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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安然哭笑不得,尝试了几次把梵希抱出来,最后都以梵希耐心地重新蹲回去的结果失败告终。
猫星人对箱子的执念——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懂的。
隔日,随安然起得早,生怕吵醒了他,正要轻手轻脚的下床。刚一动,腰上就被修长的手扣住,微微用力就毫不费力地把她扣了回去。
他刚睡醒,声音沙哑,带着低低的磁性:“怕我不让你去?”
“我想早点起来给你做早饭。”她无辜地解释。
温景梵轻叹一声,有些无奈:“不起了,等会下楼去早餐店吃吧,你再睡一会。”
天才刚透了曦光,她从未起得那么早过。又是一个挚爱懒觉的人……温景梵想到这些,自己也犯了懒劲,就把人扣在床上一起睡了半个小时的回笼觉。
起来之后,不紧不慢地收拾好自己,两个人吃过早餐,出发去机场和同事汇合。
前段时间,温景梵出现在盛远酒店接她下班之后,她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已经不胫而走。同事的反应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虽然意外,但总得来说还是非常欢欣的。
打那天以后,温景梵每次来接她下班也不再是隔着一条马路等她了。通常时间还早的话直接去她的办公室,这样高频率的出现,盛远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完全见怪不怪了。
于是,今天随安然和温景梵姗姗来迟的时候,同行的几位还有胆子开两个人的玩笑。
温景梵弯唇笑了笑,从善如流地笑纳了。
离登机还有时间,温景梵再一次和她确认了时间,地点。聊了一会,还是有些不放心:“有事给我打电话,最近胃口不好,在外面别吃太油腻的,容易坏肚子。”
随安然点头点头再点头,对他昨晚已经交代了一遍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始终笑盈盈的听着。
尝过默默暗恋的苦涩之后,才会更懂得珍惜。那种只有一个人一座城的时候渴望的,如今拥有了,她一点一滴也舍不得错过。
清晨的飞机似乎还带着睡意慵懒,机舱里安安静静的。同行的是客户部一组的经理,平日和安然的关系还算不错,飞机起飞后有些紧张,便和她说话分散注意力。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移到了温景梵上。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随安然想了想,回答:“五年前就认识了,不是在a市,在l市。”
“原来早就认识了啊,我说呢……运气真好啊。”她笑了笑。
随安然也弯唇笑了起来,没有一点障碍地点头应下:“是的啊,我的运气真的挺好。”
能够在那个时候遇见他,现在还能够和他在一起。
很多女人对于婚姻的定义更多的是绑定在男人的身上,而一段婚姻是否成功通常是从这个男人的硬件出发。
温景梵的硬件可以说完全没得挑,至于他点点滴滴的好,随安然更是体会其中。只是她对自己的好运气定义,并非在温景梵的硬件上。
只因为他,是她喜欢了很多年的人,而恰好的,这个人又很优秀。
所以说她的运气的确很好,这么不早不晚的,正好遇见了他。
交流会很成功,交流会在前三天就工作经验方面早就正式落幕。接下来的便是一些活动和游玩,随安然原本还想提前回a市的,晚上正要订机票的时候,接到安歆的电话,临时便改了主意,回了一趟l市。
随经国回去找安歆了,在随安然婚礼的问题上有些意见不合,闹了不愉快。随安然反正离l市近,和温景梵商量了一下便跑了一趟。
在l市待了几天,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之后,软硬兼施地磨了安歆请了个长假,一起回的a市。
s市飞a市的航班不多,为了不耽误时间,随安然订的是晚上夜航的机票,早上到的a市。
温景梵来接机,见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好像是没睡好,有些累。”说着,随安然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地挽住他的手:“我回去先睡一觉好不好?下午要出发的时候你再叫醒我。”
温景梵又看了她几眼,眉头始终皱着。
随安然在回去的路上便睡着了,靠在副驾的椅背上,把他的外套一直罩到了下巴处,显得整个人都有些瘦小。
他回忆起这段时间她的反常,眉头微拧,心里有种蠢蠢欲动的情绪在不断萌芽。
下午原本是要去公司的,只是她午饭也没吃,他始终有些不放心,便干脆留了下来。倒是随母,早上略作休息之后,便和辛姨出去了。
随安然睡到下午三点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醒来看见温景梵靠在床头看书的时候还有些迷茫地放空了一会。
温景梵抱她起来喂了点水,等她神智清明了,这才开门见山地问道:“安然,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对?”
随安然“嗯?”了一声,有些不太理解:“我怎么了?”
温景梵沉吟道:“胃口不好,嗜睡,容易疲劳……”话未说完,他微微侧目打量了她一眼。
早上见她的时候脸上苍白得没有血色,现在刚睡醒,面上红润润的,眉目如画,只不过……这么几天不见,下巴好像尖了一些。
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脸,脸上的温度有些烫。他倾身靠过去,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试了温度才退开些,垂眸看着她:“自己没有感觉?”
随安然原本还有几分笑意的唇角一下子就抿了起来,表情也凝重了几分:“你的意思是……”
温景梵微瞌了一下眼算是默认,并未直接说破:“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准备出门了。明天请一天的假,我们去医院看看。”
随安然的表情更凝重了,隐隐有几分要哭了的样子:“我十天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而且那个……已经推迟一个星期没来了。我是有想到这个可能性,但这段时间太忙,我就没顾上。”
温景梵了然,抬手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安抚道:“是我不好,我竟然也没察觉。”
见她表情还是有些郁郁的,他思忖了片刻:“这没什么不好的,现在没去检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别自己瞎想。等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检查,如果有喜事,那再好不过。”
随安然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下来,心里不禁暗暗责怪自己粗心大意。就在换衣服的时候都还在努力回想着上一次生理期的时间,以及症状。
她的生理期并不准时,普遍会推迟几天,但这次……好像也推迟得太久了?
有了这重心事,这个电影节便没有随安然想象中的那么激动人心了。
她和温景梵是直接进入了内场,温景梵的身份特殊,并未按照之前的座位去坐,带着她直接坐到了第一排的贵宾座上。
随安然起先还以为是谁来得早谁先坐——结果当星光熠熠的艺人们或风度翩翩或貌美如花地在后面几排开始落座时,她便有些坐立不安了。
“我们没有坐错位置吗?”
温景梵唇边噙着抹淡淡的笑容,反问:“你觉得我像是会坐错位置的人吗?”
正说话间,一袭长裙翩然而来的秦暖阳也从走道上一路过来。原本她还拎着裙角四处张望着在找人,看见温景梵微抬了抬手标示了自己的方位后,唇角一弯,便缓步走了过来,在随安然的身侧坐下。
唔……一脸理所当然,完全没有障碍。
随安然默默地想,那应该是能坐的吧。也许是因为前排镜头太少?
她正乱七八糟地猜想着,连秦暖阳和温景梵在说些什么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过脑子。然后她就看见很多只有在电视上能看见的大腕,纷纷……坐到了他们的后面,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她干脆放弃问温景梵,直接转头问秦暖阳,不负众望的,她给出了稍微有些靠谱的回答:“这里是贵宾座,他们比较谦虚,所以不用管他们。”
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
当然,在不久之后,随安然知道第一排代表的含义之后,默默地囧了很久——难怪那次电影节被各种强势围观,原来还有如此之深的含义。
配音的奖项在这一堆的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受欢迎女主角,最受欢迎男主角的光环下并不是很显眼。
颁奖嘉宾笑着报了时遇的名字以及获奖的作品时,场内的气氛还并不是十分的热烈。
但当温景梵怡怡然地站起身,侧目看了眼一旁微笑看着他的随安然,尔后抬步往领奖台上走时,场内顿时哗然。
温景梵经常被各大财经杂志提名,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的次数也不少,算是公众人物。自然有不少人知道他,但当“时遇”和温景梵重合在一起……便变得格外惊险了些。
原来重金难求的时遇竟然就是sy的执行总裁。
随安然忍不住笑,倒并非因为众人精彩的表情,而是真心地因为他被肯定。
这种与有荣焉的感觉……还真的是爽歪了啊。
温景梵拿过奖,却是面向她示意了一下:“入这一行是意外,但还是很高兴能够得到肯定。如果说要感谢,那要谢谢我的夫人。我这一生为数不多的坚持里几乎都与她有关,而时遇——”
他略微一顿,声音微微压低了些,低醇醇厚得像是梵音寺里塔楼上的暮鼓晨钟,音律低沉:“时遇缘起于她,也只她一人所有。”
最后一句,隐约又委婉地透露了他想退圈的意思。
随安然知道他有这个打算,可听他这样认真地说出这句话,说他只为她一人所有时,那满心的甜蜜都控制不住的满溢出来。
温景梵后面还说了些什么,随安然已经没有听进去了,只视线牢牢地锁定了他的一举一动,像是要刻进心里,每一眼都看得认真用力。
那一刻,连言语都不能表达的时候。随安然不免庸俗的在心里想——无论什么,都阻止不了她爱他。爱得简直要入魔。
她突然就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九转》里的司祁一生都在寻找听夏,舍不得放不下,爱得深入骨髓,早已刻骨铭心。
。
意外的是,这一次电影节的亮点除了秦暖阳何时结婚之外便是温景梵。
他现身领奖,加之他的身份又特殊,竟然能抢占不少新闻版面。除此之外,随安然作为温太太……更是以“感动落泪”的形象出镜。
随安然对着自己的照片看了又看,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拍得不好看……你的粉丝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你。”
温景梵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并未直接回答:“你多久没去我的微博看看了?”
等他去厨房做早饭,她便进了他的微博主页。
昨晚的电影节后,他一共发了两条微博。
第一条是很官方的获奖感言……算是获奖感言吧,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句——“谢谢你们的肯定。”
这条微博下面是一票粉丝哭着狂刷:“大大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要退圈吗?大大不要啊!”
第二条,是在昨晚的凌晨,特意为她发的长微博。
“我和她的故事其实一句话就能说清楚,我们五年前在寺庙遇见,彼此牵挂了五年,后来重逢,我顺从了自己的心意留下了她。很幸运,她的未来都将与我有关。很多人问过我‘时遇’的由来,她也这么问过我。我的回答是: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到的是那年寺庙里伏桌抄写佛经的她。还未长开,但眉目间淡然温婉有江南女孩子的软糯温和。那时候脑子里就突然跃过五个字——时遇倾城色。
我为数不多的坚持也几乎都和她有关,不定期便要回去那寺庙一趟,想着会不会能够再偶遇一次。每次去都会小住几天,还住在我以前住的房间,和她曾经的房间面对面,也想过会不会哪一天就像初见时那样,我一打开门,她就站在那里。
也会为她抄写佛经,供在佛像前。不知道我的虔诚能不能替她消灾减难,但那时候为她做这些,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并且,她不知道,而我始终坚持。
很幸运,我们重逢的不早不晚,在彼此都合适的时候,选择了在一起。
至于是否会退圈,我有这个打算。不过夫人似乎是有些遗憾,所以遇到感兴趣的本子应该还是会接。
不用觉得惋惜,我的退场只是因为我有了更精彩的人生,也有了更需要我的人。”
微博下的评论……随安然已经不敢点开看了。
这些话他从未和她说过,用这种近乎朴实,毫无铺垫的方式写出来,组合在一起时,仿佛便有了致命的吸引力。
原来她在他的故事里,是这样的存在——强烈,深入,或不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