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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能羞愧地垂下了脑袋。“我们当时有提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只是九命不肯接受。”
“什么办法?”独山步好奇地问一句。有这种可以‘左右逢源’的办法他也感兴趣啊!当然,他只是为了兴趣而兴趣,并不是有心想要做什么的,他现在有了艳秋有了家,早就修身养性啦。
“我们想让九命一起进入‘阙正宫’共同服侍陛下,这样,我们就可以不分开了。”六能到现在还觉得他这是个好办法。
他们对九命有情,对阴皇陛下也有情。前者是爱情,后者是君臣、师友、朋友之间的忠义之情。若想两全其美,只需要九命稍作一下退让,和他们一起待在‘阙正宫’那便完美了不是吗?
庄艳秋用怜悯的目光看向这两位,“你们是要九命师父为你们做出牺牲。先不说师父的心性如何?这种事你们也好意思开口?”
独山步在一旁不断地点头,“不是该你们做选择的吗?为什么让艳秋的师父来替你们的选择负责?你们可真自私。”
魄云被独山步这句‘自私’给刺激了,瞪着红眼恶狠狠地注视着他。
独山步一点也不惧怕,“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你们既想当忠臣,履行自己的誓言,又不愿意放开所爱之人,便想让对方迁就你们,好让你们忠义仁爱相全。我这种从前浪迹于花草丛中的大浪子也看不下了。难怪艳秋的师父不要你们。你们根本不爱他。”
“我们当然是爱的。只是阴皇陛下如何是好?没有了我们的服侍,陛下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阙正宫’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魄云慌忙反驳。
庄艳秋打断了他的话,“我瞧你们更在意的是阴皇陛下,你们爱的也是阴皇陛下,我家师父不过是你们会错意的了吧。”
“我们对陛下那是尊重、敬爱!”魄云对庄艳秋的说法表示强烈的不满。
“一个是口口声声说是爱情的对象,一个是敬重爱戴的对象。可你们宁愿让真爱之人受委屈也不愿意亏待了陛下,你们自己说说,你们更爱谁?”庄艳秋干脆挑破这两人长久以来未曾开示的内心。
魄云和六能对视一眼,企图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到让自己坚信的依据。只可惜,他俩的眼神中全都是对自我的怀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们喜欢的是九命。”
“可这么多年,你们有下功夫找寻九命师父吗?”庄艳秋再度刺激他们,“我看你们跑到外界去寻找‘阴皇归位’的潜力者,也没有多花一些功夫在寻找九命师父的线索之上吧。你们如此,‘太阴学府’那两位圣仙也是如此。你们从始自终守护的只有阴皇陛下,从没有我的师父。这就是你们口中的‘爱’?未免也太冷漠。”
“若是艳秋和阴皇,我毫不犹豫便会选艳秋。”独山步趁机对庄艳秋表达爱意。
“我也是!”其他几个紧紧跟着不肯落后。
“我也是!!”脆生生的孩童声音紧跟着响起。
庄艳秋低头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乖!”
这才是爱!相比较之下,这几位圣仙口中的‘爱’简直让他嗤之以鼻。他的师父怕是也清楚地明白这一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是这些人心中的第一,所以才灰心离开的吧。并且从此斩断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消息,只为了能够在这世上彻底的消失,不被这些俗世情缘所打扰。
六能的肩膀不由自主地垮了下来,“是这样吗?魄云?”
“我怎么知道??”魄云陷入自我谴责的漩涡当中,好没气地回了他一句。
“我们……竟然一开始就错了。”六能还在半信半疑。
他到现在还是很坚信自己这一生动过情的只有九命。阴皇陛下是责任,是义务而已。
可,庄艳秋的话让他迷失了。有这么一瞬间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对阴皇和九命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了。
“回去吧!”庄艳秋下‘逐客令’。
“既然你们从未真正爱过我的师父。以后也不用再记挂着他,要去到他坟前赔礼道歉了。相信我的师父那么豁达,早已经把你们这些人给置之脑后,逍遥快活了。你们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一切恢复如常吧。”庄艳秋好心劝解这几个感情傻瓜。
魄云呆呆地回望着六能。六能一脸的茫然。怎么听了庄艳秋这番话,他们回想起了当年九命最后对他们展露的那个笑颜来。他们一度以为那是个温柔的微笑,现在想想,那绝对是九命对他们讥讽的嘲笑。
“我不信,我是爱着九命的,没有错!”六能嘴硬地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
庄艳秋打了声长长的叹息,拍拍几个孩子的脑袋,“乖,咱们回去休息了。”
“爹爹爹爹……咱们今天讲故事吧。”二财抱住庄艳秋的胳膊撒娇。他觉得自己爹爹说的话都好好听。只可惜他都听懂了,那两位‘爷爷’都没听懂……
第354章 自杀
‘柏崖山会’最后一日的抽签诊脉中出现一个挺有意思的画面。身为山主的焦然亲自出面主持抽签,还难得好心情地准许抽两次签,结果他一上台,底下那群原本翘首以盼的客人们一见是他,对其抱以嘘声,强力要求‘小山主’出面主持抽签诊脉。
焦然在台上站了一会儿再三强调自己今日抽两次,响应他的人只有极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冲着七宝来的。
最后‘小山主’虽然没有出面,可这如日中天的名声却是从此传扬出去。
‘柏崖山会’圆满结束。
在接下来的两日内,山下原本跟座小城似的热闹场面很快地散开了。
敖奉远远地眺望着‘常青峰’的方向,眉头深锁,如今早没了最开始的那股子孤傲之气。前几日‘昊正大王’的死给了他极大的触动,他倒不是由人度己想到了自己和敖灵之间的关系。而是想到如果自己同样死去,会不会敖灵也会像少正一那样顺利回归,并且带回属于‘亢龙谷’的灵胎?
这个念头就像条毒蛇一般不断地往他脑袋深处钻,直到他看到七宝的表现,在艳羡的同时他难免在心中考量,会不会他家的灵胎也会如此不凡?
到如今这地步他暂且不想阴皇不阴皇的事了,就算他家的灵胎最终无法成为阴皇,只要他能有‘柏崖山’小山主那相同的资质,他们‘亢龙谷’的整体实力就能进一步提升。
这是他期盼了多少年一直幻想的美梦。
敖奉越想越入魔,最后在‘柏崖山’山门外以龙匕割开自己的手腕──当场自裁。
当敖灵得到青铜长老带回来的这一消息时,慌了。他是不喜欢他的父亲,尤其是当他成熟稳重之后,对他父亲为人处世的一些态度和方法很是不齿,他可以和对方保持距离,永远不回‘亢龙谷’可做不到听到他父亲自杀时无动于衷。
敖灵飞快地向着客厅的方向跑了过去。敖奉割开手腕后没多久就被驻守山门的弟子们发现了,通知了青铜长老,是长老带人把他给接进去,送到待客厅来养伤的。
敖灵冲进房间的时候,里头的医者正捋着胡子轻轻摇头。看到这一幕,敖灵的小腿发软,差点儿跌坐在地上。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敖奉的身边,入目所见的就是敖奉那不断流血的手腕。
龙匕不同于普通的匕首,那是用龙的眼泪──夜明珠打造的匕首,只要轻轻地被它划伤一个小擦口,便会血流不止。更何况敖奉是用了大力气直接割开了他的经脉。
敖灵咬了咬牙关,冷着脸靠了过去。仿佛感应到他的到来一般,敖奉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你来了!”
敖灵没好气地数落他,“你为何一定要逼我?从小到大你教育我的便是这种方式,你总是不停地逼我,控制我,现在你想寻死的目的也是为了逼我回去,对不对?”
敖奉淡淡地勾起嘴角,“你,到底是我的儿子。”
“我不会回去的。”敖灵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地扯了过来,“你别想再操纵我!你若真想死,那干脆一刀摸了脖子更干净,何必要用这么慢的手段来自杀?”
敖奉听了这话心都快凉透了。他袖子里藏着的龙匕再丢现了出来,往他的脖颈间毫不留情地抹了过去。
敖灵吓了一大跳,跳起来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拧,把那手心的匕首给扔到了一旁的地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你疯了!”敖灵急红了眼睛瞪着他。
“你不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敖奉冷冷地回道。
敖灵发泄似的走过去狠狠地踢开那龙匕,“要死别死在人家的地方。”
庄艳秋和男人们躲在门口听到敖灵这任性粗暴的话,个个都直摇头。幸亏他们来的时候没有带孩子来,要是让孩子们听到了,今后学了敖灵那可怎么办?
他们相处了这段日子,敖灵的脾气是有所收敛,可那也只是对着他们自家人的时候。对外,他还是挺有之前那股子骄傲蛮横的小模样的。
敖灵快被他老爹这举动给气得晕头了。他嘴上说得激愤,恨不得让敖奉死的远远的,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其实是很担心的,只是表达担心的方法和别人不一样。
青铜长老这时候得到焦然的示意开门进去了,手上端着疗伤的良药。
敖灵见到那药草时,紧张的情绪稍微有所舒缓。青铜长老拿的药草时专门克制龙匕的属性的,用它来治疗龙匕所伤的伤口很是对症。
知道自己老爹死不了,敖灵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一开门,除了庄艳秋之外其他的几个男人全都转过身去装没事人的样子。
敖灵瞪着他们的背影环视一周,面上的表情稍稍变得柔和起来,看向了庄艳秋,“让你担心了艳秋。”
庄艳秋摇摇头,“你别这么大的火气。那好歹也是你的父亲。”
“可他对你和孩子们做的那些事……”敖灵连提都不想提。
庄艳秋再度摆手,“说我不介意那是假的。可我是我你是你,我可以介意他,你可不行。难道要让三元也学你的样子吗?”
敖灵赶紧把脑袋摇得像只拨浪鼓,“不!三元得像你才行,千万别学我。我一身的臭毛病,不好!”
“你已经比以前改了很多了。既然你都能改,敖谷主说不定也能改呢?”庄艳秋劝了这么一句话,“别把父子间的情分弄得越来越僵。”
“可我怕他改不了。”敖灵对此有些担心。他老爹不像他,他老爹受宗族影响极其深,都已经形成了习惯。让一个人改掉习惯,不是说不可能,是在是难哪!
庄艳秋想想觉得敖灵的担忧也对。他不再劝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敖灵站在门口透过窗缝看着里头的情形。
青铜长老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敖奉。这一次敖奉竟然听进去了,意外的态度很是恭谦。
“冥冥之中早有些事时注定了的。敖谷主是个有大智慧的人这些不用我来教。咱们年级不小了,这将来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咱们还是别为他们操心了。”青铜长老替敖奉绑好手腕,又道。
“老夫明白!明白!”敖奉陪着笑回应。
“敖灵公子这些日子来虽然和您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可您反过来看看他的表现,不觉得他比之前沉稳了许多吗?”
“惭愧!本该是老子教育儿子的,没想到它却是因为一个男人有了这么大的改变。”敖奉说到这里时口气有些哀怨。
敖灵听到这里有些不赞同,在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改变是受了两个男人的影像,其中一个是艳秋,另外一个死去的人才是让他冷静下来,开始思索自己‘到底是谁?’这个问题的关键。
庄艳秋当初不肯嫁给他,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您放宽心好好养伤吧,老夫之前也是光凭主管臆断去想象别人。后来老夫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擅长给自己的脸上带着面具的,咱们看人还是不能只看表面。”青铜长老不遗余力地为庄艳秋和敖灵说好话的。
“老夫这也是才有些醒悟过来。”敖奉谦虚地道。
青铜长老觉得敖奉的态度有很大进步,对他的脸色也好了许多。等他治完伤出来,见到敖灵,话语间难免也有些偏颇敖奉的意思了,“都是父子!有什么话敞开了说,说清楚了就好。你也别那么仇视他,给他一个机会吧。”
敖灵向青铜长老颌首道谢,“多谢长老,我都明白了。”
接下来的几日,敖奉都在待客厅养伤。他的态度真的跟之前有了天壤之别,整个人的气息都温和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
敖灵观察了几日,见他老爹真的有所改变,面对他时的态度和口气也变得和缓了许多。
“你若想我今后还认你,便不要再试图控制我。我有自己的路想走,三元跟我一样。”敖灵尝试着好好地和敖奉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