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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垂钓园找不出什么线索,我只好跟着五哥先回家去。
五哥给几位同行的朋友打了电话,一一询问此事,我则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从懂事起,我就跟胡长河在一起,几乎一刻都没离开过。我甚至想过,将来我跟媳妇洞房时,它会不会也要旁观。可现在,我只怕它再也回不来了。因为我有种预感,胡长河出事了!
它当年是被仇人所伤才逃到我的老家的,如今,那狼精若真是它的仇人,那它这一次必是凶多吉少。
就在我心焦难安时,五哥挂了电话,走过来一把将我抱住,然后一边轻抚我的头发,一边安慰我说:“你现在急也没用,听我的先冷静下来!”
趴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抚摸,我竟然真地慢慢冷静下来了。
我抬头问他:“五哥,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放着它不管!”
“放心吧,有我呢!我会帮你找到它的!”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轻声说:“不只要找到它,我还要它好好的!”
“它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五哥低声肯定道。
我点点头,附和道:“嗯,它一定不会有事的!”
***
晚饭我是吃不下了,尽管五哥劝过我几次,最后他无奈地只好匆匆吃了几口便收拾下去了。
我很早就爬上床准备睡觉。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养好精神,明天要去找胡长河,到时候我不能因为身体原因拖它和五哥的后腿。可虽然这么想,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突然来到了一户农家外。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我不受控制地自己往前走去,结果直接穿过了大门。
院子里,一位年轻秀丽的女人正在晾衣服和小孩的尿戒子。我走到女人身边,刚想和她说话,就见她转身回到屋里了,似乎根本看不见我。
我想追上去,结果突然往前一飘直接穿过了层层墙壁,来到了屋里。
屋里,女人正站在炕沿边将一个小婴儿用小被子层层包裹好,然后她抬起头冲着北面墙上的一张黄纸说:“小恺就交给你了,我去买菜了!”说着,她转身出了屋子,然后我便听到了房门落锁的声音。
此时的炕上,除了那个熟睡中的小婴儿,还有一只白毛狐狸。狐狸就挨着小婴儿趴着,似乎也在睡觉。
过了不知道多久,小婴儿突然哭了起来,白毛狐狸立刻睁开眼爬了起来,它凑近小孩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它突然跳到地上。我的眼前瞬间有白光闪过,接着,一个白衣白发的男人突然出现,而那只狐狸却消失了。
男人动手解开了小婴儿的襁褓,然后我便看见了小婴儿尿湿的戒子。男人抬手在戒子上方扫过,湿透的尿戒子竟然瞬间变得干爽起来。
因为没有了湿布的刺激,小婴儿立刻止住了哭声,甚至冲男人咯咯乐了起来。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柔,轻手轻脚地将小婴儿包裹好,然后又将他抱起,轻轻摇晃起来。
小婴儿似乎很惬意,很快便再次睡着了。男人见状,便将他轻轻放到了炕上。然后白光闪过,男人变成了一只狐狸跳到了炕上,挨着小婴儿趴着,也闭上了眼睛……
见到这一幕,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原来,从我出生起,它就在默默地照顾我……
☆、第91章 解救
我梦见了小时候和胡长河在一起的各种事情。
姗姗学步将要跌倒时;它跳下我的肩膀变成一只大狐狸接住我往前栽去的身体;让我免于受伤;有不知好歹的厉鬼突然靠近时,它会突然发难将对方挠得抱头鼠窜;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时,会将想说的话喋喋不休地说给它听,而它永远不会嫌我聒噪……它从不要求我给它上好的贡品;从来没觉得我对它不够尊敬;从来不觉得我任性,总是一味地包容我,就像长辈疼爱晚辈那样宠着我。
我信任它;依赖它,把它当成自己的家人。
可我却无法保护它,无法为它做任何事情……
迷迷糊糊中,我不停地在心底呐喊:胡长河,你在哪?告诉我,你在哪?
我正在梦里挣扎着,突然眼前一黑,似乎来到了一个四周尽是黑暗的空间里。
我站在原地,下意识地四下打量,远处突然出现一抹白色,在黑暗里很是显眼。我下意识地朝那里走过去。待走得近了,我才发现,那抹白色是个人影。
这人是谁……
我离他越来越近,就要看清楚他是谁时,却被一湾水阻隔了。隔水相望,我看见他下半身泡在水里,上半身赤-裸在外,双臂被锁链分开吊起,而锁链的另一头则消失在黑暗里。他低垂着头,雪白的长长发丝垂在他的脸侧。他的身上没有伤痕,但是双臂上有红色的掐痕,似乎是被人制服时留下的。
我的心突然快速跳动,我忍不住朝他缓缓地伸出了手……我知道他是谁,即使他低垂着头,我依然知道他是谁……
似乎终于感觉到我在看着他,他猛然抬起头来,苍白俊美的脸瞬间映入我的眼中——
“胡长河!”我大喊一声,猛然坐起。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房门被推开,五哥走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肩膀,轻声问道:“你做恶梦了?别怕,有我在!”
我剧烈地喘息着,久久不能平静。我知道我做的不仅仅是梦,因为它是我的保家仙,所以我和它是存在某种感应的。我最后梦见的一幕,一定应对了某种现实。
“五哥,我梦见它了!”我终于能抑制住过快的呼吸,说出话来。
“梦见什么了?”
“它被人用铁链绑着,下半身浸在水里!”说到这,我的心脏忍不住疼起来。一想到它正在遭受着折磨,我忍不住掉眼泪的同时,也暗恨自己的无能和无用。
五哥抱着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脊背,轻声说:“这说明它还没有生命危险,我们一定能救出它的!我已经查到了陈起的住处,既然是他的仙家扣下你的仙家,那我们明天就先去找他算账!”
我狠狠地握紧拳头,重重地点了下头。
我们一定会把它救出来的,一定!
五哥安慰了我好一阵,几乎是将我哄睡着的。当我再次睁眼时,已经是早上七点了。我立刻跳下床冲出去,却见五哥正在整理东西。
“你醒了?”他听见声音后,回头问我。
“有消息了吗?我们马上就出发吗?”我急切地问道。
“嗯。”他点点头,“你立刻洗漱、吃饭,然后我们就出发!”
我没有胃口吃东西,但是五哥摆明了一副我不吃饭就不带我去的架势。我只好匆匆吃了几口东西,然后跟着他出了门。
陈起住在我们县里,所以五哥开车带我回了老家。
他说要休整一下午,晚上才方便行动。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是要我再等上半天当真难熬。
终于等到夜幕降临,我们立刻去了陈起家。据五哥打听来的消息,陈起虽然在市里有一套楼房,也就是他和曹蕊的新房,但是他供仙家的地方却是在郊区一处平房里。所以,我们直接去了那处平房所在地。
来到一处院门外,还没等我们敲门,大门便向里打开了,陈起微笑着出现在我们眼前。
对于我们的到来,他并不惊讶,甚至先开口对我们说:“终于找来了?我昨晚等了你们一宿呢!”
“你把我的家仙押哪了?”我气得要上前薅他的领子质问他,却被五哥拦了下来。
五哥冷声问他:“你是怎么个意思?管还是不管?”
陈起笑笑说:“我可管不了,这是仙家们的私怨。至于你们,随便吧,能不能把人救走,看你们的本事了!”说着,他让到了一旁,示意我们随便进出。
我当先一步冲了进去,五哥怕我冲动也紧紧跟在我身后。我拉开房门进到屋里,在西屋看到供台后,便知道狼精就被供奉在这里,而胡长河却不知被关在什么地方。
“该死的张三,你给我出来!你把我家狐仙关哪了!”我指着堂单大声骂道,怕他不理睬,我接着说:“再不出来我就砸了你的供台,撕了你的堂单!”
“本事不大,口气不小!”空气里突然多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接着,一个人影从供桌后面的墙里走了出来。是个男的,看起来三十来岁,穿一身灰色长衫,头发高高束起,五官标致,但却透着股冷傲。
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就是那只得了道的狼精!
“把它还给我!”我狠狠瞪着他,冷声说道。
“还给你?”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拖累了它这么久,还不放过它么?”
“你什么意思?”我突然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它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他说着眼睛微微眯起,眼神犀利森寒,“我会带它回家的,谁敢拦我,我定不饶他!”
“你是它什么人?凭什么替它做主?”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好像不会伤害胡长河似的,可我明明梦见胡长河被拘禁了。
“无须多问!赶紧滚!”他低吼一声,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
在我和狼精对质时,五哥已经默默地念完了咒语,此时,屋里突然刮起一阵疾风,吹得我们几个人衣摆和头发都乱了。
“请了别的仙家过来么?”狼精哼笑一声,“狼爷我今天奉陪到底!”
屋内的风平息后,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黑衣黑发,一脸肃穆,来人正是蟒二爷。
这一次,五哥请来的是蟒二爷的真身,而非上身时的精魂。
也许是狼精的最后那句话让蟒二爷不高兴了,他二话没说,直接上手招呼。狼精也不是善茬,两位仙家立刻打了起来。
“小恺,快找有水的地方!”五哥冲我喊了一句,便忙掏出纸符开始布阵。
不布阵的话,仙家们的打斗不仅会拆了房子,还有可能会伤及无辜。将他们圈在屋内的狭小空间内,只能看见灰黑两条影子快速地转来转去、不停地纠缠着。五哥吃力地支撑着阵法,我则迅速屋里屋外地翻找起来。
既然梦见胡长河被泡在水里,那它一定在有水的器皿里。我找遍了厨房里所有的器皿,又翻了水缸及屋里的鱼缸,可就是没找到有可能困住胡长河的东西。
它会在哪呢?难不成在附近的河里?
不对!听那狼仙的意思,他好像很在意胡长河,既然这样,他一定不会将它放在远处照看不到的地方,反过来说,他应该把它放在眼皮子底下……
眼皮子底下……
我突然灵光一闪,绕过屋中阵法,跑到供桌前一顿翻找,没找到后,我一弯腰直接撩起了供桌下的布帘子,结果在桌子下面看见一只盖着红布的铜碗。
这只铜碗我见过!陈起就是用这东西扣住那只胖女鬼的。也就是说,胡长河也有可能被扣在其中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碗捧了出来,冲五哥喊道:“五哥,我好想找到了,下一步怎么办?”
五哥连忙看过来一眼,见了我手中的铜碗后,略微思考了一下,说:“把红布揭了,水倒出来!”
“你敢!”狼精突然大吼一声,便朝我扑过来。
就在他的利爪离我的脸仅一寸之遥时,蟒二爷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给了他一爪!
他顿时惨叫一声,回身就是一掌,蟒二爷躲过这一记,闪到他身旁,一脚就将他踹了出去!
我趁他们缠斗时,照着五哥说的话做了。当碗里的水被倒出来后,地上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看见他雪白的头发,我的眼泪也同时涌了出来——“胡……狐仙!”
我立即将他扶了起来,五哥见狼精已经被蟒二爷打伤,便撤了阵法,喘着粗气说了一声:“走!”
胡长河刚走了几步便因为体力不支直接化作了一只小狐狸,我心疼地将它抱在怀里,然后快速往门外走去。
“不许走!”狼精在我们身后喊了一嗓子,当我们回头看他时,就见他踉跄着爬起来,嘴角还挂着丝鲜血。看来,他被蟒二爷伤得不轻。
“把它留下!把胡长河给我留下!”他眼睛都红了,似乎即使跟我们鱼死网破也不会放走胡长河。
我将胡长河紧紧抱在怀里,躲在了五哥和蟒二爷的身后。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再让胡长河被他捉去了!
蟒二爷冷声对狼精说:“既然受了伤,你就不是我的对手,好自为之!再敢阻拦,我就不客气了!”
狼精似乎也知道自己此时已经阻止不了我们离开了,他的目光直接盯在胡长河的身上,轻声说道:“长河,跟我回去吧!我保证不会再伤害你了!”
胡长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将头埋进蜷曲的身体里。
“它不想跟你走,你死了这份心吧!”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还不是因为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