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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我和师傅一起花辛苦养了一年的,今日本打算去集市卖掉便有了盘缠,和师傅一同上京。”我站在她身前咧嘴笑了笑:“做人是可以吃亏可以吃苦但不能吃瘪的。”
“有区别吗?”
“哎?我不知道……师傅说的。”
我是分割线它二大姨
沙华
面前的石阶覆满了青苔,显然是有些历史了,不远处是几潭泉水,清澈透底,有几只白鹤四处闲步。云中雾里,恍若梦境。半截的山腰上种满了彼岸花,殷红色,诡异而美艳。
后面的曼珠去逗弄白鹤了,自己只得怀着满腔疑问走向石阶顶部。
石阶最顶部,居然是汉白玉的大门,彩虹凌空而起,有温泉的水汽蒸腾而上。最令人惊异的是,有一条清澈的河,在空中肆意流淌,并未有什么来托住这一条白玉一般的河流。仿佛是天造而成。
“洛倾墨?”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富有磁性,不同于傲风的温润如玉,也不同于渡冰哲的清脆空灵,是那样,很吸引人的声音。文字无法描绘。
“嗯?”她急忙回头,不由得臊红了脸。
男子赤着上身,下面只是松松垮垮地系着袍子,身体清瘦,可洛倾墨哪时见过这阵仗,就是傲风,也未曾见过如此轻浮。
男子捂着嘴笑了:“在下可是吓着姑娘了?”声音好听地让人移不开视线。洛倾墨急忙塞着耳朵:“你把衣服穿上!”
“好。”男子还是笑着,解开下身系着的长袍,披在身上,虽说还是难免轻浮,却也好多了。“穿好了。”
洛倾墨这才敢放下手,不卑不亢地走过去:“呃?你是?”
“在下沙华。”他躬身一礼,刚好露出平滑的胸膛,洛倾墨不由得又是脸红了一下,只是突然想起曼珠的话,她定下心神:“找我作甚?”
“说一说十年前。”沙华面色一沉,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又拍了拍一旁的位置:“来坐下。”
她依言坐下,燃零剑随时准备召唤出来。
曼珠面无表情地走过来,递下一壶茶,三个杯子。便又转身走开。
三个杯子?可这里只有两个人……洛倾墨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沙华笑了笑,给另外两个杯子倒满茶水。茶水清澈明亮。
“真的要听?”沙华又问。
“嗯。”
“你要是以身相许我就讲给你听。”沙华笑着,作势要过来抱她,吓得她花容失色,向后躲闪着。
“不逗你了。”沙华又坐回原位:“要跟你喝茶的不是我,不过,我给你讲清楚好了。”
“十年前,洛倾墨杀了我,但是我活过来了,被渡冰哲救活的,具体怎么做我不知道,不过我感激她,所以在渡尘派呆着,曼珠是我的妹妹,她以为是白凤翎杀了我,所以去杀了白凤翎……殊不知,白凤翎是出于母亲的本能,才为洛倾墨挡了罪名,后来洛倾墨自杀了……用的,正是你的燃零剑。”沙华一脸正色,表情是说不出的怨怅。
此生纠葛,如何抵过宿命枷锁……
渡冰哲
大致内容和曼珠说得差不多,只是更为详细一些而已……
“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洛倾墨?”她一脸哀愁,虽说并不相信这个可能。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傲风已经编排好了一切,谁知道他谋划着什么……?我的意图不过是要你提防傲风罢了,因为这些事情傲风都在场,他知道的比我们更清楚,可他为什么要通知我们犰罗一脉以及渡尘派来通知你真相?同时,青袅……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我不过是奉命行事,你不需多问。”沙华站起身:“就算是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你也无需惊慌,我是个早该死了的人。而那些家伙在谋划什么我也不知道……”说着就转身,背影留下的,无比哀愁。
直到沙华的身影渐渐淡出视线,她才回过神来,茶已经凉了。
“啪啪——”突然响起拍掌的声音,由远渐近,空洞……却是何等骄傲。
“沙华说得好。不愧是犰罗一脉。”来人赫然是渡冰哲!
“沙华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站起身直直望着一脸傲气的渡冰哲。
“谁知道呢?”渡冰哲笑:“我要纠正几点,第一,不是我救了他。第二,他虽是犰罗一脉的人,不过现在是渡尘派长老,曼珠不是告诉你那么多却不敢叫我知道……曼珠也是犰罗一脉的人呐!好吧有些复杂了,我只是想说,傲风只通知了渡尘派,并未告诉犰罗一脉。毕竟犰罗一脉可不在落孤山!”
言罢,洛倾墨只觉得惊异,自己……果真什么都不晓得。
“忘了告诉你,我有句话想和你分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想我至少和你站在同一战线,而且……曼珠杀了你母亲……你不想报仇么?”
如何不想……
她攥紧拳头,咬着牙,一言不发。
渡冰哲垂眸:“青袅不是你能攀上的人物,连傲风都不能,你去只是送死,接下来的路……只能你自己选择。”她回望,有几只白鹤冲天而上。
“罢了。”渡冰哲也只得如此说道:“想是你和傲风居住十年,毕竟有了感情,什么感情我也说不上,要你接受他如此突兀而显赫的背景实在是有些困难,只是,他不是个好人,却是个君子。勿忘。”她的身影又是突兀地淡了下去,这次,一点气息都寻不见。
死便解脱
她怅然若失,转身走下石阶,却瞥见茶杯里的水难以觉察地晃动了几下。眯眼,皱眉。
波动来源于东南方。她刚想翻一下地图,起先的地方却空荡荡一片。
丢了!地图丢了!
罢了……若叫她逮着那贼人,定叫他万劫不复。
双手掐诀,燃零出现,恰如一道流光,闪向了东南方向。
……
待她渐渐接近波动处,却清清楚楚见到偌大一块石碑,上面殷红的驻阳谷三个字已经被磨蚀地淡了,很难察觉。
驻阳谷……自己飞了这么久,始终未飞出落孤山一个小峡谷……落孤山究竟有多大?
心念闪现间却见有二人躺在血泊中,嘴唇翕动,旁边的符纸也一闪一闪,终是静了下去。她掐诀,飞身下去,只见二人面色惨白,呼吸急促,回天无力也。
却不曾想有一人揪了她的外袍:“小……小心……”
“多谢。”她抱拳,那人微微一笑,可在这时却显得异常无力。话说中间,几道风声呼啸而过,杀气浓重,几乎擦过鬓角。
“麻烦……告诉犰罗一脉……”那人话还没说完,就断了气。栽倒在她脚边。
在她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看见活人死在自己面前,她不由得捂着嘴退后几步。
“又是一个多管闲事的。”有几个人就站在石碑之上,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皱眉,不过她想到沙华和曼珠也是犰罗一脉的人……倒不如帮他一帮,查个究竟,青袅既是找不得,又何苦做无用功。
掐诀唤出燃零,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隐匿在空中。
她看不见几人的面孔,只得群攻。
几人并未察觉到燃零的出现,天际一片白,而燃零也是白色,洛倾墨的杀气也隐藏地好极,由是,几人都死于燃零。
杀人也并未有何不适……她疑惑了,摊开手掌,手指修长,干燥温暖。突然,有几朵彼岸花被放在手心。沿着修长的指节看去,一袭白衣,身材纤长。
和颜悦色,眉眼笑意盈盈,倾国倾城。这人的手握住了洛倾墨的手,掌心冰凉冰凉的,却很舒适。
“多管闲事也是不好的。我险些忘了这句话。”来人开口,飘逸而空灵的嗓音。洛倾墨觉得分外熟悉。
“我们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不是么?”来人轻笑,眉宇间的傲气,恍如凌驾于傲风之上。
洛倾墨咬着下唇:“够了,渡冰哲,你跟着做什么?”说罢从渡冰哲的手中抽出手来,却不自觉地攥紧了那几朵彼岸花。
“我说过我的真名是渡冰哲么?”她轻笑:“我为什么跟着你呢……因为我也要去犰罗。然后……没有我你知道路线吗?连落孤山都走不出去的家伙。”
“你——”
“地图没了吧!”她笑得分外诡秘,从袖间取出一卷轴:“喏,这个?”
洛倾墨伸手去抢,她却闪开:“犰罗又不在落孤山,要这个做什么?”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么?”洛倾墨沉声,仿佛是质问的语气。
“不满意么?洛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会尽量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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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觉得你师傅多靠谱
这女人窃笑一声道:“我倒是不觉得你师傅多靠谱,你那么听他做什么?”
“师傅就是师傅,家乡大旱父母双亡,只有师傅不嫌弃我从难民中抱了我来还教我轻功,此等恩情如何能忘?”翻身跃下屋顶,只听得身后女人也一跃而下:“走吧我怕你迷路。”
我也不多说,一路兜兜转转来到后院,眼前景象将我骇得面无人色。
面前全是破碎躯体血液纷飞,连我的大黑都被肢解全身上下毫无完好之处,心脏破碎散落一地被我们踩在脚下,血型气味蔓延整个后院一直到我们进来才铺天盖地笼罩而来。
我屏住呼吸低下头不忍再看,却看见自己脚下不少筋骨碎末不由得大骇,四围毫无生机我只得看天,却意外看见了房檐上倒挂着一排黑衣人神情肃穆!
我一把抓住那女人,反身掏出铁镖来疾射过去,黑衣人被我惊起,贴着地面滑过来围住我,几把勾爪已然划破虚空直击面门,我提起口气纵身闪躲,那女人早已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黑衣人似乎是十分难缠,招数诡异莫测防不胜防,只是那女人似乎绝技在身,不多时便稳操胜券过来助我。
眼见得要杀了那其中一人,他们却又结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势,翻身跃入黑暗中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我和那女人咬牙切齿发愣却无计可施。
转头看见大黑尸体我不由得悲从心来,蹲在它旁边突然嚎哭起来,那女人抿着唇过来扶了扶我的肩膀刚想开口安慰我些什么就听见我大哭:“去京城的盘缠啊你怎么没了……”
她知趣地收回了安慰的话,出口的话变成了这样:“小子,你是叫苏歆吧!”
“是,你呢?”我没有回头看她只顾着自己为猪哭丧。心里恶狠狠地腹诽她没有眼里看不出我也是一枝花。
“白凤翎。凤凰的风,翎毛的翎。”她略略一笑,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记住了,看见她微微皱起的眉头:“那些黑衣人是你的仇家?”
“不……不认识……”她面目凝重似是在思索什么。不一会儿又转过头对我歉意一笑:“抱歉,因为拉来你的猪……呃……所以出了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办法但给你们师徒造成了损失……去京城的盘缠我赔你便好。”
“那怎么成?”我歪了歪头对着她咧嘴笑:“天灾人祸无论哪一样都不是烧香拜佛就能避开的,既然这是人祸你也不认得那群人,那我也就算了自认倒霉……”
“不……你还是拿着吧!”
“我不要!你能不能有点儿男子汉气概?”我顺手拍了拍她的胸脯,手上传来软软的触感让我一下子震惊了!
我忘了我面前不是我师傅……而是刚刚知道名字的师傅还不敢惹的……女人……
她也是被我吓到了然后一巴掌扇过来把我扇得整个人都晕浆浆的。
晕倒之前我还听见她忿忿地说了一句:“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不学好,登徒子!他师傅的责任就没有尽到……”
然后我就光荣地晕了过去。
白凤翎手劲儿真大啊不愧是高手。
这是我晕过去之前唯一的感觉。
晕过去之后梦见了许多东西,梦见师傅在焦急地寻找我然后把鞋子弄丢了。
梦见了我和师傅两个人终于把大黑卖掉了然后去了京城,因为口音不一样被人讹诈了不少钱财最后流落街头凄惨度日。
梦见了我和师傅养了许许多多的猪都像大黑一样壮实,师傅妻妾成群子孙满堂而我就坐在一旁跟他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