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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海笑得更欢了。
距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两人洗了澡,顾海煮一大锅面,打了两颗荷包蛋,和白洛因风卷残云地吃完,这才恢复了贴心好男人的模样:“累了吧?”
白洛因点点头。
“走,咱回屋躺着。”顾海拖着白洛因倒在床上,抚摸着白洛因汗津津的鬓角,脸颊……
“因子,想害你的人找出来了。”顾海柔声说。
白洛因早知道答案,转念一想要是顾海知道自己和顾洋单独出去,肯定又免不了争执,他问道:“是谁?”
“一个叫方奎的,顾洋身边的秘书。”
“哦。”白洛因淡淡的应道。
顾海起身扭过白洛因的脸追问:“你都不好奇他为什么害你?”
“我只在乎爱我的人,至于恨我的,无所谓了。”白洛因叹了口气,“只是委屈了尤其,白白替我顶这一难。”
顾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改明儿咱一起去他家看看他吧。”
白洛因噗嗤笑出声:“那可得提前打招呼,不然撞上什么不该看见的,那就不好了。”
顾海一头雾水地盯着白洛因,他撑起上半身吻吻顾海的嘴唇,“傻子,睡吧。”
又是一个平静的早晨,两人正腻在一起刷牙,顾海的手机响了。
“中午跟我去个饭局,就别带洛因了。”顾威霆不容反抗地说。
顾海叼着牙刷,语气僵硬:“我们已经订好饭店了。”
“推了。”顾威霆倒是言简意赅。
顾海吐掉嘴里的牙膏,冷哼道:“您这是连吃饭都要插手?恕不从命!”
挂了电话,顾海晃晃手机道:“你联系下尤其,中午下馆子。”
白洛因擦擦嘴,点头说:“成,估计杨猛也来。”
没等顾海回话,手机又铃铃作响,他不耐烦接起:“你还有完没完?”
“哟,大早上就这么大气性。”顾洋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有啥事快说。”顾海没好气地吼道。
“尤其出院以后还没探望过他,于情于理也得请他吃个饭谢罪吧。”
顾海一愣,这次倒是兄弟连心,想到一块去了。
“地方你定,别下我面子啊。”顾海取笑道。
“少他妈废话。”对上弟弟,一向文质彬彬的顾洋就三句离不了粗口。
顾海爽朗地笑了,正要挂电话,顾洋突然补了一句:“别忘了带上白洛因。”
顾海虽然满口答应,心里却略过一阵不祥的旋风。
顾主编出手果然阔绰,地点定在百年老店祥福斋,虽不及上次石锦荣宴请杂志社的德裕楼,却也是京城里颇负盛名的老北京风味必去之处。
顾海和白洛因一进门,就看见顾洋正和尤其说着话,杨猛百无聊赖地闷头嗑瓜子。
“来了。”顾洋笑着起身,拍拍顾海,对着白洛因伸出了手。
白洛因一滞,还是握住了顾洋的手,那和顾海的大相迳庭,顾海的手是温热的,大骨节的,因为长期运动的关系,掌心和指腹布满了老茧。而顾洋的手是冰冷的,纤长的,指甲修得一丝不苟,却意外地有力。
顾海一把打开顾洋,示威地丢给他一个“你丫敢揩我媳妇的油”的眼神。
“顾主编,菜点好了。”
这是顾海最不愿听到的声音,他目光如炬地射向站在门口的方奎。
“他怎么来了?”顾海冷冰冰地问道。
“总不能我一人代表杂志社祝贺尤其痊愈吧?”顾洋答得理直气壮。
“你……你丫等着。”顾海搬了离他最远的椅子,一屁股坐下不吭声了。
白洛因刚坐在顾海身边,杨猛噌地蹿了过来抱住白洛因的胳膊说:“因子啊,你可算来了,你不知道他们的话题多没劲……”
“他们说什么了?”白洛因看看拿劲儿交谈的两人,忍不住调笑,“把你闷坏了吧?”
“可不。”杨猛委屈地撇撇嘴,“他就各种提问啊,什么尤其伤势恢复得咋样,啥时候出的院,学习还跟得上不,咋那么絮叨呢。”
白洛因嗤笑,没想到顾洋还有这么居委会大妈的一面。
“哎哎哎哎,你够了啊。”顾海把杨猛从媳妇胳膊上扯下来,“坐边儿上去,我和因子有话说。”
杨猛才不理顾大少的飞醋,“我和因子也有话说!你俩时间多了去了,借我一会儿能咋?”
顾海正要作势修理杨猛,尤其发话了:“猛子,回来坐。”
顾洋眯起眼睛,讳莫如深地笑道:“那都挪个位儿,杨猛挨着白洛因坐,咱俩也过去聊。”
白洛因看着满脸黑线的顾海,憋笑快到内伤了。
落座后,方奎帮着布菜,倒酒,杨猛看他这么忙活,也热心地加入阵营。
“尤其,我代表杂志社跟你陪不是了,先干为敬。”顾洋仰头干了杯里红酒。
尤其正要举杯,杨猛跳回来一把抢过:“他还没好利索呢,不能喝酒,这杯我替了!”说罢也跟着饮尽,结果不胜酒力,脸腾得红了。
尤其拧一把杨猛的大腿,低声道:“你丫逞什么英雄?”立刻让服务员换了两杯果汁,站起来礼貌地笑道:“我俩都不能喝酒,顾主编见谅。”
顾洋饶有兴趣地扫一眼两人,微微一笑,“心意到了就成,你们都是大海的同学,叫我名字吧。”
顾海阴鹜的目光从未离开方奎,白洛因倒是淡定的吃着菜,不时和尤其杨猛开开玩笑。
方奎绝对是个合格的秘书,该倒酒该点烟该加菜,伺候地毫不马虎,顾洋根本不用说话,两人之间的默契根本不像才共事几个月的上下级。
“对了,方奎,你也该敬白洛因一杯吧?”顾洋敲了敲杯子。
顾海的脸一下就黑了。
不明所以的尤其杨猛,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头。白洛因沉默半晌,大方地站起来举杯道:“第二次见面了,上次都没来得及说话。”
方奎神色一凛,旋即微笑道:“是啊,幸好以后还有机会多多了解。”一饮而尽。
如果眼神能杀人,方奎早就被顾海千刀万剐了。他狠狠地嚼着嘴里的脆骨,仿佛就是杀夫仇人的骨头。
杨猛小声跟尤其说:“哎,你觉不觉得这个秘书,长的有点像因子啊?”
尤其抬了抬眼,夹一块排骨放到杨猛的盘子,不见波澜地说:“人有相似,好好吃你的吧。”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瓶红酒介绍道:“您好,这是上泰雅92年份的Chateau,现在可以开瓶了吗?”
顾洋皱皱眉:“我没点这个。”
服务员愣了愣,解释说:“这是石小姐送的,我以为您……”
“石小姐?”顾海烦躁地放下酒杯,“石慧?”
服务员怯生生地点点头。
“酒留下吧,替我谢谢石小姐。”顾洋挥挥手,服务员赶紧退下了。
刚刚缓和的气氛又紧绷起来。顾海阴着脸问:“这怎么回事?”
顾洋一脸无辜,“我哪儿知道她也在啊。”
“你当我傻?”顾海狠攥了一下拳头。
顾洋筷子一撂,厉声说:“我看你是真傻!”
一旁的方奎接应道:“顾主编是今天临时起意才让我打电话订的位……”
“我他妈的问你了?”顾海暴喝道。
杨猛浑身一抖,往尤其身边靠了靠。
白洛因按住顾海的手,语气平静,“既然顾洋和方秘书都说不是,那这就是个巧合,咱们继续吃吧。”
顾洋仰靠在椅背,目光定在白洛因脸上,轻笑道:“还是白洛因明事理。”
顾海僵硬地挑起嘴角:“是真是假,你自个儿心里明镜似的。”
顾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给方奎递了个眼色:“酒是好酒,满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不肉的□□竟然被锁了……泪
☆、你敢看上因子?!
“结账。”顾洋把卡递给方奎,不出一会儿,服务员跟回来解释道:“顾先生您好,您这桌的账,石先生已经买了。”
顾洋脸色一僵,示意方奎去看看情况。顾海冷声道:“敢情父女俩都来了?还不如拼个座,人多热闹。”
杨猛不明就理,悄声问白洛因:“啥石先生?他跟你们有过节啊?”
白洛因道:“石慧她爸,顾洋他们杂志社顶头上司。”
杨猛恍然大悟:“是不每次来学校接石慧坐在豪车后座不下车那个老头儿?”
众人脸上被这个“老头儿”搞得色彩斑斓。
顾洋起身道:“人都来了,出去打个招呼吧。”
顾海穿上外套头也不回地说:“要去你去,跟我有狗屁关系。”
“这跟你可不能没有关系啊。”石锦荣把顾海堵在门口,声如洪钟地说道,回头唤道:“老顾,你说是吧?”
顾威霆黑着脸和姜圆走来,身旁还跟着石慧和她母亲汤素玉。
白洛因在和石慧谈恋爱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汤素玉,这是一个温婉信佛的女人,对待白洛因也十分和蔼,虽不赞成早恋,却从没和两人起过冲突。她对着白洛因,微笑着点点头。
石锦荣则不然,他从知道白洛因的存在就竭力阻止女儿和他来往,在他的观念里,门当户对实在是太重要了。家境贫寒且出身不高的白洛因实在配不上石慧,可两人当时不顾阻拦爱得炙热,一怒之下把石慧送出了国,打散了这对鸳鸯。
再见白洛因,这根眼中钉仍横在石顾两家结亲的计划中。
顾威霆维持着风度道:“今天和你石叔叔一家来吃个饭,叫你小子还耍起态度来了。”
顾海僵硬地说:“上次杂志社聚会已经见过了,这次我就不用作陪了吧?”
顾威霆的眉宇间霎时聚起一股暴戾之气。
石锦荣沉吟道:“那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再坐坐?”
顾威霆和姜圆对视一眼,笑道:“老石不嫌弃,就去我家喝个茶吧,正好有新下来的毛尖。”
石锦荣颔首:“那敢情好,我家夫人最喜欢豫毛峰了。”说着握了握汤素玉的手腕。
汤素玉依然保持着和善的微笑,缓缓说:“那就叫他们年轻人去玩吧,跟着咱们也怪闷的。”
顾海如获大赦,连连点头:“谢谢阿姨,那我们就先告辞。”
“回来!”顾威霆沉声唤道,言语间颇有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一行人停下脚步,杨猛和尤其面面相觑,顾洋分明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冷眼看着事态发展。
顾海强压着胸中的怒火:“还有啥事?”
“人家慧儿都没说走,你这么做合适吗?”顾威霆已有几分愠气。
顾海冷笑:“您们谈的都是正事,我们小辈掺和更不合适吧?”
白洛因暗里拉拉顾海的袖子,这要大庭广众的吵起来,顾威霆真指不定掏枪压着顾海回家。
姜圆也斡旋道:“大海,别跟你爸强,他也就想你多陪陪他。”
顾海的语气缓和一些:“也成,那因子一起来。”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石锦荣将目光转向白洛因,露出鄙夷的神情。
尤其捏一把汗,这顾海真真是不怕死,就算再黏白洛因,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护妻啊。
顾威霆的老脸挂不住了,怒不可遏地低吼:“你自个儿先回家!其他再说!”
顾洋这时才不慌不忙地出来圆场:“二伯,您别动怒,我带洛因先去杂志社等着,完事儿了再送他过去,也就开车二十分钟。”顿了顿,他安慰姜圆道:“您说这样行吗?”
顾威霆接过这个台阶,点点头。姜圆也感激地朝他笑了一下,便和石锦荣夫妇先行离开了。
顾海的脸色早已降到冰点,仍是柔声对白洛因说:“你先去等等,我很快回来。”
走在最后的石慧闻声回首,正对上顾洋饶含深意的目光,她不自然地笑笑,低头跟了上去。
一番折腾送走了顾家石家,杨猛捶着脑袋说:“这俩家人咋都那么怪?话里有话,听得我脑仁子都疼!”
尤其捏捏他的后颈调笑道:“你这智商还有脑仁子呢?”
顾洋打断二人打情骂俏,把车钥匙递给方奎,“没事儿也上杂志社一起坐坐?”语气却没有丝毫邀请的意味。
尤其知趣地摇摇头,揽过杨猛说:“我俩正好遛弯儿消食,改天再去拜访。”
杨猛还想和白洛因说几句,就被尤其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方奎在驾驶座上开着车,却透过后视镜不时观察着后座,顾洋和白洛因各坐一端,两人之间隔了老远。
白洛因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发呆,顾洋的目光则一刻都没离开他。
顾洋猛地将白洛因的下巴扳正,邪邪一笑:“你是多怕我?”
白洛因不甘示弱地直视着他:“说错了,是个膈应你。”
顾洋挑挑眉:“哦?从何说起?”
白洛因一根根硬掰开魔爪,眼神冷冽:“你做的那些下作的事,还用重复一遍?”
顾洋摸摸下颌,故作沉思状:“我想想啊……对了,不就是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