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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听出弦外之音,注视奈嘉宝片刻,“你是女子?”
奈嘉宝头如蒜捣,“是是是,我是女的!不是那画上的那小子!”
官差顿时喜出望外的一拍手,“对呀,这盗贼个头瘦小没准是女人扮的,就是你了!随我衙门走一趟吧!”他并不想为难何云炙,毕竟京城的官差不好惹,随即押送奈嘉宝进城。
“……”奈嘉宝一翻白眼差点没晕过去,这就叫瞎猫碰上死耗子,自找倒霉!
“且慢!”何云炙一声唤住官差,压住火气平和抱拳,“有劳这位官差知会刘大人一声,何某随后便登门拜访”他此话的意思很明确,警告几人莫虐待奈嘉宝。
官差心领神会的点头答应,“放心吧何捕快,一切由刘大人秉公办理,小的只负责抓人”
奈嘉宝被五花大绑的推进木笼,见何云炙动也不动的屹立在原地,以为他见死不救明哲保身,愤怒大喊,“何云炙——我恨死你了,刚才就该毒死你个王八羔子!”
“……”何云炙跃上马顺口气,与官差多说无益,此刻能做的便是尽快找刘知县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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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不下
奈嘉宝手脚已拷上沉甸甸的铁链,被侍卫推推搡搡的扔进牢房,侍卫临走时还不忘放句狠话,“给我老实待着!”
奈嘉宝吃痛的爬起身,抹去脸上的泥巴汗水,双手抓在牢房的木栏上一阵猛摇晃,“我不是盗贼!想诬陷我门都没有!——”她吼了几嗓子根本没人搭理,叫天天不应的躺倒在地,苍天那!我咋又进牢房了?!何云炙那臭淫贼不知蹲哪偷笑呢,她突然想起何云炙不予阻拦的情形,此刻在想象中似乎还带出得意的坏笑,不对!弄不好就是他一手策划的阴谋,离城离城,独自离开此城,那家伙一门心思想整死她,绝对!绝对的!呜呜——
刘知县府邸的会客厅堂内宽敞明亮,何云炙不由扫视四周,名家字画随处可见,柚木桌椅做工精细考究,离城知县府的确比无冬村县令府气派不少。
“怠慢怠慢,本县有些公务要办,来迟了”刘知县跨门而入,不卑不亢一笑。
何云炙起身抱拳,“不请自来实属何某人行使吕莽,还望刘大人见谅”
刘知县见何云炙话语谦逊有礼,满意的手捋胡须一笑,“莫拘礼,何大人近日可好啊?”
“承蒙刘知县惦记,何大人仍是整日忙碌” 何云炙很烦这类礼尚往来的无谓热络,但这又是该做的本份。
刘知县莞尔点头,“何大人与何捕快是何关系呢?”
何云炙眼皮微抬,早有耳闻刘知县为官八面玲珑,果然具备些洞察力。
“是在下家父”若不是为了救奈嘉宝,他真不愿报出身份。
刘知县眼前一亮,具报这捕快姓何,初见何云炙不由感到几分贵气,猜想或许是何大人的某位亲戚,未料到居然是何松青何大人的亲儿子。
“啊哟!何大人家的公子呀,快请坐快请坐,还不快看茶!”刘知县阿谀奉承的嘴脸立刻换上,“老夫冒昧问一句,何公子一表人才气宇非凡,为何要当个默默无为的小捕快呢?”
何云炙嗤鼻轻笑,刚要开口便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厅外传来——
“爹,听说何云炙来了,他在……”女子乌溜溜的眼珠已注意到何云炙存在,不由吐吐舌头急忙行礼,“失礼了何公子”
刘知县极为宠爱女儿刘紫璃,招手唤她进门,刘紫璃扬起甜笑,乖巧的走到刘知县身后,刘知县略感歉意的尴尬道,“何公子莫见怪,这女儿让我宠坏了,哈哈”
何云炙不以为然的回礼一笑,“刘小姐认识何某?”
刘紫璃双腮绯红,欠身回礼,“自然知晓,何云炙乃京城第一捕快,破案无数美名早已四处传开,又闻何公子神采英拔风流潇洒,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刘知县一怔,忙仰起头看向女儿,“紫璃,何公子便是那京城第一捕快‘炙展云’?”
何云炙顿时被呛到,干咳一声,炙展云不就是火烧云的意思吗?这是谁给自己起的绰号,他怎都未听说过。
刘紫璃抿唇含笑羞涩点头,虽何云炙不认识她,但她可对何云炙仰慕已久了。
刘知县对京城第一捕快的传闻也听得不少,据说这炙展云年少有为聪慧过人,且传的扑朔迷离,据闻京城一桩匪夷所思的凶杀案令官府大为头疼,一则是密室杀人,房门反锁,房中四面无窗,犯人从何而逃。二则屋内未留下任何有用线索,只有一把尖刀插在死者胸口处。
当年,年仅十七岁的炙展云,却在三个时辰内便抓出真凶,那真凶便是死者的管家,管家供认不讳承认自己便是凶手,众人则百思不得其解,据炙展云事后详解,虽说密室杀人,其实死者当时只是被打人昏并未死,凶手则是与官差进入密室现场时才下的杀手,管家利用众人眼皮底下绝不可能犯案的心里实施杀人计划,自然更无人会怀疑到管家身上,而这桩案件破获之快之准,一时引起不小的赞叹与轰动。
刘知县小眼聚光的抱拳向礼,随即亟不可待的起身,“哎呀!老夫此时正在为一件棘手事犯难,何公子来的巧啊!”
“……”何云炙沉沉气,“刘大人莫非是说离城失窃一案?”
刘知县更是一惊,“何公子果然神通广大,正是此事!凡是城内有财有势的几户宅子无一例外的连连被盗,这胆大妄为的盗贼居然顶风作案,唉!搞的老夫可是焦头烂额啊,各门各家的财主掌柜子们快把知县府的门槛踩烂了,人人惶恐不安,非逼着老夫在三日抓到此贼,可这单凭一张不清不楚的画像哪去抓人啊!老夫只得大网撒鱼逐一筛查,这不今日又抓了几个嫌犯,老夫还未来得及去审问,愁那!”
何云炙身为捕快自然晓得官府的办案规矩,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犯,他扬唇一笑,“何某体恤刘大人的辛劳,不过,大人今日确实抓错一人”
“抓错人?”刘紫璃凝视何云炙久久,一听这话顿感好奇。
何云炙自觉荒唐,“正是,今日官差例行搜查,在城门外误把何某夫人当疑犯抓了去”
刘紫璃一惊,冒然道,“你成亲了?”她如此关注何云炙的消息,怎未听说他有娶亲?
刘知县恍然大悟何云炙是为何前来登门拜访,顿感歉意的干笑数声,“这帮当差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怎会抓了何公子的夫人,老夫身为知县未管好下属真可为难辞其咎啊”
“呵,刘大人秉公办案刚正不阿,何某怎能怪您处事严谨呢” 何云炙巧妙一抬,给足刘知县的面子。
刘知县借坡下驴的展颜大笑,“说的老夫怪难为情了,哈哈,马上放人,老夫即刻吩咐下去”
“爹,不能因是何云炙的妻子便通融放行吧?官差按画像抓人又非无道理,那其余嫌犯是否也该一并放了呢?” 刘紫璃轻声细语的刁难阻拦。
刘知县愣在原地,看来是自己把这女儿惯坏了,恼怒道,“你这丫头今是怎了?出言如此没轻没重的,何公子的夫人难不成是盗贼?于理不通,于情不合。”
何云炙黝黑的目光扫过刘紫璃脸颊,不急不缓开口,“既然城内连日失窃,若那盗贼今晚出动可否洗清我妻罪名了?”
刘知县拭去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啊呀!何公子莫生气,小女并非那意思,只是心疼老夫,怕老夫对外不好交代罢了,真无其它含义,何公子……”
何云炙扬手止声,眸中掠过一丝烦闷,平缓道,“无妨,何某可以等,身为官府之人更知一视同仁的道理,何某也不好因私人理由坏了规矩,刘大人大可不必解释”他随即抱拳,“但何某求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刘大人通融一下,让何某与我妻见上一面”
刘知县此刻衣衫湿透,且不去管何云炙是不是京城第一捕快,他老爹可是从四品知府啊,这何知府一怒之下怪罪下来,他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但话赶话顶在脖子上,放人不是不放人也不是,他早已方寸大乱。
“自然,自然可以,何公子随时可以进牢房探望何夫人,老夫这就吩咐官差好生伺候何夫人,绝不会让何夫人在牢中吃一丁点苦头!”刘知县哆哆嗦嗦的取下通行腰牌,“何公子用这腰牌进牢房,准保畅通无阻,若那盗贼今晚再次犯案,明日一早老夫立刻放人”
何云炙顺手接过,意味深长的睨了刘紫璃的一眼,“有劳刘大人费心了,告辞”
“何公子稍等片刻!”刘紫璃急忙上前,乖巧一笑,“何公子莫怪紫璃出言不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紫璃只是有口无心的道了句事实,何公子莫往心里去”
何云炙似笑非笑的垂眸,“呵,刘小姐识大体顾大局,何某气从何来?”
刘紫璃嫣然笑起,“既然何公子不气,就由紫璃陪你一起去吧,就当带路赔罪”
何云炙微蹙眉,“这有些不妥吧,不劳刘小姐一同前往了”
“何公子,让紫璃陪你去吧,这孩子虽是女儿家却不安分”刘知县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银两递给刘紫璃,将功补过的叮嘱道,“顺便带何公子转转离城,品尝些特色美食”
刘紫璃吐吐舌头,顽皮道,“女儿自知该如何做,不会怠慢了咱的贵客”语毕,她自顾自走出门槛,朝何云炙招招手,“何公子,我们父女俩可都怕得罪您,您可别不赏脸让我们下不来台哟——”
何云炙再不好推辞,随之面无表情的走出厅门——
刘紫璃与何云炙并排行走,打破僵局道,“何公子喜欢吃哪类菜肴?”
“先去牢房吧”
“瞧给何公子急的,何夫人定是位倾城倾国的美丽女子,紫璃只是好奇,嫌犯明明是位男子,可为何会被官差当疑犯抓了去呢?”
“……”何云炙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女扮男装的作俑者就是他。
奈嘉宝百无聊赖,蹲在牢房中数栏杆玩,无聊到比较牢房舒适度,经她观察,离城的牢房要比无冬村的牢房宽敞明亮许多,而且犯人不多,每间牢房之间相隔甚远,这样睡觉的时就不会被其他牢房中传来的臭脚丫味熏醒了,相比之下,她还算满意。
她见对面的妇女衣着干净头发梳理整齐,妇人一副平静自若的神情,不止是妇人,关在其余监牢中的犯人也是干干净净的,看来离城并不做屈打成招的恶事,又相比之下,她放心不少。
“大娘,你为何被关在这里?”
大娘抬起眼皮,微微动唇平静道,“杀人”
奈嘉宝顿时瞪大眼睛向后退去,“你你你是杀人犯?”
大娘不屑一哼,“你吃惊啥?这间牢狱是专门关死刑犯的地方,在这的所有人都会死……小兄弟,你杀了几个?”
“……”奈嘉宝吞吞口水再次看向四周的犯人,各个一副视死如归的坦然神色,苍天啊!原来距离隔的远是怕犯人互杀,承认杀人当然不会再挨打了,妈啊!救命啊——我还年轻不想死!!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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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辞其咎
“早死早托生,死了好,死了好啊——哈哈——”
“快让我死吧——我早就活腻了——啊呜呜——”
奈嘉宝耳边四处传来鬼哭狼嚎的哀怨嘶吼,顿时吓得腿肚子直转筋,她托起沉沉的铐链猛然站起身摇晃木栏,朝牢房门口侍卫大喊,“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放火,你们凭啥把我和死刑犯关一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何云炙!”
侍卫喝着小酒顺回廊喊回一句,“你个小兔崽子瞎嚷嚷啥?!到这的都是死刑犯,如今见天王老子也没用懂不?!不老老实实等死吵的爷心烦,再叫唤爷把你舌头揪下来!”
“见你老子有用不?!官府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奈嘉宝火已冲上脑门,撒泼气势再次俯身,她不能让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命吧?!
侍卫火冒三丈,摔下酒杯抄起打人木杖向奈嘉宝冲去,“嘿!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跟爷这么说话?!”
“不怕死你就开门啊,反正杀了你正好凑齐十个——”奈嘉宝信口开河的本领一同回来,她不闹的这监牢鸡飞狗跳她就不姓奈!
侍卫确实被唬的一愣,他的手僵持在门锁上迟迟未开,阴阴一笑从墙上取下皮鞭,朝地面一甩顿时发出一声刺耳的抽响,“你以为爷拿你没办法了?今日爷非打熟你个小兔崽子!”说着,侍卫扬起鞭子抽进木栏缝隙内,奈嘉宝一闪身跳到墙边躲过,“瞧你那缩头乌龟的窝囊样,有种开门啊,拿个破鞭子瞎甩,当自己街边耍把式的呢?”
侍卫气得牙根痒痒,从未见过如此猖狂的犯人,看来这小子是一心想死啊!
“来人啊,给我拿两条长枪来,爷今还不信了!”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