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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敛了敛笑,与福彦一同回府。
夜晚,她的梦里全是那个人那句话,“好,孤成全你”,“好,孤成全你”,我要的是成全。
联姻之事盛传,仨儿听闻离开民食酒楼回到福府。想当初若不是福袖认出自己,自己至今仍不知姓什么。只怪皇帝太贼,赐婚于她,否则,她会很快融入那个家,继续称王称霸。
“走了,贞宁”,她甩着行李,里面有银两和衣物,出来时就穿了套女装,对亏她心善救人,被当成救命恩人礼待,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就干些杂活,喂马烧水她很在行,挣的钱就置衣物和攒着,另外,她个性似男儿,不喜胭脂水粉。这些天和贞宁一起,喝个酒吃些肉,喝醉或吃多就就着地躺,极为惬意,离开,还真舍不得。
“恩,你回去赶紧嫁给四皇子,记住他叫宇文康,别逃来逃去了。”
仨儿瞪着她,“尽混淆!”大摇大摆消失在街尽头。
仨儿到达福府,家丁先是惊喜然后跪向她。她心里忽然萦绕温暖,除了老汉,还能有人给她以温暖。记得老汉逝时,她忍住泪水,老汉说过,做他的女儿不能哭,丑兮兮的他不喜欢。老汉突然地不说话,突然地一动不动,她的天都暗淡下来,他的养育之恩,他的父母之情,她突然好后悔,恨自己不仅没有照顾好老汉,没有报答老汉,还霸着老汉,悲伤、悔恨、随着心中大柱摇晃搅得她天昏地眩。老汉埋葬在一棵杨树下,她的心中大柱也埋葬在那,未来的路,只有她一个,孤零零,带着那棵树下的人的回忆,把沉重暂放那里,被抽掉了什么似的到国都。直到被认出是福衫,她才捡回曾经的自己。
福府的人见她,都格外亲切地向她问好。来到福袖屋外,听不见里面人在做什么。直接推开门,现出一个正仔细刺绣的散发女子,正是福袖。
“姐姐,你怎么学我不梳发髻?”她随意找凳坐下。
“衫儿,你回来就好,姐姐在外几月都没找到你”,忘了回答衫儿的问题。
‘姐姐,宇文鼎当皇帝真是窝囊,还要拿你的婚姻大事来巩固他的江山”,她想联姻之事不是姐姐自愿的。
“衫儿,不是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姐姐乃自愿联姻”,她其实害怕,害怕他做决定让她联姻,她也想知道,她让他做决定他会怎样抉择。
第 013 章 将离君远
“姐姐才不是自愿,自愿能如姐姐一样在这胡乱绣?”指着福袖手上的刺绣。
福袖定睛刺绣,才发现绣的什么也不是,所谓仔细,不知细在哪里。
“衫儿,姐姐与你说,姐姐确是自愿,而且是为自己喜欢的人。”
“宇文鼎?”衫儿疑惑。
“是,我自小便喜欢他,他做什么都为天下百姓,几次险些交命给阎王,我极恼恨便讥讽他。每次我两在一个地方,总会不欢而散,可每次不欢而散过后,我夜里都还笑,做梦也开心。他不待见我,恨我们一家。这次联姻亲定为我,说来是我的幸运,能为他做什么我心便欢喜。”
福衫看着福袖,更加不解,不喜欢便不能嫁,暗下决心,拦下福袖。
礼部的官员准备妥当,福家现由福衫掌家,她也准备妥当。驱国大使对礼部和福家甚为满意,对汶王朝谢了又谢,那谢字,停在宇文鼎心里,多可笑,竟亲自给喜欢的人赐婚。。。。。。
朝廷及福家人为福袖送亲,有备而来的驱国接亲的人还算多,地上铺着绒毯,足有十丈。任谁怜,是他与她的结束,多可笑,他们不曾开始已经终止。
福袖的盖头飘起,宇文鼎坐在皇宫的龙椅上想她今日的容颜。
福衫拉着她,许久才放手。送亲队伍与接亲队伍一齐出发。
福衫知会姜仲杰和她抢亲,姜仲杰应允。她送走福袖,在回府路上假意肚子不适,与姜仲杰和他的手下会合。
他们走小径至丧生崖,那有悬崖对抢亲最为有利。一行人都带着绳索,计划从悬崖而下让送亲、接亲队伍措手不及。
姜仲杰安排如何抢亲后,转头问福衫,“你真的不喜欢四皇子?”
“那是。”福衫对姜仲杰白眼。
姜仲杰听后抿嘴笑起来,悬崖上奋力生存的花儿顿时暗淡无色。福衫暗自赞叹,忽然忆起一个人,他的笑也无暇,只是格外爽朗,他一见她会惊喜地喊住她,“仨儿”,想到这她甩了甩头,若不是宇文康,她才不会被赐婚,与众士兵一起赴死,于她而言偌大荣幸。如再像上次一样遇见他,定不会再便宜他。
“少主,来了。”姜仲杰,贞宁母后兄长的儿子,前朝覆灭时被送走,姜家势力雄厚,宇文相攻城时丧了大半,留下的隐在江湖,辅助姜仲杰复兴姜家。至今仍没有人察觉,此时商运亨通,酒楼布满各地的姜家,正是彼时朝堂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姜家。终于赢了宇文相一把。当初宇文相野心勃勃,贞云冲懦弱持国无策,姜家痛心疾首,极力维护姜家的天下。耐何,国是贞家的,贞家人松手,任姜家再怎么帮他握紧也终于倾塌。历史被宇文相更改,百姓为宇文家所有,认清形势后,姜仲杰之父命以后姜家世代不准入朝,一为表忠心,二为保贞宁。江山在宇文家手中,确实更为稳固繁荣。由于担心贞宁的安全,所以在贞宁离开墨家后接她到姜家,代为养育。
第 014 章 汝伴左右
浩浩荡荡的两支队伍有条不紊地行进。一条条绳索慢慢向下延伸。离地面人双臂长时,抢亲的人飞快使出长剑,地面人刹那间少了半数。
“姐姐,快跟我走。”“是你!衫儿,你怎么能。。。”停顿片刻,“我不走”。衫儿满脸疑惑,“由不得你。”一把拉住她的手。
“我知你为我至此足矣”,她将手中匕首至于颈上,“我意已决!”
衫儿愣着,落下泪来,“我走!你保重。”
“抢亲的人停手,速速离开”,仲杰命令道。所有人看向轿子,一行人快速撤离。
谁的坚决,谁的无奈,在丧生崖存留。
你会不会为得到我的心而高兴?宇文鼎。。。。。。与你为敌十二年,却是十二年的故意,十二年的注意,我们的恨,能否解下?下世但愿还能遇你,但愿与你同行,但愿少些牵绊,容我早些承认对你的喜欢。我能为你绣天下,却不能为你绣便衣;他日你执美之手,赏万里江山,能否挂念大漠几分?
宇文鼎幽幽向窗外看去,仿佛回到儿时,他也坐在窗前,福袖站在窗外说要献宝剑于他,他嫌恶地伸出手,接过剑,几番把玩,觉得宝剑极妙,正想舞两下,宝剑突然破裂成几段,有招无剑,他愤怒地把剑柄扔出去,恰砸在福袖的头上,福袖朝他礼貌地请辞,拧了拧眉,“滚吧!”福袖当真躺在地上,开始滚动身子,宇文鼎冷笑,“还不赖”,福袖停下从地上爬起,“比起皇后生辰太子在众人面前滚的,福袖差远了。”守在门外的宫人忍不住笑出来,他气极:“胆敢和本太子顶嘴,罚你做女红三个月。”有次听母后悄悄对侍女说天底下做女红最难,他扯过一丝阴险的笑。三月后,福袖又来找他,给他送“天书”,他想到她被自己罚做女红三月,当即下令验收她的绣技,命人准备物什,准备看场笑话,只见她蹙眉凝黛,轻快地飞针走线。他不赞叹,“纯属做样子,绣好也不抵过。”福袖气得瞪眼,为了防他验收她精心学技,换来一句不抵过。。。。。。若他知道她的绣技有赖于他,他是否会动容?
睁开凤眸,轻轻地笑,还有回忆陪着他,陪至多久?在后来国史上记载,“鼎帝忆之久,可回稚子时,曾有顽女,戏弄君窗前,罚之女红三月,后为驱国后。”
福衫悻悻地回到福府,恰巧遇见刚从大漠回来的宇文康,两人打了个照面。
“仨儿”,“仨儿”,“仨儿”,他停马向刚迈进福府大门的福衫喊,声音异常亢奋。
福衫向后一瞟,拍了拍额头,门外的三个人,宇文康、商奇、桑卓。商奇桑卓一脸兴奋,宇文康则大大地笑着,让她高速运转的脑子不忍释使坏。
“康王,你个负心汉,仨儿都嫁给你四皇子了你才来”,街上的人立刻看向大门。仨儿假意低头在宇文康面前哭诉。商奇桑卓瞪大了眼,“这是那个对康王爱理不理的仨儿?”虽然知道她是福衫,但变化也。。。。。。颇大了点。
第 015 章 油盐不进
宇文康愣了好一会儿,似乎还在消化她的那句话,福衫见没人答话,慢慢抬起头,他还如以往一般,俊颜让人感到他的坚定。他发现她看他,脸乍地泛红,福衫看着看着,哈哈大笑起来,不料宇文康忽地抱紧她,脸色犹红,不顾街上人投来的掌声。福衫罕见地安静下来。
“瘟神,放开我!”福衫极力挣脱他的怀抱。宇文康又愣了一下,接着放开。“仨儿”,声音温柔缓和。她推他一把,“我都说我嫁给四皇子了你还轻薄我存心辱我清白是不是?”
“不是”,想解释被打断。
“是就是,还不承认,我最憎恶这类人!”“怎么,康王了不起?比四皇子了不起,会打仗怎么样?四皇子文房四宝价值连城,学富五车,彬彬有礼,受人爱戴,你看你,表面王爷,实则连个将军都不像,还光天化日轻薄良家妇女,等着我告诉四皇子降罪于你”,表面悍然不减以往。
桑卓忍不住大笑,“仨儿,王爷就是四皇子啊,你不知?”
场面静下来,福衫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宇文康微微一笑,走到她身边轻轻说:“仨儿,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福衫颤了颤,回了两个字:“骗子”,欲走进府,宇文康拉住她,却被她甩开,不再欲图将她拉回,对着她的身后喊:“宇文康没有骗仨儿,纵用任何作交换,也绝不欺瞒。”福衫停下步子,”我信就着了你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商奇、桑卓听她这么一说,开始为宇文康着急,好一个油盐不进。。。。。。
木樨阁交给墨青后,莲影决意离开。
绿水围绕青山前,身后的树林群鸟共鸣。她的淡黄色烟罗裙翩翩起舞,多少年她从未如此放肆地欣赏过山水如画。
一行人在这里为她践行。她身无绝技,诚然也是一个弱女子,但谁又敢把她当弱女子看待。
真灵恋恋不舍地说待她回木樨要跟她云游四海,她应下。随即一行人跪拜在地,她不言离去。
宇文相临死告诫太子要持有“空余恨”,江山方稳,宇文鼎将父亲的话铭记。一直藏着的秘密,不知何时才会见天日。
他打量着被绑在树上的莲影,和福袖一般凄冷的神情,只少了些讽刺挂在脸上。
“‘空余恨’在哪?”宇文鼎手下问,莲影无言。
“在哪?”
仍旧不答。
手下挥手对莲影扇下一巴掌,宇文鼎转过头怒视手下,手下忙退到一旁。他抚摸她被大红的脸,莲影愤怒地移开。
宇文鼎说:“做我的妃子,如何?”
宇文豪也曾让她做他的妃,不同的是宇文豪因为皇与皇后,而他因为“空余恨”,讽刺地笑起来,笑得惊颤了宇文鼎。他靠近她,任她的脸在他的眼中放大,平静地吐纳呼吸,快要贴上她的脸时停下,他也笑起来,淡淡地笑,“不如成我皇妃。”
宇文鼎力排众议,立莲影为莲妃,五日后大婚。一旨联姻,送走福袖;一旨封妃,禁锢自己。福袖,我的心自你走后,日渐冰凉,你留的一切,正如虫蚁在啃食我的生命,你满意了吧?
第 016 章 吾之安宁
宇文豪独饮豪王府,管家站在门外,明知王爷有事,却被吩咐不能进入,明知小涟将成莲妃,却期盼她能出现安慰王爷。王爷对她,只差命还未交付,而她。。。。。。
“小涟”,他猛灌一口酒,欲挥掉那傲然站在面前的身影却,越挥越近,她问他:“你还是那个把手递给我的人吗?”“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你的袖摆又着地了”,“小涟,你回来,不要再离开,可好?”她不说话,他去拉她,瞬间,人影不见,颓然而坐,星空东倒西歪。
各灵木安睡在屋外,无论发生什么,豪王府里总有一片安宁。那傲然身影最需要的是它,得不到的还是它。
“仨儿,皇大婚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