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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史,那里边的滋味是我们这个年龄所不能理解的。但如果真的不能走到一起,徐大哥就不要总把她放在心里,无论将来的嫂子是谁都不能总跟她比。因为这样很容易形成心理障碍。”
最后是你 七(2)
“呵!你还有这一套,没想到……”“无厘头”又想插进来想调侃。
“聂缇儿别吱声,让小蔡说完。”老宋很严肃地批评聂缇儿,他在掌控话题。
小蔡接着说:“徐大哥是个艺术家,不像我们这些警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可以明确告诉大家,你和前嫂子还有没有希望?”
“可能没有了吧……”
徐天岐说得很犹豫,是不是他从内心深处还对刘斯存在着幻想呢,那毕竟是他的初恋情人,毕竟是15年的夫妻,毕竟是桐桐的母亲。
“我认为,建立一份新感情很不容易,但修补一份旧感情却更难。特别像徐老师这种有情人,对感情要求太高了。如果真的要找,必须和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这是薛翘翘的声音。这些女人还真有些水平呢。
宋团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两位小妹都说得很好,女人就比我们这些臭男人细腻。白羽,该你了?”
白羽那天有些动感情:“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只是能体会到徐老师挺难的、挺苦的。其实现代人虽然物资生活在提高,可精神生活的水平却在降低。我只是衷心希望徐老师能找一个适合他的人,什么是优秀,适合的就是最优秀的。”
大家一阵喝彩。
“那么,什么人适合天岐哥呢?”聂缇儿开始提问了。
“我认为啊……”老宋站了起来,很夸张地挥动着手。这家伙演过话剧、小品,还演过一个什么电视剧。说话时就像表演一样,很有感染力,男的女的都喜欢听他侃。
“适合就是相互欣赏,适合就是不需要改变自己身上的任何东西,对方就能接受。比如我们徐作曲喜欢喝酒,刘斯董事长反对喝酒,两人为此斗争了好多年,最终谁都没改变谁。可如果换一个女人,说不定她认为喝点酒才是真男人。有人喜欢热闹,有人喜欢安静,像我们这些人,如果不活在人群里,能活活憋死。如果身边只有男人没有女人,能活活熬死,对不,翘翘?”
大家哄堂大笑。
薛翘翘开始反驳他了:“那是说你,我觉着能够忍受寂寞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像我们徐老师,离婚8年能坚持不找,简直令人敬佩。说明他心里仍然装着前嫂子。我如果是刘斯,就凭这一点,就足够让我感动的了。哪个男人没点缺点,重要的是他心里有没有你。男人喝酒抽烟算什么!就是偶尔出一两次轨也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他什么缺点都没有,就是心里没有你……耳鬓厮磨又怎么样?白头偕老又怎么样?”
三哥一本正经说:“说的好!网上有句话传得很广——女人不能原谅的是男人的心灵出轨,男人不能原谅的是女人的身体出轨。男人只要爱老婆,在外面犯一两次错误还是可以原谅的吗。”
大家一起哄了起来:“老东西你想干什么?教唆弟兄们啊?”
薛翘翘还沉浸在她的思路里,没受任何影响地继续说了下去:“女人的价值是什么,就是她始终被装在一个男人心里。可惜嫂子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如果是我……嗨,说多了。”薛翘翘说得挺认真、挺有感情的。
“呵,如果是‘我’……有点意思……大家听出来点什么吗?”卜成功诡秘地转着眼睛,看看薛翘翘,又看看一直沉默的徐天岐,像在给大家什么暗示。大家都佯装思考,个个一脸的夸张。
徐天岐突然想起来了,上次听三哥说过薛翘翘的事,她好像正在闹离婚,为了达到目的,一个怀了3个月的孩子也流掉了。不知现在离掉没有。薛翘翘的老公他认识,原来也在文化局工作,后来下海搞什么物流去了。
“成功,你别鬼鬼的,这个玩笑不好开的、不好开的。”徐天岐嗫嚅着,有些尴尬。
“有什么不好开的,天岐,我看你是表面平平淡淡,内心硝烟弥漫。”老宋关键时瞪着徐天岐加了一句,薛翘翘抡起拳头就槌他。大家哄堂大笑,这个话题挺刺激的。
“薛翘翘的老公我认识的,朋友之妻,开这种玩笑不合适的。”其实徐天岐平时挺喜欢开玩笑的,可轮到自己的事,就蔫了。
杜建军一本正经地插了一句:“朋友妻,不可欺。下面一句是什么?”大家一愣,他已经迅速说出来了:“不欺白不欺,欺了也白欺。”
“这话不对!绝对错误!”
“那世界还不乱了套了!”
“我操!建军,你这绝对是流氓逻辑!”
……
正当大家批评杜建军的观点时,一直没发言的大岛音响老总钱贵打开手机,又念了一条短信“:大家听着,还有一句更毒的呢,‘酒后失身,不必当真;只要感情深,绿帽子算龟孙。’”
“哈哈哈哈……”
大家哄堂大笑,连批评的劲都没有了。徐天岐注意到,在那一瞬间,只有白羽没有笑,斜看着身边快笑岔气的杜建军,一脸的鄙视。
最后是你 八(1)
张经理跟他们约好的是晚上8点,徐天岐7点50就到了迪欧咖啡。
他很少到茶社来,不了解行情。那天虽然不是什么节日,但所有的单间都订满了,他只好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环顾一下四周,还好,没有发现熟人。看周围那些人有像谈生意的,有像谈情说爱的,还有几个大学生在玩笔记本电脑,共同的特点是,都很年轻。如果做一个年龄统计的话,他可能是这里最老的了。
“请问,您是徐先生吧?”
徐天岐抬起头,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女士,白白的皮肤、颀长的身材,一双大大的眼睛很贯注地看着他,他突然觉着她很像一个人,可他一时想不起来。
他立刻站了起来:“你是基涵吧。”他努力把身体站直,呵,估计她的身高在1米7左右。徐天岐身高1米8,可这个女人的头发已经超过了他的眼睛。是的,张百合没骗他,至少她外表条件不错——哦,不是不错,是相当出色。
“也是,也不是。我叫綦涵,好多人都把它念成基了。大概张经理告诉你的吧?她念白字了,我给她说过两遍,她都没记住。”
“哦……不好意思,我知道了,是重庆綦江大桥的綦吧?好多人把它念成基呢。你别说还真有意思,你的姓和我的名字是同音呢……”徐天岐稍微有些慌乱。
“綦小姐请坐。服务员,把单子拿来……您喝点什么?”
“给我要一杯红茶吧。先生是搞艺术的吧?”她脱下身上的大衣,里面是一件绿色的、质地很好的羊绒衫,那上身的线条凹凸分明、招人眼球。一种青春的气息迎面扑来,哇噻!体形绝对。徐天岐暗暗激动起来,张百合啊张百合,还真有你的。假如眼前这位真不是婚托,那第一印象绝对过了。
“是的,我在文化局工作,我是搞作曲的。”
“哦,我毕业于北大中文,我是研究西方文学的。你们搞音乐的肯定和文学关系很近的吧?”
“当然、当然,文学艺术、诗画同源吗。您先喝点水,茶马上来……”北大中文,条件太高了,徐天岐立刻想起老欧那位绢子、那位“百大钟文”,好长时间没联系了,他们好吗?还在一起吗?
“我1975年生,未婚。暂时没有固定的工作,从事自己的追求。”
“哦……我1959年生,比你大16岁呢。离异,一个孩子在国外。其他情况张大姐都给你说了吧?”徐天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直奔主题,这就是高学历的风格吗?
“1959年生?张经理说你只有40来岁呢。”
“是吗?她怎么不实事求是呢?这不是帮倒忙吗?”徐天岐有些火,年龄能瞒人吗?这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这些媒婆的话水分太大,哦,收了征婚者的钱,哄着双方见了面,你就完成任务了吗?大概眼前这位不知道对方比她大这么多,徐天岐觉着今天的事有点玄,说不定要砸。
看着有些愠怒的徐先生,綦涵说了一句话,让徐天岐觉着她挺善解人意的:“婚介吗,不是想方设法让双方见面吗?再说当今社会,年龄已经构不成多大障碍,还有更多的因素都比年龄重要。”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徐天岐还没走出颓丧的情绪。
“当然。年龄只是许多种因素中的一种。就年龄而言,还有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之分。看人要综合看,要看综合指数。学识、性格、信仰、气质、外表……多了。翁帆和杨振宁走到一起,能说翁帆吃了大亏、杨振宁占了多大便宜吗?”
最后是你 八(2)
“哦……”徐天岐像绕过了一个险滩一样地渐渐轻松了,名牌大学、见过世面的就是不一样,他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我总觉着你像一个人,像一个演员,可就是想不起来。”
“有人说我像徐帆。”
“是的是的,我怎么觉的这么面熟呢?”徐天岐开始兴奋了,这几天他正在家里看一部叫《婚姻十年》的电视连续剧,那位叫徐帆的演员不光漂亮,演技也是一流啊。他当时还在想,这么漂亮优秀的演员,怎么能嫁给那个龇牙咧嘴的导演呢,就是因为他有才吗?眼前这位是不是已经听说了他在艺术上的才气……真有奇迹要发生吗?
“您在大学读的是理论作曲专业吗?
“是啊。”
“那您肯定很熟悉西方古典音乐了?”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谈到音乐,徐天岐的语言开始流畅了。她是研究西方文学的,那肯定是古典文学了。托尔斯泰、巴尔扎克、罗曼?罗兰、普希金……这些文学大师徐天岐早就耳熟能详了,和他们同时代的古典音乐大师巴赫、莫扎特、贝多芬、柴可夫斯基以及他们的作品他就更熟了。
他们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着那些大师们的生平和作品,不像是初次约会,倒像是一个主题文艺沙龙了。到底是名校出来的哦。20多年前,大学时代的徐天岐,是班里的西洋音乐史的课代表,那时是“*”刚过,他几乎是如痴如醉地聆听着那些古典大师们的作品、分析着它们的每一个转调、和声转换和结构变化。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跟别人谈起古典的话题了。
渐渐地,看着谈兴正浓的綦涵,徐天岐开始走神,他开始思考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么优秀的一位才女、美女,为什么到32岁还待字闺中?总有缘由,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老徐,要冷静,天上不会掉馅饼吧?
“世界上您最崇拜的偶像是谁?”她没有发现徐天岐已经走神,还沿着她的思路在继续奔腾。
“我最崇拜的偶像?世界上?嗨,你这个急转弯拐的太陡了,你是指的哪方面啊?”能说会道的徐天岐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她的语言流畅得像在背书:
“宗教和艺术是一块硬币的两面,它们代表了人类的精华。没有科学,人类照样生存;没有政治,世界会更加干净;没有宗教和艺术,人类将失去自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人们将失去魂灵,心灵将失去家。”
“这我明白,因为宗教和艺术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精神家园吗?”徐天岐终于重新集中了注意力。
“说得好!但好多人已经迷失了,他们已经像低级动物一样活着,互相压榨、互相吞噬,看看眼前这个人欲横流的世界吧,精神何在?信仰何在?毛泽东伟大吧,为了改变社会奋斗了终生,可最后还是落了个三七开的评价。拿破仑、希特勒怎么样,发动了两次世界大战,死了上亿的生命,最终没有征服任何民族和国家,自己也下场悲劣。而只有耶稣,不用一枪一弹,就征服了整个人类。”
“耶稣?”她到底想说什么?
蟋蟀叫了。
正听的一头雾水的徐天岐终于有了打断她的理由:“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里面传来的居然是老宋的声音:“天岐,绝对整点,你小子有艳福。”
“你怎么知道?你在哪里?”
“你往西北角看,弟兄们在关心着你呢?好好把握吧。”
徐天岐向茶社另一角望去,我操!那边的沙发上是几个不能再熟的人:老宋、三哥、成功、建军,甚至连那位薛翘翘和警官都来了。他们什么时候来的?这时他才想起他中午把这个绝密的消息给透露了。咳!又是酒精惹的祸。
看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我很少到这里来,抽烟的太多,我们要不到郊外兜兜风?”
“好的。”她很爽快地站了起来,徐天岐很殷勤地给她拿起搭在沙发上的风衣。
他们走过那群“坏蛋”旁边时,他们的眼睛“刷”地都过来了,幽暗的光线里,那些眼睛都有些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