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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因一根根硬掰开魔爪,眼神冷冽:“你做的那些下作的事,还用重复一遍?”
顾洋摸摸下颌,故作沉思状:“我想想啊……对了,不就是摄像头的事儿吗?这应该算咱俩的小秘密吧?”
白洛因眼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今天吃饭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吧。”
顾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还用说,跟顾海打电话的时候你也在啊。”
“顾海他爸和姜圆,还有石慧一家,也是你找来的吧?”白洛因冷冷地问。
顾洋一愣,笑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红灯亮起,方奎一个刹车,车内的气氛安静地诡异。
白洛因瞟向方奎坐得挺直的背影,幽幽地说:“只要你不伤害顾海就成。”
这话是说给两人听的。
车程大约走了一个半小时,两人才走进主编办公室,白洛因对室内高尔夫球产生了兴趣,不理顾洋,自个儿拿起球杆玩了起来。
顾洋取出烟,在手背上磕了磕,叼在嘴里吞云吐雾。他眯起眼睛看着白洛因生涩地挥舞着球杆,微微扬起唇角。
“白洛因。”
白洛因并未停下动作,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你和顾海的名字合起来是“□□”么。”
“记得。”白洛因回答地简短。
顾洋自顾自地回忆道:“我从没见过顾海那样,整顿饭他的目光都飘在你身上,他从小就倔,加上家里的事,感情就更封闭,别说疼人了,连句暖心话都没说过。可他遇上了你……”顾洋弹弹烟灰,“一会儿暴躁地跟脑门子上点了炮杖似的,一会儿又深情款款得能掐出水来,智商也没了,只要有关你的,就能把他折腾得跟三岁小孩儿没两样。”
白洛因放下球杆,沉吟半晌,黑着脸问道:“你不会喜欢顾海吧?”
顾洋差点一口烟呛死:“你俩脑回路都他妈有问题?我能喜欢亲弟弟吗?”
“亲弟弟”三个字直击要害,白洛因心脏一缩,在法律关系上,顾海不也是自己的弟弟吗?
顾洋见白洛因的脸色十分难看,语气反而变得波澜不惊:“你和顾海,想过以后么?”
白洛因有些失魂落魄地摇摇头。
“人在年少的时候,总是越挫越勇。”顾洋捻灭手里的烟,双脚搭在办公桌上,“可渐渐长大了,就会发现这世上多的是不可抗力,所以,要么曲线救国,要么知难而退。”他转向白洛因:“你属于哪种?”
白洛因扶额,一阵灼烧的迷茫蹿上心头:“只要顾海平安快乐,其他都不是大事。”
顾洋站起走到白洛因的背后,轻轻环住道:“你能拿对顾海的一分,我就满足了。”
白洛因一僵,没来得及消化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就被顾洋抵在桌前,深深地吻了下去。
白洛因奋力挣扎着,除了顾海,他不能接受来自另一个雄性的气息。侵略,耻辱充斥在他的脑海里,眼前清晰放大的顾洋,却带着邪肆,带着绝望后的极端,带着变态的兴奋和豁出去的自暴自弃……
白洛因屈膝怼上顾洋的小腹,顾洋吃痛后退几步,喘着粗气倒坐在地上,嘴唇上渗出血丝——那是白洛因牙齿攻击留下的痕迹。
这时,门被硬生生被踹开了,顾海怒视着两人,方奎紧跟在身后,试图阻止却未果。
“顾洋,信不信我杀了你?”狠戾和暴虐充斥在顾海发红的眼睛里。
顾洋反而笑了,抬手擦擦嘴角的血迹,“恐怕你早就想杀了我吧?”
“好。”顾海的表情是僵死的,他撸起袖子,胳膊上爆起的血管突突地跳动着,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顾洋,眼里除了愤恨,再无其他。
顾洋平静地仰头对视着。
下一秒,身边的白洛因就被喷了一脸血。
☆、顾家一场恶斗
我们把时间回溯到两小时前。
顾海一家上了车在前面带路,石家随后跟着。
顾家的车里十分安静,顾威霆坐在副驾,顾海和姜圆保持着距离坐在后座,大家都不发一语。
“石慧这个姑娘,还是不错的,识大体,懂事,也乖巧。”顾威霆打破沉默,有些试探的意味。
顾海望着窗外,置若罔闻。
“和你提过的事儿,考虑得怎么样了?”顾威霆追问道。
“没什么好考虑的。”顾海冷冷地说。
“和石慧多来往,也是为你好。”顾威霆强压怒火,换做是年轻的时候,他早一皮带招呼上去了,可现在他老了,真真是力不从心。
“大海啊,我知道你因为她和因子交往过心里别扭,可毕竟他们已经分开了…”
顾海打断姜圆:“和这个没关系,我纯粹对她不感兴趣。”
顾威霆沉声道:“那你对谁感兴趣?”
顾海一愣,他们父子俩多年来基本见面就吵,别说感情了,就连顾海的学习、生活,也鲜见和他交流,怎么这会儿老爷子对他的情感动向倒是问东问西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顾海犹豫片刻,下定决心答道。
谁知此话一出,顾威霆一拍大腿,怒喝道:“喜欢什么?你懂什么是喜欢?!”连开车的司机都是一震。
“这么多年,因为你母亲,我几次三番纵容你,你干的事儿上不伤天害理,下不触犯法律,我都没干涉过。唯独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不然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顾海气得倒有些好笑了:“至于么,就因为了所谓的政治利益,你连儿子也不认?”
身边的姜圆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眼睛里写着焦虑,痛心,隐忍……顾海从未认真和这个继母对视过,此时却觉得有些触动。
“顾海,别忘了你身上流着军人的血。之前在部队里也待过一段时间,该熟悉的也都熟悉,给你安排的职位也不会差,别人求爷爷 告奶奶都讨不来的好事全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怨言?”顾威霆缓缓地说道。
“我就是不想进部队,对别人是好事,我不稀罕。”顾海顶了回去。
顾威霆叹了口气:“顾洋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给你在杂志社安插位子,你以为我都不知道?你也长大了,不能任性下去了。”
顾海僵了僵,没接话。
“人在年轻的时候,难免犯糊涂走弯路,能改就好。”
傻子都听出了话里有话,这绝不仅仅指自己逆反老爷子的意思这么简单。顾海不由得看了看姜圆,她垂着眼帘,表情竟有几分哀伤。
“我……没犯什么事儿。”顾海的底气也不足了。
顾威霆转过身,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着,怒不可遏地说:“你做过什么操蛋事还不清楚?好歹也是快18的人了,连廉耻都不懂?!”
顾威霆虽然对待顾海一向严苛,可是动用到“廉耻”还是第一次。顾海脸色一动,赴宴前那种不详的预感更强烈了。
这时,车到了部队院门口,站岗的士兵上前敬礼检查,顾海瞅中这个空档,越过司机按下安全锁,开门跳车就跑。
背后传来顾威霆的怒吼:“你给我回来!”说着就抢过警卫的枪,朝着顾海消失的方向鸣了一响。
紧随其后的车里,石锦荣把这场冲突尽收眼底,他阴着脸笑道:“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他拿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顾海应该去杂志社了,看看什么情况报告给我。”
顾海一路狂奔到正街上,拦了辆出租才渐渐平稳呼吸,开始思考顾威霆所说的话。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顾威霆应该是知道自己和因子的关系了,可到底知道到什么程度仍然存疑。到底是谁告密的?或者他从什么蛛丝马迹判断出来的?顾海的脑筋飞快地转动着,却不得要领。
一个名字带着黑雾闪进了他的脑海:顾洋。
除了他,他实在想不第二个人能在顾威霆面前捅自己一刀,还能若无其事出现在他和白洛因的生活里。
想到因子还在杂志社和他独处,顾海的眼神变得锐利,攥紧的指节咔咔作响。
他怒气冲冲地冲到Shoot快拍的楼层,坐在接待室的方奎见了,立即出来迎接:“顾主编他们还在办公室,我去通知…”
顾海一把推开他,冷若冰霜地说:“不必了,我自个儿去找他。”
方奎没敢多说话,紧紧跟着顾海来到办公室门口。
此时,顾海却听到沉闷的击打声,他心头一紧,踹开了门——
白洛因靠在桌前,衣冠不整,脸色极其难看。顾洋则倒在地上,下唇渗出点点血迹。
顾海的脑子轰地炸了,原来是因为这个,顾洋才千方百计地破坏他们。
他挥起拳头,一下下结实地砸在顾洋的脸上,腹部,胸前……顾海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已经断了,他机械地动作着,只想打死眼前这个被他叫做“哥”的人。
顾洋不挡,也不还手,僵死般的躺在地上,只是偶尔被重击打得反弹一下。顾海想,这反而更坐实了他心里有鬼,他恶向胆边生,一拳打在顾洋的右脸上。
一股血从顾洋的鼻子里涌出来,流到齿缝里,他终于从嗓子眼发出低吼,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半边脸已经走形,他竟啐口血笑了:“解气了吗?”
顾海喘着粗气,手背上全是血,他咬牙道:“解气?我他妈要杀了你!”说罢,他飞起一脚,朝着顾洋的膝盖踹去。
却硬生生踢中扑身挡过来的方奎,又准又狠,他的肩膀发出恐怖的骨裂声。
顾海愣住了,方奎忍痛道:“你要是还不解气,就打死我吧。”
☆、你不知道的事
白洛因赶快拦腰抱住顾海,示意方奎快走,谁知方奎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继续横在顾洋面前:“你打吧。”
顾海攥紧拳头,不屑地说:“顾洋,你还算个男人么?躲在傍家儿后头挺得意?”
“傍家儿”这个词无疑像个耳光刮过方奎的脸,他忍辱道:“打成这样还不够,非得加个莫须有的名头才行?”
顾海正欲再动手,白洛因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吼道:“别闹了!咱回家好不好?”
顾海这才回头看看白洛因恳求的眼睛,硬成石头的心脏裂了一道缝。
白洛因拽着顾海往门外走,临了冲方奎低声说:“快带他上医院!”
满脸血污的顾洋眼神已经逐渐失焦,他对着白洛因想提起嘴角做出笑的表情,眼前就黑了。
身后传来方奎焦急地吼声,白洛因不敢回头,硬生生地拉着顾海乘上电梯下了楼。
两人拦了辆出租,白洛因把顾海塞进后座,自己紧挨着他坐了进去。
顾海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下巴的线条也紧绷着。司机一见衣冠不整又怒目横眉的顾海,知趣地问过目的地就不吱声了。
“你……”白洛因刚想说话,却发现喉头干涩地发不出声音,他润了润嗓子,“你哪来这么大火气?”
“他都敢干出这事儿了,我还不发火?”顾海回答地冷冽。
白洛因语塞,沉默良久,转换话题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海眼神微动,没搭腔。
白洛因又试探地问:“和你爸吵架了?”
顾海阴沉着脸:“多亏顾洋这个混球,我爸对咱俩的关系起疑了。”
“顾洋?”白洛因迟疑片刻,“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顾海抓过白洛因的手,语气多了几分急促:“你还知道啥?”
白洛因苦涩地笑了:“你知道我第一次听说你和石慧要联姻是在哪儿吗?”
顾海呆住了,“不是我告诉你的?”
白洛因摇摇头,轻叹道:“是石锦荣。”
顾海握着他的手一紧。
“在你查尤其受伤那件事故的时候,石锦荣找过我。”白洛因陷入回忆,“本来我也不愿意见他,不过想到可能问出点线索,就去赴约了。结果倒好,他的嘴严得很,只是一味让我开价,离开石慧。”
“这个老东西…”顾海蹙眉道。
“他估计一直以为我在纠缠石慧吧,我俩以前好着的时候,他就打过先礼后兵这张牌。不过我俩没买账,他就把石慧送出国了。”
顾海心里那缸老醋又打翻了,泡得他酸疼酸疼的。
“你俩这还是苦命鸳鸯啊?”
白洛因瞪他一眼:“猴年马月的事也值得吃个醋?”他停了停接着说:“本来石慧这次回国我也觉得蹊跷,现在想来是违逆了石锦荣的意思,所以他对我更是深恶痛绝。他还告诉我,石慧还私下找你爸和姜圆谈过,想让他们从中斡旋,说服我和她一起回英国上学。”
顾海想起他和白洛因吵架那晚,石慧来家里假探望真示威,双目微敛,点点头让白洛因继续。
“我还以为她这次回国成熟懂事了不少,到头来还是做戏给人看,她也没想到把自己卖了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吧。”
顾海冷哼:“第一眼看那丫头就不是善类,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