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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会,指了指,像很内行的问:“假的吧?”
假的?李泽扬震撼得差点儿掉落了那套天价首饰。他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是什么构造,这么无脑的话也说得出来。她就不会想想,凭李家的实力,只是从面子着想,也不会在娶儿媳『妇』时用假的吧?
幸好父母去招呼宾客了,幸好化妆师出去了,幸好儿子这次真的上厕所了,幸好只他有俩人,不然,让人认为李家儿媳对李家娶她的首饰都产生了质疑,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李泽扬压制着想用怒火烧死她的冲动,郑重的告诉她,每一颗都是货真价实的钻石,其作为中心的几颗还大有来历,是从曾被某国皇室的某某用过饰品上取下来的,是名师的专成为他们的婚礼设计的,仅此一套,其价值早已超出钻石本价很多。
以为会让她震惊,却不料她皱起了眉头。
真不能用正常思维来想她,他摇了摇头。
要是他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怕是头都得给摇掉。
她在想她从来都没有想明白的事,为什么别人用过的反而更加值钱。为什么自己这个穷人都不愿买二手货,他们有钱人却恨不得买二十手货。也不明白,所谓的名师名在哪里,那设计是不错,但并不是平常人想不出来的款式,也不是把胸针拿来当耳环,把项链拿来当戒指。没准换她设计,更有创意。
这些问题暂时不去想了,还是估算下这全套的价值,再想想离去时,要怎么顺便带走。她确定,就这几件,完全够她跟儿子奢侈一辈子也能给孙子留下祖荫。
李泽扬拿起项链、手链为她戴上,才发现一个他从来没发现的问题:她没有耳洞。
那这耳环要怎么戴?如果在婚礼上,看到李家媳『妇』连耳环都没有戴,不知会说些什么。
“我现在让人来给你穿耳洞。”说着,拿起电话就要拨号。
她抢下了电话,藏在身后,坚决的说:“不行,我怕痛。”
“生孩子挨那么长一刀都不怕,还怕让针扎一下?”
岳悦开始求饶了:“我就是怕,不穿行不行?”
“不行。”
盯着他的耳朵,岳悦伸手『摸』去,跟他商量:“其实你可以戴的,你不是有一个耳洞吗?拉一拉,两个都可以戴上去。”
他那耳洞在七八年前就没有用过,早已长拢,何况这种纯粹女人味的垂吊型耳环让一个大男人戴?亏他想得出。李泽扬觉得跟这个女人不能多话,有什么决定直接行动就行。
岳悦怕他真的喊人的对自己施刑,从她的小玩意儿里找出两个小挂件,在整个耳朵上挂上,讨好的问他这样行不行。
行,除非是疯子。
不过,此时再让人来解决耳环的问题也确实来不及了,算了,只要她不捣『乱』,不真的挂两怪物出去,就由着她,反正她这一身也不会丢李家的脸。
最后检视还有没有遗漏的。不细看还没事,一看,他就不想移开眼了。难怪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认识了,这种美与她平时素颜的干净、娇俏、乖巧、调皮、邪恶中的任何一种都是不同的,眼前这种美,可以借用一句来形象“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还好她平时没有化妆,不然,他骗她他喜欢男人的谎言早已揭穿。
不能再看,再看下去就会出事。
『揉』着斐儿的头,和他一起去外间把礼服外套穿上,进来接她时,岳悦才发现两人就像套娃一样,除了大小不同,衣着、发型,就连模样,天啊,竟然也很相像。
这一发现,让岳悦心生害怕,万一一会儿婚礼上,儿子被人拍到,她就是带他走,也会有很多人认出他是缩小版的李泽扬,那不到哪儿都能给找到吗?难道儿子注定不能脱离李家?
拖延,让婚礼泡汤。
一切准备妥当。岳悦坐在床边娇笑着伸直双脚晃动。“李大爷,你不会让我赤着脚出去吧?那样,会很丢人的哦!”
斐儿提着一双四吋高跟鞋出现,非常的好看,白得透亮,衬着灯光,就像童话故事里灰姑娘的水晶鞋,不,比那更好看,独特的鞋跟才是整双鞋的焦点,每晃动一下,就有流光在倾泻,源源不断。岳悦立即拿过就要往脚上穿。
李泽扬却给她拿开了,重新放回斐儿手里。
“不穿鞋子我怎么走路呀?”
他横着将她抱起,笑得很『奸』邪。
她强烈要求自己走。
只是,她的心思总是被李泽扬看穿,在耳边看似深情的轻语:“为了不让你把脚崴掉去医院而影响婚礼的进行,我抱你上车、下车,等到了礼堂,我会亲自为你穿上。”
她脸上的笑立即隐退了,挣扎着要下来。
但她的力气够吗?再加上已下得楼来,从楼梯铺到门外的红毯两旁已站满 了人,都把目光聚焦在他俩身上,说着祝福、恭维的话。
她也感觉得到有些不友善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充满了嫉妒与恨。
她在心里说着,你们这些不识货的花痴,你们以为他是个宝呀?要是可以,我真的想跟你们换换位置。拜托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了,你们换上同情的眼神好么?
“你需要谁的同情吗?”耳边呼呼热气带出李泽扬的问话。
她从他怀里睁眼抬头,诧异的问:“唔,你怎么听得到我心里在说什么?”
都说出声了,他又不是聋子,能听不到吗?还好声音不大,又有礼炮的声音给压住了,不然,又是一个丢人的话题。
他懒得跟她说,提醒她:“很多人都在羡慕你,你要是再摆出这副样子,你信不会被人骂为不知好歹。记着,你现在的一言一行不是代表你自己,是代表李家、代表齐恒,这是你演戏的高/『潮』部份,你觉得可以演砸吗?”
当然不能,她必须得演好。
可心里实在不舒服呀!面对他的伪深情,干脆把装出娇羞,把头埋进他胸。
更好,让众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待会儿在婚礼上,让更多的人为她惊艳吧!看着怀里的美人,他低下头,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深情的吻了下去。
第三章 原来竟是狼入室 一百二十二、翘婚未遂
这女人的溶点太高了,在他浓情达到一百度的高温下还能保持清醒的提醒他的嘴没有她儿子的甜。
李泽扬醒悟过来,抬起头,脸微微的红了,不知是因为激情,还是来自她的讽刺。
他没想到自己会情不自禁。
可是美人在怀,能坐怀不『乱』吗?想把她放下来,位置又不对,还有十米才能到车的位置,哪有中途放她下来的道理,万一人家以为他体力不济,又是几句话能解释得清的?要知道,那可是男人最在意的事啊!
唉,危险的女人!与其让她把他当成无害的同『性』来无意诱/『惑』,不如早点儿让她知道诱/『惑』的后果。反正婚礼也有了,就让其成真。
他决定了,今晚,会是他俩真正的新婚之夜。到时,看她还会不会认为他喜欢的是男人。
此时,他不会提前透『露』出信息,对刚才行为的解释是演戏必须演全套。
对,就是这个解释,可以延续到晚上,同样适用。
笑,又是那样的别有味道。
她自是又没看到,就是看到了,她也只会是见怪不怪,不会去猜测他具体的想法,反正在她的眼里,他就一肚子坏水,一脑袋歪点子。她奉行的对策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听着旁人说新郎新娘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她很想抬起头来质问他们是不是看清了她的样子?连样子都没有看到,哪来的貌?见鬼了?
李泽扬同样反感这样的阿谀奉承,要是可以,他也不想有这场婚礼。
所以,对岳悦的低声咒骂,他立即附和。
骂人也得堆起笑容,她突然有些同情他了原来,豪门的生活并不像外人只有的羡慕,身不得已的事太多太多。
她怕若干年后的某天,儿子也被一些不诚心的马屁话包围着,让他『迷』失了自我,违心的笑着回应他们。
逃,只要逮着机会就带儿子逃跑,就是仅剩的十天时间,她也不愿再等下去。立即开始谋划出逃。
都被塞进车里了,还放了只脚在外不让关门,她说如果只能两人同坐一车的话,那她选择跟儿子坐。
这有商量的吗?
有,李泽扬很大度的决定三人同坐。
本想不在他眼皮底下,容易伺机逃走,现在看来不行了。
转念,她又安慰自己,车队在行进的途中,就算她敢跳车,儿子呢?不能让儿子有危险。撇了撇嘴,将逃跑的念头暂时压下。
那就寄希望于婚礼上吧!
婚礼在市郊山顶出名的风景度假村,据说是属于某人的私有财产,由于平时只接待少数受邀人士,充满了神秘感,今天,招待区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的大肆开放,将现场的热度直升至沸点。
岳悦以前是听说过的这里的,虽然有些鄙夷故弄玄虚,但心里同样充满了神秘感,现在有比其他人更多的特权,很想趁此一探究竟。
比李泽扬先一步打开车门,牵起儿子的小手要就下去。赤脚刚碰到地面,就被李泽扬抱了起来。
这儿的人,比从他家出来时的人更多,她很不好意思的埋下了头,不打自招的说出了最终的意图:“我没想逃跑。”
不是没想,是不能。她太低估了她在特别的日子里的特别份量。只是从车上下来,就被众人的目光聚焦。
需要先把自己藏起来再说。
又没能藏起来,进了新人休息室,都还一大群跟屁虫跟进来对她丝毫不『乱』的妆容这里抹抹、那里扫扫的。
这种阵势,怎么逃?
使一招调虎离山?
对,让自己出点儿小意外,就有理由让李泽扬一个人去招呼客人,她留在新人休息房。等他出去了,找件伺者的衣服换上,逃跑的成功率会很高的。
单手扶头作出晕眩状,柔弱的说:“李大爷,我头晕、胸闷、气喘、眼花,可能房间里人太多了,能不能让她们出去啊?”
李泽扬没有表示任何异义,让她们全出去了。
看他很好说话,得寸进尺的要求:“你也出去吧,我看着你紧张。”
“紧张点儿好,你才不会想些不该想的。”
又被看穿。
无力的垂下双肩,走到沙发处躺下,仍是以头晕的理由。
斐儿呢?逃的话,没斐儿怎么行?他猜到了,把斐儿藏起来了?正想要怎么开口问他才不会引起怀疑,斐儿提着四吋高跟鞋进来了。
嗯,这个正好。
岳悦头也不晕了,立即起身,赶紧接过鞋子穿在脚上,迫不及待的就站起来,她要制造意外。
斐儿适时说出一句话:“老爸,情人叔叔说把轮椅准备好了。还绑了花,布置得可漂亮了。”
轮椅?情人叔叔?两者有什么联系?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直觉的,这事儿与她有关。
果然,李泽扬搂住她的腰,亲密的告诉她,如果出了意外,轮椅就会派上用场了。
她也不示弱,回敬过去:“对,你情人来抢婚,你跟她走,你爸打断你的腿,轮椅就正好派上用场。”
为了防止她故意摔倒,他用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让她的脚略微离地,顺势在耳边轻语:“我的情人有着男人的帅气、女人的优雅,人间极品啊,你一点儿不好奇?本来结婚我没有打算告诉他,我不想让他见到你,不知道他从哪儿得到了消息。我就是担心他抢婚啊!你说,如果他抢婚的话,我会不会被老头子给就地正法?”
诱『惑』力十足的话,岳悦的眼里闪现浓烈的好奇之光,改变了主意,她要让自己完好。在见到他情人的时候,鼓动他的情人抢婚,她可以看场解气的闹剧,又可以在看完闹剧后趁『乱』逃走。
好期盼他的情人立马出现。
不想,情人没出现,情敌出现了。
凌双双穿一件拖尾超过十米的婚纱跟在他们身后步上了红毯。
婚礼上出现两位新娘,谁都知道会有好戏上演。
掌声消失了,笑声也消失了,除了岳悦和李泽扬继续前行,其他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点了哑『穴』。
当然,凌双双在动,她的目的地与他俩相同,就是红毯那头的礼台。她每一步都走得稳健用力,隔着地毯的水泥地面,都能与她的鞋相呼应,响起沉闷的嗵嗵声。
李泽扬和岳悦再没有反应就不正常了。但他俩的反应就是没反应,只一眼,就很有默契的回头,手挽手继续向前走。他们倒要看看她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