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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O窸窣窣,似乎有什么东西作祟。
桑芷歪头,不会是蛇吧?七水说过这翠屏山好像有毒蛇,桑芷转转眸子,叉腰颔首,“要是有蛇更好!刚好让本公主发泄发泄。”
念及此,小狐狸抬步过去,拿着树枝翻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正托腮冥思,桑芷就感觉头顶一股股热气喷出,下意识地抬首,却见金光闪烁刺得人睁不开眼,愚钝如桑芷,这时才感息到灼灼仙气。
揉了揉眼睛,桑芷回头,终于看清眼前景象——一条硕大的金龙正腾于半空中,云海环绕,离自己不过三尺之远。因其龙身硕大,遮天蔽日下桑芷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其阴影之下。而此时此刻,金龙鼻孔喷着热气咬牙切齿地凝视自己,一双龙眼圆瞪,似乎……很不爽。
小狐狸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步,“龙?怎么会有龙?”还是只仙瑞环身的龙,那这么说,是神龙咯?桑芷呆若木鸡,僵在原地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怎么可能?
翠屏山属平乐镇管辖范围,如果在这里有神龙居住,作为土地神的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啊?为什么契乐没讲过?闷骚凤凰也没讲过?
桑芷撑着树干咂舌,它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不高兴自己打扰了它睡觉?“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小狐狸自欺欺人地摇头,对着面前虎视眈眈的金龙呵笑:“一定是我被臭凤凰气糊涂了,对!气糊涂了,等睁开眼它就消失了。”
语毕,傻呆呆的小狐狸果然闭眼,乖乖戳着手指数:“一、二、三……”桑芷满心期待地再睁眼,只见金龙果真不再喷气了,而是张着血盆大口龙啸:
“嗷嗷嗷嗷——”声音震耳欲聋,整座翠屏山也在其嘶声厉喊中微微震动起来,小狐狸慌不择路,抱头泪流:“母后,救我~~~”话未毕,脚下一滑便跌向了悬崖……
与此同时,清梧居,本凝神看书的浚束眉头微蹙,凤眼斜向窗外,透出淡淡余光。七水在旁一边儿斟茶一边儿道:“凤君,怎了?”
话毕,浚束还来不及启齿,壁女已拂袖笑道:“能怎的,今日小狐狸不来,某人怕是想念之情溢于言表了。”
浚束冷哼声,收回视线脸上却无半点戏谑,“刚才……没事了。”
七水默了默,挠头表示不解,这边壁女怔了怔,却道:“难道你感应到小狐狸出事了?”血契这玩意儿,好处就在这,主仆二人同心,若其中一方有难,对方便会心悸感应,更可用血涂阵瞬移到对方身边。
浚束颔首,“本来感应到小狐狸很害怕,可一瞬间,好像被什么结界保护了。”
“结界?”壁女想到前些时日在小狐狸身上看到的那层绿色薄雾,踌躇莫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保护桑芷。这边七水亟亟道:“那桑芷姐姐有事吗?凤君,我们要不要去救她?”
壁女摸摸七水脑袋,摇首柔声:“不碍事了,若真有什么,你家凤君早冲去了,何必等着你我提醒?”
浚束听壁女嘲讽,不自在地咳嗽声道:“七水,叫契乐把前些日子的文簿也送来,我一并批了。”
七水答应,走出门又复转回来,踌躇:“呃~凤君,你刚好些,是不是再多休息会儿?这样劳神……”
话未毕,浚束却是语气一冷,阴测测咬牙:“我这样劳神又是谁害的?”
闻言,七水背脊僵硬,脚似生了根般站定原地不动了,这边壁女却没事人般地咯咯嗔笑:“别把责任都推给我们,也不知是谁这般无聊,逗弄小狐狸上了瘾,足足装病摊尸了半个多月!你说是吧?七水?”
一时间,七水答是也不是,答不是也不是。左右为难之际,悄悄瞄上浚束一眼,却发现某人的眼睛又已经飘到了窗外,明明灭灭,似乎……在等人。七水与壁女对视一眼,悄声道:
“壁女姐姐,凤君这是在等桑芷姐姐来?”既然这么着急,干嘛不亲自去接?
壁女闻言,也嬉笑着轻声道:“小孩子懂什么,这便叫情趣~”顿了顿,撑着下巴补充:“一个不愿接,一个不愿来,倒不知谁先熬不住。”
浚束虽心思浮游千里,可也着半只耳凝听这边动静,本不愿搭理两人,谁料壁女七水一唱一和,恼得浚束心烦,搁了手中卷正欲拍桌而起,却听门外先行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小狐狸大吵大嚷的声音:
“闷骚凤凰快出来救命!!”
浚束眼皮跳了跳,嘴角已微微上扬,款步踱到门外道:“桑芷公主,我家的门不是用来给你踢的。”
桑芷正急得团团转,见了闷骚凤凰还是忍不住怔了怔,叉腰炸毛:“好哇!你果然好了,还装病要我伺候你,你这个——”桑芷手指着浚束鼻子尖,正措辞又想到正事,拍拍脑袋道:
“算了,本公主待会儿再和你算账,走,现在去土地庙。”
壁女在墙上转了个圈,“去土地庙作甚?什么话还是我和七水听不得的?”
桑芷摇头,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跳脚道:“不是的!我刚才遇到只龙,它差点吃了我,然后……哎!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说罢,小狐狸就拉着浚束往外走,刚才的一幕幕还在脑海中翻来覆去。
说起来,这条龙还真是桑芷见过的,最……白痴的一条龙。
彼时,金龙怒嚎震天,桑芷脚滑不慎跌落悬崖,就在小狐狸紧张纠结着忘了腾云咒怎么念时,却被一圈暖暖的绿光包裹住,桑芷还没反映过来,就被光束带回崖边。再一看,金龙正扒拉着爪子,探着脑袋瞅自己,见模样似乎是……蛮担心她摔死的?
见状,桑芷忽然想起了被执笔判官和命簿上君追杀时,自己也是被这么一层绿光所救,难道……是这条金龙在帮忙?想到这个,小狐狸下意识地抬头,只见金龙伸了爪子,轻轻地,在小狐狸的头上蹭了蹭。巨大的身体差距让这么“轻轻一爪”还是将腿软的桑芷掀翻在地,小狐狸傻眼,没反应过来金龙又将自己拎了起来。
这时,桑芷才彻底惊醒,第一下意识的动作即:跑!可小狐狸哪是遮天蔽日的金龙的对手,在山上没转上一圈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再回头,金龙戳着手指,犹如乖宝宝状地跟着身后。
桑芷深呼口气,自尊心大受挫折。他NND,自己在逃命,结果金龙以为在……玩游戏?小狐狸摸摸鼻子,探视地慢慢往左移了一步,金龙眨了眨湛清的眸子,也慢慢往左移了步。
“不是吧?”桑芷惊叫,又小心翼翼地往右移了步,于是……某傻呆呆的金龙也现学现卖,往右挪了寸。桑芷吁了口气,渐渐放下心来。安的是,好像这条龙很二,没什么杀伤力;危的是,现在这白痴龙亦步亦趋,她要怎么办?
思忖良久,桑芷终于道:“呃~~那个,我叫桑芷,是青丘国的九尾狐。你……叫什么名字?”
“………”语毕,金龙不言不语,依旧只盯着桑芷看,似乎在思索,也似乎…在单纯地发呆》O《
一狐一龙正大眼瞪小眼,金龙却不知何故,突地又嚎啸升天,痛苦地在云海中翻腾打滚,终究精疲力竭再次跌落下来,桑芷凑近一看,金龙已缩小到小蛇般大小,蜷曲盘着,似乎受了伤。是以小狐狸义不容辞,就将小蛇带回了土地庙,本琢磨着带它回来,先看看伤势,谁料一到房中,金龙就浑身金光闪烁,桑芷和契乐皆接近不得,无奈之下,只得找闷骚凤凰求救。
闷骚凤凰被桑芷一路拉着往土地神庙走,一面听她讲来龙去脉,末了觊觎道:“你倒是好心,还舍得救他回来。”一句话,讲的人身在局中,不觉酸劲十足,听的人亦是着急屋里的小金龙,没往心上放,反是把旁边的七水醋得一阵阵直起鸡皮疙瘩,赶紧拿出湖心镜与壁女八卦道:
“壁女姐姐你可听见了?凤君他醋了,着实醋得厉害!”
镜子这边壁女又是笑又是恼,只恨自己不能亲眼看小凤凰那脸闷骚样,只道:“七水可别关镜子,姐姐我很久没这般高兴过了!”
“到了!”这边桑芷眼眸一亮,望着眼前的土地庙笑颜逐开,也不喊契乐开门,又是一脚踢上去,门自然大开。
“闷骚凤凰你快进来,看看这条小龙到底怎——”小狐狸本一边拉扯浚束一边往里走,可话说到一半,甫一回头见屋里的景象,却呆呆立于原地,剩下的话噎在喉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边,浚束见状亦是脸色铁青,拂袖欲去。七水瞅见,好奇连连,正说往里观望就听壁女嚷道:
“七水快把镜子举高些,让姐姐看看里边怎么了!”
七水乖乖颔首,也不顾自己先看地举高镜子,正说问问壁女屋里何以让桑芷和凤君如此尴尬,却听嘎地一声,镜子裂了。
七水:…_…|||姐姐,你用不用这么兴奋来着?
第二十三章
门外,一群人静默呆立,进退不得。
桑芷张大嘴,怎么也想不到,拉着闷骚凤凰一路狂奔至土地庙,一进门就撞见这样限制级别的画面——
屋内小金龙不知何时已化作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眉清目秀、五官精致,高挺的鼻梁上一双黑瞳烁烁闪光,说不出的明亮清澈。呃~好吧,重点不是长相,重点在于……小金龙在化人形的同时,是赤身裸体的》O《
桑芷囧囧有神,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头顶传来闷骚凤凰阴测测的冷声:“你叫我们来,就是看裸男的?”
“不是的,我——”小狐狸话未毕便一声惊呼,被眼前忽如其来的巨大身影扑倒,一个踉跄差点没坐在地上。原来屋内的小金龙发现了桑芷的踪迹,高兴地猛扑过来就将小小的桑芷捞进怀里,又蹭又揉,撒娇之情溢于言表。
浚束见状,捏了捏拳头,青筋暴露,脸色越发难看了。
桑芷被小金龙八尺高男儿拽着又扑又蹭,着实招架不住这才忍无可忍地嚎起来:“桃树精,你给我滚出来~~~”
顷刻,桃树精果然从里屋出来,见这仗势,亦吓了跳。“这、这……哎哟你快放开桑芷公主,男女授受不亲。真是奇了怪了,我就去找衣服的一小会儿空,怎么就成这样了。”
原来,桑芷去找浚束刚走没一会儿,小金龙就浑身金光闪烁,稍时,便化作人形。桃树精虽是个土包子,没见过真龙化身,但眼瞅此情此景第一个念想还是赶紧找件衣服给小金龙遮羞,以免被回来的桑芷小祖宗撞见,可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契乐一边絮叨叨地讲述事情始末,一边和七水七手八脚地将衣服给小金龙套上,末了才终于踌躇道:“嗯……公主,您看这衣服是我的,现在都给了小金龙穿,那这是算租我的啊,租我的啊还是租我的啊?”
众人:…_…|||
小狐狸狠狠剜桃树精一眼,这才一本正经地看向浚束道:“你看这条小呆龙是不是摔坏了脑子啊?我刚捡到他时他就傻傻呆呆地,现在连……咳,连赤身裸体都不忌讳,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浚束见桑芷丝毫不在乎自己看了别的男人的裸体,眸子明明灭灭,良久才淡淡“嗯”了声,踱步到小金龙面前,又细细将对方打量一番,这才沉声道:“哪捡的扔回哪去,自有人来寻。”
桑芷眨眨眼,还没听懂浚束的意思就听他又吩咐道:“七水,你和契乐给他穿戴整齐,我们即刻就出发。还有——”
“等等!”桑芷打断闷骚凤凰的话,护着身后的小金龙问蹙眉,“什么叫‘哪捡的扔回哪去’,我是让你来帮我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伤,不是说怎么处置他。”
七水挠了挠头,插嘴道:“你看我们说了半晌子话,他都不理不答,完全处在自己的世界中,这种状况多半是傻了吧?”
“就是因为他傻兮兮,所以更不能将他扔回去啊,要不然有危险怎么样?”
“哦?”浚束听了这话,眼眸微眯,慢吞吞道,“这么说,你是不同意我的做法?”
话音一落,七水和契乐皆瑟了瑟,不言语地偷瞥闷骚凤凰,果然,凤君大人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脸色,是真醋了。只可惜,这样的状况小狐狸还不明朗,依旧拽着小金龙据理力争:
“我想带他去清梧居找壁女姐姐看看,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如果真的什么都记不住了,就先在这里养伤。闷骚凤凰你不是说自然有人寻他吗?嗯~~那寻他的人总能随着踪迹找到平乐镇吧?我现在就让契乐上翠屏山做些记号,告诉他们小金龙在我们这。”
听了这话,浚束心抽得厉害,磨牙良久终才说出句整话:“你的意思是,要留下他?”言下酸意,大有“有他没我”的意思,偏偏桑芷听不出,点头称好。“那是自然。”
小狐狸一边说一边把小呆龙往浚束面前推,小呆龙惧怕凤凰身上的戾气,似乎也察觉到浚束对自己的敌意,怯怯地往桑芷身后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