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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桑芷气不打一处出,见浚束摊手,手中金光乍现,再一眨眼,已没了铃铛的踪影,顿时炸毛:“你无耻,快把金铃铛还给我。”
壁女亦帮腔:“偷小姑娘东西,揩别人的油,真是不要脸啊不要脸——”话未说完,一团赤火烧来,壁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入墙中,再无声息。
这边浚束拍拍衣袖,似乎刚才那团火不是自己放的,无牙道:“借上几日,用完便还。”
“不借不借!”桑芷头顶冒烟,跳脚道:“你再不把金铃铛还给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听了这话,浚束难能可贵地怔了怔,这才若有所思道:“桑芷公主此言,可是要对在下动武?唔,你我修为悬殊,在下若是赢了,岂非胜之不武。这样好了——”
浚束敛神,噙笑道:“七水,你来陪桑芷公主玩耍片刻。”
“你——”桑芷气得瑟瑟,闷骚凤凰简直就是在□裸地鄙视她!是可忍,孰不可忍!小狐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念了最厉害的诀,“急急如律令”出口,来势汹汹的狐火就直接朝浚束的方向窜去。
浚束故作惋惜:“不是跟公主说了吗?让七水陪你玩会吧!”话音一落,狐火也恰好到了浚束面前,浚束却只是展开纸扇微微一扇,幽蓝的狐火就拐了个方向,直接朝七水招呼去。
七水本抱着桌腿看得热闹,正遗憾着该随身携带鲜果瓜子小板凳,就见狐火呼呼奔来,吓得当即乱窜。一边窜一边哭嚎“凤君你太狠了啊啊——”
可等七水站稳想跑,为时已晚,狐火攀着裤腿烧上了衣角,一时间只得在地上打滚尖叫,偏偏浚束在旁抱胸就是不出手,看得桑芷一楞楞,嗯,这只臭凤凰果然阴损,居然连自己的小仙童都不救。
这边,七水还在哭。
“呜呜,凤君救我啦。”
“妈呀,烧到头顶了。”
“啊啊啊……啊?怎么不烫?”
嘎嘞?
小狐狸听话没对,颇一歪头,就见哪还有什么狐火的影子,七水毫发无伤地站在自己面前,左瞧瞧右看看,挠头傻笑:“咦?真的不烫?衣服也没烧坏!”
桑芷双手成拳捧在下巴上,喃喃:“怎么会……”狐火技能是狐狸精的必备技能,纵使桑芷再怎么不学无术,这门保命法术用起来还是得心应手的,怎么可能小仙童毫发无伤?
与此同时,一旁沉默不语的浚束终于揭秘:“桑芷小公主,七水是由河童所幻化,您要和他比试,用火……是不行滴!”
桑芷:…_…|||
这都是神马世道啊啊啊!
———————————我是渣凤凰去死去死的分割线——————————
结果不言而喻。
打不过、骂不动的桑芷最后直接被无良凤凰敲晕,厥了过去。等再醒来,桑芷已躺在了自己房里,床边还有大眼瞪小眼的桃树精契乐和七水。
桑芷“噌”地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脑袋里有根筋扯着,嗡嗡作响说不出哪疼。这边契乐和七水见桑芷醒过来,也赶紧围了过来。
七水挠头:“嗯,壁女姐姐让我来跟你道歉,说我家凤君就是这样小气又……”顿了顿,七水小娃环视四周确定没有凤君的耳目,才悄声道:“又不要脸,让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以后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以后?”桑芷瞪大眼睛,“难不成臭凤凰以后还真要住在平乐镇?”
七水点头,望天道:“壁女姐姐说,嗯~~凤君来了肯定就不想走了,四百年前就是你害他,现在有你陪着他受罪,他铁定欢喜得乐不思蜀了。”
桑芷闻言,气得跳脚,扯下被子道:“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家凤君了?契乐,现在就跟我去闷骚凤凰!”
说罢,身后却没动静。桑芷称奇,和七水双双伸头去看,却见桃树精正抱着宝贝金算盘,劈里啪啦地算着帐:“租用平乐镇土地一块,一日五十文;每日茶水点心每人三十文;午饭加晚饭六十文,还有洗澡水……哎呀呀,发财了发财了!凤君和我也算老相识,给他打个八折,也就是每日我收二百五十六文钱。”
话毕,桃树精就挽过七水哈哈道:“田园风光,天然无污染,在这旅游小住才这个数,便宜吧?”
七水茫然不知所措,眨了眨眼道:“可我家凤君非露水不饮、非温泉不用、非梧桐不栖,根本用不上你送饭送水啊。”
桃树精听没得钱赚,亦是一怔,正要摆苦脸,就见七水从怀里掏出个玉如意道:“不过凤君刚才有交代我,再怎么说日后也算街里邻居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二字还没说出口,契乐早扯了玉如意竟怀里,眼睛水汪汪道:“啧啧,这是天宫的玉如意啊,晶莹剔透,色泽饱满——”
这边,小狐狸已被桃树精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道:“契——乐——”他到底是哪边的人啊,怎么一见别人的玉如意就这副德行?
契乐生怕桑芷小祖宗一不高兴又摔了玉如意,揣好东西变脸道:“公主莫恼,不是小的不配您去找凤君,只是刚才凤君就已送痘神娘娘去了。”
“送?”桑芷闻言咂舌,“痘神娘娘肯走了?”那这是不是意味着……
想到可能的结果,小狐狸的心已凉了一大半,此时就听七水又道:“嗯,痘神娘娘收到公主您的金铃铛后,已经离开了平乐镇。凤君不放心,亲自去送她出镇。”
七水说完,就听头顶传来低低的抽气声,擦了擦额头冷汗抬头一看——
桑芷小公主红了眼睛,竟然在哭。
凭良心而言,桑芷小公主继承了父母的优良传统,长得还是蛮…可爱,杏眼小嘴,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偶尔露出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也显得萝莉清纯,现在漂亮的黑眸中水汪汪,樱桃小嘴嘟着,更是越发得我见犹怜了。
但问题是,小狐狸公主在哭,由小雨转中雨,恐还有转暴雨的可能性。
双手捂着眼角,桑芷哭得花枝乱坠:“呜呜……什么平乐镇,没有镇地之宝,只有痘神娘娘;什么土地神,没有飞天成仙,只有偷东西的臭凤凰。我不干了!我要回青丘国,呜呜!”
自言自语说罢,桑芷就爬下床开始收拾包袱。看得契乐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刚才小祖宗说啥?要……回青丘国?
这还了得!
要是真回了青丘国,在天狐帝君和画裳公主掺上平乐镇一本,自己的宝贝就保不住啦!一时间,忧国忧民的契乐也开始犯愁了,围着桑芷转了半天也没想出办法。此时,就见七水泰若处之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契乐扯了扯七水道袍,急道:“七水,你也来帮着劝劝?”
闻言,七水扯了扯眼皮,高深莫测地晃脑袋:“不急不急!”
这边,桑芷已经迅速地收拾好包袱,刮来阴风就上了小黑云,撇下后面又拽又嚷地桃树精就飞上了天。走之前,并撂下狠话:“此仇不报非君子,本公主这就回青丘国找酸狐狸帮忙去。”
语毕,果然消失在云端。契乐瞅得揪心,正在地上捶胸顿足就听天边传来“唉哟”一声叫,片刻,小狐狸就连着自己的小黑云一起摔下天来。
“桑芷大人?”契乐重燃希望,三步并一步地扑倒桑芷面前泪眼婆娑,“桑芷大人,你终于回心转意回来了咩?”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桑芷咬牙站起来,一脚踹开契乐就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出不了平乐镇?!”没错,就在刚才,桑芷气呼呼地往平乐镇外边飞,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回来,一定是闷骚凤凰,一定是那个臭凤凰死凤凰在作怪!
听了这话,七水抓后脑勺呵笑:“桑芷公主,你可能要五百年以后才能当君子了。”
桑芷惊呼:“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此仇不报非君子,可凤君说了,未免桑芷公主一时赌气,擅离职守,所以在你身上打了道结界,让你出不了平乐镇,要等任职期满才解开您的封印。所以——”七水傻兮兮咧嘴:“嘿嘿,您只有五百年以后,任期满了才能去找天狐帝君来帮您报仇了。”
桑芷:“…………”
阿爹,我错了,真的错了。悔不当初不听你的话,没好好修炼法术事小,今天莫名其妙遭卑鄙凤凰陷害,被困在这小小的村子五百年事大啊!这哪里是什么平乐镇,简直就是地狱啊啊——
第九章
桑芷叉腰伫立在青色的草丛中,注视着不远处的小茅屋。
此时正是春意盎然的三月初,清晨的乡间小镇被笼在薄薄的白雾中,露草青脆、含花娇艳,说不出的宁静祥和。
但就在这片清幽中,桑芷仰天长啸,终于打破了苍穹的宁静,惊得还没起床的公鸡也提前打起鸣来。一鼓作气地冲到木屋面前,桑芷踢门而入,再不犹豫地破口大骂:
“浚束你给我滚出来!”
“不要以为躲着就没事了!!”
“死凤凰臭凤凰闷骚凤凰,你们凤族就没一个好东西!诓我做劳什子土地神,什么土地神啊,简直就是村委会大妈!我不干了,你给我出来!!”
…………
桑芷噼里啪啦骂完,见里屋毫无动静不禁微微蹙眉,屏息凝神,却听阵阵水声。好奇下,桑芷绕过屏风歪头一看,双脚当场钉在原地,背脊僵硬了。
屏风后,水雾缭绕,白烟朦胧,竟和小木屋外的景象有异曲同工之妙。宽大的浴桶里,男人精壮而结实的背部在薄雾中影影绰绰。
此情此景,桑芷只觉热血噌噌往脑门冲,平时看闷骚凤凰衣炔翩翩,俊朗洒脱的模样,却不知他衣衫下身材也这么……念及此,桑芷脸红地瞥向一边儿,依旧不忘正事地上牙打下牙:
“你……你把……把衣服穿好……我,我有话问你!”
浚束弯眼,手指沾着水露抚了抚发梢,懒懒的音调说不出的轻佻暧昧:“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
桑芷嘴角抽搐,盯着浚束精致的五官、凝水的眸子,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妖孽!这货绝对是个彻头彻脑的妖孽!
指着妖孽的鼻子尖,桑芷炸毛跳脚:“你胡说!谁看过你这只臭凤凰洗澡?谁看过谁看过!”
浚束轻笑,菲薄的唇扬起好看的幅度,那张本就祸国殃民的脸在蔼蔼白雾中,映衬得越发娇艳诱人,“哎呀,原来不是桑芷公主看的,那定是本凤君记错了。唔~”浚束托腮,一副沉思状,眸子却一瞬不瞬黏在桑芷身上:
“我记得那日,本凤君正在清梧宫沐浴,却突然闯进来一只狐狸,我擒而绑之,又故意设计诱它。果不其然,色狐狸中计,不仅听信我的话,还傻呆呆自荐做了土地神。”
浚束眼眸流转,“哎,可惜可惜,好端端的公主不做,来做什么土地神,给凡人端茶送水,还要帮人牵红线劝架,可怜啊~但是桑芷公主你说,这只小狐狸怎么这么蠢,那样傻的谎话她都信?”
“你——”桑芷气结,自己果然中了闷骚凤凰的圈套。可现在,罪魁祸首还满脸纯良地盯着自己舌毒,让人好生恼火。
“死凤凰烂凤凰,我和你近日无怨远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没仇么?”浚束凤眼挑挑,犀利地瞪住桑芷,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个洞来。气压骤低,霎时,周围阴风阵阵,浚束的脸也已黑下一大半,咬牙道:“不是无仇,只是桑芷你不记得罢了。”
说罢,桑芷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浚束竟在盛怒下,震破了浴桶。桑芷情不自禁地低头一看,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哑口无言,鼻子里什么东西热汩汩。
浚束见状,微微一笑道:“加上这次,桑芷公主已偷窥在下两次,好看么?”
“…………”桑芷捂着嘴巴不言语,却见浚束从白雾中走出,身上早已衣袍尽整,只是青丝披在身后,流泻出无限风华。
只见他微微踱步到桑芷面前,暧昧地俯到桑芷耳边,轻语:“不过公主可知,偷窥美男洗澡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温热的呼吸就拂在她的耳边,桑芷侧头,正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清瞳,她眨眨眼,忽然鼻子一暖,下意识地伸手一摸,自己居然丢脸地流鼻血了。
一时间,桑芷泪流满面。果然,看美男洗澡,是没有好结果的。
可是,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阴险凤凰,他要这样害自己?正踌躇,这边浚束似乎也猜到桑芷心事般地幽幽道:“公主可还记得,四百年前蟠桃大会上,你咬的那只……”
最后两个字浚束咬在口间,难以启齿。小狐狸见状,霎时思绪被带回过往,四百年前,蟠桃大会上——
彼时桑芷不过只未百年的小狐狸,连人形都维持不住。那次第一次参加蟠桃大会,桑芷最多的记忆就是吃吃吃:甘甜芳醇的玉液酒,香甜的仙桃、油汪汪的鸡腿。小小桑芷啃得正欢,就听另一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