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肀呃春耸狄幌滤露缘母怕省K訡OOKIE心情很轻松,他很高兴自己没有作弊,可以保持良心的清白……
郎老师是在期中考试后才回学校的,他一回来就让乐队成员到音乐教室集合。
郎老师说:“好啦,现在大家都考完了期中考试,我们将以全副的精力投入到排练中去。虽然这次的音乐大赛云集了许多高手,可我对我们乐队的实力有信心,相信大家只要好好排练,一定会有不俗成绩……”
盖世爱连连击掌:“说的好!我们这些天才是不能被永远埋没的!”
郎老师也忍不住放松放松:“更何况你们有我这个乐感直逼Babyface、经验好比小室哲哉的人做老师,拿不到名次是不可能的事!”
盖世爱大笑:“说的精彩!……哈哈,老师也和我一样开始自吹自擂了!”
“闲话少说,我们现在开始排练。先来一段……”郎老师正要再次转入主题。
“郎老师!”丛容来了,她请郎老师去教导处,她说冷老师找他有急事。
“郎老师,请看看吧!”来到教导处,冷老师交给郎老师一叠东西。郎老师沉默了,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摊在他面前的,是五份布满了红大叉的期中考试的试卷。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在被微风吹得轻轻拂动的窗帘上荡漾。
楚天歌用木吉他弹出一首悠扬的英文老歌,突然,“叮”的一声,一根琴弦断了,吉他声嘎然而止。
辰光微熹。
整个南华校园沉浸在一种宁静的气氛中,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叫,配合着树影花香,让人觉得美好的一天正要开始。直到————教学楼里传来冷老师那令人熟悉而又难以承受的尖叫!
“岂有此理!这绝对不可能!”……
音量之大直冲云霄。
哎,可怜了,这美好一天的清晨。
但是,此刻,在教导处,有一个人比起耳朵备受荼毒的小猫小鸟更是可怜十倍,他就是清晨4点(亦可算是半夜)被冷老师电召到办公室,训诫加演讲长达一个半小时,并且依然盼不到结束希望的阿郎。
一叠厚厚的试卷被恶狠狠砸到办公桌上。冷老师虎着一张晚娘脸,双手叉腰摆出茶壶状,指着前方发出绵绵不绝的声响:
“虽然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却清清楚楚的摆在我的面前,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演说了大半天,听众却毫无表示,这当然会让演说者有些无趣。冷老师终于收回“勇往直前”的目光,瞟了一眼窝在对面沙发里的阿郎,却发现这位“训诫”对象竟然闭着眼睛,摊手摊脚,嘴角还挂着一丝自得其乐的“梦中微笑”。
睡着了?
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
这怎么可以!!!
“巨掌”恶狠狠的拍向阿郎——旁边的办公桌,阿郎灵敏的反应神经让他立刻在0。1秒之内将弹跳、起立,揉眼、睁眼、开口等动作一气呵成。
“怎么啦?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呀?我怎么睡在这里?”
显然,睡梦中的阿郎没有听见冷老师的一字半句。这对于他的耳朵也许是个幸运,但是对于他将要面临的处境就不那么妙了。
画满了血红大叉的试卷终于映入阿郎的眼帘,“血淋淋“的试卷让阿郎的双手禁不住颤抖。
“37分、25分、6分,什么还有0分?”阿郎翻阅着一张张试卷,嘴越张越大。真是开眼呐,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也没见谁的分数能考得这么低——简直是越看越心惊。
第十一章(4)
似乎受了分数的刺激,冷老师的声音也终于透出了一丝疲惫:“你看了还睡得着,我就服了你!”
她何尝不贪恋家中柔软的鸭绒枕头和暖烘烘的被窝,可惜这次期中考试个别人的成绩实在让素来睡眠记录良好的她失眠。
而这些个别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归阿郎管的OPEN乐队。
清晨的南华校园又受到另一次声波的冲击,而这一次的声源变成了阿郎。
“这些家伙,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
巨大的声浪中,南华高中的招牌应声倒地。
唉,烦恼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
谁都知道,早晨7:20的晨读是OPEN雷打不动的训练时间。然而当COOKIE揣着鼓棰,带着对每一次练习无比热忱的心情来到音乐教室时,却发现破天荒地训练基地除了他,一个人也没到。
屋子里留下的,只有黑板上郎老师一手漂亮的粉笔字:今天我放你们鸽子!郎。
“鸽子?阿郎为什么要放鸽子,我们什么时候养过鸽子?”对于这点,作为韩国人的COOKIE有点摸不着头脑。
“其他人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在这里——教学楼前的布告栏前。
今天是期中考试放榜的日子,据说冷老师特别看中这次考试,试卷可是连夜赶着批出来的,要是这次考砸了,嘿嘿……
同学们纷纷挤在布告栏前,抢占靠前的位置,便于第一时间看见教师张榜的结果,让自己的心少受几分“煎熬”。同时又交流着各自得来的一手消息。
消息A:“听校工说,今天校门口的招牌又掉下来了。”
消息B:“这么厉害,冷老师的‘声波功’功力又大增了嘛!”
消息C:“一定是有人考‘糊’了,天呢千万不要是我!”
消息D:“反正是一定有人要倒霉了,刚才我在校门口碰见冷老师,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总算,两个校工拿着超大的白榜往布告栏前一贴,每一串长长的学号后面都有着几科考试的分数。顿时哀叹声,惊呼声、欣喜的喘息声四起,象一锅煮沸的开水。
梅君严和盖世爱这对难兄难弟挤在一起,望着榜上分数不约而同地叹气。
盖世爱叹的是好不容易抄了满桌子公式、原理,原以为混个及格绰绰有余,没想到冷老师一声令下“换位子”,如意算盘落空,白白便宜了别人。他甚至可以想象那个坐在自己位子上的人,在发现现成的小抄直至看到自己好成绩的得意表情。
“小偷,机会分子,不劳而获的小人!”盖世爱愤愤的吐出了一串贬义词,“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占了我这么大一个便宜,一定让他好看!对,就告诉冷老师,说他作弊”,一幅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
另一边梅君严叹的是,自己原本清清白白,偏偏好死不死坐在这张抄满小抄的座位上,有小抄倒也算了,偏偏还让自己发现了,发现了倒也算了,偏偏还要多事去把它擦干净,擦干净倒也算了,偏偏在半当中被监考老师发现,这下好了,人赃俱获,考试零蛋,自己清白历史抹上黑点,前途一片渺茫,人格信用跌落最低点……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
“缺德鬼,陷害忠良,不诚实的人,哼,如果让我知道这是谁抄上去的,我一定要他好看!对,一定要告诉冷老师!”
这两人各想各的心事,最后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冤呢,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并且都举起愤怒的右手,试图对着假想敌挥舞,只是梅君严站在盖世爱的右边,因此他的下巴成了阿盖右手的演练目标。于是表达众多情绪的声息中,又多了一种属于疼痛的哀叫。
好了,现在我们知道梅君严和盖世爱谁比较倒霉。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倒霉的不止他们两个。
眼下,丛容的心情就可以用滑到谷低来形容。在长长的一串学号中,她的目光定格在一排分数上,鲜红的颜色和几个个位数、甚至0分的数字,几乎让她站立不稳,幸好有一旁的朱丽丽扶着。
“怎么啦?”显然朱丽丽对丛容底反应极不理解,虽然没有捞到榜首的名次,可第5名的成绩也算过得去了。要是人人都象丛容那样非得第一不可,那叫她这样刚混及格的人面子往哪里放?
“不是啦,是叶锋,他科科不及格!这下糟糕了!”搞了半天,原来丛容担心的是那个“他”。
朱丽丽还来不及取笑丛容,盖世爱和梅君严的两张脸就凑了过来,仿佛嫌打击不够大似地,又顺便告诉丛容他们把COOKIE的分数也看了一下,居然也是“大红灯笼高高挂”,这多少让他们的心态平衡了一点。既然COOKEI比他们低一级,分数当然不能比他们高。
这下OPEN的考试几乎是全军覆没了。说似乎是因为楚天歌倒是都及格了,但是若以一个资优生的标准来看,这样的分数也只有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当然面临这样的局面,阿盖除了愤愤不平之外倒也没有特别担心,反正红灯嘛,他这厢边是常常挂,多这一次也不嫌亮,何况还有叶锋和COOKIE垫底,这两个家伙真是够嚣张,连看榜也不来,似乎吃准了一定不及格。
大家抱怨抱怨,之后就开始打打闹闹,似乎考试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谁都没多想,人生嘛,总是充满波折的,不必太介意。直到丛容的一声惊呼的提醒——
第十一章(5)
“你们难道都忘了?当初为了参加音乐大赛你们可是答应郎老师考试人人都要及格的,现在怎么办?郎老师这边怎么交代?音乐大赛怎么办?”
“啊?!”
众人齐声惊呼,这才调用“内存”,从混乱的记忆中发现在“遥远遥远”的某一天,曾 经似乎说过这么句话。
愣了半天,朱丽丽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好象每年实习教师的评定会都会选在期中的时候开哎。”
“……应该不会这么巧就选在这几天吧,老师们这阵子都挺忙的。”说完之后,阿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是啊,是啊”众人应和着。
可不知怎的,大家都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心情似乎再也轻松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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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林里,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地低语,使这校园偏僻的一角显得益发静谧。
闲暇的时候,阿郎常常躲到这里。
两棵粗壮的大树中间悬挂着一张吊床,躺在上面,正巧对着众多枝叶交错中露出的圆形的天空一角,望出去可以看见蓝天、白云和偶尔飞过的小鸟。有时候甚至会以为天空就是如此,这么大,这么蓝。
每当这个时候,阿郎就会想起“井底之蛙”这个成语,如果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自己也许也会象那只青蛙一样认为世界就这么小。在这样的小的世界里,烦恼、压力什么的也应该按比例的缩小,人应该活地更轻松一些吧。
此刻阿郎的希望便是如此。
早上乐队训练的时间被他这样“躺”走了,放榜时众人吵闹惊呼的时间被他这样“躺”走了,现在第二堂课的上课铃打响,他决定依然这样躺下去,最好永远这样躺下去,不要理会那些烦心的事,可是他知道,这不能够。
老实说,对当初大学毕业分配到南华高中当实习教师,阿郎并不特别乐意,毕竟音乐才是自己的最爱,特别时在大学时期帮MAGGIE她们把“HAPPY女生”搞得风风火火,自己早就认定最适合的职业应该是乐队经纪人。
然而误打误撞进入学校这个圈子,碰见楚天歌、叶锋这群极富音乐才华家伙们,听着他们组建乐队的种种“传说”,看着他们在音乐比赛中大起大落的表现,在与他们一起度过的充满音乐的时光中,自己要离开学校的愿望一天天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计划如何带他们向一个新的领域进军,如何让将这群少年的才华展示给世人的愿望。
可是,今天发生的这一切,OPEN让人跌破眼镜的考试成绩,冷老师的痛心疾首的“演说”,让他第一次对自己身为教师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我承认音乐的培养或许对孩子很重要,但是你应该知道他们进学校的真正目的是学习。作为一位教师请你不要本末倒置,你应该关心的是他们的前途。你自己想想算不算称职的老师。”
冷老师今早的一番长谈又浮现耳边,以前对于她的教诲老实说大多是听过就算,从不放在心上。可是经过了今天这个“血淋淋”的事实,阿郎第一次对自己不那么自信了。
“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当教师”对着大树,阿郎闷闷地自言自语着。
“我不得不说,对你实习期间的评定,我认为你并不适合当教师。”突然间教导主任今天谈话的结束语突然又冒了出来,阿郎这才想起实习教师的评定就在这两天举行。
所谓的评定就是根据各实习教师在校内各方面的表现,通过由教师团组成的评选委员会打分,分数直接关系到实习教师能否继续留任。之前阿郎根本就没打算留下,对于评定这回事并没有在意。可是现在如果让他离开这些调皮捣蛋、桀骜不驯的“小朋友们”他却觉得舍不得。
真的会离开他们吗?
真的愿意离开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