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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闭口不答。
走了一会儿,男人又问道:“我是问你怎么来到鬼域的,不要告诉我你是是聋子就可以了,就算是聋子,至少也会说话吧,把你抓住了,你连吭都不吭一声,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的?”
莫依旧不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男人变得有点急躁了。
“拍!”左手着重拍在莫的小屁股上。
“你是不是想闷死我啊,你这死孩子,”男人不满地嚷道。
莫眼睛盯着布娃娃看,完全不去理会那个男人。
男人嘴巴直咧,自语道:“真是有性格的死孩子,拿来做侍女也不错,以后说不定还可以…”正当他在自我淫荡着,一个比他更加高大的男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不用多加分辨,一看就是屠夫!
屠夫跪在了地上,沙粒也被他的双膝撞碎,他低下了头,语气平平地说道:“渊主,女王已邀请完毕。”
原来扛着莫的男人就是渊主疯崖!
莫的注意力立即被屠夫吸引过去,不是因为屠夫的高大威猛,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甚至比渊主更甚,但他却臣服于渊主的脚下,而且是那么的彻底,莫注视着屠夫,瞳孔不变。
“还有什么事吗?”见屠夫还是跪在那里,疯崖问道。
“索龙的波动又开始了,地下世界已经变得十分的不安定,一些类妖体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我希望你能下命令,让我去彻底毁了索龙的命息,”屠夫低头说道。
疯崖脸上的表情凝结在了一块,完全没有刚刚那种无聊得想咬人的感觉。
“我会完成任务的,”屠夫继续说道,似乎是怕疯崖不愿意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
“你们真的很奇怪,”莫突然开口说道。
一听见莫的言语,疯崖脸上马上浮现去笑意,伸手又拍了下莫的屁股,哈哈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是聋子,又是哑巴呢,声音挺甜的嘛,来,再说一句。”
“渊主,请下命令,”屠夫说道,头压得更低。
莫歪过了脖子,不去理会疯崖。
疯崖见莫不鸟自己了,浓眉立即弯下来,他看着屠夫背上的黑剑,说道:“仙裂弦音估计承受不起这个任务,我知道你很想杀了你的哥哥,但也不能这么的着急,我已经派了天罗小组过去,你不必参与了。”
如果疯崖说的话是事实,那屠夫要杀的索龙就是屠夫的哥哥了?!
“他们完成不了任务的,全部都会死的,”屠夫说道。
疯崖绕过了屠夫,脚步微微放慢,说道:“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管的,你应该管好的是仙裂弦音,不要让它再杀自己的同伴了。”
虽然疯崖绕过了屠夫,但屠夫依旧跪在那里,说道:“爱好所因,强求不得。”
“你骨子里还是那么的放任,算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也不可能左右你的命运,”疯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说道,“这个死孩子和你挺像的,你把她带到深渊之巅去吧,我还要去办些事情,”说着,疯崖就将莫拎在了手上,随手一扔,莫就滚落在了屠夫的身后。
“死孩子,我们还会见面的,下次可不能那么的没有礼貌了,”疯崖大笑道。
“会的,”屠夫答道。
疯崖转身就走入了黑暗中。
屠夫站起了身子,转身,用那被互脸甲片包裹着的没有五官的脸看着莫。
莫也看着屠夫,看着他那只有五官轮廓的脸。
屠夫三米左右,而莫只有一米三左右,身高差差不多两米,一高一矮,却也看得开心,屠夫弯下了腰,双膝再次落地,说道:“上来吧。”
莫看着屠夫背上的黑剑,也不多说话,一屁股坐在了屠夫的肩膀上。屠夫直起了身子,走向了北方……
屠夫和莫一离开,他们原先呆过的地面就出现了几条裂痕,数十根肥大的触手破土而出,触手伸出地面约有五米左右,而深在地面以下的部分还不只有多长,触手曾土黄色,如果不多加注意,还会以为这是泥土!
触手变得更加的不安份,土地裂开一条约有半米宽的缝,一双滑溜溜的手伸出扣在了地面上,随之,一个头颅伸出,如鱼头,它裂开嘴巴,满嘴尖利的牙齿,两鳃在耳朵下一直以一定的频率振动着,它扫视着四周,见四下无人,就放开了双手,消失在了裂缝边缘,那数十根触手也随之隐入了土地中……
第一百零四章 深渊之巅
屠夫的脚步踩得分外的重,整个大地都变得不安份起来,配合着屠夫的脚步而轻轻颤抖。
坐在屠夫的肩膀上,莫的视线变得更加的广阔,但她能够看到什么?还不是一望无垠的黑暗,越望向远处就越黑暗,但在更远的地方,莫却看到了点点的柔光,莫努力想看清楚那柔光之处是什么,但太远了,眼睛很难企及,就算她是邪物的寄宿体也没有用,她的血魂之眼只适合捕捉对方的运动轨迹。
“那里是深渊之巅,渊主所管辖的地带,”屠夫说道。
莫的目光依旧看着那里,轻声说道:“有了光亮,我更加的害怕。”
“索龙也是这样子,”屠夫说道,“他也讨厌光,但凭他的力量却很难改变这一切,最后还遭到了禁锢的结果,但这世界就是这样子的,你如果没有别人强,你的下场不是臣服就是被消灭,道理很简单,看你的样子,你应该不属于这世界才对,你是来自人界的?”
莫睁大了眼睛,抬头看着广漠昏黑的上空。
见莫不回答,屠夫也就闭上了嘴巴。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走了十几分钟。
蓦然,屠夫停下了脚步。
“抓紧了,”屠夫说道。
莫却紧紧抓着布娃娃,小屁股坐在屠夫的肩膀上,不解地歪头看着屠夫的脸庞,屠夫的脸上从来不会有表情,莫也不知道在那假面下隐藏的是什么,不过她不会象楚一凡那样子,成天就想问个究竟。
“来了!”屠夫叫道。
莫还未做出什么反应,屠夫就已将背上的黑剑拔下,黑剑的剑鞘与屠夫身上的盔甲连为一体,既是盔甲的一部分,又可以当作剑鞘来使用,十分的方便。
“舔血的日子,仙裂弦音,又要开始了,”屠夫大声吼道,声音非常的浑厚,非常的有气势,让坐在屠夫肩上的莫不经为之一震,险些从他肩膀上摔下来(奇。书。网……整。理。提。供),莫忙空出一只手环抱住了屠夫的脖子。
黑剑仙裂弦音已经出鞘,一凄寒光早就扩散开,仙裂弦音的外观并不是十分的引人注目,黑色,黑色,还是黑色,就是比平时的剑长一点,宽一点,厚一点,如果扔在一堆废铁中估计也没有人会注意得到。
屠夫左手举起仙裂弦音,随意一挥,他身前的土地立即出现一条数米长的裂缝,烟尘涌出,一股清泉喷起?!不是什么清泉,而是灼热的鲜血!莫的眉毛已经皱了起来。
屠夫的右肩斜在了一边,莫立然下落,那只宽厚的右手接住了莫,遂将之拥在怀里,说道:“这样子我就可以活动得更加的自如了。”
莫的脸不觉爬上几抹的红晕。
屠夫脚下的土地裂开,几根触手极速伸出!屠夫的身体虽然高大,但行动的速度也不会慢,在触手伸出的一刹那,屠夫就已经跃出了数米之外,转身,仙裂弦音举起,舞下,速度极快,纵然莫的眼睛可以捕捉到仙裂弦音,但也十分的困难,更让莫惊讶的是,屠夫舞剑引起的不仅仅是仙裂弦音速度的增加,更会让仙裂弦音周围产生飓风,但这飓风却不会分散开,而是象一支支锐利的刀锋,附在仙裂弦音的周围,仙裂弦音并不会碰到地面,碰到地面的是这些化为实物却难以看到的飓风!
飓风落地,切中那几只触手,触手立即被切成了两半,飓风没入了裂缝之中,鲜血炸起,直飞上空!片刻之后,血雨点滴落下,落在了屠夫面前。
一只长相丑陋的鱼怪伸出了脑袋,两只没有眼皮的眼睛正怒视着屠夫,两鳃不住地振动着,它跳出了裂缝,落在了屠夫面前。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浑身上下异常的滑溜,腹部呈现出雪白色,而背部则是暗黑色,并分布有杂乱的斑点,几条没有生气的触手从它的腋窝下伸出,垂在了地面上。它的两肩还在不停地流出血液,显然是刚刚被飓风切到了。
“又是类妖体,”屠夫的语气显得有点无趣。
鱼怪嘴巴咧得非常的大,两排牙齿磨得直作响。
“都失去武器了,还那么的嚣张,真不知我哥哥是怎么教育你们的,”说完,屠夫再次举起了仙裂弦音。
莫看得真切,仙裂弦音周围确实是产生了飓风,但又不是定义上的飓风,只是一群有着飓风的外表,却拥有刀刃般锋利的物质,或者说破坏力比刀刃更加的强!
鱼怪狂冲了过来,屠夫却将仙裂弦音收入了背上,转身,提步离开。
莫已经不用多看就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
鱼怪的脚步变慢了,身子在颤抖着,一道血痕自他光滑的额头爬下,一直延伸到腹部之下。
一声骨头破裂的声音在静谧的鬼域里慢慢传开……
屠夫还在继续走着,一声不响地走着,莫再次坐在了屠夫的肩膀上,眺望远方,柔光变得更加的清晰,但莫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城市,她看到的依旧是贫瘠的土地,只有那似乎来自地下的柔光吸引着她的目光。
“快到了,深渊之巅,”屠夫说道。
莫这才发觉屠夫具有非常鲜明的两面性,在渊主面前,他不愿意多说话,而在她面前,屠夫就会主动开口说话,莫皱起了眉头,她这才似有似无地意识到自己和屠夫很像!
“刚刚你看到的是类妖体,是我哥哥的手下,在地下的世界里有数以万计的类妖体,它们威胁到了深渊的存在,而我哥哥索龙就是它们的领导人,为了消灭它们,在很早之前曾出现过一个男人,他打败了我和索龙,并禁锢索龙,而我就臣服于渊主,但不是疯崖,而是上一个,两千年前,上任的渊主死了,疯崖继承了渊主的位置,而我就开始辅助疯崖,”屠夫说道。
“你要杀你哥哥?”莫轻声问道。
“我是渊主的隶属,我从来不讲什么亲属关系,杀了渊主的敌人是我的本职工作,”屠夫边走边说道。
“我曾经杀了我的妈妈,”莫的声音变得更加的低。
屠夫不说话了,迈着厚重的脚步继续赶路。
深渊之巅已在眼前,屠夫止住了脚步,莫这才看清楚所谓的深渊之巅,一条宽约十米的渊痕出现在不远处,一直延伸向远处,莫的耳朵中出现了嘈杂声,她的眉头不经皱起。
“深渊里生活着五万左右的居民,都是在渊主的庇佑之下,你可能会以为鬼域没什么危险吧,但事实完全不是这样子的,危险不会暴露在你面前,而是在你视力难以企及到的地下,就如类妖体,鬼域主要由三大势力共同维系着平衡,女王冰玫,渊主疯崖,还有索龙,也许你会问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将索龙消灭,而只是将他禁锢,如果要消灭他,那在三千年前他早就灰飞烟灭了,他不可以死,他死的话,这个世界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这样子做的话就事与愿违了,”屠夫自顾地说道。
莫只是静静地倾听着,也不发表任何的言论。
屠夫闭上了嘴巴。
“弟弟,”一声极诡异的声音响起。
莫感觉到了屠夫身体的颤抖,脑袋不经歪向声源,她看到的依旧是无边的寂寞,也不知那声音是发自哪里的。
屠夫深深吸了口气,说道:“他的意念总是会出现在我周围。”
“我也感觉到了,”莫说道。
“这表明他的禁锢快破坏了,时间问题而已,”说完,屠夫就提起了脚步,却止在了半空中。
大地突然裂开,屠夫忙收回了脚步,朝后退了好几步,在后退的过程中,他已经拔出了仙裂弦音,屠夫站着的地方倒是安全,而在他们周围,一条条裂缝呈现而出,上百条触手顺着裂缝爬出,十几只鱼怪如恶狼般窜出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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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玫端起了一杯浓茶,轻轻送入嘴巴中,红唇张开,清泉顺着她的香舌滑入了喉咙,模样倒是有几分的安逸,而坐在她旁边的楚一凡可就觉得这里让他毛骨悚然,布置倒是非常的讲究,但就是有股说不出的寒意,究竟来自何处,他也搞不懂。
在这个宽敞的大厅里只有三个人,冰玫、楚一凡,还有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妇人坐在厅前的太师椅上,脸上全是和蔼的笑容,手里也端着一小杯的浓茶。一进来,楚一凡就看到了这位妇人,而冰玫也亲切地称她为“疯婆婆”,虽是敬语,但楚一凡就觉得是在骂人,疯婆婆倒是听得很惬意,笑容一直没有改变过。
这笑容一直维持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就象凝固了一样,看得楚一凡不经有些发毛。
“不用和她说话吗?”楚一凡小声问道。
“她耳背,我和她说话得扯大嗓门,那样子对喉咙危害很大,而且也影响她的休息,既然这样,那还不如不说话,多省事,”冰玫靠在椅子上嘟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