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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太子开口了:你怎么在这里?
风染被这个问题弄得怔了怔,什么叫做‘你怎么在这里’?魔宫本来就是自己居住的地方。
这个男人,有点莫名其妙。
风染: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在魔宫里面?
魔太子:这里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风染听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风染:什么叫做本来就是你的?我才是魔宫的主人。我怎么没有在魔界见过你?依你的修为,至少也有几千年了吧。可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
魔太子:我们两人,是追定不能同时存在的,这过去的几千年,你当然见不到我。
风染眉头一皱:什么叫做我们不能同时存在?
魔太子话音中依然带着笑意,道:
不过,现在既然我出来了,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话中的意思不太友好,张狂的戾气从对面男人笑吟吟的话音中传来,不禁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风染:什么意思?
魔太子却没有回答风染的问题,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在魔界受到他界入侵的时候,身为魔界祭司,却私自出逃魔界,不知魔界众人对这样的行为将会有怎样的看法?
魔太子顿了顿,眉目笑得更开了:或者,魔界众人除了看法,还会有什么做法?
带着笑意的话语入耳,语调并不尖锐,甚至是温和的,但正是这样的话,却如一个晴天霹雳打在风染心头。
心头巨震!
这人,到底是谁?!感这样光明正大地威胁魔界祭司,不是有足够的愚蠢,便是有足够的势力!
他就不怕自己被逼急了,一怒之下,直接将他毁尸灭迹在这魔宫里面?
这个魔宫,可是风染的地盘。
处于祭司的魔宫里面,字字见血,句句阴毒地威胁魔界祭司,敢在这样的境地之下,说出这样骇人心魄的话,这人,有胆量。
只是,不知他的灵力是否能够与他的狂傲相匹配?
风染心头有点凝重。
魔太子却像没有注意到风染身上的杀意般,继续笑道:
私自前往佛界,勾结他界之人,制造了魔界的战争。
不知这个说法对于现在鬼哭狼嚎的魔界来说,会不会给魔界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或许这样一来,他们会将注意力从魔界医药全数消失的痛苦中转到魔界叛徒的身上来。
这样一来,他们也可以转移一下自己的痛苦,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怒,对于我么,也算是一个乐子。
风染听到此处,竟然笑了出来,气极反笑!
风染:你说你‘出来’之后,我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按照你刚才所说的,似乎我马上便要被魔界众生给消灭了。
不过在我被消灭之前,敢问你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
魔太子轻轻眼眸轻阖,喝下手中整杯酒,轻启薄唇,吐出四个字来:
束魔阴界。
此时这四个字,似四座大山向风染压来。风染只觉一阵腥甜的味道从心口处窜起,往喉头涌去。
“魔太子?”
风染语调中带着凝重。
魔太子眉头一挑:风祭司,这几千年来,你可想起过我?
这话的味道,便似闲话家常一般。
风染却知道,在这样平静的语调下面,隐藏的是多大的怨气与不甘。
自自己与魔太子出生之日起,自己便被当做魔界的至善供养起来,而魔太子却不停被人追杀。
只是因为出生时候命运不同,所以自己一出生便可以成为魔界最受崇敬的祭祀。而他却被放逐到暗无天日的束魔阴界当中去。
若说不恨,那是假的。
一阵悲哀毫无预兆地袭上心头,风染突然觉得疲惫:
这魔宫,你喜欢吗?
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沉重与厌倦。
魔太子眉角扬起:当然,难道你不喜欢?
风染:几千年来都呆在同一个地方,总是会厌倦的。就如束魔阴界一般,你在那里呆了这几千年,不也厌倦了吗?
听到这里,魔太子眼中突然浮上一层层的戾气。
魔太子嗤笑:你这副假仁假义的脸皮,真是看得人一阵恶心。越是虚伪的生物,越是一副道德崇高的样子。
风染:想要简单直白表露自己的阴狠歹毒,需要的代价极大。
想要无拘无束的放纵自己**与心底欲念,需要时时刻刻做好迎接世人唾弃的后果。还要承受大半伪君子的口诛笔伐。
面对这些压力,需要足够的实力,以及,超越常人的胆量。
所以,大部分人的虚伪,只是为了保全自身而已。这是生灵自我保护本能,何必这般不屑地将它唾弃?
听闻这话,魔太子语调之间的讽刺之意更加毫不掩饰地尖锐起来:
你此时的摸样,就是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是让人看了恶心至极。
风染的涵养倒是良好,受到这样的辱骂之后,还能不动怒气:
魔太子你是直接人,你从来不掩饰自己内心的**,你也不用装虚伪。
你喜欢看众生受苦,所以你在战争时期毁去所有的医药。
你喜欢看见炼狱景象,所以你对自己众生的生死不屑一顾,相反,还为之鼓掌叫好。
你想要报复那些将你囚禁着几千年的人,所以你刚刚从束魔阴界中得到自由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动手。
这样的行事风格,的确称得上干净利落,爽快直接。
这倒是与你的说法相同,你的确不是一个虚伪的人。
只是,你的‘干净利落’、你那‘遗世**’的价值观,却需要以魔界数百万生灵的死亡来印证。
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一点。
魔太子听到这里,浑身杀气开始往外冒。
魔太子:我不喜欢太过多话的人,与你说这么多,已经是例外。
声音阴寒,带着煞气。
风染:那咱们换个方式交谈。
风染这话接的很快,没有丝毫犹豫。
话音一落,风染身形一动,双手运气魔力,向着祭台上的魔太子箭射而去。
就在风染身形一动的瞬间,只见那抹紫色迅乎一闪,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自大殿中沉沉响起。
一黄一紫两个身影,横眉冷对,怒掌相接。
两人都将各自的魔功提到极致,丝毫没有谦虚。
几千年前两人同时出生,几千年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听闻对方的名字已久,恐怕两人心中早就想会一会对方。
此时刚刚相见,便先在语言上打了一番机锋,较量下来,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此刻真正交手,两人才是要真正地比斗一番。
 ;。。。 ; ;
第八章 不请自来
此时魔宫内部,正在进行一场骇人心魄的打斗,打斗的双方,是堪称魔界修为最高的两个人。
黄衣身影脚步连点,双手开合之间,沉稳有力。吐纳呼吸之间,皆是随着魔宫里面的气息起伏。
只觉那黄衣气息动作的时候婉若流风,似凤凰翱翔九天之上,似九重天阙清雅的歌声。
这样的招式,是宗师气派。
再看另一个紫衣身影,只觉紫衣身影招式诡异,身形神出鬼没。
对掌接招之间,不按常理出牌。没有固定的招式,似乎完全是临时对敌,似是临时想到对敌的招数一般。
仔细看下去,便发现紫色身影偏偏喜欢往往从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攻去,明显是抽冷子的做法。
这样的做法,不禁让人有点不屑。
但是紫色身影临时自创招数对敌的做法,却是让人心中一惊,不由得为他的武学天赋称赞起来。
两个身影时而分开,时而交缠一处。一阵阵强大的魔力自两人身上的传出来,魔宫周遭的空间被那强大的魔力所扭曲,变形···
随着两人打斗的不断升级,空中诡异沉闷的气氛越来越重。
轰然一击之后,两个身影各自推开三丈有余。
此时,风染的眉目很冷,额头上有汗水一滴滴躺下来,在汗水的浸润之下,左眼下面的桃花印记变得分外鲜艳。
再观魔太子,一张姿容无双的秀色脸庞隐隐有点苍白,额头上有隐约的汗水渗了出来。
一双眼睛更加无情冷漠起来,眉角上挑,带着毫不掩饰嘲讽,嘲讽当中带着微微的凝重。
风染:果然是天赋异禀,你的修为,让我刮目相看。
魔太子:每时每刻都想着离开那个鬼地方。自由的代价,可是不低。
更何况,当我出来的时候,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既然这样,不努力一点怎么能行?
风染:我还以为是因为困在束魔阴界的日子太无聊,所以你只有靠修行来消磨那无聊的时光呢。
风染的语调中是微微的嘲讽。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魔太子嚣张成性,或许别人怕他,但是风染,不怕!
魔太子微微滞了滞:若论无聊,你这几千年的祭祀生涯也不见得比我好到哪里去。
风染一怔:过奖过奖。
不知你可还有继续打下去的兴趣?
魔太子:你的修为,倒是可以让我练练手。
不久之后,你就要永远消失在魔界,消失之后,难得再找到这么一个好陪练。既然这样,就趁现在练练手来。
魔太子声音狂傲,似乎自己说的话是预言一般,一定会实现。
风染:正合吾意。消失之前,至少也得将魔宫当中不该存在的晦气给清理干净。
这晦气,自然便是指魔太子不经过风染的同意,擅自闯进魔宫当中带来的晦气。
再不多话,聚起一身魔力,两人便要开最后的杀局。
就在极招将出的时候,魔太子却突然才大叫出声:
魔宫坏了,谁来赔?
话音一出,风染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两人打斗,威力太大,以至于害怕将魔宫震坏。魔宫震坏之后,谁来赔?!
风染顿时头疼。两人都在打架的生死光头,打架的对方却似乎并不关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反而关心起财产安全来。
这就好比一群人正在提刀狂砍双方的时候,一方人却突然担心砍人会将自己的刀砍坏一般。
如此迥异常人的思维,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数,简直要将人逼疯。
风染觉得自己是真的被逼疯了,大叫:你赔!
魔太子竟然跟着还嘴:你赔!
···
两人就你一句我一句地‘你赔’;‘你赔’地吵了起来,却忘了最重要的决斗。
就在争吵当中,两人收住了手中的魔力,生死决战的气氛突然缓解下来。
似乎非要将这个问题搞清楚之后,两人才能毫无顾忌的出手交战。
眼前的决斗突然因为一句‘魔宫坏了,谁来赔?’,演变成了一场闹剧。
争吵一番之后,两个争吵得毫无逻辑、毫无形象的人突然同时安静下来。
风染:为什么突然停手,中途放弃与对方交手,可不是一个好礼数。
魔太子:世人所谓的礼数,不过是用来愚弄蠢人的死板条文。
绝对自由的灵魂,才称得上真正的高手。那些遵守礼数的人,不过是最愚蠢的生物。
极端极端。这样的见解,无疑是对绝大多数人尊严的挑战。
风染:不管你如何看待世上的礼数,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突然停手?
是因为不敢,还是因为不屑?
魔太子嗤笑一声:你的眉间有黑气,这是厄运当头的征兆。
面对即将厄运当头的人,我不喜欢白费力气去对付。
虽然落井下石是个好习惯,但是我更喜欢雪上加霜。
你还是省省精力,好生对付自己接下来的境遇吧。
风染听后,眉头一皱,不是为魔太子口中自己即将厄运当头的说法,而是那句奇怪的话——
“虽然落井下石是个好习惯,但是我更喜欢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