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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风染双手一收,回头看向佛陀,眉头一挑,微有得意之色。
风染:请问,这样的景致,可还合你家师尊的口味?
佛陀望着满塘的迎风起舞的碧荷,似乎有些怔怔然,还来不及将眉间那震惊掩藏下去,看向风染的目光中,添了三分赞赏。
风染的目光随着佛陀目光,在荷塘中搜索一圈,随着佛陀的目光停在了一朵尚未开放的菡萏上面。
看着佛陀那似乎又要皱起来的眉头,风染亦怔了怔。这佛陀真是挑剔,这满塘的荷花,他偏偏看到了这么一朵没有开放的。
只见一个黄衣人影脚步连点,踏着泠泠的池水飞身到了那朵尚未开放的白莲面前。柔软的腰肢一弯,素手一捞,便将那个花骨朵踩到了手里。
旋身飞回岸边,握住白莲的双手向着少年佛陀一伸,道:这多白莲正适合师父,还请师父收下。
随即将手中白莲递到少年佛陀的怀里。此时风染的眉目间,一半嬉笑,一半郑重。
少年佛陀神色一怔,看着怀中半开未开的白莲,神色间一片纠结。
风染在魔界是出了名的随机应变,鬼点子不断。想要用一朵未开的白莲来拦住风染,这佛陀还需要修炼修炼。
别人送你礼物,你不好意思说你不喜欢。礼物是小,人情是大。
所以,打算在鸡蛋里挑骨头的佛陀,看着怀里的白莲花,此时是挑不出半分刺儿来了。
风吹来,送来一阵阵荷香。两人之间有些微的静默。
佛陀:吾有一事不明。
风染:请讲。
佛陀:这满池荷花的精魂早已睡去,不知为何,姑娘的眼泪却能将这一池荷花的精魂唤醒?
风染温和一笑:我在魔界刚刚成形的时候,就带着左眼下的这个桃花印记。
左眼中的泪水,具有洗涤罪孽、起死回生之效。所以,刚刚我便是利用左眼的一滴泪水来将这满池荷花的精魂唤醒。
这样好的天气,她们也是该出来换换气了。
佛陀听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
这倒是个新奇的说法。能够洗涤罪孽、起死回生的眼泪,只在佛经的记载里面见到过,没想到今日能有幸遇到,还能亲眼将它的功效见识一番。
照刚才这番情况看来,确实与书上说的一般无二。只是···
 ;。。。 ; ;
第四章 清云赌局
佛陀说到这里,风染却突然开口,将佛陀的话语截断,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
风染:师父,不知现在可否为我引见你家师尊了?
佛陀眉头一皱:姑娘,我也不知道师尊是否在山里,容我回去看一看,再来答复你可好?
风染:若是你没有想好,那我便再等你一次。若是下一次相见,我定要让你把话说个明白。
风染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坚定,带着不再等待干脆,带着不容人犹豫的决绝。
少年佛陀,你到底还要伪装多久?
你身上那浓烈的佛祖味道,是与生俱来的灵气,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
能够让我风染动用五分功力来对付的人,不会仅仅是琉光佛门下的一个普通的掌管接客的弟子罢?
下一次相见,我定要让你说个明白。
这一次,风染没有再等上三天三夜。时间虽不长,可也不短,总之并非一时片刻。
再次见到佛陀的时候,已是一天一夜之后。
风染:师父,请问这次,你家师尊在吗?
佛陀:姑娘,不好意思,这一次,师父还是不在。
风染:哦?既然这次你家师尊与上次一样,都是不在山上,那师父这次为何不像上次那般等上三天再来见我?
师父这次一天一夜都出来了,万一你家师尊明天就回来了呢?
佛陀:不会的。
风染:这倒是有趣。为何师父这般肯定你家师尊不会明天回来?
佛陀:因为师尊正在闭关修炼。修炼期间,师尊当然不会见外人。师尊也不会在明天出关。
风染听到此处,恁是再好的脾气,心中也有了怒气。
前两天的时候说人不在山上,结果人回来了,却立刻又去闭关了。
难道这弟子没有将自己摆放琉光佛的事情通知他的师尊吗?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或者说,那琉光佛就是不愿意见自己?
看着眼前一张少年脸庞的佛陀,风染不由得有了怒气。
奈何现在自己是有求于人,更何况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想要发飙,却必须将那口气吞进肚子里面去。
风染:请问师父,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见风染一面?
风染问的是“你”到底怎样,而不是“你的师尊”到底要怎样。
这样说来,风染已经认定这个少年佛陀便是那琉光佛。既然是这样,此时这两人正面对面地交谈,为何风染又要说琉光佛见她一面?
恐怕这所谓的‘见’,应该是接纳的意思。
少年佛陀听见这话之后,眉目间极其冷静,丝毫不为所动。
佛陀:琉光佛法号清云。姑娘若是想要见琉光佛,便从这个法号开始参考吧。
随即佛陀带着怀中那朵白莲转身离去,不再多说一句话。
风染怔在原地,清云?清云?····
一声声清云回响在风染脑海当中,就这样,这个名字成了风染一生中怎么也忘不掉的名字。
风染在这荷塘边住了下来。
结草为庐,天天伴着那满塘荷花的精魂,听着那些荷花诉说的佛家故事,俯仰之间吞吐吸纳万生山的灵气,日子也就那样飞快地溜走了。
不过转眼时光,风染在万生山已经呆了三年有余。
三年时间里,风染与琉光佛除了最初相见的那四面,后来的时光里,两人再没有见过对方。一方荷塘,便止住了两人的脚步。
三年,对于寿命几乎与天同齐的魔来说,实在是少得可怜的一段时间。
三年,不知风染的生命中已经有过多少个这样的时间段?恐怕已经多到数不清了。
自己现在的年岁,自己都快要忘了。对于魔来说,记岁数,着实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魔界一片混乱,是回不去了。
自己作为魔界祭司,虽然在魔界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但是对于那些争权夺势的斗争,却是没有丝毫办法。
乌烟瘴气的魔界,不再适合自己的生存。为魔界之人找到救治伤势的伤药,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任务。
风染算着时间,三年时光,想来魔界那边也是差不多了,而自己对清云这个法号的参悟,也有了许多种领悟。
于是,就在三年后的这个早晨,风染踏上了三年来从来没有踏上过的那条路。
路实在荷塘边上。此时的荷塘,正是生气勃勃。
无穷碧绿的莲叶,亭亭净植的荷花···碧绿与雪白交织在一起,似乎正在诉说一个美好的梦境。
风染踏上了那条路。
一路走来,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也就是这片竹林,阻隔了风染的视线。
这一天,穿过了那片竹林,风染才第一次看见这竹林背后遮掩了三年之久的景象。
竹林背后,一座极其清雅的院子映入眼帘。
院子很大,院子的四周与内部种满了奇花异草。许多花草的形状是风染从来未曾见到过的,更不要说知道它们的名字。
院子中合适的地方总是摆放着合适的装饰物,在细致的地方显出了院子主人不俗的欣赏力。
将高雅与自然两种格调融为一体,以这样的风格来装扮自己的居住地,这样的主人,果真是个高格调的。
抬头看去,三个古朴苍劲的字卧倒在院子门前的牌匾上——清云阁!
风染看见眼前珍奇的景象,不由得冒出三声感叹。
就在风染站在门外感叹的时候,一个冷清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
不请自来,谓之贼!姑娘,这不是随便来的地方,若是走错了路,还请回。
风染:三年不见,师父的格调还是那么高。风染用了三年的时间,想到一个答案。今天,风染便带着这个答案,来琉光佛这里讨杯水喝。
风染话音一落,那扇紧闭的院门突然开启。
迈进院门,看见琉光佛正从莲台上面下来,看样子是刚刚打坐完毕。或许,更确切地说,琉光佛的打坐是被风染的到来给打断。
琉光佛的样子,较之三年前那个少年佛陀的模样,有了不少的变化。
隔着满园的花架看去,只见一身白衣,白衣迎风飘舞,带起一阵阵柔和的弧度。
那人一双眉眼分外修长,眉头低垂,是慈悲的神色。一双眼眸微微低阖,掩盖住一双不知如何光华无双的眸子。
脸型不是刀削一般的凌厉,而是微微带着圆形,是温和有清雅的弧度。
佛祖本慈悲,掌管医药的佛祖也不会例外。琉光佛,不应该是刁钻的佛。
风染:三年时间,你变了不少。
琉光:你也是。
风染:哦?何以见得?
琉光:你现在能够踏进本尊的院子,便是此话的证明。
风染:确实,能够坐在这里与你心平气和的说话,也就是我刚刚那句话的证明。
话毕,两人不由得大笑起来。
琉光,你说风染能够坐在你的院子里面,便是我变了的证明。你的意思,我懂。
三年前,你一见面就用指责我破坏了你的景致做借口来推脱我,今天,你却不指责我破坏了你的景致了。
这样的变化,不知是风染真的有了‘长进’,还是琉光你的脾气有了长进?
以你三年前的脾气,恐怕我两也不能心平气和地做在这里谈了。想到这里,风染心里一阵感叹。
三年的时间,对这一佛一魔来说,实在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弹指一瞬罢了。既然是弹指一瞬,那么改变便无从谈起。
可是,两人此时刚刚见到对方,第一句话便是说对方有了不小的改变。这样的话,哟啊么事无稽之谈,要么纯属玩笑。
可是这两个人,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断然不可能说些无稽之谈。
那么,他们或许实在开玩笑,可是,若这话是玩笑,那也只能是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既然这样,那么就还剩下一个推测——或许,他们说的都是真话呢?!
三年前那一场揪扯,竟然将两人都改变了!
能够被对方所改变。这样的事情,不知是劫,还是缘?
风染低声喊了一声:清云。
随即,琉光佛竟然不由自主地轻轻回答了一声。
不回答还好,这一声轻轻的“嗯”,却将风染惊了一惊。
随即,风染强自平复下胸腔中那个许久以来都不曾这样猛烈狂过的心脏,开口道:
清云是你的法号,是否可以将清云两个字分成三个字来解?
将清字一分为二,便是水、青、云!
青云代表着青云直上,而青云直上的那个东西,就是‘水’!若琉光佛有兴趣,风染愿意成就一份非同一般的雅兴。
琉光:我也有一份答案,不知姑娘愿不愿意与本尊打个赌?
风染来了兴趣:什么赌?
琉光:谁的答案给对方带来的震撼大,谁的答案带来的景致新颖,那谁就是赢家。
风染:哦?你的答案,真是让我有期待又害怕呢!敢问琉光佛,赌注是什么?
琉光:若是本尊输了,你三年前的那个要求,我会帮你完成。
琉光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风染已经飞快地将话题抢了过去。
风染:风染是很大度的人,若是我输了,要求你随便提,只除了一件。
琉光微微带着笑意:姑娘你说。
风染:我若是输了,三年前的那个要求,你照样得帮我完成。
琉光佛地眉目微微垂了下去,似乎颇有些为难。不过转瞬,琉光佛的表情恢复如初,朝着风染微微点头,算是答应。
风染:琉光,不知若是我输了,你要的赌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