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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做不到……」乔臣扑向季书斋,紧紧抱住他,「我们一起去接他回家……」
「好。」季书斋拍拍乔臣的背,温柔得像个真正的大哥哥。
岁月催人成长,十多年前,他只能无助地看着千疮百孔的世界,而如今,他却想要改变、并且相信自己能够改变,苦涩的过去化作强大的动力,只要还有希望在,他亦不能停下脚步,不能轻言放弃。
「我只问一个问题。」安多尼亚撑着下巴,笑脸盈盈地望着季书斋,「他们的总部在哪儿?」
不知道目的地、不知道通行的方法,有再大的决心也不过是空谈,一味被情感绊住脚踝可是迈不了多远的路……哎,可是他就是喜欢季书斋的笨拙、喜欢他的跌跌撞撞,那么真实、丝毫不予以掩饰,真是、真是太符合深蓝人的美学了!
「呃……」季书斋的脸色果然变了,尴尬又不知所措,下意识的驱使使得他习惯性地用求助目光望向安多尼亚。
「不要求他!」乔臣掰回季书斋的脸,「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不要求外人!」
「他不是外人……」季书斋从被子底下默默抓住安多尼亚的手。
这一轻轻碰触好似根轻柔的羽毛挠着安多尼亚的心,他第一次发现,人与人之间的抚慰除了满足性|欲之外,竟然还能动摇更深层次的意识,比如满足感、比如愉悦、比如理智……
「你!你忘了深蓝人对你做过的事了吗?」乔臣猛地想起了什么,「今天几号?你见到那个人了吗?」
「你是说迦什特吗?」季书斋显得很平静。
「对啊,就是那个混蛋!你哭了吗?一定哭了吧?」乔臣冷笑,「深蓝人不会把地球人当作同类同等对待,你不过是他们的玩具,玩厌了就丢,想要的时候再拿回来,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别被骗了!」
「你不是也把他当玩具吗?」安多尼亚反讽道。
「是啊,季书斋是我的玩具!」乔臣大胆讳言,「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不!着!」
「那么,你知道乔君在哪儿吗?」安多尼亚微微侧坐,故意让被子滑落。
乔臣一见那两双搭在一起的手,眼睛都红了!他讨厌这个人!非常讨厌!世界第一讨厌!
「我!」乔臣几欲发怒,突然窗口传来一声微妙的声响,小石子弹到窗沿后又反弹回去,像是小孩的恶作剧。
「嘘——」安多尼亚猛地将两人压下,关掉床柜灯拉上被子。
「喂,干什么啊?」乔臣再怎么喜欢搅局也明白目前情况紧急,只是不太清楚安多尼亚是怎么掌握到情报的……
「有人。」安多尼亚示意他们两个仔细听。
乔家大宅是清朝末期留下的古式宅院,在之后混乱的民国年代由一军阀改建,变成了三个楼层的洋别墅。老爷子从军多年,一直想为自己退休后找个修身养性的风水之地,可惜寻寻觅觅都没看得上眼的,直到这栋宅院出现,一见钟情。
高档檀木制的地板历经沧桑变迁依旧那么傲然,仍那几个调皮小子乱蹦乱跳,纹丝不动。老爷子就是喜欢它结实、喜欢它实在,这么些年都没让人翻新过。即便人多了,来来回回的走路声吵得闹人他也丝毫不介意。老爷人认为这是热闹,喜欢得紧。
而如今这一固执的举动却帮了窝在被子里的三人一个大忙,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着而稳重,一听就是受过职业训练的人。
他是谁?他为什么要靠近季书斋的房间?他是敌人吗?
接二连三的问题不断从众人的脑海里迸出,他们面面相觑,等待着那个人的下一步行动。
季书斋捏住鼻子发出假鼾声,乔臣一看,立刻学模学样,说了些乱七八糟的梦呓,并示意安多尼亚一起来。
王子殿下自然是不会做这么失礼的事,他在考虑另外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如果连这间房间都不安全,他们该怎么商量对策呢?
「他们都睡了……」门的外头传来模糊的声音,也是经过人工修饰,冰冷冷的很难听。
「猜他在和谁说话。」乔臣提出了个很好玩的游戏,「赢的人可以让输的人无条件去做一件事!好,我说开始大家一起说出心里的对象,预备……」
「人。」季书斋和安多尼亚同时脱口而出。
乔臣惊悚了,怨念呢喃道:「我还没说开始啊……」
「暂时还没有到手。」声音响起后三人默契地保持安静。「乔臣的情况没有变化。」「我会看好他们。」「是的,明白。」啪嗒。
对方结束了通话,脚步声再次响起并且远去,三人慢慢探出被窝,大大地吸了口气。
安多尼亚将食指竖在唇边,摇了摇头。那人不可能只是简单地过来将通电话,一定还在房间门口安装了侦测仪器。若是类似声音感应器之类的就不好办了,凡是房间内发出的声音都会以曲线的形式纪录在仪器内,如果三人按刚才的那个分贝继续讨论事宜,咳咳……后果不堪设想。
季书斋从枕头下拿出他的笔记本,开始敲字。
「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但也不能太过被动,首先,要知道被安排在身边的细作是谁!乔臣,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毕竟如果不是身边的人,很难知道你生产了大批的机甲,还能联络那群恐怖分子找到匿藏地点……」
乔臣转过笔记本输入中文。
「一开始我以为是左队长……其实到现在我都认为是他,但他又不像……我完全试探不出他的任何反应,一切都很自然,没有异常。」
季书斋点头,继续敲字。
「安多尼亚,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安多尼亚并不擅长打字,他更擅长按回车……于是他伸出金贵的手指,按了一下回车。
乔臣忍不住就想骂人,这也太王子病了吧?他,乔家二少爷都没嫌弃打字麻烦,这家伙倒先**了!
「你觉得是左岭山?」季书斋继续敲。
安多尼亚再次按了下回车。
「你有对策了?」季书斋摸摸下巴……
回车。
【3】与双子为敌
第二天一早,季书斋打着大大的呵欠来到餐室,进门就看到左岭山围着条纹花纹裙摆弄早餐,一夜的疲倦瞬时被雷飞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哇靠,相机呢?这一不容错过的历史性画面怎能不记录下来?
「怎么了?」安多尼亚从后面走过来,看季书斋拿着手机定在门前,于是凑过去瞄了眼屏幕。
「这可是共联社男人独有的一面,绝对居家型噢,你们深蓝男人百分百做不到吧!」季书斋按下快门后立刻将手机收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大步走进餐室。
「季少爷,早!」左岭山精神不错,心情非常好的样子,「我已联络过那些曾经在乔家工作的人,他们今天都可以来家里报道,请您安心!」
「辛苦你了。」季书斋又打了个呵欠。
「您昨晚没睡觉吗?」左岭山担心起来,目前的情况他实在没法面面俱到,季书斋的房间自从佣人散了后几乎都没打扫过,他真是忙得忘记了……
「最近很闲就开始写小说,半夜做了个很有灵感的梦,醒了就立刻开始创作……」季书斋再打个呵欠,「写小说的伤不起啊!」
「您要劳逸结合!」左岭山倒了一杯苹果汁给季书斋,「一直喝营养剂也不好,我看到您的箱子里装了许多苹果,就自作主张为您弄了点果汁……」
「啊。」季书斋望向坐在旁边两眼发直的安多尼亚,知趣地把杯子递到他面前,「喝吧!」
那些苹果昨天下飞行棋的时候就被安多尼亚全部消灭光了,他的苹果上瘾症早就发作,饥渴得好似猛兽。
安多尼亚以掩耳不及盗铃之速抓起杯子一口气喝到底,舔了舔嘴唇问:「还有吗?」
季书斋解释起圣意:「他的意思是,他还要一扎苹果汁,顺便如能可能的话,洗几个苹果给他。」
「噢、噢!」左岭山安放好其他人的早餐后立刻奔向厨房。嘶……那三个字到底是怎么涵括那么多要求的?啧,幸好那王子殿下不是他的上司,感谢老天。
「真不像……」季书斋咬着嘴唇,「他太坦然了,无间道没个能像他这么坦然……」试探过后便明白了乔臣的话,左岭山为乔家兢兢业业一辈子,他有什么理由去背叛乔家?更何况他跟从的不是乔臣也不是乔君,而是乔老爷子……
「我同意你的看法。」安多尼亚意犹未尽地盯着空杯子。
「你该不会是被这杯苹果汁和等会儿的苹果收买了吧?」季书斋仍记得那毫不犹豫的回车键!」
「喜欢苹果的人都很善良。」安多尼亚异常认真且坚定地说。
「你来真的吗?」季书斋扶额,有种力气出在棉花上的感觉……安多尼亚会说出如此孩子气的话,难道真是短缺苹果太久导致脑回路短路了?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安多尼亚捏住杯子,「不用担心,你想见的人很快就会来见你。」
「你有事瞒着我?」季书斋与安多尼亚相处越久,越了解他的模式,当他下了判断句后,十有八九这事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会发生,而且必然会发生。
「一会儿给你介绍一个人。」安多尼亚咬着杯沿自顾自笑起来,「嗯,乔君?有意思……」
如此深邃的笑容不禁令人毛骨悚然,季书斋没理由地打了个冷颤。
「嘶,为什么我身边都是些问题儿童?」他撑着下巴打呵欠,「难道真的是人品问题?」
「殿、殿下早。」突兀的声音吸引了两人注意力,左睿凡走进餐室后立即向安多尼亚问候。
「我昨天就开始奇怪,他为什么总是对你恭恭敬敬的?」季书斋打量起左睿凡,犹记得他那时的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眼前这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是谁呢?
「介绍下自己。」安多尼亚示意左睿凡自报家门。
「是!」左睿凡行军礼,「左睿凡,隶属费雷斯家族第十营第十分队,凡凯兹的军事部队,上等兵!」
季书斋一口血喷出来:「你、你改国籍了?」
「不可以吗?」左睿凡看着季书斋,「我的立场和你相同,我们都是为殿下办事的。」
办事的、办事的、办事的……季书斋画圈圈,在别人眼里,他和安多尼亚就是单纯的上级与下级关系吗?他的戒指在闪闪发亮好不好!左睿凡是有多瞎才没看见啊!他才不是办事的!他不是!好吧,吐槽就在心里吐就好了……郁闷。
「可以,欢迎!安多尼亚这里福利很高,你赚惨了!」季书斋扫兴地挥挥手,他才不在乎安多尼亚埋多少根眼线、也不在意这些眼线是谁,不过这根有点碍眼就是了,设哪儿不好,偏要设在乔家……
「你生气了?」安多尼亚问道。
「有点……」季书斋并不想掩饰,「你是不是早知道乔家发生的事了?」
「进这扇门我才知道,所有的情报全部去了父亲手上,回归仪式之前,我连Mr。R都触及不到。」安多尼亚在舞会之夜后都处于软禁状态,逃出来看季书斋已不容易,更别说这些琐碎的事了……
「我错怪你了。」季书斋垂头,喃喃道,「抱歉……」
「不用在意……」安多尼亚笑着揉揉季书斋的脑袋,「这些日子你我都一团糟,好好休息,养足精力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去处理。」
「嗯……」季书斋感动地蹭安多尼亚的手,多好的人呐,有容乃大、温润如玉,怪不得这么多女人想嫁给他,这么多男人想在他的手下办事,真·好男人有木有!
「大家早上好!」乔臣出现在门口,「嗷嗷,吃早饭咯!」
「卟——」左睿凡喷水,接着两道鼻血流下来……
「乔臣……把裤子穿好!」季书斋赶忙奔过去,脱下外衣包住他的下半身,「十月天!感冒怎么办?快回房……」
「我有穿小裤裤啊!」乔臣努力扯围在腰上的外衣试图证明自己有穿。
「有穿更是罪吧……」季书斋无语,拖着问题儿童向卧室走去,这实在、叫人无语啊!
两人渐渐行远后,安多尼亚放开一直紧握的杯子,正眼对视左睿凡,不怒而威。
「殿、殿下。」左睿凡显得有些紧张。
「回答我两个问题。」安多尼亚竖起手指,「第一,这一个月你的工作向谁汇报了;第二,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是谁?」
「呃……什么?」左睿凡木讷地眨了眨眼睛。
「石子是你扔的。」安多尼亚挑眉,目光锐利仿佛要穿透人心。
「是、是的。」左睿凡笨拙地点头。
「那么你还问我?」安多尼亚释放出不可与之抵抗的压迫力,「说,昨天晚上的那人,是谁。」
「是……是我父亲。」左睿凡红了眼睛,「对不起殿下,我真的不想参与,我只能做到这个份上……请原谅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