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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与花雨说了我要去珞珈山的事情,花雨倒是知道珞珈山,并告诉我就在附近,我喜出望外,想起自己的眼睛登时便消退了几分喜色。
花雨道可以雇马车送我前去珞珈山,我趁机问她是否有个叫做鬼印的人,她说:“珞珈山四周皆是屏障,估计是个修仙门派定下的,你若要去的话没有里面的人引你去你是去不得的,我不认得什么鬼印,想来修仙之人如何是我能认识的,我最多送你到珞珈山外界,一切就看你自己了,你真要去?”
我坚定地点头道:“师傅留下的任务定要完成,即使我是个瞎子也一样了。”
听见她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话,次日她为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她还为我做了件衣服塞进包裹里,又塞了些干粮,嘱托了马夫要慢慢小心行走,要对我多加照拂。
我心底感恩不尽,这又是一次告别,突然想起与白凤翎的告别,她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可惜我看不见花雨的脸,不然我玩心大起也要去亲一下的。
这般想着,离别气氛倒也不那么感伤,我抱紧她然后松开手:“这些日子多谢了,我苏歆记住你这个朋友了!”我不由得拿出了江湖豪侠的语气来,她失笑:“姑娘又说笑了,救你本就是我该做的,何谈道谢?”
又聊了一会儿她便送我上了马车,那温和的手离开我的手时,我才感受到了空落落的寂寞感。
我太怕自己一个人了,我看不见花雨的表情,她仿佛在微笑,马夫确认我坐好后一甩鞭子,马车跑动起来,我跟着马车一路跌宕起伏。
鬼印是个怎样的人呢?和师傅是怎样的关系呢?
而且……花雨说很难进去,我该怎么进去呢?
到达珞珈山山脚的时候马夫把我搀扶下来:“花溯公子,到了,我也只能送你到这里,这里有仙家秘法困住,我等肉体凡胎进不去。”说罢便调转车头走了。听见马蹄声渐去渐远我才转过脸来伸出手试着想要摸到什么。
马夫说的什么仙家秘法该是一些结界之类的东西。
我也不会解阵法,胡乱摸着,突然指尖触到了冰凉冰凉的墙,手心隐约有能量流过。
脑中突然有个声音传过:“何人乱闯珞珈山?”
是个雄浑的声音,我急忙道:“在下苏歆,前来寻找鬼印前辈。”
“管你找谁,有个规矩,没人领进来就在山门外跪着,跪够一年便许你进来。”那人很是不客气,接着就断了音讯。
我独自一人在山门外怅然,师傅那封信我一直藏在衣服最里面倒也稳妥,我摸了摸那里,叹了一口气,规规矩矩地摸着屏障面对着跪好,花雨为我整理的包裹也放在一旁。
“老匹夫,日后若是叫本姑娘瞧着你了定要你好看!”
我低声咒骂着,结果脑海中那个声音又冒出来了:“你骂谁?混小子,我要叫你跪两年!”
话正说中间,我就觉得身体一沉,无论如何都起不来身,我当即怒了:“老匹夫,你给我出来!”
“老匹夫,躲在暗处的是狗熊!”
“老匹夫,有种出来见我为何干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
“老匹夫!有种你便将我放开!”
我愤然地叫骂着,却仿佛石沉大海,无人回应我,我愣了愣,咬牙切齿地低声诅咒。
那一瞬间便可沧海桑田,何况是两年岁月。
我是最后的分割线
【到这一章就结束了我的预告……当然正篇写出来跟这个铁定没关系……】
第三章龙倾墨
洛倾墨只是点头,却冷不防被人叫住:“你们干嘛在我的林子里抓人?”声音……让洛倾墨为之一振,这声音……简直就是自己的声音。
大汉急忙放下自己,躬身离去。
只见人群散了去,洛倾墨才软软回头,不由得大骇!
面前这人一头白发,仿佛揉进了光华,面庞清瘦,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她……清冷气质与自己同出一辙。就连……就连脸,也是一般无二。
“哎……?你长得跟本宫一样哎!”来人便是公主,公主看见她,盈盈一笑,过来抱着洛倾墨蹦蹦跳跳的,抱着她的脸左右端详:“即是亲姐妹也没有如此相像的!”公主撅着嘴。
这人一笑倒是和自己不一般呢!自己好像从未如此笑过,洛倾墨想。忽地想起之前那些家伙的话。这公主……便是真正的洛倾墨么?真讨人喜欢呢!可或许是自己的缘故,对这公主,实在是无法好起来。
可公主不介意呀:“哎,你叫什么名字哎?”
“洛倾墨。”她淡淡答,声音游离地如同九天之外的薄雾。
“啊!好巧!我叫龙倾墨!”公主惊呼一声,又是抱着洛倾墨来回晃悠。
不出半日,公主便视洛倾墨为知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恍然间……想起了冰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龙倾墨实在是个单纯女子,眸间没有纷争,没有忧愁,什么情绪自然都表现在了脸上,胸无城府,毫无心机,太过相信他人。这是洛倾墨的看法。
第四章最高人偶
由此,洛倾墨住在了公主的别院:枫林晚。
只是龙倾墨笑哈哈之后一脸愁容:“我要向母上汇报呢……真是的。”
“前几日为何不汇报?”洛倾墨也知龙倾墨无心机,也真心待她。
“前几日母上去犰罗了。”龙倾墨睁着大眼睛看洛倾墨,调皮地学着洛倾墨淡然的语气伤春悲秋。
又是犰罗……这可是个不祥之地。洛倾墨登时便没了心情,只是坐在树下看枫叶划落,漫天的鲜红。悲戚,忧郁。
“哎哎,你怎么了?”龙倾墨见洛倾墨脸色不好,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心情不好啊?等我向母上汇报之后就带你出去玩哦!”
“不必了。”洛倾墨想是自己吓着了这孩子,便勾起嘴角:“你给我唱歌吧!”
“唱歌?”龙倾墨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人居然提出要唱歌。
“对啊,别告诉我你不会唱哦!”洛倾墨调笑。
“我当然会啊!你看好哦!”龙倾墨提裙起身,一脸不满。
说着唤过侍从来搬上琴来。
“魂使归兮,莫不离;此生望情,祸福相依;恨不去,衣袂决然终不信;何使冰轮逆了意?忘了几回,说不清,道不明。”龙倾墨开口唱。
很悲伤的声音,迂回,飘扬间,余音绕梁,空灵,平添了悲伤的味道。
洛倾墨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歌词写下来。”
龙倾墨很不满:“嘛,就知道歌词,冰哲的词怎么这么受欢迎……傲风也说要写下来……”说着就提笔写了。
洛倾墨却是怔了半响,冰哲……傲风……
待词写出来,递到她手里,她来回看了很多遍:“冰哲写的?”
“嗯……上个月冰哲不知怎么突然来了这里,和母上彻夜长谈,来得匆忙走得匆忙,都没给我带礼物……不过第二天冰哲在大堂唱了这首歌,便走了。一下子成名了。”龙倾墨撅着嘴,似是很不满。
“冰哲怎么会写这等悲伤的词?”况且之前也没见她写……
“不知道。”龙倾墨摇头:“你这语气像是认识冰哲。”
“或许认识。”洛倾墨苦笑:“那傲风又是怎么回事?”
“冰哲前脚走傲风后脚就来咯,刚好母上说真是好曲子,傲风就问了一下,母上说是冰哲写的,傲风就要写下来看了好几遍走了,都没给我带礼物。”
洛倾墨还想问些什么,却听得从人来报:“龙帝驾到——”
“母上来了!”龙倾墨一脸兴奋地跪了下去。
洛倾墨也只得跪,所有疑问,总该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
来人一袭红衣,声音也是说不出的妖媚。
洛倾墨只觉得接下来的时间恍如梦境。
龙倾墨唧唧歪歪地说,那个龙帝只是笑,倾国倾城。最终龙帝看了自己一眼,笑了笑:“准了,晚上叫她来我那里,如何?”
“好呀好呀!”
接下来的时间……便如同梦魇。
自己神情恍惚地被龙帝带走,纵使龙帝的房间金碧辉煌也打不起精神来,因为,龙帝的声音,和当初七绝的那女子,如出一辙。
龙帝只是叫她坐,抬手便是一个结界。她看着洛倾墨,一脸笑意,连赤红的眸子也是笑意,不同于冰哲的皮笑肉不笑。
洛倾墨如坐针毡,坐立不安地看着龙帝,心中却是波澜壮阔了,忐忑不安。
“你叫洛倾墨?”龙帝笑。
摇头。洛倾墨真的是不由自主,看了看龙帝似笑非笑的眼睛,却立即点头。
“罢了,不逗你,第二次见面,我是龙青袅。”龙帝将身子倚在墙上,榻上流苏微微摇动,她的红衣似是血一般,淌到地上,一片殷红。
洛倾墨不说话,青袅……青袅……这便是青袅!!
只是……第二次见面?难不成……之前还见过?
“你这么聪明,知道我说了什么。”青袅站起身:“走,沐浴去。”
不由分说拉着洛倾墨走向浴池,池里是温泉,冒着热气。
“之前七绝的见面难道不够深刻?我揩你油了哦!”青袅一边笑,一边旁若无人地宽衣解带,此刻已经是没多少衣服了,身材曼妙,洛倾墨自愧不如。
果然……她还是不说话。
“你也进来洗吧!”青袅作势拉她,她看了看青袅:“你背过脸去。”自己总没有离央沙华这等的厚脸皮。
青袅抬腿跨入浴池:“好。”说着便背过头,不去看她。
此时的景色……居然,是旖旎的……
青袅在水中,洛倾墨此时也下了水,她太瘦,骨骼都凸了出来。看着心疼。
“找我作甚?”不自觉又是和傲风对话的语气。
“给你讲讲人偶的事情,比如沙华,比如离央。”青袅过来,抱着洛倾墨。骨头硌得生疼。这丫头……果然太瘦。
“嗯。”洛倾墨也不抗拒,青袅仿佛是火一样的女子,全身温热,有着自己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就算是冰哲靠过来,也只是软软的,却是全身发凉,甚至,冰哲时时刻刻都在颤栗。
☆、荏苒岁月
珞珈山。
一过便是半年,苏歆跪在珞珈山山门已经半年了,雷打不动风吹雨淋都不曾偏移过方向。事实上那老人给她下的咒只是当时那几刻钟要她起不来,谁都未曾想过她竟然真的跪了下去而且一跪就是半年,双膝深深嵌入大地,凹痕已长满枯草,她本就是个吃不饱的人,却奇迹般生存下来,只是这已经是她的极限,她摸索着吃掉最后一块干饼,早已咬不动,而她硬生生咬下来啃进肚子里。
她觉得自己就要昏厥过去了。
昏厥过去恐怕也是跪着的姿态吧,她已经动不了了,做不出其他姿势。
她跪下去的时候已然是深秋,她熬过了一个冬天,身子僵直。
荏苒岁月匆匆流过。
这半年来她想了许多事情,想起了师傅的嘱托,师傅定然是要办大事的,或者是怕她连累他或者是怕她卷入不属于她的争斗。
这封信是一定要交出去的,师傅自有打算不是她所知道的,她听话便是。
风吹雨打也锻炼了她的心性将她磨练地气质沉稳起来,而个子竟然也开始飞速拔高就像麦子蹭蹭生长。
再也不会有人当她是孩子了吧!她愈发消瘦,眼目深邃眉眼清秀,眼眸时常流露出迷茫神情。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不行了,她瞪大眼睛强撑起眼皮,微微发怔:“您是?”多日未曾进食她说话也有气无力,老者捋了捋胡须:“你不是骂我老匹夫来着?”
苏歆一下子就愣住了:“抱歉,之前是小子不懂事得罪了前辈,还望前辈海涵。”
老者微笑:“你找我定然是有要事吧,不然怎会在这里跪上半年?”
“我找鬼印前辈。”
“我就是鬼印,”
她看不见东西自然也不知道老者什么模样,只是忙不迭地从怀中拆了那信递给老者,老者接过一瞧:“你是盗圣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