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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毒舌男(一)
昏暗迷离,耳边充斥着狂野的电子乐,眼前是热辣交缠的肢体,所有的人都在这里肆意挥洒着青春与汗水,只有姚思慢慢地喝了一口橙汁,稳稳地收完最后一笔,收起了绘画工具。模特在酒吧工作人员的催促下登上了舞池中央的高台。
她不是来狂欢的,她是来工作的。事实上如果不是工作,她基本上不会踏足酒吧,这下倒好,这几个月来几乎把城西的有点名气的酒吧都跑了遍。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她伸了个懒腰,喝了一口橙汁。其实酒吧为她免费提供百威啤酒,只是她酒量实在是太差。
她还是不太习惯酒吧的嘈杂,那声响震得发痛,等模特表演完,拿了工钱立刻出了酒吧。刚踏出去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她呵了一口白气,接紧了衣领。外面飘着小雪,地面上铺了薄薄一层,卖玫瑰花的小女生一边追赶过往的情侣,一边的停地搓着手。
今天是情人节,过往都是勾着小指甜甜蜜蜜的小情人,姚思立独自一人立在风雪中,身影是那样的萧索。
她,姚思,年方二十七,工作没有,男人没有……
她也曾经历过一场痛彻心扉的爱情,如果暗恋也算的话。她摇摇头甩掉脑子那张略有些模糊的笑脸,自从高中毕业以后已经有九年没见了吧,如今已经交女朋友了吗?还是依然在那三角的漩涡中挣扎不清?那么她自己呢?她自己又什么时候才能从那泥沼中爬出来?
谁说三角是最稳定的结构,那一定不包含爱情。
头痛欲裂,抵死不休。
她算是第四角吗?还是那N角中之一,她拉紧衣衫向前迈开了步伐,当席子谦深情而又痛苦的凝望着洛可的时候是否注意到她也用同样的表情注视着他?
她总以为自己不去想便会遗忘。
她有些失神,没意到人行道那头的小人已经变成了红色,她低头走着。突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从左边传来,她转过去,刺目的灯光让她一时间失了反应,她手挡住双目。接着便传来轮胎摩擦着地面的尖啸,当车子终于在她左侧二十分公停住时,她才后知后觉得吓出一声冷汗。
“喂。你怎么走路……”车窗被摇开。等车里地人看见拿开手露出有些惨白地面容时。那喝斥声戛然而止。接着又响走更尖刻地嘲讽。“我说这位呆鹅大婶。如果被男人甩了想找死地话。麻烦走开一点。别脏了我地车。”这熟悉而又陌生地腔调竟来自九年未见地毒舌同桌。
席子逍。席子谦地堂哥。他把姚思塞进后座重新发动了车。
“呆鹅大婶。今天没下雨吧。你怎么一付失魂落魄地样子。难不成真被男人甩了?二十七岁还独自一个人。真是可叹可悲啊。”席子逍从后视镜里看到依旧有些木然地姚思嘲笑道。
他们亦有九年没见。她看着他已然陌生。他是怎么一眼认出她地?没想到。居然会以这种方式重遇。她认得从以前起他就爱叫她呆鹅。
“不劳席总操心。”姚思已从后怕地状态中恢复过来。“咦。难得啊。席总今天居然没带女伴。你地那些什么ViVi。YoYo。CoCo呢?”作为席氏集团最年轻地总裁。他地那些娱乐八卦即使姚思不去看报纸也总是听到有人谈论。再说高中时他就风流成性。四处招风引蝶。
“怎么姚大婶嫉妒了?什么时候你成了去死去死团骨干见不得别人亲密了?”席子逍轻笑。
九年未见这毒舌男地功力未减,不过看见那张与席子谦有三分相似的脸,姚思难免有些失神,席子谦比起高中时候又变了多少呢?是不是依旧那么谦逊温和,理性稳重。从高中起他们两兄弟就一直是万众瞩目的急点,只不过一个张狂一个内敛。
见姚思没答话,席子逍从后视镜偷看了一眼她,见她双眼焦距飘忽,将车停在了路边伏在方向盘上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喂,呆鹅你怎么还老是一付没睡醒地样子?”
“那是因为我确实没睡醒!”跟席子逍说话久了会肝疼,同桌三年没少受他打击与挖苦,只是没想到一别九年这坏习惯似乎还没改过来。他的毒舌似乎天生为了她而存在。他们一直很不对味。
“司机同志麻烦你开车,我要赶回家睡觉呢,不用怕我不给钱,诺,车钱先给你。”说完她从裤包里抽出一张皱巴巴洗得有些泛白的十块钱放在副驾上,“不用找了。司机同志。我一向很大方的。”说完咧嘴而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席子逍望着那张十大元表情无比怪异。这世上大约只有她用十块钱来当兰博基尼的车费。“呆鹅,你认为这钱够吗?”
“什么?不够?司机同志小心我告你乱收费,我平时座车只要一块钱,而且比你这里大多了。”
她居然拿公交车和高级跑车比?席子逍不知是哭是笑。
“我说呆鹅,你活到二十七岁你就没点常识吗?不过也对,像你这种穷人又怎么能分辨得出跑车与公交车的区别,反正穷人只能挤公交,有钱的时候打个的也就算是挥霍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不过姚思已然已是百毒不侵,“司机同志,你只要好好开车就行。”说完她便拿出MP3塞住耳朵不再与他废话。
但是车却是在一间法国餐厅前停下,他侧过头来说道,“现在司机要去吃饭。”根本不理会姚思地想法拉着她就进了餐厅。餐厅里被装点得很浪漫,每个桌上都有一个用红玫瑰装点的烛台,灯光有点暗,桌上烛点点,钢琴师弹着动人的情歌,很是浪漫。
烛光映在美对情侣的上笑容都是甜蜜,当然也有例外。
席子逍面前摆了满满一桌美食,开了一瓶82年的红酒独自品着,姚思面前只有一杯白开水,她对面家伙喝了一口红酒,然后用叉子叉住一块牛排在姚思的鼻子下走了一圈:“呆鹅大婶要吃吗?不过我看把你钱包里的钱一起拿出来也不够付一盘菜的钱。”然后他切了葡萄般大小的一块肉用空白盘子盛着推到她面前,“我忘了你有给我十大元,那,多出来地算是我这老同学给你的优惠。”他刚说完就把头侧在一边,肩膀不停地抖动着。
姚思白了他一眼,抢过他还未开动的牛排放在自己面前大块朵颐,“现在猪肉也不过才七块钱一斤,我看这片牛肉怎么着也没一斤,你真当我是二愣子?”姚思说得一本正经,她当然知道菜市场的牛肉跟这完全没法比,可谁席子逍的态度让她极度不爽。不错,鲜嫩多汁是她最喜欢的七成熟。
席子逍终于有些词穷,默然间那盘牛排已被姚思消灭了一大半。而这时他的话电响了。看他的神色与答话好像是洛可打来的,似乎是质问为什么情人节没有陪她,席子逍含糊其词,只说有些忙,十二点之前一定赶过去陪她。
姚思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十点一刻。短短地十分钟内他就接到了五个电话,而无一例外都是女性。
“席总可真是大忙人啊。”
“我怎么听着语气这么酸,你不会是吃醋了吧?看你可怜地,不会是这二十七年来都没人陪吧,看在同桌三年的份上,本少爷牺牲一回,免为其难得陪你半个小时好了,不过接吻就算了,我怕你没接过咬到我舌头。喂,呆鹅,你不会连换气都不会吧?这样好了,看在同学一场地份上我吃亏一点教教你,免得你以后被人笑话。”席子逍带着邪笑站起来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扶在椅子上弯上腰来凑到她面前。
“可是你要是尝过我的滋味过后忘不掉爱上我了怎么办?你知道我很挑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就在她耳边飘荡着,混合着琴健上飘出的爵士乐,极其挑逗。姚思把头往向仰了仰,然后狠狠地踢了他脚。
“放心吧,就算世上只有最后一个男人我也不会爱上你,我宁愿去做拉拉。”她不顾在一旁痛得直跳脚的席子逍,冲出了餐厅,跟这男人相处久了真的会肝疼,她是没男人,她是没接过吻,怎样?
这该死的出租车怎么没一辆是空的?一对对依偎着从她面前走过,她真想指天大骂:靠,情人节就了不起,单身万岁!
雪越下越大,从起初的星星点点已成了如今的大雪纷飞,她一边呵跺脚,一边招车。出租车没招到,席子逍的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横在了她在前。他跳下车,再次的把她塞到了车内,他脸色很黑,似乎还在为姚思踹他那一脚在生气,又或者是她最后那句话。
这毒舌男总是阴睛不定,不是吗?
当她打开车门进走租的那个破旧小区时,守门的阿婆看她的表情大有几分挖掘八卦的味道。
第一章 毒舌男(二)
情人节、豪华跑车、帅哥、独身的女人。这四项合在一起,无处不透着奸情。连带阿婆看姚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北北,不见。”姚思想不出来除了今天这种几十万分之一的偶然之外,她这个纯种草根与他这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还有何种机会再见,这个城市不大,但处于不同阶层的人却未必能相遇,而且,如果还有机会,她希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与他有三成相似的另一人。
她其实也在想如果今天是席子谦多好,那今天想必会成为她这一身中最难忘的情人节。“司机同志,帮我向洛可和席子谦问好。”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哼,还有绝尘而去的车声,她紧了紧衣衫,却不知手上何时多了只红玫瑰,娇艳欲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红色的花瓣像是要被冻结吹落一般。
她人生中的第一支红玫瑰,代表的也许只是讥讽、怜悯。她特意花三十大元买了个玻璃花瓶将它养在床头,只是花开总有尽时,过了一周,只剩下一根枯枝,她却任它丑陋地继续矗立在她的床头。
生活仍在继续,时间也不会为了谁而停止。她以为再也不会与姓席的有所交集,她甚至已在强迫自己忘记该忘记的,在老妈的安排之下每两周去相亲一次,可是她忘了,与席子逍、席子谦并不完全是平行线,至少还有一个交点,一张请柬递过来,写着以同学的名义。
没错,他们是同学,理因有同学会。只是这个同学会来得是不是迟了点儿,毕业九年才开?当姚思从费莹手上接过请柬时有些恍然。费莹是与她还有联系的那为数不多的高中同学之一。费莹是个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长得很酷,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神有时会透出杀气。天生一付御姐样儿,穿着都比较很中性说话有时候很也没遮拦,从高中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坐在姚思的后面,班上的众多女生都很崇拜她。在某点上她与姚思算是同盟,因为她们都曾暗恋过席子谦,唯一不同的是。费莹在暗恋席子谦地同时还暗着席子逍,她很花心,这是她自己说的。
“我也不知道洛可怎么突然发神经说要办同学会,说来你们已有九年没见了吧?这小骚妖精霸着子逍那么多年,前些日子还拉着我的手说要我给她量身制作结婚礼服。结婚?我看是结脑壳昏,等她哪天服服贴贴收了子逍那个花心大萝卜再说吧,前两年就嚷着要订婚,结果礼服都给她做了六套了,这婚还没订下来。情人节还差点被放鸽子。结果打电话给我唠叨了两个小时,她老人家心里倒是舒坦了,可怜我在家里呆了一晚。连个帅哥也没勾搭上。”虽然费莹长得很酷,但是说话却很三八,那些茶余饭后的无聊八卦正是她的最爱。
“你呢?你那天不是去酒吧做活动了吗?有没有看上眼的男人,顺便来个一夜情?!”闻言姚思差点把嘴里地橙汁喷出来,这丫头也未免太开放了吧,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男人没半点别的有营养的东西吗?
男人?席子逍算吗?她本来想跟这个八婆讲讲那天偶遇毒男的事,可是费莹真的三八得可以,一张大嘴怎么也管不住。一定会被她添油加醋得四处乱说,想想还是忍了,只得讪讪得笑笑,其后又免不了她一阵教育。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不开窍呢?按我说看上一个男人就该直接扑倒,去他娘的矜持,这年头儿讲得是彪悍,谁BH谁有饭吃。走,今天就住我家去,我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那帮臭小子一看到你就直流口水,最好是把子谦地魂给我勾没了,拉到酒店去就地正法,免得洛可那小妖精得意。抢了我的子逍不说,还要抢子谦。呸!”别看费莹话是说得这么彪悍,一天到晚也四处打电话勾兑帅哥,可是能有进一步的都很少,她大部分时间也是说说而已,骨子里她跟姚思其实也差不多。
姚思好笑得摇头:“我说费大妈。高中同学里面除我了以外你好像就是和洛可最好吧?”费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