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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是这样吗？
紧扣的十指支着下颌；潘文昊抬眼遥望窗外迷离的风景；略显灰蒙蒙的天上；有一片洁白的云；在那里飘忽不定；令他神思恍惚……
“亲爱的；你慢慢飞……”
想得入神之际；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一看；是小妹潘婷婷的来电；嘴角边不禁溢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小鬼……”
对这个最小的幺妹；他宠的很；对她的称呼从来都没有正式过；一直都是‘小鬼’‘小丫头’‘淘气包’；宠溺地潘文杰有时也忍不住吃味。
潘文杰曾开过一个玩笑；说潘文昊对潘婷婷哪里像是哥哥对妹妹；简直就是父亲对女儿才是。
还说；若哪天；他真的有个女儿；不知会把孩子宠的如何无法无天。
当时；他也是不知可否的笑笑。
但是；后来；当他得知自己真的有个女儿的时候；潘文杰的话便一语成谶。
其实；太过宠溺小妹也不是潘文昊的错；主要是这潘婷婷真的小两个哥哥太多；今年才十九岁；刚上大一。
因为年龄的悬殊；哪怕吃味如潘文杰；有时也会禁不住去宠潘婷婷这小幺妹。
“大哥；我已经是成人了；都是大学生了；你还这样喊我小鬼；很丢脸呢！”那边；潘婷婷口气有些抱怨。
051：小妹2
潘文昊唇角边荡起一抹软软的笑意；“不管多大；你在大哥眼里永远都是小鬼。”
“哼！”那边貌似不依地哼了一声；知道拗不过；随即；便聪明地转移了话题；“今晚回来吃饭吗？”
“今天？”潘文昊瞟了一眼；桌案上堆积如山待他批阅的文件；眉头略微皱了一下；“恐怕……”
“不准说不行；今天周末；我回来了；爸妈又出去旅行了；你和二哥如果再不回来；我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不等他将不行说出来；那边徒然就霸道地出了声；且还边说边咯咯地笑了起来；“呵呵……所以；你们两个哥哥今晚都得回来陪我吃饭；不然；我就哭给你们看。”说到最后；她的笑声竟越发得意了。
潘文昊无奈地摇了摇头；若责若宠地道：“动不动就拿哭威胁哥哥们；还说不是小鬼。”
那边讪笑：“嘿嘿……只要你和二哥今晚回来陪我吃饭；偶尔当下小鬼又有什么关系。”
潘文昊拿着电话；甚至可以猜想到那边潘婷婷说这话时；顽皮吐舌头的情景；脸上的笑容便越发温柔；眼底的宠溺自是不言而喻：“好；依你；大哥今晚会准时回来陪你吃饭。”
晚上七点；已经好久没见面的潘家兄妹三人；今晚难得地在饭厅聚齐了。
大理石长桌上摆满了老管家精心安排的美食。
奢华而光芒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是三个外表出色；笑容明媚的年轻人。
因为没有家长在；身为老大的潘文昊自然而然地就坐在了首位；潘文杰和潘婷婷侧坐在他两侧。
“二哥；听说公司前几天有个女职员；她特别有创意；居然想出了拿咖啡砸人而引起注意的招数；这是不是真的？”
和两个哥哥互相慰问了一番后；一向活跃的潘婷婷终于雀跃不已地聊起了她十分感兴趣的八卦。
“你很想知道？”潘文杰微勾唇角；笑的高深莫测。
其实；他心底是不太想谈这个话题的；但是；却并不想让自家这喜欢捉弄人的小幺妹知晓。
因他知道；若自己表现出不想谈论；那么；这死丫头铁定会越发继续下去；跟他没完没了。
“嗯嗯；当然想了！”潘婷婷点头；眼睫弯弯；十分可爱地一笑；“二哥；我还听说那个女职员想勾/引的人好像是你哦。”
“是又怎样？你看你二哥是那么容易上钩的人吗？”潘文杰放下刀叉；坐直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是一派淡定而从容的笑。
当然是！
潘婷婷大声在心底回道。
嘴上；她却什么也没说；只嘿嘿地笑着；算是默认。
这样的笑容不禁令一向自傲的潘文杰有点恼火；浓眉拧紧；扬声道：“死丫头；你就那么看扁你二哥？”
052：小妹3
潘婷婷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眨巴着一双大眼很是无辜地申诉道：“我可没有！”粉嫩的唇却微微扬起；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就是听说那个女职员后来从8层调到了106层；还被你聘为了秘书。”
“潘婷婷！你好啊……”潘文杰磨牙；声调冷的有点危险；这死丫头；明明就是不相信他没被勾/引嘛……
没错！他是调了那个笨蛋林晓柔上了106层；不过；不是因为看上了她；而是为了整死她！
但看小妹那样；就算他说了这些话；估计她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认为他这是为自己的风/流找借口。
算了；他不说了；吃饭！
拿起刀叉；潘文杰有些泄愤地向盘子里的牛排切了去；好似把它当成了某个惹他被小妹看扁的笨蛋。
“二哥；牛排跟你没仇吧？”潘婷婷好笑地故意问道。
“你知道什么；这样用力切的牛排比较好吃。”潘文杰叉起一块切好的牛排；煞有其事地放进嘴里细嚼起来；“傻丫头；这个恐怕就不知道了吧。”
末了；还冲她眨眨眼；一脸的得意。
潘婷婷虚应地呵呵笑两声；随后；又半真半假地赞道：“二哥；你可真是博学多才啊……”微微抱拳；一脸正色；“实在令小妹佩服！”
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潘文杰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只勾起唇角**倜傥地一笑道：“佩服就不必了；只要你别把二哥看扁就成。”
“怎么会……”潘婷婷低头闷笑；笑了一会；复又抬起头；眨巴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一脸郁闷的他；“二哥别误会；小妹这可是真心实意的赞美……”
都笑成那副德行了；还说叫他别误会；要他不误会……除非他是傻子！
潘文杰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能下也不是；磨牙恨恨地瞪了潘婷婷一眼；便再次拿无辜的牛排发泄了。
咯吱咯吱；牛排在他的刀下碎尸万段。
“二哥；牛排烂了；是不是这样比较进味？”潘婷婷继续坏心眼地逗弄着自家这个**又可爱的二哥。
“是！”潘文杰回得有些咬牙切齿；那眼神锐利如刀地射向潘婷婷；好似在说；死丫头；再消遣我；小心我把你当牛排给切了。
若不是知道大哥很宠她；每次只要自己惹她不高兴都会被大哥批死；在外一向霸道张扬惯了的他；又岂会任由一个小鬼丫头在此这般消遣。
“好了；小鬼；别在消遣你二哥了。”
潘文杰满腹的怨气；连稳坐在一旁静静用餐的潘文昊也感觉到了；聪明如斯的潘婷婷岂会不知道。
于是；在大哥的解围下；忙笑嘻嘻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移向了另一个目标。
——
053：八卦
前几天；在大会议室；一个女人很是彪悍；不但敢拿咖啡砸你；居然还当着公司众高层的面强吻你？请问有这事吗？”潘婷婷喝着果汁；貌似漫不经心地问着。
一双带笑又贼嘻嘻的眼睛；却时刻在关注着潘文昊脸上的细微变化。
听到这样一句问话；本来满腹怨气的潘文杰顿时便变的乐不可支了；忙偷笑着对潘婷婷竖起大拇指；唯恐天下不乱地出声赞道：“小妹；你这个问题实在问得太好了；妙啊……”
“文杰；听说南非那边最近在洽谈一个重要项目；正缺一个主要负责人……”淡淡的目光扫过来；“派你去怎么样？”连语气也是那样带着征求意见的温和亲切。
潘文杰却从那貌似温和亲切的语调里听出了别样深意；心头猛地一紧；脸上的笑意便带上了几许讨好：“大哥如此英明；想必不会那么没眼光；明知小弟是个吃喝玩乐的主；哪里会谈什么项目；为了公司利益着想；大哥绝对不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儿来；对不对？”
不是他吃不了苦；怕去非洲；实在是那些黑如碳墨的女人；让他提不起兴趣。
他没有种族歧视；但是；他对黑美人却有心理恐惧。
想着自己骑在一条黑泥鳅上办那种事儿；他就浑身哆嗦。
“二哥；其实黑美人的手感也不错哦；你要不要试试？”
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潘婷婷岂会不知这潘文杰心底在怕什么；但顽皮淘气惯了的她；就是喜欢捉弄这个表面看起来**不羁；内里其实单纯可爱的二哥。
“潘婷婷！”潘文杰睁着一双喷火的星眸；恨恨地瞪着潘婷婷；连名带姓地再次叫了她一声；声音里的警告连聋子都听得出来。
“在！”可潘婷婷仍旧像是没事似的；顽皮地和他闹着；从椅子里站起身；笑嘻嘻地看着他；“二哥；叫婷婷有什么事？”
潘文杰猛地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自己的怒意；他知道这小幺妹有个怪癖；你越是表现生气；她就越是要惹你。
眯着眼睛；静静盯着潘婷婷看了好一会；待情绪平复了；他才将餐盘往前面一推；不咸不淡地问道：“知道牛排为什么会被碎尸万段么？”
潘婷婷故作迷茫；摇头道：“不知道。”
“因为它惹着我了；明白了吗？”
说完这句话；潘文杰再次拿起刀叉；故意当着她的面用力地切起了牛排；那恶狠狠的样子；仿佛他切的不是牛排；而是他的仇人。
“这次完全明白了。”
潘婷婷笑着点点头；似忽并不惧怕他的威胁；但是；也不想再继续逗弄这发了毛的老虎；一转头；目光转向上座的大哥潘文昊身上；“大哥；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话呢？那传言是真是假？还有；你被偷袭的感觉如何？”
————
54：智者
“小鬼；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潘文昊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伸出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动作优雅地抽过一张餐巾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嘴角的油腻。
“什么话？”
明知这有可能是大哥岔开话题；特意挖的一个坑；但潘婷婷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
“流言止于智者……”话落；潘文昊扔了餐巾纸；缓缓站起身；向二人点点头；一转身；步伐优雅地向二楼走了去。
望着那颀长挺拔的身影；潘婷婷不依地撇撇嘴：“大哥可真狡猾！”
“才知道啊！”
一直被捉弄的潘文杰很是幸灾乐祸地笑看着她；“大哥可不像我这么善良；一直任由你欺负；别看他平时都宠着你；可要遇到原则性的问题；他才不会纵容你呢！”
说完；他也学着大哥潘文昊那般倏地站起身；然后；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喂……你们什么意思嘛？”
独留不满的潘婷婷一个人在餐厅里嚷嚷；抱怨。
感觉如何？
回到房间；潘文昊不禁摸着嘴唇仔细回味着小妹那最后的一句问话。
万通给的资料他已经看了。
资料里的内容果然如他心中所猜那样；这七年来；林晓柔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
那个和她在樱花树下拥吻的男孩子；七年前就与她分开了；竟还是在他放弃负责决定的同一天。
资料里；不仅有林晓柔近七年来的生活情况；同时也有林梦希的一些简单概述。
资料上是这样写的——
林晓柔之女林梦希；现年六岁零两个月；就读于xx小学；智商180；父；不详。
六岁零两个月；也就是说在他放弃负责的第二年春天；林晓柔就生下了她。
而他和她发生关系的那一晚；离孩子出生的时间差不多正好是九个多月；恰好与她的怀孕时间相吻合。
这些信息；似忽都在默默向他传递着一个令人激动的讯息；那个孩子；那个可爱如天使一般的孩子；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他的；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那个男孩的。
指腹轻轻摩挲着嘴唇；他目光深幽地瞟向窗外迷离妖娆的夜；他记得那个与她相遇的夜晚；夜色也是这般迷离妖娆。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美好的事情了；他的薄唇微微扬了起来；勾出柔软而迷惘的弧度；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小妹问他感觉如何？那时；他来不及细细体味；此番再次回想；似忽隐隐有丝心动；她的唇是那么软；像极了美味的果冻；她的唇又是那么暖；暖的几乎可将他瞬间融化掉。
记得七年前；他就是对这软而暖的味道上了瘾；因而生出了负责到底的冲动念头。
忆起往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