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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艳秋并不知道有人进来了,他完全是混乱的,除了本能的追求极致快乐之外,他的感官感应不到周围其他的东西。
士元尊从庄艳秋的脑后探出脸来。焦然破他结界之时他便知道了,但是不知道来者会是焦然,此刻看到焦然瞠目结舌的模样,士元尊心里一阵喜悦,鹰目灼灼有神地盯着焦然,像是炫耀,又像是蔑视,他的动作更凶猛了,只把身上那个漂亮的小子给弄得仰起脖子呜咽喊叫。
焦然在看到士元尊的脸时,怒意彻底被点燃。在他看来,士元尊是钻了他的空子,得了他的好处。他把庄艳秋的身体养得棒棒的,精神补得足足的,是为了催活自己的胎儿的,不是为别人做嫁衣。
他本来和士元尊就因为几百年前炼丹一事闹得不愉快,这下,新仇旧怨累积到一块儿,让这位‘柏崖山’山主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镇定,淡然了。他几乎想也没想,换手间几道闪着五彩霞光的丹雷,对着士元尊的脸轰了过去。
士元尊抱着庄艳秋躲得很快,一边躲,他还故意显摆似的把怀里的人换个姿势。
第一次因为觉察到庄艳秋‘采补’自己后,士元尊很是惊愕。后来他稍稍探查了一番,发现虽然自己的仙气被庄艳秋吸走了,可是很快的,又会从庄艳秋体内反补一些回来,稀奇的是这反补回来的仙气与他本身灵脉不同,却能稳稳当当地储存在他体内。
这一发现让士元尊大喜。他已经修成天仙,若此生再无更大的机缘造化,恐怕修行之路也就永远停驻在‘大乘巅峰’不会再有精进了。从神显圣之路,比从地仙飞升天仙之路更加艰难,除了天赋、努力之外,更要加上七分的‘机缘’,也就是运气。
士元尊自己的灵气已经修到极致,若想再突破,最好是能悟出其他灵脉,这样相辅相成之下,说不定还能更上层楼。只是,若不是天生便拥有双灵脉或多灵脉的人,是不可能同时在体内贮存两种灵脉的灵气的,它们会自动转化成单一一种灵气,充盈自身。
这就好比丹田是座大房子,地方大却只能容许‘同族’住下,异类若想进驻,比登天还难。
这世上也有双灵脉和多灵脉的修真,并不少,可这些修真者往往修行多年修为并不高,那是因为灵脉多,灵气属性多了之后,便会在自身体内产生‘争夺’,所谓多便杂,反而不如一条灵脉一种灵气的修真者,在‘大乘’前期更容易修行自身。多灵脉者的优势是在飞升之后,‘显圣期’才会显现出来,这也是多条路子多条蹊径的意思。
自己身上的灵气被采补到庄艳秋身上,反补回自己体内,便成了能贮存于自己体内的,属于自己的异种灵气,这要是被其他修真者知道后,该多么的羡慕嫉妒啊!
他无意中发掘了一具好‘炉鼎’。士元尊当下的念头就是要独享这个秘密,他要把庄艳秋收进他的‘缱绻宫’。
志在必得的士元尊没想到焦然会找上门来,而且看焦然的样子这般恼怒,难道说他也知道这人身体的妙处?
士元尊在心里点点头。没错了!能让焦然和一名剑仙护着的,绝对不是一般人。想来他们早就知道这‘炉鼎’的好处,想要自己享用。却没料到被他士元尊无意中揭穿了秘密。
既如此,别怪他见者有份,分上一杯羹了!士元尊心道。
“士元尊!你快把他放开!!”焦然一击未中,连连下手。只不过因为要避着被士元尊抱在身上的庄艳秋,他的准头有点儿失常。
“焦然!事情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你看我正兴起呢,怎么可能放得开。再说了……”士元尊一手扳过庄艳秋红红的脸,让他正对着焦然,修长的手指暧昧地在那光洁的脸颊上滑过,停在了红艳艳的嘴唇边,是他不愿意放开我呢!”
焦然被刺激得红了眼睛,他双拳紧握,手掌摊开来时,十只手指的指尖上冒着冰红的毒光,“士元尊,我跟你势不两立!”
‘红酥手!’士元尊紧张了。这是焦然拿手绝活,要是不小心被那毒光给站上一丁点儿,饶是他天仙修为,怕是都得经历一番痛苦的煎熬。
“焦然!你冷静点儿。”士元尊快速说道,“你看,我已经知道他的秘密了,你如今和我争个你死我活也没意思不是?咱们不如合作,他既是我的……也是你的如何?”
焦然被士元尊的话给惊醒过来。心头一惊:士元尊知道庄艳秋的秘密了?他知道‘肉胎’一事?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士元尊脸上的表情,在看到他志在必得的眼神时,焦然相信了。看来,士元尊也要横插一脚。哎!!他早知道‘肉胎’太珍贵,剩下的三个未催活的肯定是贵中之贵,早晚得被不同人催活。可在脑子里想象只不过是一个念头闪过,实际发生后,将让他觉得……很不开心。
尤其是这个催活肉胎的家伙——士元尊,更让焦然大大的不满。
“呜呜呜……不舒服……我还要……”
庄艳秋迷迷糊糊中,向前方不远处站着的焦然伸出两条雪白的玉臂来。他隐约能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第六只肉胎在刚刚已经被催发,剩下的两只感应到后,更加活跃地施展本能,撩动他们的母体,希望能让‘母亲’为他们也寻到活命的营养剂。
焦然两眼发直地看着庄艳秋伸向他的那双手,配着那人嘤咛之音,焦然的耳边‘嗡’地响起一阵蜂鸣,很快的他的大脑好像被抽空了一样,里头唯一留下的影像便是庄艳秋渴望他的画面。
房间里的香气一下子又浓了。
士元尊闻到那熟悉的香气时,暗自调息,尽量克制自己,他可不想在焦然面前出丑。
焦然也闻到那气息了,不出所料,那浑然天成的味道是从庄艳秋体内自然散发而出的。那是——肉胎引导下释放出的魅香,是专门用来吸引催发他们的‘父体’的。
“要加入吗?”士元尊嘴角漾起一抹邪笑,同样蛊惑着已经失了神的焦然。
第九十一章 二仙翻脸
焦然失魂般地向着庄艳缓缓地抬起手来,其实从刚才一开始踏入这房间,闻到那馥郁的魅香时,他就在克制自己。约莫是他体内的‘护体丹’发挥了一点作用,使他能够灵台清明,神智还能在克制与失控只见,被自己的意志稍稍把握。
只是,当他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时,他最后那点儿意念动摇了。要是此刻趁着自己还能掌控自己转身离开的话,也是可以的。只是,他不甘心哪!
他为别人做了嫁衣,要是他再不采取行动,便是眼睁睁他看着这天大的好运与自己错身而过。
如果士元尊已经催发一枚胎的话,那就只剩下最后两枚了,他不是圣人,没那么伟大的情怀能眼睁睁看着最后两枚花落别家,自己一个机会都落不到。
这是他‘柏崖山’的机会,也是他焦然唯一的希望。他……得把握。
焦然这样想时,放松身体,松开紧绷的意志力,让那魅香直接侵入他的脑内,勾起他本能的欲念。
他缓步上前,正面拥住了庄艳秋的身体……
一室馨香在经过一夜的持续释放后,于太阳升起之计,悄无声息地消散于空气里。
房间里凌乱不堪,烛台上的红烛早就燃烧殆尽,半遮半掩的纱帐根本掩盖不住绣床上的风光。
窗外照射进来第一缕阳光时,绣床里有两人同时睁眼。
‘哗……’地一声,纱帐被左右掀开,两个脑袋从里头同时钻了出来。
焦然和士元尊相互对礼一眼,很默契地把对方当成空气,随即看向窗户,凭着阳光的方向和亮度,判断目前的时辰。
士元尊挥袖两下,满室的凌乱与荒唐变得干干净净。
焦然对着窗户弹动一指,几扇窗子被掀开,外面新鲜的气流流淌进来,很快便把空气给换了一遍。
士元尊给自己换上了新衣服,回过头来,看到焦然也穿戴整齐,正把昏迷不醒的庄艳秋抱起来,往浴桶边走去。
“给他施个‘净身术’就好,何必如此麻烦?”士元尊不在意地说道。
焦然没有搭理他。‘净身术’是应急之法,庄艳秋承受了整整一夜,他想让他泡泡水,舒缓舒缓身体。
原本浴桶中便有洗澡水,只是放置一夜已经凉了。焦然从杯里摸了个火红色的萤石丢入水里,没多会儿便有热气冒了出来。
他单手抱着庄艳秋的身体,将那人的脑袋搁置在自己的左肩之上,好让他感觉更舒服。同时,另外一手飞快地拿出许多灵药来,投放进浴桶之中,借着热水化开,随手搅动一下,便有素净的草香弥漫开来。
那些灵药具备舒缓筋骨,凝神静气的功效,而且香味清雅,并不与庄艳秋自身体香起冲突,正合适给他用来泡澡。
焦然小心翼翼地两手举着庄艳秋,将他给换换放入热水中,并用自己的两条胳膊抬着他的脑袋,防止丧失意识的他把头给浸入水中。
士元尊在一旁看着焦然这一系列的动作,有些困惑。
如果不是自己刚和那个年轻人发生了关系,光看焦然照顾那人的样子,他还以为那是焦然放在心上的人。
至于么?即便是体质特殊的‘炉鼎’,也不用这般对待的吧。
“焦兄真是体贴入微啊!”士元尊淡淡地讽刺焦然道。
“我只能说你太冷漠。他现在身子不一样,当然得给他最好的呵护。”焦然白了士元尊一眼。这人不是知道庄艳秋的秘密了吗?按理说,如果不是天生不孕,依照昨夜他们结合的程度,肉胎应该已经催发了。知道这人肚中有可能有了自己的血脉,还能这般不重视的,想来也只有上仙士元尊了。
焦然是很重视的,连带着当然也重视庄艳秋。他现在很想探一探庄艳秋的丹田,确定一下自己的胎儿到底有没有被催发。
“我说,不就是一绝佳‘炉鼎’么?今后好好养护就是了,说什么呵护?
呵护一词可不是用在‘炉鼎’身上的。”士元尊嗤笑道。
焦然的心跳漏掉一拍,他出乎意科地抬眼看向士元尊。
什么意思?什么叫‘炉鼎’?听士元尊这话中口气,好像并不知道肉胎一事啊。
“‘炉鼎’?我可没有把他当‘炉鼎’。”焦然不动声色地想要套士元尊的话。
“那你还想怎么样?他的身体如此特殊,除了当‘炉鼎’还能做什么?焦然……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既然咱们都合作了,我也不占你便宜。这样……我把他带回‘金鹏岛’单独僻个院子给他住,你一月可以来五次,有这五次的采补,你的健康和修为都会有很大提升的。怎么样?我够意思了吧。”士元尊不知自己是在被人套话。他还以为焦然现在的态度是想和他谈条件,便率先把自己的想法给说出来,这样谈判的话他必然会占优势。
这两人的意识从一开始就没有集中在同一点上。
倒是焦然从士元尊口中听出了更多惊人的讯息。怎么回事,士元尊并不知道庄艳秋肚中有肉胎,也不知道还有三个没被催发的肉胎。他口中说的庄艳秋的身体私密,是什么‘炉鼎’
“采补一道我之前从未沾染过,还是得谨慎些才是。”焦然一脸不感兴趣的模样,“我不会让你带他回‘金鹏岛’的,他得跟我去‘柏崖山’。”
“焦兄。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别跟我说那滋味不爽啊。”士元尊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炉鼎和采补这两方面我都是个中好手,这上好的炉鼎自然送到我‘金鹏岛’更加妥当。我那儿有许多养鼎护鼎的法术,对身为炉鼎的他来说也是好的嘛。这要是送到‘柏崖山’出个什么差错,没有人引导他养护自己,这好好一个绝佳的炉鼎不是废了么?
焦然此刻已经确定士元尊和自己聊的不是一件事,显然,庄艳秋身上有什么异样让士元尊把他当成了‘炉鼎’。只是他不能再进一步追问了,再问下去,怕是必然得露馅儿。
关于这件事他今后可以再查,虽然焦然自己不懂炉鼎术和采补术,可他是个精于学习的人,只要肯钻研,那些对他来说也不是特别难。
眼下最主要的还是怎么甩掉士元尊。
“士元尊,你就算是说得天花乱坠,我都不可能把他交给你的。”焦然双手仍旧做着捧着庄艳秋脖子的动作,嘴上的拒绝十分果断:“不瞒你说,他并不是只属于我的。”
士元尊眼神微妙地沉了下来,接口“那是自然,他也属于我。”
“不!他最开始属于我的好友断隽。”
士元尊挑了下长眉,“断隽,名字倒极耳熟。就是上回那个剑仙?”说着,士元尊沉思片刻,脑子里积攒了数千年的记忆正在不停地转动,“断隽……剑仙??莫不是一千多年前忽然飞升又瞬间没了踪影的那个‘冷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