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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方式?”凌云一怔,不得不说,这个工作人员的工作做得很好,已经成功的挑起了他的兴趣,轮盘赌这么简单的赌命方式,还会再加什么花?他露出期待的笑容,“方式会更刺激吗?”
“当然,先生!”工作人员眉飞色舞的说道,“新的轮盘赌的刺激方式是无与伦比的,我们并没有改变轮盘赌的基本规则,只是在开枪的步骤上加上一个小小的改变,这种改变可以让赌客们的心情瞬间从天堂到地狱,忍受那不到几秒钟的难熬时间。”
“什么改变,快说。”凌云不耐烦的催促道,这个家伙倒是挺有口才的,就是啰哩啰唆的说得不痛快,居然还卖上关子了,如果不是还想继续听下去,凌云真想一拳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先生,我们把射击的速度延迟了。”工作人员绘声绘色的说着,“也就是说,赌客们在拿起左轮手枪对准头部开枪的时候,按下扳机并不能马上知道是否有没有子弹,子弹会延迟一秒钟到三秒钟才会射出来,这个期间会给每个赌客无限增加心里压力,也会让人感到近乎极限的死亡刺激。”
“哦!”凌云惊讶的叹息了一声,没想到轮盘赌还可以这样玩,的确,子弹的延迟射击会显著增加人的心里压力,因为你不知道扣下扳机后,是不是还有子弹,所以在等待中这种心里上的感觉异常的刺激,正当你以为没有子弹射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子弹会霍然从枪口里射出来,将放松下来的头颅打爆,那瞬间带来的血腥刺激的场面,会直接带给观众和对手一种无限刺激的感觉,这才是轮盘赌的真正魅力所在。
“怎么样,先生,要不要现在就体验一把,或者您先看一会,那种感觉……。啧啧,真是没得说。”工作人员面带微笑的说道,知道这个少年已经成功的被自己挑起了兴趣。
“嗯,很好,你做得不错,我先看一看,然后自己再试着赌。”凌云微微一笑说道。
“那祝您好运,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客人接待,您随意看看,什么时候想尝试就可以随时尝试。”服务良好的工作人员深深鞠躬,然后面带谦和的微笑一步步退去,无论是举止还是笑容上都无懈可击,让凌云不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想不到在一个虚幻的赌场里,也有这样尽心尽力的服务,似乎看到这些工作人员的服务,甚至让赌客们有一种死了也值了的想法。凌云突然想起自己在国内各式各样的服务场所,遇到的都是触觉横桑的生冷态度,何曾有过这样体面的服务,在国内感受到的是生不如死一般的服务。
他漫步走过第八赌区,然后在一对正在进行轮盘赌的赌客的身边停住了脚步,赌局是对外开放的,无论赌客赌什么,怎么赌,都允许其他赌客旁观,这是为了刺激赌客们的观感,美其名曰感受赌博的深刻魅力。除了凌云之外,还有两三个赌客正在一旁观看着,面上都露出残忍而又十分感兴趣的表情。
两名赌客对着坐在直径还不到一米的小圆桌旁一动不动的互相望着,紫色的光滑桌面空无一物,只放了一把黄灿灿的漆成金色的左轮手枪,转轮的部位是呈现装卸状态,一颗黄澄澄的子弹已经塞进轮孔一半。在轮盘赌真正对赌之前,这是为了避免有人出千而向公众展示的一种方式,以证明赌博的公平公正,毕竟人命只有一次,错了就不可能更改。
到微观的众人纷纷点头,两名赌客这才把目光投向到桌面上的左轮手枪,忽然一齐伸手指向对方,齐声说道:“您先请?”
“呵呵……”两人同时愣了,又同时笑了笑,站在凌云左边的赌客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面上露出一丝豪爽的表情,“老弟谦让,为兄痴长了几岁,就先当然不让了。”说着熟练的一把抄起桌面上的左轮手枪,将子弹牢牢塞进弹孔里,然后猛力的一转,看着转连续转了数圈之后,这才猛的一抖,将转轮关上,这时已经是谁也看不到子弹是在哪一个轮孔里面了。整个动作进行的潇洒利落,而且快速,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凌云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来这汉字是个老油条的赌客啊。
右边的赌客还是个十**岁的毛头青年,透着些许稚气的眼睛里射出不可抑止的紧张的眼神,他的脸色也很紧张,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虽然看上去对轮盘赌这种方式也感到十分有兴趣,但眼神里却始终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结结巴巴的说:“老哥先请吧,我第二个试就可以了。”
那汉子似乎是看出了他有些畏惧,在缓缓的把左轮放到自己额头的时候,还安慰的说了一句:“别害怕,老弟,无非就是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凌云一笑,心想这赌客还挺有幽默感的,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以为自己上了刑场了?那青年则干巴巴的尴尬笑了笑,心想你是值了,都几十岁了,我才十八岁,两辈子加起来也未必有你活得时间长。
凌云身边几个赌客不耐烦了,纷纷叫嚷起来:“能不能快点,这么磨蹭,如果怕死就别来轮盘赌。”
汉子连声说道:“各位别催,我马上就开枪,马上。”说着,手指轻轻的勾动了扳机,在勾动扳机的一刹那间,凌云清晰的看见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显然,这种带有虐人心里的杀人方式让任何人都感到不可忍受的恐惧,就算是赌性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在体验死亡的那一瞬间,本能的反应还是让汉子出现了一刹那间的精神崩溃。
啪的一声,扳机崩了回来,汉子仅仅闭上双眼,满头大汗的依旧把枪口对准自己的额头没有松开,他必须等上三秒钟,因为子弹会有个延迟的射击时间,当然,子弹也有可能不延迟,不过不延迟并不意味着没有子弹射出。
汉子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脸色瞬间变成了青紫色,嘴唇轻微的蠕动着不知道叨咕些什么,仿佛一个精神不健康的病人一般,如果比死更可怕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等死,而汉子就在极限的等死过程中体验着那堪比烈火燃烧一般难受的煎熬感。
包括凌云在内,每个看见汉子神色的赌客的心都揪了起来,那真的是一种无比难受的心情,犹如给心里面注入了毒素,看得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处在汉子本身的情势中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会如何。强烈的刺激让他的血液循环加快着,脸上的青紫色转眼间又变成了一种不正常的死灰颜色。
漫长的三秒钟终于过去了,左轮手枪终于没有发出死亡的咆哮,汉子犹若脱力一般瘫软着倒在椅子上,一把把左轮手枪扔到了桌面上,良久这才缓过一丝气息,苦笑着骂道:“妈的,这玩意真是不是人玩的,我下次说什么也不玩了。”尽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周围的赌客们也都松了一口气,刚刚在汉子的枪击过程中他们体会到的刺激也是无与伦比的,而现在,另一轮刺激马上就会上演,众人不禁把目光都投向了那个青年。
一只颤抖的手摸索着的伸到桌面上,仿佛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缓缓的把左轮手枪拿了起来,然后差不多用了将近一分钟,青年才能够把厉害的抖动着的枪口移到自己的额头上,看那幅吓得厉害的样子,不禁让人替他担心,这样抖下去,恐怕枪走火的几率都要比六分之一被爆头的概率大。
第三百五十章 凌云的选择
“老哥,换我了……”青年声音颤抖的说着,尽管强迫自己想镇定下来,但是出自本能的畏惧还是让他哆嗦个不停,好在持枪的手还算稳当,没有一枪走火,也算稳定的把枪口抵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嗯,老弟,祝你好运。”汉子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元气,脸色也变得逐渐正常起来,只是看上去还有一些虚弱。他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说反话的对着青年说道。两个人的关系貌似变得奇怪无比,本来应该是在一种规则下你死我活的关系反而会相互客气得犹如朋友一般。
青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扣动扳机,在扣动扳机的一刹那间,他猛地闭上了眼睛,这看来好像也是人的本能反应之一,软弱和畏惧其实并不是什么贬义词,真正能够面对血腥的场面的人并不是没有,但是那不是代表着机器人就是冷血无情。
咯!扳机再次毫无道理的扳了回来,这一枪似乎仍然放空了,除了凌云之外,周围的赌客情不自禁都是啊了一声,不知道是在为青年逃过一劫而庆祝,还是在为这一枪放空而感到惋惜,紧绷的神经甚至让人觉得空气里都烧起了火,如同凝固了一般。此刻刚松懈下来,每个人都是面带苦笑的你瞅瞅我,我看看你,这样的考验真的是太刺激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让人感觉如同过了一年。
“砰!”就在青年的眼中也露出惊喜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一颗子弹毫无预兆的从他尚未从额头上扯下来的左轮手枪里激射出来,瞬间击穿了他的整个头颅,巨大的爆破力甚至将他整个头盖骨都掀了开来,一半的头盖骨和一大蓬脑浆劈头盖脸的打在他身后一名赌客的身上,吓得那赌客一激灵跳起来,脸色变得煞白无比。
寂静,无比的寂静,包括汉子在内,每个人都象陷入了某个可怕的梦靥一般一动不动,人人都是脸色苍白,屏住呼吸看着被一枪爆头的青年尸体,刚刚还是一个鲜活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血腥的惨不忍睹的尸体,瞬间的巨大落差让人感受到犹如蹦极一般的极限感觉,仿佛脑子里有个什么巨大的存在要顶出来,令人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汉子睁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合拢起来,苦笑着说:“这才第二轮……”他咂了咂嘴,似乎是为这么快青年就被爆头感到无限的可惜。按照汉子的想法,真正的刺激应该在第五枪,因为这个时候爆头的机率已经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这样的刺激才会达到了顶点。
凌云默默的走到一边,不得不说,刚刚的轮盘赌给他的印象是深刻无比的,但是凌云并不象其他赌客那般有所触动,他所关注的并不是赌博中所带来的刺激感觉。血腥的场面凌云见得多了,轮盘赌与之相比只是小儿科,凌云关注的则是杰克所说的另一样东西,但是是否是正确的,凌云还需要验证一下。
他又走到了另一张轮盘赌的小桌旁边,这张小桌相对的两侧坐着两个胖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体重,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衣服,看上去赫然便是一对孪生双胞胎兄弟。不禁让凌云一怔,双胞胎兄弟居然要玩轮盘赌?这倒真的是还是第一次遇到,难道兄弟俩感情不深,非要剩下一个不可么?不过凌云看着这对胖子似乎并没有丝毫不和的样子,两人抬起枪的时候甚至还谈笑风生,犹如感情深厚的袍泽。
不得不说,这两名胖子的心理素质要比汉子和青年要好得多,虽然在轮番开枪的时候仍然难免脸色苍白,但是并没有不堪到和汉子和青年那样几乎瘫软了的程度。
前四枪都是空枪,直到左轮剩下最后两枪的时候,胖子兄弟的脸色才产生剧烈的变化,应该是哥哥的胖子似乎比弟弟要强上一些,虽然也在浑身发抖,但是至少还能强撑着完成第五枪的射击,当他终于确认第五枪没有子弹的时候,原本伟岸肥胖的身躯犹如面条一般,立刻从不大的靠背椅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用自己的胖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只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他如同经历了负重五十公斤越野二十公里跑一般,汗流浃背不说,逃生的喜悦也让他近乎虚脱得大口喘着粗气,还不时的翻着白眼,似乎没有因为轮盘赌而死去,但要差点因为哮喘而死。
胖子弟弟端着左轮对着自己的额头,他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前五枪都放空了,这是第六枪,那么自己爆头的概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他的神经都崩溃了,只是双眼无神的呓语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闭上眼睛,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当他肥胖的尸体一头栽倒在地上的时候,胖子哥哥顿时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他手脚并用,瘫软着身体从地上爬过来,一头扎在兄弟身上放声大哭,其声甚为悲痛,看上去不象作伪。让凌云看的不禁目瞪口呆,如果兄弟俩的感情这么好,又为什么要玩轮盘赌?或者分开跟别人玩也行,偏偏这老哥俩还要自己玩,非要死一个嚎啕大哭才算完结,这就是赌徒?
凌云忽然觉得自己很难理解赌徒的心态,这些人叫做赌徒也好,叫其他什么也好,赌性已经把人性给扭曲化了,形成的是一种呈现不正常思维的行动和表现,对于凌云来说,这些赌徒都是疯子,而自己,偏偏还要跟这些疯子在一起赌命。
放眼望去,第八赌区的轮盘赌小桌上已经坐满了人,每张桌面上都摆放着相同样式的左轮手枪,如果有人爆头死去,马上就会有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