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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薛谦有些慌乱了。田泽猜中了他的心思,也猜中了他的证据是经过剪辑的视频证据。确实,他将偷拍的视频证据剪辑过,剪除了他逼迫田泽签字,为聂云飞卖命的情节,而只保留了田泽对他用刑,逼迫他签字的情节。如果田泽有完整的视频,那结果就会截然不一样了,他的经过剪辑非但不会给田泽带来半点麻烦,反而会给他带来捏造证据的罪行!
“我胡说不胡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田泽转而对凌青说道:“青,去把床头柜打开,在袜子下面有一只文件袋,你去拿下来给我。”
“袜子下面……”凌青嘟囔了一句,转身就向小楼跑去。
李玉山还在检查聂云飞的尸体,非常仔细,生怕错漏了半点细节。田泽斜眼看着李玉山,没有半点忧虑,因为他知道李玉山根本就查不出什么来。别说是李玉山,就算是资深的老法医也查不出李玉山的死因来。他对聂云飞的攻击是在聂云飞的大脑中心进行破坏,那就像是一个小小的鞭炮在一个西瓜的内部炸开,试问,有谁能瞧出那只西瓜出了什么问题呢?而就算是剖开聂云飞的头颅也难以查到死因,因为意念力能量只是破坏了聂云飞的大脑神经,切断了大脑对身体各器官的控制,这种致命伤怎么查?
天衣无缝!^^無;彈;窗;閱;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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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章 神秘老人
一家医院的急救车终于还是赶到了,却是在聂云飞一家确定死亡的半个小时之后。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李玉山不曾离开聂云飞的尸体半步。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打电话和接电话,神情阴沉得可怕。
他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聂家的老人将他调到聂云飞的身边,为的就是两个目的,一个是帮助聂云飞在六扇门站稳脚跟,捞取政治资本。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保护聂云飞。而现在的情况却是聂云飞政治资本没有捞到,却把小命给搭了进去。作为聂家老人所托付之人,他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
什么样的交代?李玉山苦笑不已,他很清楚,聂云飞在那个老人的心目中有着多么重要的地位,他现在就算是把命交出去,那个老人恐怕也不会满意。
腾冲也没闲着,让手下的特种兵搜索阳光孤儿院各个地方,寻找一切有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他什么也没找到,但他还是要找。
由余静燃所负责的针对田泽的调查也在继续,她没有避开李玉山和腾冲的视线,就在操场之中进行。
柳月用电脑播放了田泽的视频证据。
这个完整的视频证据是田泽的天眼手表所拍摄的,它的完整性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上不仅是第二次见面,就连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也有记录。薛谦第一次与田泽见面的时候打官腔,说没有重要的证据。第二次见面却拿出那份叛国文件逼迫田泽签字,还有他当时和李玉山的通话等等,这些都将他的丑恶嘴脸揭露无疑。
事件的真相就在这么一一地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在看见薛谦摆出高官姿态,玩弄权术打压田泽,逼迫田泽就范并无视国家利益,国家安全,以及手术刀战队探员们的生命安全的时候,许多人的心里其实都憋着一股火气,恨不得冲上去照着薛谦那张猪腰子脸狠狠地一顿老拳。
有了这种心态,看到田泽将薛谦踢翻在地,狠踢他双腿之间那个位置的时候,众人都觉得很解恨,甚至会觉得田泽这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对,是在非常环境下被逼使用的非常手段,是正义的。
其中感受最为复杂的自然是柳月和余静燃了,知道看到田泽提供的证据,她们才知道误会田泽有多么深,而她们表面上虽然是尽到了自己的职责,做了她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但那却是错误的,也深深地伤害了一直信任她们的田泽。
“你……你既然有这样的证据,为什么不早拿出来?”余静燃有些幽怨地看着田泽。
田泽苦笑道:“早拿出来?谁给过我陈述的机会呢?我当时受了伤,在医院接受资料,六扇门就开始对我调查了。我也冷了心了,不想干了,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拿出来正合适。我不想证明我的对的,我也不想证明你们犯了错,因为在那几天里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田……”柳月的嘴里冒出了一个轻若蚊呓的声音,她想解释,但她却不敢面对田泽的眼神。因为那不是责备的眼神,而是陌生的眼神。
田泽不再看柳月,他的视线落在一头冷汗的薛谦身上,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薛厅长,我可不止这点证据,你在新德里干了些什么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比如你的心腹手下为你找的那些印度少女,她们之中有很多都是未成年的少女,而你的手下所用的手段也不乏下药、恐吓之类的吧?还有,你和印度一些情报人员的秘密交易,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你难道忘了上天是有眼睛的吗?你做的那些事情,上天可都是看着的呐。”说到这里,他指了一下余静件袋,又说道:“都在那里,薛厅长你要不要看看?”
薛谦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田泽,“偷拍视频,收集证据,你……一早就准备做这些了?”
“和你们这些人打交道,我不防备着点怎么行?我让你签下那份文件,我就必须想到有朝一日事情败露的结果,我可不想那个时候手里没有一点能怎么我清白的东西。”田泽看了柳月一眼,他狡猾,他早有准备,但他却想不到事情会败露得如此之快,他更想不到的是将事情捅出去的会是他爱过的女人柳月!
柳月的浩眸之中闪过了一抹羞愧的神光,她再次垂下了头,不敢面对田泽的眼神。
余静件袋,简单地将里面的文件、资料看了一个大概,然后说道;“薛厅长,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薛谦仿佛没有听见余静燃的话,他看着田泽,“是谁给你的这些文件和资料?”
田泽笑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是谁给了我这些吗?难道你还认为你有翻盘的一天,你仍然有机会向举报你的人施展报复吗?”
“我——”薛谦突然发疯似地向余静燃冲去,伸手去抢余静件袋。
他距离余静燃不过几步的距离,眨眼就到了余静燃的跟前。他的两眼放着阴狠的神光,他什么也不顾了。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什么也不顾及了,就连死亡也不例外。
余静燃抬起一脚踢在了薛谦的小腹上,薛谦一声闷哼,身体倒飞出去,摔倒在了地上。薛谦虽然是情报员出身,有过格斗训练,但当了官之后早就荒废了,过着养尊处优的皇帝般的日子,哪里是余静燃的对手。
“你给我老实一点!”余静燃取出了手铐,准备给薛谦拷上了。
薛谦从地上爬了起来,突然掏出了****。他手臂一抬,顿时将枪口对准了钱欣雨。没人知道他的身上藏着一支枪,而且会在这个时候将枪口对准钱欣雨。他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已经疯狂的人,谁还能分析他的思维呢,此刻他的手中要是有一颗核弹,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之引爆!
这个变化太突然,钱欣雨的两个国安保镖根本就来不及补救。他们下意识地拔出了枪,却没有挡住子弹的时间。
砰!枪响。
薛谦果断地开了枪。
一道人影突然横掠过来,一把将钱欣雨搂在了怀中。他的右臂也横档在了薛谦的枪口之前。
砰!一个国安保镖也开了枪,一颗子弹正中薛谦的眉心。血花喷溅,灼热的弹头破开了他的头骨,一团脑浆随即也从弹孔之中飞溅出来。直到死亡,他连叫都没能叫出一声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钱欣雨所在的地方。
如果钱欣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无疑是华国的巨大损失,高层的震怒也是必然的了,那么在场的这些人谁都免不了被追究责任。所以,薛谦的死反倒是次要的了,没人去关心。
关键时刻冲到钱欣雨身前的是田泽,也是他将钱欣雨搂在怀中,用手掌挡住了薛谦的枪口。那颗子弹射中了他的右掌掌心,但弹头却没能洞穿他的手掌,至少有三分之一还露在了他的掌心外面。这是意念力能量和三尺劲内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屏障,减弱了子弹的冲击。
如果他有飞刀在身上,他根本不需要用身体去给钱欣雨挡子弹。但面对聂云飞带着一大队特种兵来调查他,他如果带着武器,聂云飞就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所以在出来的时候他就将****和飞刀都解除了。不过这样的伤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轻伤,并不碍事。
徒手接子弹,这样的事情或许只能在玄幻小说之中才会出现,但田泽却将之变成了现实。意念力能量加上三尺劲的内力,他做到了。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达到那种用手接住子弹而毫发无损的境界,但假以时日,他却是能够做到的。
“田泽,你……”钱欣雨呆呆地看着田泽,明媚的眸子之中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田泽慌忙松开了她,故作尴尬地道:“钱教授,你没事吧?”
钱欣雨顿时反应了过来,当着凌青的面,她怎么能表露出对田泽的爱意呢?她慌忙说道:“我没事,没事,谢谢你……”随即她又有些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羽绒服,生怕被凌青瞧出她的肚子也已经微微地翘了起来。
田泽的反应是正确的,钱欣雨的担心也是正确的,但凌青哪里还顾得了那许多的细节,她冲到了田泽的身边,拉着他手上的手掌查看伤势,一边语带哭腔地道:“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田泽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拥在怀里,用没有受伤的手掌抚摸她的后背。这比什么安慰的语言都更有用,凌青果然很快就安定了下来。
余静燃和柳月本来也想上前看看田泽的伤势,安慰一下他的,但看着他正抱着凌青,她们最终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这时李玉山走到了田泽的身边,将手里的手机递向了田泽,“有人想和你说句话。”
田泽看了看李玉山,问道:“谁?”
“那个……你只需要接这个电话就行了。”李玉山并没有道明是谁打来的电话。
“那我可不可以不接?”田泽说。
李玉山愣了一下,眼眸之中露出了哀求的神光,“田泽……求求你了,接一下吧。”
田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手机。其实,就算李玉山不说出打来电话之人的身份,他也猜得出来,那人肯定是聂家的人。而能让李玉山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低声下气地求他接电话却又不敢说出那人的身份,那么他的具体身份其实已经很明显地摆在了那里,他就是聂家的那个老人。
“喂?”田泽对着手机冒出了一个声音。
“你就是田泽?”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颇为苍老的感觉。
“是我。你是谁?”
“很好。”老人的声音,淡淡的,但却给人一种冰寒的感觉。
电话就此中断,那个老人对田泽就说了这么两句话。田泽有些郁闷地看了看手机,然后将它还给了李玉山。
“谢谢,田泽。”李玉山的声音很低。
“呃……不用。”田泽感到诧异,李玉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对他说谢谢,他转性了吗?
李玉山前后的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却是,自从聂云飞死之后,他身上的锐气就消失无踪了,他仿佛也就在那一瞬间苍老了好些岁。
265章 第二次求婚
聂云飞离奇死亡,薛谦被国安的保镖击毙,就在阳光孤儿院之中。【‘。//大人们的感受都很复杂,那更更别提孩子们了。许多孩子都被吓哭了,尤其是秋秋,一直哭个不停。别看她的小嘴巴利索,性格也很开朗,但胆子其实是很小的。
孩子们哭闹不停,凌青忙着去安慰孩子们,给他们唱歌,给他们讲故事,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哄他们睡觉。
在凌青的房间里,钱欣雨和田泽却得到了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钱欣雨用碘酒给田泽清洗了伤口,然后又用纱布将他的右手手掌包扎了起来。弹头拔出来以后伤口就不断地冒血,很快就打湿了纱布。看着红红的纱布,她心里好一阵心疼。她捧着田泽的受伤的手,温婉地问道:“疼吗?”
“不是很疼,我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田泽说。那颗弹头只嵌入了三分之二,根本就没有伤到骨头和神经,这样的枪伤确实不算什么。
“真的不疼?”
“不疼。”
“那好。”钱欣雨忽然抬脚,半轻不重地在田泽的脚步上踩了一脚。
“哎哟……”田泽叫唤了一声,“你干什么啊?”
“哼!你都要和凌青结婚了,这种事情你都不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你给我一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