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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横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手腕一转。活诸葛原地转了半圈,气呼呼地瞪着他。
顾云横道:“你收了我三锭金元宝,先帮我找人。”
活诸葛信口胡扯道:“等我从张员外那儿取回尾款再说。”
经过今晚的事,张员外势必将灵江城封死,说不定已经派人出来找他,连周围百里都不会落下。这活诸葛狡猾的跟只老狐狸似的,顾云横若放他走,指望他自己回来,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再想抓住他,定会不易。
对付活诸葛这种人精,跟他多说纯属浪费口舌,说不定还会被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绕进去。
打蛇打七寸,活诸葛的七寸在哪里,顾云横早已摸清。他收起扇子,极其顺手地插在脖子后面,手一伸,在活诸葛的衣服里摸来摸去。
活诸葛躲来躲去,哎呦哎呦地叫道:“你想干什么?我不是那种人,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啊!你摸哪儿呢!”
顾云横找了半天,总算从活诸葛的贴身亵裤里掏出一个袋子来。他嫌弃的用一根手指勾住袋上的绳子,提到眼前打量——那袋子上绣着一只只进不出的貔貅,顾云横哼笑一声,什么人用什么宝器。
这下,活诸葛急了,嚷嚷道:“你拿我貔貅袋干什么?”
顾云横不理他,一想到貔貅袋长期塞在他的亵裤里,就恶心的不行,根本不想触碰。他摇摇头,把那些糟糕的想法摇出去,从活诸葛的又脏又破的衣裳上扯下一块布,包好后收进自己的八方袋里,才松开对活诸葛的钳制。
活诸葛暴跳如雷:“好啊,没想到飞云峰竟然出了你这种打家劫舍的败类!”
顾云横意外,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我是飞云峰的?”
“我是谁?”活诸葛洋洋得意道,“能掐会算活诸葛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顾云横冷笑连连:“你先算出我师叔祖在哪儿再说。”
活诸葛摆头:“不算。”
“哦,再见。”
“还我貔貅袋!”
“不还。”
“你强盗!”
顾云横打开折扇,笑得风流倜傥:“谢谢夸奖。”
活诸葛语塞:“……”
顾云横又问一遍:“算不算?”
活诸葛挺起胸膛,硬气道:“说不算,就不算!”
“你我现在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不算,马上我就去灵江城大吼,你我是一伙的,还有我师叔祖,我们仨都是凶手。”顾云横不紧不慢地打扇,“到时候,怕是金山银山摆在你面前,你都没命拿喽。”
活诸葛支吾一声,道:“没、没命我也不算!”
顾云横笑道:“这么有骨气?”
活诸葛扬起下巴道:“哼,当然。”
顾云横使出激将法:“你不会是算不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的?”活诸葛脱口而出,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他捂住嘴,不停摇头,希望对方什么都没听见。
可惜事与愿违,顾云横愣住道:“你说什么?”
活诸葛彻底放弃挣扎,颓败道:“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好了,我算不出来。”
顾云横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可先前的几件事,证明他确实有这方面的本领,便反问道:“算不出来你上次怎么帮我找到人的?”
“你别把铜板要回去,我就告诉你。”
“……”那么多金元宝都收下啦,竟然还在乎几个破铜板,顾云横颔首道,“给你的,就是你的了。你快说。”
活诸葛生怕他反悔:“你发誓!哎呦——你踹我屁股干什么!”
顾云横拍拍道袍,伸了伸腿威胁道:“再不说,我把你踹下山崖,你信不信?”
活诸葛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屁股:“前几日我在外游荡,听到你到处跟人打听你师叔祖的下落。回到灵江城后见你还在找他,刚巧,我前脚见他去了碧云楼,便拦下你。”嗫嚅地瞄了眼顾云横,哂笑道,“后面的事,你都知道的。”
顾云横额头青筋一跳,又问:“李婶丢的母猪你怎么找到的?”
活诸葛怕他揍自己,小心翼翼道:“我身上没钱,到处找地方住,刚巧看到两头死掉的母猪,便猜可能是李婶的。没想到,还真是。”
这运气好的,顾云横都快给他跪下了。
“那张衍你怎么找到的?别告诉山洞里那一幕是你无聊,自己演给自己演的?”
“那不是!”活诸葛可算在找到翻身的机会,“虽然我骗了不少事,但我真是天悲谷的人。我在山洞中用的法术名为窥尘世,这种法术非我天悲谷的人不可修习,所以,外人对之了解甚少。这法术十次仅有两三次成功,每次窥尘世必须用我舌尖之血点在眼上才可窥看。”
天悲谷秘术从不外传,顾云横早有耳闻,想来活诸葛不敢诓骗自己,便道:“李婶之事过后,那么多人找你演算,你又如何知晓?”
活诸葛挑挑眉,嘻嘻笑道:“他们那些就是普通的算命,算命什么的你懂的,连蒙带骗,捡好话说就可以了。”
所以当有人让他找人,而他的运气也不好用时,就只能用窥尘世了。顾云横嘲笑道:“倘若张员外没有给你那么些金元宝,你怕是也要糊弄过去吧?”
“谁说的!我是那种将人命视如草芥的人吗?”活诸葛愤然,一派大义凛然之姿,跟着,语调突变,“当然啦,金元宝是一方面的原因,但主要原因,还是我道德高尚。”说着,伸出自己的舌头,口齿不清地说,“给你看伤口,我咬的可深了,到现在还没愈合呢。”
顾云横道:“就因为这个,你不能帮我算?”
活诸葛点点头,苦着脸道:“再咬下去,我舌头非断了不可。”
顾云横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玉瓷瓶丢过去道:“我这有两颗丹药,每六个时辰吃一颗,十二时辰之后,包你药到病除。”
“谢了。”谢过之后,活诸葛又愁眉苦脸起来,顾云横给他药,还不是让他好了再咬。
哎——他没事修习这种有损自体的法术干什么。
“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活诸葛这三个字顾云横怎么都叫不出口,这人不是骗子,也算得上半个骗子,让他一口一个活诸葛的叫,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活诸葛吞下药,咂吧咂吧嘴,感觉一股暖意从身体里慢慢外涌,被咬破的舌尖上如同附上一层隐形的隔离膜,顿时便察觉不到疼痛了。
真是好药!
倘若能从顾云横那里多弄来一些这种药,以后便可放心大胆的咬舌头了。
因有求于人,说话语气也客气许多。活诸葛双手抱拳,道:“区区巧舌如簧诸葛簧。不知道友名讳?”
“哦,阿黄,狗名。”顾云横颔首,“在下顾云横。”
“哪个云?哪个横?”
“‘云横秦岭家何在’的云横。”
“哦,是条挡路狗啊。”诸葛簧此生最恨别人叫他阿黄,阿簧也不行,气得牙痒痒的,碍于自己的宝贝在对方哪儿,打又打不过对方,只能占些口头上的便宜,而后客气道,“望云横道友称在下诸葛。”
“好的,阿簧。”
诸葛簧气绝,跟头驴子似的,站在原地不停喷气。
总算出了之前被耍得团团转的气总,顾云横不再逗他,严肃道:“窥尘世时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第7章 章 七
章七
诸葛簧不再卖关子,十分惧怕继续卖下去,顾云横立马拉着他跳上灵江城城楼说他是共犯,到时候张员外的尾款怎么办?那可是金元宝啊!!!
诸葛簧眯起眼,回忆道:“我看见张衍一个人在后院玩耍,突然出现两个人,将他掳走,打晕后装进麻袋带出张府。那两人是猎户打扮,应是常年负责给张家送野味的,否则不可能对地形和人都那么熟悉。只是不知他们怎就生出歹意,绑走张衍,打算勒索张员外。”
“然后呢?”
“然后那两个猎户就出张府了,走到张家人捡到香囊的地方,还有一人在那里接应他们,三个人就一起出城入山了。”
顾云横又道:“再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诸葛簧摇摇头,“他们一行人来到茅草屋,其中一人的手刚碰到屋门,我就晕过去了。”
“晕的真是时候。”顾云横斜他一眼,明显说得是反话,“后来你在草丛中,是想找什么?”
诸葛簧愣了愣,道:“啊!你说那个啊——嘿嘿,窥尘世的时候我见他除了香囊,还有一个吊坠也掉下来了。那吊坠白皙通透,绝对是上品!不不,是极品!就想去找找看。结果,哎——可惜了,不知道被哪个幸运的人捡走,希望他是个识货的。”
还以为是重要的结果,真相却叫人彻底无语。
顾云横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扇子狠狠地敲打诸葛簧的脑袋,边敲边气急败坏道:“白皙通透?还极品?我看你就是个极品!有工夫把那吊坠看得那么仔细,为何不看看后面的发展?还跟我说天机不可泄露,屁的天机!”
一把不大的折扇,看上去不具攻击力,打起人来,却叫人痛得眼泪横流。
诸葛簧边躲,边抱头逃窜:“我哪知道他们脚程那么慢啊?窥尘世支撑不了多久,能看到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反正他们就是想勒索,至于为什么全死了,问你师叔祖去。”
顾云横追着他打:“都说了我师叔祖不一定是凶手!”
诸葛簧扯着嗓子嚎:“不是他跑什么?追凶手吗?”
顾云横手一顿,茅塞顿开。
茅草屋里血迹未干,尸体未硬,尚在流血,显然是刚刚遇害。如果师叔祖是凶手,以他的能力,大可将后来的人一起杀之灭口。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么,他很有可能在检查尸体。不告而别,就很有可能是发现了蛛丝马迹。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顾云横失笑,敲敲脑袋,拽上诸葛簧道,“跟我走。”
诸葛簧小心地看了他一眼,确定自己不再挨打,才迷茫道:“去哪儿啊?”
“茅草房。”
“啥?我不去,我不去。”诸葛簧转身就跑,且不说他的能否再承受一次那血腥而残暴无道的画面,万一张员外带人在附近设了埋伏怎么办?
废话不多说,顾云横拽得死紧,就是不松手,任由诸葛簧做无谓的挣扎。
诸葛簧被拉得一阵踉跄,苦于自己没啥本事,只能硬生生地被拖走,不住悲伤: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走在路上,顾云横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飞云峰的?”
无法逃跑的诸葛簧没精打采道:“浅紫色滚白边道袍,袖口绣着竹叶。你当我瞎啊,看不出你穿的是飞云峰的门服。”说完还嗤笑一声,当下便换来顾云横一击暴击。
只可惜诸葛簧被打了也不长记性,嘴巴特别贱,一路上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顾云横不爱听哪句,他偏问哪句。
“你师叔祖叫什么来着?”
“你跟你师叔祖真没一腿?”
“飞云峰为什么从紫竹山派分出去?”
“你们分都分了,门服还穿那么像是几个意思啊?打算复合吗?”
“嘿嘿嘿,你们峰上有没有如花似玉,没有道侣的大师姐、小师妹什么的?区区仍是单身,你给介绍一个呗。实在不行,玉树临风的大师兄,小师弟也可以的!我不挑,真的,长得好看就行。”
顾云横猛地停下,诸葛簧说得正起劲,就一头撞上了人墙:“哎呦!好端端的,停下来干什么?”
顾云横阴沉着脸道:“我就是飞云峰的大师兄,你看我怎么样?”
“很不错!就是喜欢打人这点不好。”见顾云横举起扇子作势又要往他脑袋上招呼,诸葛簧脖子一缩,摸了摸鼻子道,“哈哈,我开玩笑的。”他冲顾云横挤挤眼,“我知道你心中只有你相好,对他忠贞不二,我诸葛簧岂是那种插足别人双修的人。”
顾云横怒目圆瞪,吼道:“谁跟他双修了!”
“哦?还没双修?咋啦,是不是他不愿意?”诸葛簧如同三姑六婆一样,特别的八卦,问长问短道,“还是你们不会?嘿嘿,如果不会的话,我可以免费教你们,其他双修的方法我不会,阴阳调和之术,我特清楚,嘿嘿——啊!你怎么又打人。”
顾云横不仅打了诸葛簧,还从他衣服上又私下一块布塞进他嘴里,发现对方企图吐出来后道:“你要是取出来,我就把你的貔貅袋毁了。”
直接塞布比下清净咒爽太多!
诸葛簧震惊地瞪大双眼,摇头摆尾地唔唔起来,指着自己的嘴巴直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绝对不会让布掉出来。行路途中,生怕破布掉下来的他,还努力地往嘴巴里塞紧了一些。
那没出息又贪财的模样,直叫人摇头。
顾云横松了口气,优哉游哉地打着扇子前进,心道:早就该这么做了。
两人去而复返,诸葛簧十分担心张员外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