
顾云横道:“好久不见,我差点没认出你。”
诸葛簧得瑟大笑:“是不是被区区英俊潇洒的气质迷惑了?”
这才是顾云横认识的诸葛簧,那个看上去衣决飘飘、风度翩翩的人怎么可能是诸葛簧呢?
顾云横两眼一翻道:“你还是闭上嘴吧。”
诸葛簧道:“闭嘴干什么?道友,你不想区区吗?区区可是很想你的。”
顾云横摇摇头:“想你作甚?”
“也是,区区又不是你的道侣。”诸葛簧了然点头,“区区的道侣也不是你。”
听他提及道侣一事,顾云横想起分别时,诸葛簧曾说过言思绝是他的道侣,虽不知他口中言论的真假,但此番诸葛簧来紫竹山,必定是受邀前来。
顾云横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诸葛簧摆手道:“跟思绝一起,他先进正殿了,我特地你来找你的!”
说得好好的区区又被他丢在脑后,换成我。
顾云横见怪不怪道:“今日人太多了,等一会儿人来齐了,我得空了再与你说话。”
诸葛簧嘿嘿笑道:“好啊!我先去陪我家谷主。”
顾云横失笑,眼见又有别派的人上来,对诸葛簧摆摆手道:“快去吧。”
诸葛簧抬脚就想屁颠屁颠地跑走,才跑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将身上白衣整理整齐,恢复一开始仙姿缥缈的状态,不慌不忙地迈入正殿,惹得用余光打量他的顾云横哭笑不得。
各派仙首约定三日期限,大多是准备在这几天内整顿自家门派,为对战魔道做好准备。
百年前各派仙首几乎全部参与过围攻魔道,百年后不少仙首仙去,但胜在三天前也有过一次短暂的经验。
故而,汇集在碎星峰上时,诸位仙首们讨论起来,思路格外清晰。尤其是看到江越岭痊愈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自信,仿佛曲无声一点都不可怕,随时都能逼退魔道。
这次的讨论,是前所未有的激烈,除了攻打的方式,就连每门每派负责的部分,以及面对紧急情况时的对策都作出详尽的方案。
当战略战策最终确定下来后,众派依旧推选紫竹山派领头,领头人的重担自然而然的落在江越岭身上。
江越岭率先谢过众人对他的信任,而后告诉所有人,曲无声并非无敌,只要大家团结一心,定能战胜魔道。
百年前,正道被魔道欺压,一个个门派被魔道屠杀、消灭,而今魔道卷土重来,正道有幸提前发现,必将遭难扼杀在摇篮之中。
既然已经决定攻打,正道事前将一纸战书下过去,明确告知魔道,正道决定与他们决一死战,倘若他们不再作恶,这次战争可免,双方商议出和平相处的对策来。
然而战书送过去,曲无声让人送回一句话——我不想世间有那么多丑人。
既然谈不拢,那便按原计划执行。
出发的前一天,冷映葭出关,将重新铸造好的剑送上紫竹山。
江越岭抽出宝剑,除了剑身比闇影剑略宽一些,外观几乎与闇影剑一模一样,但其威力,比以往厉害许多。
江越岭试剑过后,格外满意,问道:“此剑可命名了?”
冷映葭脱口而出:“出尘。”
“出尘。”轻声重复了一遍剑名,嗓音几近呢喃,江越岭的手拂过剑身,又摸了摸剑柄,笑道,“好名字。”
送走冷映葭,重回屋里,顾云横向江越岭要来出尘舞了几下,又仔仔细细地打量出尘剑许多。
江越岭走过来道:“看什么呢?”
顾云横依然记得江越岭将断剑交到冷映葭手中时发生过的事情。他一边低头寻找,一边道:“看此剑有何特殊之处,能否比得过曲无声的不赦剑。”
江越岭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没有说话,走到顾云横身后,从后面环住他,左手拖住顾云横托剑的左手,右手握住顾云横握剑的右手。
顾云横迷茫道:“你干什么?啊!天啊!江越岭,你好奸诈啊。”
“怎么跟师叔祖说话呢?”江越岭顺势咬住顾云横的耳朵,抽走出尘剑,扒光“出言不逊”的徒孙,在床上认认真真地惩治了他好几回。
正道如期来到魔界,曲无声唇角挑起一丝愉悦的笑容:“都来了?很好,长得丑的可以一次杀个干净,省事了。”
等他言毕,正道中一人朗声道:“只因长相平平,便要乱杀无辜,曲无声,你太残忍了!”
闻言,曲无声低笑起来:“哪里残忍了?我若不杀了丑人,丑人就要丑死我了。我没责怪你们,你们倒挑起我的毛病来。好好,既然非要给我定罪,不如我来告诉你们,更合适的罪状好了。无颜,你来说。”
任无颜冷冷地对他道:“你说你要告诉他。”
“前几日我为救你受了伤,你忘了?”曲无声伤心摇头,“那么多话让一个病人说合适吗?再说了,那些事不都是你为了我做的吗?”
任无颜冷哼道:“不要说得那么暧昧,属下只是尽职恪守罢了。”
曲无声长叹一口气,无所谓正、魔两道的人全看着他,痛心疾首道:“魔君不好当啊。”
“不好当还一心想复活?”任无颜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假话,面向众人道,“郁林的事是我做的,教牧岁寒法术的灰衣丑男是我。牧家二老爆体而亡,牧霜华和牧凛雪无法完全复活,只能做无魂尸也是我刻意为之。他们不变成无魂尸,怎么杀人?我又怎么收集死怨之气?”
那时距离放出曲无声尚早,时机没有成熟之前,任无颜绝对不能露出破绽,于是便借他人之手,达到自己的目的。
“杀死变成无魂尸的牧凛雪杀的灰衣修士和杀死牧霜华的鹤发童颜的修士都是我。”
棋子完成使命,便要丢弃,留着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甘清村是我屠的存,抢走公子无戒指的人也是我。那戒指本来就是我给他,骗他说靠戒指吸收全村的人的死怨之气便可复活全村人。其实不过是我想收集死怨之气,冲破般若寺的结界。”
“至于般若寺所有和尚,也是我杀的。”
他每说一句,正道人群中便传来数声倒抽冷气的声音。谁都不曾想过,任无颜计划那么久,不惜杀害无数无辜百姓,只为将曲无声这个大魔头放出来。
曲无声的反应与正道完全相反,听完这一切,他鼓掌称赞道:“啧啧啧,这一桩桩命案,一件件血债,全都是罪大恶极,死一百遍一千遍都不足为奇呐。”
任无颜不理他,寻到人群中的顾云横,看着他的双眼道:“除夕夜故意给你错路的人是我,你不放出江越岭,魔君怎么取回他的一滴血,从而恢复功力呢?”
直至此,所有的困惑全被解开,一个个片段串联起来,顾云横方才明白,江越岭额间朱砂消失不是因为魂魄凝聚,而是因为那是曲无声的一滴血。任无颜早已部署好一切,他每走一步,每一个行动都有既定的目的。这人的心思细腻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