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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海定睛一看,赫然是顾威霆龙飞凤舞的签名。
“我可是搭进去俩古董花瓶,磨了半天才让你爸和银行打好招呼。这下也算合了子承父业的意思,不过他还不知道你也参与其中罢了。”
顾海哑然失笑:“你丫够鬼的啊!能蒙了我爸还卖乖的,估计也只有你了。”
顾洋拍拍顾海,“这一致对外的时候,咱俩还是同仇敌忾的。”
汇演结束后,尤其的心其实一点都没定。窝在屋里自个儿拨弄着琴弦,脑子里一直是白洛因和杨猛交替的身影。白洛因是他长这么大第一个喜欢的人,要连根拔起实在不易。而杨猛呢?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里面参杂了心疼,感动,莫名的欲望……尤其使劲捶了捶脑袋,仿佛这样才能赶走所有的杂念。
这时,院里的门铃响了。尤其起身去开门,却是一个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人——
石慧友好地自我介绍道:“我叫石慧,是洛因和猛子的老同学,那天在班里见过了。”
老同学?尤其在心里泛起一声冷笑,哪国的老同学不依不饶地缠着对方,还主动献吻?
见对方面无表情,石慧佯装为难:“其实……今天我是来道歉的。”
“道什么歉?”
“替我表妹付一敏来道歉的,她太不懂事了。”石慧满含愧疚地说。
尤其两道剑眉拧成一团:“付一敏是你表妹?”
“不如我们进去慢慢谈?这件事给你带来许多困扰吧。”石慧依然是波澜不惊的微笑。
尤其踌躇一会儿,还是转身带着石慧进了屋。
“你家布置得真有味道。”石慧坐在沙发上称赞道。
尤其冷着脸:“付一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石慧绞着双手,“你知道,敏敏一直很喜欢你,所以做了很多不理智的事……对你和猛子造成的伤害,我替她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也别太怪她,那孩子从小被家里宠着,自然任性一些,不过她并没有恶意。你看——”石慧拿出手机,屏幕是学校论坛的首页,“我已经劝她把帖子删除了,其实她挺后悔的,只是倔着不好意思来道歉。”
尤其的面色缓和了几分,淡淡地说:“没事,删掉就算了。”
石慧释然地笑了笑:“早知道你这么大度,我就拉着那丫头一起来了,她生怕你不原谅她呢。”
尤其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石慧面前道:“她能想通最好,我倒无所谓,杨猛是无辜的。”
石慧讳莫如深地收敛了目光:“猛子单纯,也不愿意出风头,可自从顾海和你在宿舍楼前打那一架开始,他已经被推倒风口浪尖了……”
尤其急急地打断她,“我们打架又不是为了杨猛!”
石慧追问道:“那是因为谁?”
尤其惊觉,脸色铁青地闭上了嘴。
石慧摩挲着杯沿,缓缓开口道:“校方也不是傻子,更何况早就盯上了顾海,他家再位高权重,也不见得能一次次保因子……”她顿了顿,“因子是在保送名单里的,虽然说这些事和他没有直接关系,可真要追究起来,你说学校会拿谁开刀?”
尤其僵硬地说:“他和顾海是兄弟,顾家怎么也不会弃之不顾的。”
石慧摇摇头,“你还是不了解因子,他恨极了从小抛弃他的母亲,又怎么会接受继父的施舍?这样下去,真正耽误的是因子的前途。”
尤其沉默良久,盯着石慧的双眸道:“你是来让我劝白洛因的吧?”
石慧轻轻地笑了:“校草不但人帅,脑筋也灵光。现在能救因子于水火之中的人,也只有你了。”
☆、谨防血光之灾!
白洛因到了烤肉的馆子,脸一下就黑了,顾海正和顾洋吃着毛豆喝着小酒闲聊呢。
顾海瞥见白洛因,立刻招手示意。白洛因面无表情地坐下,顾海殷勤地给媳妇剥了几颗毛豆,嘘寒问暖了半天,就换来几声“嗯。”“还成。”“你看吧。”
顾洋没搭话,一边喝着酒,一边瞟着白洛因。
“因子,我跟我哥那杂志开刊了,第一期卖得特好。”
“那是,顾洋凭着满脑子智慧,什么事儿干不成。”白洛因话里有话。
顾海还没开口邀功,就被噎回去了。
顾洋眯起眼:“这话听着怎么不像夸人的啊?”
白洛因回敬道:“你想怎么夸?夸你对顾海照顾有加?夸还是你为长不尊?”
顾洋用带毛边儿的眼神扫着白洛因:“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为长不尊了?”
总不能大剌剌地把自个儿和顾海滚床单被对方看了个遍摊在饭桌上吧?白洛因捏了捏拳头,“你心里有底,还用我说么?”
顾海也感觉到气氛的紧绷,却不明缘由。疑惑地看看白洛因,又暗地里捶一把顾洋。
“敢情让你不痛快了,我自罚一杯赔罪。”顾洋举起手里的酒杯。
白洛因和顾海对视,硬着头皮也举起了酒杯。
却被顾洋夺下一饮而尽,“本来想道个歉,想起之前被你挤兑,又觉得你不配了。”
白洛因倏地站起,椅子也被碰到,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冷冷地逼视着顾洋道:“我敬你是顾海的堂哥,别太过了。”
顾海一惊,立即也帮腔:“你丫怎么回事儿啊,老找因子的麻烦!”顺便拉了拉白洛因的袖口,扶起椅子安顿他坐下。
顾洋咬下一块羊肉,带着笑意慢慢咀嚼,如同某种兽类,也不反驳,笑里藏刀地看着两人。白洛因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后,顾海讲的那个关于风筝的故事,还有那句“他的本性是恶的”。
现在看来,顾洋不只是恶,简直是恶极盈指!
顾洋咽下食物,喉结动了动,缓缓地说道:“我就这么一个弟弟,难道还能不帮他一把?绞尽了脑浆子把他按在杂志社,还得求他爸出钱做担保。前因后果都想全了,结果倒落了个为长不尊…”说罢,给了白洛因一个委屈的眼神。
尊你大爷!白洛因暗骂,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干了一杯。
有了创刊号做基础,顾洋做起事来更有底气,不出一周就有了大概的轮廓。问题是第二期的封面主题迟迟未定,这让顾洋犯了难。
杜子明支招道:“现在明星模特都审美疲劳了,咱得另辟蹊径。”在笔电上搜索了几个网页,呈给顾洋:“您看啊,这都是校园偶像,有他们日常的照片,微电影,演出的视频什么的,咱们就做一期“寻找明日之星”,既有学生群体做受众,也让人眼前一亮不是?”
顾洋沉吟,浏览着这些网页,却发现白洛因和尤其在元旦汇演时吉他弹唱的视频也在其中,虽然是手机录的,但仍能感受到两人得天独厚的气质。
顾洋点了点屏幕,“其他的再看看,先把这俩人找来。”
杜子明点头称是:“主编好眼光,这俩小伙子一看就是后起之秀啊,咱先拍个硬照,找几个文艺的地方取景,再做个访谈,基本就齐活儿了。”
顾洋淡淡道:“就按你说的办,记得通知顾海。”
到了外景当天,顾海找了个借口没到场,自个儿的媳妇和头号情敌亲密拍照?砸烂丫的相机都算轻的!又不能影响杂志进度,顾海忍痛做了一次鸵鸟。盯场的就只剩顾洋,杜子明,和几个杂志社的骨干。
另一位人夫杨猛就没那么顾虑了,兴冲冲的当起了尤其的小助理,一会儿送水一会儿加衣,白洛因看了都眼热:“猛子,咱俩认识几年了,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好啊。”
“哎呀,就属你话多,堵上你的嘴!”说着塞给白洛因一颗话梅,酸得他五官都皱成一团,尤其和杨猛不厚道地笑翻了。
“B组架灯!化妆师麻利儿的,补个粉的功夫都够下崽儿了!”导演是个毒舌的中年妇女,一发威全场噤声。
一切准备就绪,先是白洛因的单人照拍摄,身着白色西装的他,更显得神采奕奕。
突然,尤其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动,他四下环顾,寻找声音的来源。
他的目光定格在白洛因头顶的灯架上,柔光伞头已经摇摇欲坠了。
“小心!!”尤其急促地喊道,本能地扑向白洛因。
灯架咔一声断了,狠狠砸在尤其的后脑上。
现场寂静了三秒,还是杨猛先回过神:“尤其!因子!快他妈来人啊!”大伙才手忙脚乱地来扶人,检查伤势。一道鲜血顺着尤其的发尾,脖子,缓缓地滑下。
杨猛冲上前抱起尤其,双膝重重地地跪在地上,“你丫不要命了?!”他眼眶带泪,怒吼道。
尤其托着发昏的脑袋,挤出笑脸:“这不是……救人嘛。”
“傻逼!”杨猛掐一把尤其的胳膊,两大颗滚烫的泪珠儿滴了下来。
尤其慌了,被砸的地儿更是如刀刮的刺痛。他抹了抹杨猛的脸,低声嗔怪:“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劲,丢不丢人?”
杨猛哭得更凶了。
顾洋沉着地打了急救,叫来随队的医护,拉起杨猛道:“快给他包扎伤口,救护车马上到。”
好歹给尤其止了血,顾洋又把白洛因推上前:“也给他好好看看。”白洛因挣开:“就是点擦伤,尤其那儿要紧。”
顾洋的眸子沉了沉,没再说话。
救护车呼啸着到了,戴着口罩的医生跳下车立刻询问:“伤者被什么砸伤的?有没有呕吐?意识清醒吗?”白洛因一一回答后,医生点了点头道:“急救做的不错,去医院拍片,住院观察有没有颅内出血,你们赶快联系病人家属。”说罢,一群人把尤其安置在担架上抬上了车。
杨猛正欲上车,白洛因拦下了他,“你快联系尤其的家人,都在天津,赶过来也得一会儿。”见他还是焦急,白洛因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呢,有事儿给你电话。”几个负责人也一起上了车,绝尘而去。
杨猛呆呆地伫立在原地,袖子上还沾着几道刺眼的血迹。
“我真没用。”他喃喃说道,“还是因子成事儿,能帮上忙……”他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翻出尤其妈的号码,这还是他偷偷从尤其手机里抄来的。
谁料,早有人把一切看在眼里,瞳孔闪过得意的光,趁乱拧紧了灯架原本松动的螺丝。
“寻找明日之星”虽有风波,最后还是圆满结束了。杂志一出,不到两周就销售一空。顾洋立刻联系加印第二版,借此和几家大型书局签了长期合同。石锦荣接到报告后十分满意,决意宴请全杂志社的员工以示嘉奖。
宴会设在德裕楼,这里聚集了全京城各类菜系顶尖的师傅,一进门便是两米高镀金的马踏飞燕,大厅一周尽是文玩古迹,甚至连流落巴黎的太平有象钟也位列其中。其奢华程度可见一斑。
顾洋一行人被带到了二楼的“竹厅”,顾海不屑地想,这么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竟然用花中君子命名包厢,也真是够附庸风雅的。
一进门,石锦荣和石慧正坐在主席点菜。
顾海心里一紧,目光锁定在石慧身上。
石慧若无其事的扶着石锦荣起身,笑着和众人打招呼。
“慧儿,这位是顾洋顾主编,这位是他的堂弟,顾海……”石锦荣一一介绍道。
“我们见过了,他是洛因的弟弟,上学也在一个班里。”石慧笑得得体,可是顾海怎么看怎么觉得反胃。
“大家都坐吧,别拘着。”石锦荣和顾海想象中完全不同,他温文儒雅,没有架子,更没有商人的铜臭气,也难怪石慧□□得大家闺秀一般。
“顾主编,我替爸爸敬你一杯。”石慧举起一杯红酒,莞尔看着顾洋说道,“爸爸的身体不能喝酒,我就僭越替他谢谢你把杂志做得有声有色,不会介意吧?”
久经沙场的顾洋神色里都多了几分欣赏,“石小姐抬爱了,都是分内的事。”他顿了顿,眸子里多了一丝暧昧,“石小姐意思意思就行,你一口,我一杯。”说罢,将杯里的红酒饮尽。
石慧抿了一口,会意地笑道:“顾主编在国外生活多年,果然多了几分绅士风度。”
绅士风度?你真该看看丫是怎么整我的。顾海暗付着,嘴角不由得上扬。
“顾海,我也敬你一杯吧。”石慧转向还在神游的顾海。
顾海一愣,随即礼貌地笑着说:“石小姐可别贪杯。”
石慧没料到这句“石小姐”,她低头看了看石锦荣,又悠悠地说:“那更该敬你一杯,按理说你还是杂志的执行主编,我都听爸爸说了,你是怎么辅佐顾主编把杂志一步步做活的。这可是帮爸爸分了大忧,该好好谢谢你。”语毕,优雅地举杯一饮而尽。
“好,石小姐海量,我奉陪。”顾海也喝干了杯中酒。
“哈哈,果然是年轻人的天下了。”石锦荣朗声笑道,声如洪钟。“我们这些老家伙啊,是该退居二线了。再等几年,带着慧儿她妈妈,去国外找个农场,过些闲云野鹤的日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