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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横手上拿着符咒,牧凛雪不敢靠近,口中一边喊着“饿”,一边朝人畜无害的“美味佳肴”扑去。
诸葛簧吓得半死,可惜马车内空间有限,门口又被顾云横挡着,只能上半身左右晃动,躲避牧凛雪。
牧凛雪趴在诸葛簧身上,张口就要咬人。快要落口的时候,顾云横念了个法诀,手一伸,将符咒贴在牧凛雪背上。方才张牙舞爪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诸葛簧虚惊一场,推开牧凛雪,怒气冲冲道:“你无不无聊。”
“无聊。”顾云横哈哈一笑,又要去揭符咒。
诸葛簧吓得脸色苍白,抓住顾云横的手抱在怀里:“道友道友,放过区区吧,区区还想多活几年。”
顾云横笑得老奸巨猾:“可我快要无聊死了,你说怎么办?”
诸葛簧苦着脸道:“我也无聊啊,马车上又没玩的。要不,我给你算命?”
不提算命倒好,一提顾云横便冷笑起来:“又打算怎么骗我了?”
“什么叫骗啊!”诸葛簧不满道,“区区可是有真本事的。
“好啊,那你给我算姻缘。”
诸葛簧神情古怪地望着顾云横,心道他相好不就在外面吗?昨晚还双修来着,这有什么好算的,不明摆着吗。
顾云横不知道他的心思,道:“怎么?算不出来。”
“怎么可能!”诸葛簧拍案而起,从怀里掏出一个龟壳和几个铜板,把铜板塞进龟壳后摇晃起来。
顾云横靠坐着,不紧不慢地扇着风看他摇卦,当铜板从龟壳里掉出来,他问道:“算出来了?”
诸葛簧拨了拨铜板,信心十足道:“算出来了!你命定之人比你年纪大,比你高,和你算是同门……啊!你打我干什么?”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说的是谁。”顾云横收起折扇,“都跟你说了他不是我相好。”
诸葛簧抱着头,不知道顾云横为何睁眼说瞎话,他两眼看得清楚呢,嚷嚷道:“不算了不算了,郁林还没到吗?”掀开窗纱一看,正巧到了城门口。
顺利进城后,江越岭直接将马车停在最大的一间成衣铺前,待顾云横和诸葛簧下车后,悄无声息地在马车周围设了个小型结界。
铺子里的小二见客人上门,殷勤地出来接待:“不知几位想买什么?”
诸葛簧尚未开口,顾云横替他道:“把你们店最好的衣服拿出来给这位道爷选。”
小二望了望诸葛簧,犹豫道:“这……”
不怪小二狗眼看人低,他态度其实算好的了,谁叫诸葛簧这身衣服破烂的,正常人都看不下去。
顾云横从貔貅袋中摸出一锭金元宝放在柜台上,打趣道:“这位道爷被狗追了一路,从山上滚下来,才变成如斯模样。”
诸葛簧修为低,加注在貔貅袋上的法术,顾云横轻而易举就解开了。
小二看着金灿灿的金元宝,两眼发光,道:“原来如此!小店的高级成衣在里间,请三位这边走。”
反观诸葛簧,心疼到无以复加,后悔自己当初说要买最贵的衣服,没想到顾云横来此另有打算。
顾云横轻打折扇,风度翩翩,任谁看了都不免猜测他是哪个仙门世家的贵公子。
小二是见人下菜碟的人,见金元宝是顾云横拿出来的,一路上的介绍主要说给他听。
顾云横笑了笑道:“不是我买衣服,是给他买。”用折扇点了点诸葛簧,道,“我和另外一位道友随便看看。”
成衣铺里的男装和女装分开兜售,顾云横拉上江越岭在男装看了片刻,便转向女装。
女装这边有专门的女子负责介绍,她头一回见两名俊朗的男子一起来看女装,愣了一愣,恢复如常道:“两位公子想要什么款式的?本店应有尽有。”
顾云横冲那女子微微一笑:“有没有比较新颖的款式?布料要上等的。”
女子笑容满面地带他们往里走:“不知两位是买给心上人,还是买给令慈?”
顾云横挑了挑眉,用扇面挑起江越岭的下巴,语调轻佻道:“买给他……的心上人。”
那名女子吓了一跳,还以为眼前这位公子要买女装赠予另一位公子,也不知是何怪癖。
江越岭拂开折扇,不悦道:“休要胡闹。”
顾云横立刻咂舌道:“哟哟哟,怎么这么凶。跟你说了多少次,喜欢人家就要说,天天拉这个死人脸,谁会喜欢你。这次挑两件好看的衣裳,送给人家时记得带上笑脸。”
江越岭完全不搭理顾云横,顾云横非但不觉得无趣,一个人玩得有滋有味,仿佛自己当真是江越岭的好友,陪他来给心上人选礼物。
见顾云横的嘴皮子又动了起来,江越岭一个字都不想听,快步上前几步,扫视墙上挂起的衣裳。
看了七八件,很快便找到目标,江越岭抬手道:“那件。”
女子笑呵呵地走过去,用衣架取下衣裳道:“公子好眼光,这件衣服只卖出过三件。”
“三件?”顾云横漫不经心地扇着扇子道,“怕是喜欢的人不多吧。我就知道,我这位好友非常人眼光。”
女子失笑道:“岂是公子说的那样,这衣裳布料珍贵,是从西域运过来的,小店一共只有五件,价格更是昂贵,故而舍得花重金买它的人甚少。”
“哦?好友你眼光不错嘛。”冲江越岭挤挤眼,顾云横表现出对此极为感兴趣,接着问道,“不知卖出去的三件分别是谁买了?”
“字画店许老板的夫人生辰之日,他买了一件紫色的。赵知府迎娶三姨太时,来小店买了一件翠绿色作为聘礼之一。还有一件粉色的……”女子顿了顿道,“是位公子大半年前买走的。那公子我不认识,是第一次来小店,后来我也不曾在城中见过穿这件粉衣的姑娘,想是途经郁林的外地少年郎买回家送给心上人的吧。”
顾云横道:“不会吧,我好像见牧家小姐穿过这件。”
乍闻此言,那名女子一惊,当下否定:“怎么可能,公子一定是眼花了。”
顾云横好奇道:“姑娘何出此言?”
“一年前牧家满门被杀,一百一十六口人,没有一个活口。”
顾云横:“……”
江越岭:“……”
原以为是牧凛雪一人遇害,没想竟造灭门。
那女子见顾、江两位公子全部震惊不语,又道:“听口音两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牧家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修仙大家,平时乐善好施,口碑极好。牧家老爷和大公子一身好本事,斩妖除魔,回护一方。不知得罪了,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哎……可惜可惜,那杀人凶手罪恶滔天,杀人不眨眼,就连曾与牧家有过婚约的周家也不放过。”
顾云横道:“凶手抓到了吗?”
女子叹息道:“至今不知。”
“可惜可惜。”顾云横连连感慨。
女子点点头道:“可不是嘛!郁林向来安宁,近日城中却怪事连连,失踪的失踪,惨死的惨死。牧家、周家两个修仙大家的人都死绝了,只能靠外人来帮忙。”
“失踪?惨死?”
“是啊,有好三四个人失踪呢。惨死的那些无一例外,都被开膛剖腹,据说他们腹中内脏全部不翼而飞。”
听闻此言,顾云横猛地看向江越岭,见对方的视线正巧也投过来,凝视片刻,继续听那女子往下说。
说起来这件事,女子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臂:“虽然这两日并未再次发生惨案,但凶手一日不擒,危险便一分不减。我劝两位公子夜晚千万不要出门,小心为妙啊。”
“一定一定。”蓦地想起诸葛簧平日里的口头禅,顾云横勾唇一笑,温柔道,“区区谢过姑娘。”
女子脸一红,羞赧地低下头,好一会儿才面向江越岭道:“公子就要这件吗?”
江越岭尚未回话,顾云横率先帮他答道:“对,就是这件。”
女子道:“小店还剩下红色和鹅黄两种颜色,不知公子想要那种?”
“红色喜庆,没准成亲时也能穿。”顾云横用折扇戳了戳江越岭,“好友,区区说得对吗?”
江越岭“嗯”了一声,便不作声。
女子笑了笑,又问:“不知公子的心上人的身高如何,小店可免费修改尺寸。”
忽然,江越岭直指顾云横道:“跟他一样高。”
顾云横诧异,眉头一挑:学会反击了。
女子道:“身材呢?”
江越岭又指顾云横:“还是跟他一样。”
女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顾云横即便,点了点头:“好的,一会儿我就让师傅改。两位请到这边结账。”
女子面色如常的带路,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感觉活见鬼了。这两人究竟是何关系?不爱笑的寡言公子喜欢的莫不是那爱笑的公子吧?这世上怎会有女子与男子身高身材一样的?可那爱笑的公子似乎认为他喜欢的另有他人。天啊天啊,他们的关系好复杂哦,我还是好好卖衣裳吧。
☆、第11章 章 十一
章十一
结账途中,偶遇诸葛簧还在选衣裳。
顾云横上前,诧异道:“还没选好?”
诸葛簧指着三款不同的长袍纠结道:“快好了,你帮我长长眼,这三件哪件最衬我的气质?”
顾云横看都不看道:“都衬。”
诸葛簧如同遇到知己,愁眉苦脸道:“我也这么觉得,好烦啊,到底买哪件好呢。”
诸葛簧统共就一身衣服,现下还这般犹豫。顾云横看不得他那抠门样,兀自替他做主道:“三件全要了。”
说罢,将诸葛簧的抗议声当耳旁风,拉着他去结账。
江越岭站在原地等他们,顾云横余光扫到他的背影,发现自己的门服穿在他身上竟短了一截,便自作主张地替他选了几件。当然了,结账的费用皆由诸葛簧一人承担。
捧着新衣裳和找回的碎银子,诸葛簧心疼的五官揪在一块。
顾云横无语道:“貔貅袋里还有好多金元宝呢,你至于这样吗?”
诸葛簧愤愤道:“至于!你知道赚钱有多不容易吗?”
那些金元宝里也有顾云横给的,他不以为然道:“不知道,我瞧你坑蒙拐骗,来得挺容易的。”
诸葛簧怒目而视,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什么叫坑蒙拐骗?我是有真本事的!”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顾云横懒得与他斗嘴,岔开话题道,“肚子饿了吗?我和师叔祖请你吃饭。”
有便宜不占,与棒槌有何区别?
诸葛簧扬声道:“吃!我肚子都快饿穿了。”
诸葛簧拿上新衣服钻进马车里,牧凛雪一动不动的坐在角落里,与之前无任何差别。贴在脸上的符咒移到背上,不知者看了,怕以为她只是睡着罢了。
诸葛簧叹了口气,收回视线,爱不释手地摸了摸光滑的布料,又放在脸上蹭了好一会儿,才将衣服换上。
换好后把衣服整理好,让顾云横放进貔貅袋里,道:“买给牧小姐的衣裳呢?”
“没给她买。”
诸葛簧不信:“不可能,我见你买了条红裙子。”
顾云横指着江越岭,笑眯眯道:“那是我师叔祖买给自己心上人的。”
江越岭目不斜视,认真地驾车,不知是默认,还是其他什么。
诸葛簧神色古怪地打量顾云横几眼,又一副不可置信地望了望江越岭的后背,使劲晃了晃脑袋。
顾云横问道:“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诸葛簧摆摆手,退回马车内,越发不能理解这对道侣间的怪癖。
江越岭一路驾着马车,选了家生意最好的酒楼停在门口。
三人下车后,他照旧设了个结界才离开。
店小二肩膀上搭了条擦汗的汗巾,恭恭敬敬地前来招呼客人:“三位客官是在一楼大厅用餐,还是二楼雅座呀?”
一楼快要坐满,里面人声鼎沸,几乎每桌吃饭的人都在聊天,还有的桌的人跟隔壁桌也聊得起劲。
不食言是什么?能吃吗?
不能吃。
那还管他作甚。
顾云横眼尖,一眼便看到一张空桌子,径自走过去道:“就这桌。”
“好嘞!”店小二热情的一吆喝,手脚麻利地擦干净桌椅,笑容满脸道,“客官请坐。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顾云横抬起下巴,朝坐在他左面的诸葛簧扬了扬:“他点菜。”
诸葛簧欣喜若狂,许久没来这种店里用过餐他的搓了搓手,一双眼睛亮晶晶道:“不知贵店有何名菜?”
在酒楼摸爬滚打这些年,店小二早已练就好口才,脱口便报起菜名来:“八宝鸭、芙蓉燕菜、清蒸八宝猪……”
诸葛簧大喜,才听了几道菜名,便默默地开始吞口水,心道这么多好吃的,千万不能点漏:“你说慢点,刚才那个菜叫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店小二放慢语速,重复一遍。
一道道美味可口的菜名被报出来,江越岭和顾云横置若罔闻。表面上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