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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闷骚凤凰亦不慌不忙,眼眸流转,俊颜舒展拱手道:“狐兄。”
桑芷在这边眨眼,眨眼,再眨眼,彻底呆掉。良久才指着手指结巴道:“你……你们……认识?”
两人一相见,就是又寒暄又这个“兄”那个“弟”的,这摆明了就是旧友重逢嘛!可是,既然他们认识,珛王怎么又抓自己和明骚哥哥?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闷骚凤凰的……咳咳,未婚妻=。=
浚束听了小狐狸的话,扬眉道:“自然认识。”
珛王甩袖,笑得也越发爽朗,“凤弟果然记得为兄,为兄多怕你不记得。”
螭吻摸不清楚状况,只将桑芷护在身后默不作声,这边明骚哥哥却站不住了,望天想了想,终于出声道:“等等,臭小子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我怎么不知道?”
浚束闻言,默了默,这才娓娓启齿道:“当年为凡间御使一职与睚眦比试,你不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已失去法力被贬为凡人的睚眦能在一夜之间忽然拥有神力么?”
浚彦顿了顿,蹙眉遐想,片刻才忽然恍悟道:“难道……小十?!”
见明骚哥哥似乎想起什么,瞬间呆若木鸡的样子,珛王掸了掸身上尘埃,倒是一脸坦然,“是极。睚眦内人于本王有恩,彼时她因比试之事前来相求,我便答应注些妖术给睚眦,让他短时间内能神力大增。但仙妖毕竟有别,本王唯恐他肉身承受不住我的妖力,又听闻凤族一直存有些仙露神水能化解,便化了幼狐的模样,前去借了些。”
语毕,明骚哥哥脸色已煞白,而与此同时,浚束已趁着众人听故事的空当儿,潜移默化地踱步到小狐狸身边,从中间将螭吻和桑芷隔开。桑芷难得见浚彦吃瘪的模样,大感好奇下也没太在意闷骚凤凰的行为,反而下意识地用手指戳了戳浚束肩膀道:
“浚彦怎么了?什么小十小九的?”
浚束被桑芷这么小女儿动作地一戳,反而戳得心花怒放,自然而然地牵住桑芷小手,凑到其耳边悄声道:“待会儿再告诉你。”
闷骚凤凰在桑芷耳边这么一吹热气,桑芷才意识到两人挨得有多近,当即小脸通红,看得这边螭吻牙根紧咬。
珛王叹息道:“浚彦,你实在让本王失望。就连你弟弟都猜透我身份,当日拍着胸脯说要养我一辈子的主人——你,怎么反倒不认识我了?”
明骚哥哥被说得嘴唇发颤,眼神慌乱地别头到一边才道:“你……好……先撇开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不提,你抓了我们一群人,又把我弟也引来干什么?”
“哎,”浚束叹口凉气,摆头道,“浚彦你放心,他不是来找你这个主人求*****的,应该是为了别的事,顺道……找你叙叙旧情。”闷骚凤凰说罢,又故意对哥哥眨了眨眼,牲畜无害地笑了笑,将刚才浚彦的戏谑一丝不差地奉还,竟使得浚彦一时语结。
见状,一直沉默的螭吻抱胸道:“既然不是叙旧,珛王你是来寻东西咯?”
闻言,珛王勾唇淡笑,扫螭吻眼沉声:“本王做事向来没有对谁交代的习惯,今日之事本王只言一句,借你众人用上一用,等事达成自然放你们离开。”
桑芷听了这话炸毛,跳脚歪眉道:“什么借来用一用?我们又不是东西……”话未毕,小狐狸便听闷声一响,眼前景物还来不及看清,耳边便先传来重物的倒地声,定眼一看,闷骚凤凰已咯血倒在地上。
小狐狸心一惊,尖叫着便蹲下去扶浚束,只见浚束捂着胸口痛苦至极,嘴角已流出鲜血。原来,刚才电闪雷鸣间,浚束帮桑芷挡了一掌,罪魁祸首自然是珛王。
桑芷两眼冒着熊熊火焰,起身就要咬人却被浚束死死拉住,明明已伤得说不出话,闷骚凤凰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摇头。螭吻见状,亦握住手中宝剑准备随时作战,这边浚彦反倒平静许多,高深莫测地死盯住珛王。
珛王不疾不徐,抚了抚发丝埋首道:“龙小七,你知道你败在哪里吗?”
螭吻听珛王忽然唤自己,莫名其妙下还是道:“什么意思?”
珛王闭眼沉吟,“你与浚束同时争这小女娃,此时此刻,小女娃却显然倾向浚束了。你败就败在,心思不够缜密,手段不够阴狠。”
浚束听了这话,知晓珛王恼自己猜中他心思,指桑骂槐来解恨反倒闷着笑出声,明明体力已到极限,却依旧开心到肠子打结。桑芷此时也顾不得珛王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了,只阵阵心口揪疼地小声问浚束,“痛不痛?”“你不要动……”
螭吻看了看桑芷和浚束,不言语,倒是身后的明骚哥哥缓缓接过话道:“我说我弟怎么这么笨,竟然不带一兵一卒就来抢老婆,看来是不想事情变得更复杂。”
顿了顿,浚彦才接着说:“珛王你来凡界应该是有私事要处理,对平乐镇的结界并不感兴趣,我弟弟不将你擒人之事告诉天狐帝君和神龙紫泽,是不想把私事牵扯到三界,想私下处理。”
珛王听了这话,嘴角扯笑,“那浚彦你猜到我是为何私事来的了吗?又想做什么?”
明骚哥哥微眯了眯眼,沉吟道:“你千辛万苦要找桑芷,可是找到桑芷却又不动作,怕桑芷也不过是你想用来引诱的饵罢了。你真正的目的在于……徕米!”
螭吻听见“徕米”二字,霎时也茅塞顿开。原来如此,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思索错方向了,怎么就没想到徕米?那只神通广大,可以任意通过任何结界,可以掩去身上所有气息,就连他神龙老爹也无法察觉的小家伙徕米?
如果珛王真正想捉徕米的话,这一切倒真是说来顺理成章了。因为小家伙精灵无比,又无声无息,纵使珛王妖力无边也拿它没办法,是以只能从桑芷下手。这段时日,谁都看得出来徕米是真心喜欢桑芷,所以珛王想要用桑芷来打个赌?
捉住桑芷,然后再来引出徕米?
念及此,螭吻忽然想到什么地瞪大眼睛,咬牙切齿:“你想对桑芷施以虐行?”没错,徕米不会那么傻,说出来就出来。但如果对桑芷用刑毒打,或许小家伙看不下去就真的乖乖出来了?
桑芷听了这话,再笨也明白一切缘由了,看了看蜷在地上一团的闷骚凤凰,眼睛已不可抑制地夺眶而出,“大笨蛋!!”
怪不得闷骚凤凰只身前来——
怪不得他刚才悄悄到自己身边——
怪不得他死拉着自己也不放手——
闷骚凤凰分明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珛王要以伤害她为前提来引出徕米,所以浚束大笨蛋就正义凛然地送上门来,保护自己?
浚束见桑芷垂泪,想抬手拭去眼泪却没了力气,只得扯出丝笑凝视小狐狸。珛王说得没错,他是手段阴毒。如果桑芷真的和螭吻私奔了,至少自己这样护着她一次,她能为自己哭上一次,这辈子都记着他不忘这份情,已…足矣。
这边珛王慢慢踱步到浚束面前,道:“我敬你有血性,为了保护妻子前来找虐,本王亦不是无情无义之妖,便答应你,在你死之前绝不伤害小狐狸。”闷骚凤凰听了这话,捂着胸口笑得霍然,撑着身体比划个嘴型便沉沉晕了过去。
见状,珛王负手眺望远方,不发一言。明骚哥哥此时倒也还笑得出来,拍掌道:“看吧,我就说我这个弟弟闷骚得很,晕之前还要在老婆面前逞逞能,给你道声‘多谢’。啧啧!”
珛王眼神明明灭灭,吩咐着小妖们把浚束抬进屋里,又眼见桑芷和螭吻跟进屋来,才自言自语道:“他哪里是说‘多谢’,分明是说‘若本王敢伤小狐狸一分一毫,定不放过我’。”
浚彦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拍了拍珛王肩膀,幽幽道:“小十,下次打我弟弟时……轻点,至少伤得让他能说话嘛,这样才有机会英雄救美后和他家小狐狸诉诉衷肠啥的——”
话未毕,珛王便叹气截住明骚哥哥的话道:“浚彦。”
“嗯?”
“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个哥哥……真无耻。”
明骚哥哥:“过奖过奖!”
珛王:“那说完了正事,我们是不是叙叙旧情?”
明骚哥哥:“…………”
第四十八章 。。。
小妖们押桑芷等人回房,把闷骚凤凰扔在木床上也就不闻不问,径直出去了。小狐狸精见往日丰神俊逸的浚束此刻竟被打得蓬头垢面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沾着点点血渍,心底抽抽。不一小会儿便觉眼角发胀,鼻子发酸地开始抽泣。
螭吻在桑芷身后站定,见桑芷半跪在床前小声啜泣亦是五味掺杂,说不出个所以然。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个默默哭,一个默默看,须臾,螭吻才咬牙道:“桑芷……”
话出了口却不知该如何继续,螭吻攥紧拳头在心底把自己唾骂上千遍万遍,这边桑芷却停止了哭泣,顿了顿冷不丁启齿道:“阿离,你为什么要娶我?”
螭吻被问得一怔,紧抿唇瓣还是答不出话。为什么娶小狐狸?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他承认最开始很讨厌这个未婚妻,这个骄纵刁蛮的青丘国公主,所以得知要和老爹去青丘国求亲时,螭吻干脆半路落跑。
可是,上天帮他做了决定,就这么阴差阳措负伤在翠屏山,就这么阴差阳错有个女孩子闯到自己面前,湛着澄清的眸子仰望他笑道:“你好,我叫桑芷。”
即使再次恢复记忆,桑芷那段时日教导他如何吃饭,如何穿衣的日子还是历历在目,因为不想这么快结束被小狐狸悉心照料的日子,所以装傻。因为想一直这么和你朝夕相处下去,所以一定要娶你。
为什么?该问为什么的不是自己吗?为什么你要拒婚,为什么你要跪在浚束面前哭,为什么你最先遇到的是他不是我?
桑芷背对着螭吻,听其久久没有声响,垂下头道:“阿离,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我也很怀念你傻乎乎被契乐七水他们欺负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我们天天在平乐镇打打闹闹,你真的很烦,什么时候都粘着我。吃饭、穿衣、洗澡……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好像养了只巨型宝宝,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一直过那样的日子,可是——”
小狐狸顿了顿,起身回头看站在角落的螭吻,因刚刚哭过,桑芷的眸子被眼泪冲刷得异常明亮,与螭吻直视片刻,小狐狸摇头道:“可是你拽着我的手,说要娶我,和我过一辈子的时候,我没有心跳的感觉。”
不同于闷骚凤凰,桑芷只要一想到他,就会炸毛跳脚,浑身不舒服。这个人闷骚、讨厌、爱显摆,最可恶的是以耍自己为乐,别说在一起过生生世世了,只要想到要去他的清梧居,小狐狸都磨牙霍霍。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说不是开玩笑,他说喜欢自己,他说要和自己真的成亲时,桑芷那颗还不太开窍的心……跳得厉害,脸红耳赤,呼吸也变得急促。
原本桑芷还不太明白这种感觉,只是朦朦胧胧跟着感觉走,直到刚才,闷骚凤凰替她承上那掌,砰然倒下的瞬间,小狐狸脑袋空白,脑海中只留下一个念头:
如果闷骚凤凰死了,自己怎么办?
…………
这一刻,终于明白,她一点都没开玩笑。她喜欢闷骚凤凰,喜欢到,没有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存活的地步。桑芷抹了抹眼角的泪珠,道:“如果今天是你替我挨了这掌,我会感激,但是不会手足无措。我真的不可以嫁给你。”
螭吻闻言,怔了怔。埋头去看桑芷长长的睫毛,还有小巧的鼻梁,忽的就笑出了声。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彼时浚束被击在地,珛王嗤笑螭吻败在不够心狠手辣,可桑芷却道,就算今时今日是自己躺在地上,他也不会有半点机会。
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曾有什么胜负。螭吻从没有入过局,进过小狐狸的心,又谈何胜负?就算再心狠手辣,就算再颇费心机,换来的也不过是一个“感激”。
螭吻越想越觉得讥讽,大笑出声后终道:“好,我明白了。”说罢,便往外走,桑芷欲开口却听螭吻又道,“桑芷,谢谢你给我说这番话,我们龙族从不拖泥带水,我……我祝福你。”语毕螭吻眼神复杂地又看床上的浚束一眼,说:
“你和他单独待会儿吧,我去外面站会儿。”语毕,果真大步流星出了门,虚掩上门螭吻忍不住又回头瞅了眼屋内,嘴角终究爬出一丝淡淡苦笑。小狐狸是对的吧,虽然这样的直接很伤人,但至少长痛不如短痛?其实看到桑芷扑在浚束面前那一刻,自己不也都明白了吗?
小狐狸,你果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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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离真的出去,小狐狸傻呆呆还没怎么反映过来就听熟悉的女声阴阳怪气道:“哎~可怜的龙小七。”
桑芷闻言大惊,回头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