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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风何等精明,也不在“大侠”二字上纠缠,只轻飘飘地一句:“白凤翎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大侠。”饮下一口佳酿,连眉毛都笑了起来。
洛倾墨果然被引开注意力,迫不及待:“母亲?”
当真是涉世不深,如此好骗!傲风腹诽着,勾起一道狭长的酒窝,笑意盈盈:“不便相告。”说罢,拂袖而去。
“慢着!”她提裙跑过来,拉着傲风的衣角:“你若是玩弄于我倒也罢了,但请告诉我,关于母亲的事情。”
“她事迹太多,又如何说得完呢!”傲风眯起眼睛:“你还是去找一个叫做青袅的人罢!”
“也在落孤山?”
“自然。”笑意更深,细长的丹凤眼里是让人读不懂的缱绻。
“找青袅作甚?”
“她自然也是知情者。”从衣间传来的拉力渐次消失,一抬眼,洛倾墨背着双手直直地看着自己。
“看我作甚?”他自然有些心虚,纤长的身影猛地颤抖了一下。
“但愿你没骗我。”她极为轻佻地跳到空中,脚下是一把通体雪白的剑。
“御剑师功夫不错,燃零剑在你手上倒也不埋没。”
她兀地恍惚了一下,手指搭上额头,鬼使神差般开了口:“好生照顾自己。”
且渡且思
她蹲坐在燃零上,轻轻呢喃:“看来我真是孤陋寡闻了,落孤山这么大,往日竟未发觉,当真可笑。”狂风肆虐,她的白发猎猎飞扬。
临走时,傲风塞给她一份地图,她左右对照,停下剑来,先是驻阳谷。
各灵派中人不乏仙风道骨的人,衣抉飞扬间倒是平添了一丝仙人的气质。
她抬眼,呵,又是一灵派,怪不得她行走几日尽是些牛鼻子道士。渡尘派?未曾听过。修行中各灵派多如牛毛,她未听过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一团闷气堵在胸口迟迟不散,近日里闲来无事打听几番,答案不外乎两种:青袅已死,青袅退出江湖了。
这倒让她惊讶了一番,同时将怒气撒到了傲风身上,但眼不见为净自然是有它的道理,傲风既然不怕她背后戳脊梁骨,那就由她去吧!
她也不死心,只暗中殷切希望两种流言真相为后者,倒也有迹可循;若是前者,只能怪流年不利,出门未看黄历什么的,修行者都信这套,审时度势是修行者的法宝,委曲求全是上上策。
渡尘谜
她半响不语,也实在是无言可说,她顿了顿,转身走下山,却被一人唤住:“姑娘留步。”
“作甚?”她微微顿着,却不回头看来人。
来人衣袂飘扬,仙风道骨。至少是在世俗中是这般模样。
“姑娘是御剑师吧!”声音沉淀下去,摸不着痕迹。
“落孤山如此之大,御剑师遍地跑,也不为稀奇。”她暗暗皱了眉头,抬脚又要走,却不防间被来人握住肩膀。
修长的指节,很有力,像是男子。
如同傲风一般的指节。
她蓦地恍惚了,傲风、傲风……
傲风究竟多大了……无从得知。
来人却轻笑:“姑娘可是叫洛倾墨?”
声音不大,却如洪钟般响彻心底。
自己不过是个刚出道的名不见经传的御剑师……这人是谁?
“在下渡冰哲。”来人语笑吟吟,走至她面前,并不过高,也不瘦,只是面色有些不正常。
定是戴了人皮面具,她这般揣测,却笑道:“客套了,姑娘为何女扮男装?”
渡冰哲眯了眼,也用这般语气笑:“不必多问,若是洛姑娘想看,大可以过来撕了这假皮。”笑容倒是和洛倾墨的如出一辙。
“那又如何?”洛倾墨忽地想到渡冰哲曾问她是不是御剑师……
“渡尘派长老沙华有请。”渡冰哲躬身一笑:“洛姑娘可愿?”
“沙华?没听说过。”洛倾墨故作傲慢,仰脸不去看渡冰哲一脸诡秘。
“姑娘刚从傲风大侠那里出来,就算是个有名望的,姑娘恐怕也是不知吧!”渡冰哲敛了笑意:“傲风可是叫你去找青袅?”
这次,洛倾墨兀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没。”渡冰哲挥了挥衣袖,神情间是说不出的复杂。
“我去。”她是真切地听到“青袅”二字,还有,傲风莫不是很有名望?渡尘派……傲风倒是从未提起过。
“跟我来。”渡冰哲忽地消失,如同雾霭一般,摸不着痕迹。
她唤出燃零来,向着渡冰哲的方向去,一路上引无数修道者驻足回望。御剑师这一职业本就不多见,再者,洛倾墨脚下的剑通体雪白,实属罕见。
只是她走了很久,终是再寻不着渡冰哲的气息。
跟丢了么……她如此腹诽,刚想着回头,却被另一女子拦住:“我接替渡冰哲引你前往。”
这次洛倾墨学聪明了:“落孤山上的渡尘派门面我是见过的。”
“不一样。”女子的脸色倒是正常,只是如同冰霜一般,面无表情。
比那个笑里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的渡冰哲好多了。她这样想。
“你是……?”
“在下曼珠。”
洛倾墨点了点头,突然想到有“曼珠沙华”一说。惊得不知所以,曼珠倒是很文雅,走得慢条斯理,她沉吟半响,终于开口:“你和沙华什么关系?”
“你该问的不是这个。”曼珠加快了脚步:“其实我巴不得现在就杀你。”
洛倾墨蹙眉,第一次见有人说话如此直白。况且……自己并未见过这女子,为何要说杀了自己?
“很疑惑吧!”曼珠的话比渡冰哲的要多了去了。
洛倾墨在后面下意识地点头,前面的曼珠却是知道一般:“接下来你便当我是自言自语。”
说罢开口,娓娓道来:“十年前,洛倾墨五岁,我杀了白凤翎。我以为白凤翎杀了沙华,后来我才发现不是白凤翎,而是当时年仅四岁的洛倾墨。我很疑惑为何洛倾墨有这等本领,细细去看时,却见洛倾墨自杀了,用的正是燃零剑。”
洛倾墨的脸色异常难看:“你的话不符合逻辑。”
她心底也在疑惑,自己杀了母亲?自己为何要杀母亲?渡冰哲不是说是沙华邀请自己来渡尘派吗?那她为什么要说沙华死了,而且还是被自己杀死的?这女人是不是在撒谎?可她撒这个谎来换取自己的恨意到底有什么意图?再者……难不成……她想传递给我什么?“那你为何想要杀我?”
“因为你不是真正的洛倾墨。”曼珠停下脚步:“洛倾墨死了,燃零剑被傲风带走,为何选了你,而你为何能获取燃零剑认可……”
洛倾墨还想再问些什么,曼珠却大声喊:“长老——洛倾墨带到!”
“进去吧!”曼珠抿着嘴:“今天我什么都没有跟你说。除了名字。”
她所有的疑惑都只能压抑在心中,沉淀成一潭看不见的深泉。
【这里的冰哲也不是我……完全是我写完后自己跑去拿了人家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新开坑求多指教!【鞠躬】
☆、做人是可以吃亏可以吃苦但不能吃瘪的
我对大黑的事情耿耿于怀,一整天都扁着嘴不肯理会师傅。
师傅不知道从哪里摘了些野花过来放在我手里:“你又不是没看见,那个女人是被咱的大黑吓到了,而挥手间就能带来这么多人的女人自然不是我师徒二人能够惹得起的人物。”看见我发苦的脸他失笑道:“京城虽大但沿途风景也甚美,我师徒二人可以一路赚银子一路去京城倒不失为一件美事,徒儿以为如何?”
“那大黑呢,就那么交出去啦?”我捏着花朵看见上面还带着的露水微微发怔,师傅俊俏的眉眼在眼前放大开来,他嬉皮笑脸:“大黑既然与你我无缘又何必强求,万一那女人要追究责任,就连咱俩一起带上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似乎懂了些又似乎是不懂,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早日歇息明日动身前去京城。”
他翻身裹了被子睡觉,外面的蝉鸣一下接着一下地聒噪起来最终让整个夏夜都难以入眠。喧嚣的空气渐趋于平静。我抱紧双腿看着外面夜空的繁星发怔。
突然想起来师傅跟我讲:“苏歆丫头,我们要养许多猪然后卖掉,就可以去京城了。”
“为什么要去京城?”
“因为京城有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没有领略过的人物。”
“还有呢?会有心上人吗?”
“为师掐指一算,徒儿你命中姻缘坎坷注定嫁不出去。”
“师傅你不能说我点儿好的吗?比如说我养了几百头猪成为一方首富,妻妾成群儿女满堂。”
“孽徒!有妻妾成群的机会怎么不给为师!你个小丫头要什么妻妾成群儿女满堂。”
我瞪着夜空中的星星发了许久呆,以往拴着大黑的地方空落落一片感觉失落起来。我蹑手蹑脚趿拉着鞋走出屋子,深吸一口气让冷风把面庞吹醒,接着一跃而起在各家屋顶腾挪。
啊哈我是不是忘记说一些事情了比如说我和师傅的职业。
师傅教我偷东西但是不允许我去偷东西,只是将手艺传给我以免失传,平日里变戏法为生赚些小钱勉强贴补家用。
因此我的轻功还是说得过去的,我想去把大黑拉回来但是我不知道大黑在哪里,而这么晚了街上除了些花花公子依旧流连在外其余皆是在家中安睡。
我在屋顶居高临下逛完了整个西辞镇却未曾发现大黑的踪迹,可能是因为大黑长得太黑了和夜幕傻傻分不清楚。
我又想起了那个有着清瘦身躯的白衣女人。会不会是她捆走了大黑?
而整个西辞镇我是第一次见那女人可见是外乡人,先从客栈找起。
西辞镇共计三家客栈,我一家一家地找过去终于是看见了那个白衣女人坐在房顶,她穿了白色衣服看起来更是显眼就好像走在大街上你穿了一身鸡毛一样。
悄无声息地落在她身后,未发出半点声响,我提起一口气蹑手蹑脚接近她打算一击必胜然后询问大黑下落。
好,就这么办我真是太机智了。给自己心里默默加油打气了半柱香时间才伸出手来打算一把将她摁倒这样就省事许多,谁知这女人警惕地很,反身将我手腕扣住拧身而上反而把我撂倒了。我躺在怪咯人的瓦上直愣愣地看着她,离得近了比白天看得更加清楚,看见她狭长的眼眸和精巧的鼻子还有一看就知道很寡情的薄唇。
“是你?”她皱眉。
突然就想起了我来此的目的,于是我就用这个仰躺着的姿势义正言辞地对她说:“十分抱歉,今天的猪是我的,吓到你很不好意思我看你也不像个胆子大的,所以你还是把大黑猪还给我吧养了一年了我们挺有感情的……呃?”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那你该如何赔偿我?”
“以身相许?”我脑子一抽顺口就这么说出去了,师傅调戏姑娘们的时候常用这句把姑娘们调笑得花枝乱颤,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就这么说了,说完之后才看见这女人深深地皱了眉:“好端端的孩子跟谁学的?”
“你才是孩子呢我今年都十六了!”我清了清嗓子表示我十分不服气。
“好吧我还是比你大。”她顿时松了额头。
你年纪大不大和我有啥关系我只是来带猪走的……我默默地挣扎起身,这女人也没有再压着我,只是饶有兴味地问我:“你会武功?”
“要是会的话就不会被你压着打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顺带揉了揉背上刚刚直接撞在瓦上的部分。
“谁打你了?”她抱胸一笑:“你来要猪的?”
“对啊!”我瞪大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她轻笑一声:“就在后院。看你是个孩子的份上就放了去,不做计较。”
“你才是孩子。”我僵着头狠狠地说了一句,看见她一摊手又回复到我没有攻击她时的姿势,抱膝而作仰望月光。
云层厚厚遮盖月亮仅仅残余灰暗余光。我就要跳下去她又补了一句:“你师傅都不介意你为何苦苦不放这只猪?”
“因为是我和师傅一起花辛苦养了一年的,今日本打算去集市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