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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浚束拳头握紧,只觉胸口越发疼起来,冷汗顺着背脊、脖颈爬上额头,某人终于忍不住醋意,大发雷霆:原来,小狐狸心疼的不是自己,是那个装傻扮嫩的螭吻。可比上他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摔的几道小口子,重伤厥倒的自己不是更应该受到关注?更何况……小狐狸就是那个害自己受伤的罪魁祸首,对!罪魁祸首,就算不念旧情,她也该进里屋来看看自己吧?
闷骚凤凰正在里边磨牙霍霍,外边契乐也来了,一进屋便朗声道:“公主,饭做好了。”
小呆龙闻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饭!馒头!”
桑芷嗯了声,“那我们走吧。”
闷骚凤凰抿紧唇瓣,胸口闷疼,走?就这么走了?难不成,小狐狸过来只是找璧女讨药材给螭吻敷药?就没丝毫意思进来看看自己?
七水似乎与主人有心电感应,看桑芷牵着牛高马大的小呆龙走到门口,终于忍不住出声:“呃~~桑芷姐姐,你…就这么走了?”
桑芷道:“不走难道还留下来用饭?”
七水挠头:“就……不想再干点其他什么事情?”
小狐狸冷笑,“其他什么事情?哦,我倒是蛮想揍某人一顿,竟然无牙到欺负小呆龙。不过算了,本公主大人有大量,不和某些低级禽类计较。”
闷骚凤凰听得气结,七水却还在努力:“可是桑芷姐姐,我家凤君……凤君还厥在里边,你、你就不想问问他伤势如何?”
“哦”,小狐狸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声,清冷问道:“伤势如何?”
璧女答曰,“小狐狸你手法齐准,那一爪下去恰好撕裂他刚愈合的旧伤,呵呵,别人说旧伤难愈又添新伤,此刻真是骨头连肉的疼呢!”
话毕,外边霎时静默。闷骚凤凰微眯了眼,心里开出无数朵小花:小狐狸心疼了,愧疚了,终于知道本凤君比那小呆龙好上千倍万倍了……
正念念想着,浚束即听耳边传来热烈的拍掌声:“甚好,甚好!我巴不得,他疼死在床上!契乐,小呆龙,我们走!”
“…………”顷刻,闷骚凤凰心里的小白花土崩瓦解,枯萎成灾。桑——芷——你够狠!够绝情!我处处维护你,助你,你竟诅咒我疼死!!!
这边浚束咬牙切齿,那边璧女却火上浇油地唱喏开了:“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君有情妾无意啊~~~~~~~~”
闷骚凤凰捂着胸口,火冒三丈:桑芷,你好……好得很!!再一吸气,浚束眼一黑,又厥过去了。
第二十五章
闷骚凤凰这一厥,倒委实厉害。也不知是真醋的,还是小狐狸那爪太要命,到后半夜,浚束竟沉沉迷迷地发起低烧来,骇得璧女和七水手忙脚乱起来。
桑芷被七水拉到清梧居时,就见璧女正给浚束擦着额头,往日玉树临风的凤君大人脸颊潮红,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狐狸见此情此景,只觉呼吸一窒,心情不自禁地咯噔一声响,埋头不语。
浚束只着锦丝内衫,衣领大开,露出皮肤泛红的胸口,上面似乎还有些透明的汗珠,而往日打理得当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旁,凤眼紧闭,红唇娇艳欲滴,真是……说不出的诱惑。
七水拽着桑芷把床边拉,“桑芷姐姐,你别呆在门口不动,快去看看我家凤君啊。”
小狐狸生怕被璧女和七水看出自己的心思,耳红面赤眼睛却忍不住往浚束胸膛瞥,嘴上却口是心非:“他病了你们让我来看什么,我又不懂医术。”
璧女闻言,拿着手绢捂嘴娇笑:“小狐狸你不懂医术,可你曾听过一句话,叫解铃还需系铃人?”
“系铃人?”桑芷咬住下唇,“莫不是我挠了他一爪,得他还我一爪才能好么?”桑芷虽嘴上不饶人,眼睛已出卖她地揪住浚束不肯放了。其实……桑芷没有浚束想得那么坏,什么忘恩负义,什么绝情绝义,白天的时候也是正在气头上才说出那样的话。
原本嘴上过过瘾就算了,谁料晚上七水却突然来说,闷骚凤凰听了桑芷的话,气得厥过去了。又湿着眼眶娓娓道,浚束那样试探小呆龙亦是为了桑芷,怕他别有居心,虽然方法可能有些欠妥当,但却是实打实地对小狐狸。
桑芷越听心就越纠疼,早懊恼上百倍千倍,此刻见了闷骚凤凰,更是恨不得收回白天所有的话,可自己堂堂青丘国公主,还是放不下面子地死撑:“哪有他这么小气的男人?说他几句就要死要活的?再说了,是他活该被我挠,平时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受点小伤还会发烧……”
虽如此说,眼睛却出卖自己地往浚束那边瞄,壁女见了笑出声,调侃道:“看,这不是挺关心小凤凰的嘛,何必装呢?”
听了这话,桑芷只觉脸烫得厉害,结巴解释:“谁、谁关心他了?我只是……只是怕他要真死了,我还要开启什么血阵去救他。对!我是怕去救他!!”
璧女莞尔,不戳穿小狐狸地说:“不过话说回来,七水也的确对了一半,小凤凰现在郁结在心,淤血散不去又发着低烧,的确不容小觑。”
“那怎么办?”桑芷瞪大眼珠惊叫,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自己只说几句气话就能把闷骚凤凰气成这般模样。“刚才你们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我干什么?”
璧女不答桑芷的话,纤纤柔荑牵住桑芷,将其引在床边,示意其凝视浚束。小狐狸颔首,只见浚束微微晃头,漂亮的眉毛紧蹙,嘴里嘟囔着似乎在说什么。
“你附耳听他在说什么。”
桑芷点头,埋头屏息听闷骚凤凰在说什么,耳贴嘴片刻,只觉惊雷炸响,呆在原地不能动弹了。浚束念叨来,念叨去,不过两字:“桑芷……桑芷……”
小狐狸手心冒汗,一时间说不出心底是欢是喜,只觉小鹿乱窜,心蹦蹦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咬住下唇一颗心正要沦陷,却听全浚束一句话道:“桑芷……桑芷你够狠!你……个死狐狸!!”
桑芷噌地一下撑起来,拳头握紧,恨不能一拳捶到那张俊脸上:“这是什么男人啊?小气成这模样,连发烧都不忘诅咒我,果然凤族没一个好东西!!”
七水闻言,委屈得撅嘴,小声嘀咕辩解:“我家凤君往日很大度来着,就是遇到桑芷姐姐你——”
“我怎么了?”小狐狸咬牙切齿,一时气得头顶冒烟,公主的娇气病又上来了,也不管浚束是死是活,就嚎着道:“死凤凰烂凤凰,你给我起来!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噗!”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床头传来一声响动,桑芷甫一回头就见闷骚凤凰咯了口黑血出来,凤眼微睁,眼神迷离,真是……说不出的哀怨。
见状,七水和璧女大呼万岁:“好了好了,淤血散了!”
“呜呜,凤君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我就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嘛,”璧女意有所指地撞了撞桑芷的胳膊,看也不看浚束一眼,牵着七水的手即道:“好了,我和小娃去外边下盘棋,这就拜托你了。”
“啊?”桑芷目瞪口呆,手指指向自己的鼻梁咂舌。璧女刚才什么意思?这里就交给她了?要、要她照顾闷骚凤凰?
“我……”小狐狸话未毕,璧女已推搡着桑芷到床头,笑吟吟低语:“你挠他一爪,也该负点责任嘛。小凤凰现在还伤着,小两口切记莫再吵架了。”
桑芷一听“小两口”三个字,秀脸噌地涨红,这边浚束倒是复躺回床上,连冷哼都省了。七水任由着璧女拉出去,霎时,偌大的内室就只剩下桑芷和浚束两人了,气氛略显尴尬。
小狐狸背对着床,连手怎么摆都不会了,该怎么办?给闷骚凤凰道歉?拉不下面子。臭骂他一顿?呃~~刚才璧女才说了他不能再受刺激,男人闷成这样,还真是世间奇有。
桑芷叹口气,凑巧瞥见床头的手绢,心中打定主意地款步过去,坐在床头手指颤了颤才下定决心地捻起手绢,装模作样地替浚束擦汗,语气也是难有的温柔:“伤口……咳,还疼不疼?”
好吧,本公主大人有大量,身为女中豪杰,就不与尔等小男子计较,既然是我挠了你一爪,本公主就下个矮桩好了。桑芷念及此,深呼口气,拭汗的手却被挡在了半空。浚束凤眼深邃,明明灭灭看不透在想些什么,握了桑芷的手臂,语气异常冷清:“别碰我。”
“…………”一席话,不过三字,却霎时震得桑芷魂飞魄散,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答。
浚束鼻里似有若无地哼上一声,侧身躺着面对帐内,又是一句锤在桑芷心口:“我不是你的什么小呆龙,爱给他擦身子擦去,别在我这献媚。”
桑芷吞了吞口水,胸口说不出哪在疼,只觉胀得难受,稳神良久终站起来道:“好、好……闷骚凤凰我记住你了!!”
说罢,桑芷踢腿就要往外走,却不知怎的,腰间忽被圈住,一个踉跄跌进闷骚凤凰的怀里,桑芷还来不及分清东南西北,唇已经暖暖覆住。小狐狸心停跳半秒,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额滴神啊!
第二十六章
桑芷给浚束取绰号名“闷骚凤凰”,其实是再贴切不过的了。浚束实乃千古悠悠,上天入地第一只闷骚到骨子里的凤凰。
彼时,小狐狸到清梧居,和七水璧女唧唧咋咋地说话,浚束就迷迷糊糊地半醒了。只是神智已清,身体却还不见觉醒。闷骚凤凰半梦半醒间,就听桑芷一会儿咋呼,一会儿又低低说着什么,虽听不大清,心却已拎出水。
谁知正昏沉,就听小狐狸惊叫出声:“死凤凰烂凤凰,你给我起来!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一个惊觉,浚束睁眼,喉口腥甜终于咯出血来,心里却不是滋味了——自己都这般了,桑芷还嚷着要杀要剐,不过就炸了一炸小呆龙,划了几道不痛不痒的小口子,她就心疼成这样?反观自己,被她伤得低烧,她就是可以视而不见。
念及此,闷骚凤凰只觉心底火烧火燎,气郁难结,干脆躺在床上也不动弹。璧女笑着让桑芷照顾他,小狐狸便一脸为难,又惊又囧的模样,和他在一起有这么痛苦吗??
浚束蹙眉凝思,心已揪成一片。什么时候和桑芷的关系变得这么糟?还是……从一开始就没好过?是,他承认自己设计陷害桑芷,让她做了土地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是,她大大小小闯了多少祸?哪一次不是他帮忙解决的?那些土地神的事务官文,小狐狸不懂得应付,哪一次又不是他遣契乐偷偷送来给自己审批?平乐镇大小事情,事无巨细,又哪一次不是自己手把手教桑芷做的?
所谓的在平乐镇监视小狐狸,实然根本就是自己在给小狐狸当老妈子、擦屁股……现在不过出现只来历不明的小龙,桑芷就把自己全盘否定了!浚束越想越恼,拳头也渐渐握紧,正怔忪忽然感觉有丝绢在额头轻拭,一抬眼,竟是小狐狸那张清秀娟丽的小脸,樱唇微微启齿,柔柔道:“伤口……咳,还疼不疼?”
浚束呼吸一滞,脑海里却突然闪过桑芷为螭吻换衣擦嘴,某人无良扮失忆对桑芷又搂又抱的情景,手下意识地禁锢住柔荑,只咬牙道:“别碰我。”
还在掌中的小手明显地抖了抖,闷骚凤凰的心竟似被撕开道口子般疼痛,正自问自己到底怎么了的时候,更酸的话却已经脱口而出。果然,自己是在嫉妒螭吻吧?
他签血契、使美人计……做得这么多,小狐狸还是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偏偏那条小呆龙什么也不做,只湛湛清澈的眸子,小狐狸就信他了!
“好、好……闷骚凤凰我记住你了!!”桑芷吼完,浚束这才回神,见小狐狸迈腿欲走,电闪雷鸣间,脑瓜子里横七八竖冒出许多奇怪的念头:
不能让她走!
抓住她!不要再让螭吻有机可趁。
可恨的螭吻,阴险的螭吻,扮失忆扮纯良,凭什么他就可以对小狐狸搂搂抱抱,自己不可以?凭什么他可以住在土地庙,对桑芷跟前跟后,小狐狸是他的!!!
闷骚凤凰在心底呐喊完宣告权,身体已经忠于意识地抱紧桑芷,唇亦贴上对方的,霎时温暖填满心田。小狐狸的唇软软的,香香的,似乎……还有些甜味,浚束凭着本能摩挲啃舔,贝齿相撞,肌肤相亲,顷刻便不知足地伸出舌头想要攻城略地。
这边桑芷早骇得没了主意,趁着浚束微微放开自己,好让两人得以呼吸的缝隙,气喘吁吁地噎道:“闷骚凤凰,你、你……呜呜~”话未毕,浚束已再次扑倒小狐狸,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桑芷身上,小狐狸受不住,两人双双倒床,吻,越发地激烈了。
浚束闭着眼,脸因低烧还泛着潮红,用尽全力地啃着桑芷,烫,好烫!桑芷脑海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