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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阿刃长叹一声。
导弹袭击,是药王策划的。
为什么药王会来得如此之急如此之巧,恐怕正是因为了解到了他的功力又有突破,并且知道他曾经用回天之针将楚自瑶自地狱里拉回来。
药王来到这里,恐怕唯一的目的,就是自己的针术吧。
也许,在当初,得知自己身体已经渐渐不行,而阿刃的针术又没有把握将他救回之后,药王的确有将药门交与阿刃之意。
可惜的是,阿刃偏偏又将药王自衰老的魔爪中救了回来,并再度给了他一副年轻的躯体。
一山果然是难容二虎,即便两只老虎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即便是一只老虎没有丝毫竟争之意也是不行。
而且,药王手段,还真是如传闻中的那般犀利!
这边才刚刚施针完毕,那边导弹就打上了门,若是阿刃就此死了,药王正好有了一个对天命林家动武的借口,若是阿刃不死,药王也是算准了,以阿刃对亲情的重视程度,根本就不会找药王的麻烦,更别说与药王争权夺利了。
算了吧。
阿刃摇头苦笑。
权利,真是一个害人不浅的东西,能让亲人在顷刻间反目,能让人不惜害死自己最亲近的儿孙。
即便是药王这样的英雄人物,也逃不出这个怪圈么?
脑中思绪万千,窗外的天,却是渐渐黑了,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眼见这个城市灯火阑珊,路上熙熙攘攘的,全是下班归家的行人,他们虽然身形疲倦,但眼中却拥有对家的向往与幸福。
而自己,却在这一刻,失去这世上唯一一个算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阿刃的心底,涌起了许多的不甘。
他蓦地站起身来,他要去找药王,问问这个英雄,亲情在他眼中,真得不值一顾么?
韩饮冰正在卧床的医院里。
药王正坐在室内的沙发上,神色淡然,双眼微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连突然出现在阿刃,也没有打扰到他的思绪。
“药王爷爷……。”
阿刃开口,要说没有恨过眼前这个人,那是假的,但心中的些许仇恨,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消失无踪,有的只是淡淡的悲哀。
“阿刃啊,你从来都是叫我‘药王爷爷’,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爷爷’啊。”
药王转过头,盯着阿刃,眼中的神色凛冽而干涩。
看来,他早就知道阿刃会来,也早就准备好了,在这里等他。
“啊?”
听着药王提起此事,阿刃想了想,也确是如此,他对药王的称呼,从来都是药王爷爷,从来没有叫过他‘爷爷’。
“我在你的心中,只是问竹的替身吧。”
提起何问竹,药王眼中的神色转柔。
“你对我的尊敬,和问竹一模一样,我一直在想,在我面前,你是你自己呢,还是问竹……。”
他究竟是谁?
阿刃究竟是谁?
是何问竹留在世上的影子,还是一个独立的拥有自我意识的个体呢?
如果答案是前者,那又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阿刃迷惑了。
并且,一种彻骨的悲哀,渐渐自心底泛起,一点一点将他淹没。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摆脱过何问竹的影响,不是么?
“我一直在想,这枚导弹,一定可以将你打醒了,你醒了么?”
药王看着阿刃,那神情,就如同看着自己迷途的孙儿,在问他以后是否能够独自找到回家的路。
“我……。”
阿刃没办法回答。
“与你相处三年,这三年里,仿佛又回到了与他们三人相伴的日子,我又是欣慰又是惶恐,欣慰是因为问竹后继有人,药门后继有人,惶恐也是因为如此。”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问竹的武技天赋,看到了仰松的机智,看到了望梅的心胸,可是,我就是没有看到你自己,你的天性呢?”
“我不知道问竹用了什么法子,将你的天性完全抹杀,将你变成这个样子,也许,问竹是好意,你的确是一个理想的继承人,忠诚、机变、有权谋,又武技超群,可是,相处久了,却让我这个长辈自心底感觉到悲哀。”
“好吧,现在你来告诉我,你醒没醒?”
药王看着阿刃,目光决然。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我,从此药门就是你的,二是就此离开,远离五流,远离一切。”
“无论你选择了哪个,你都超越了自己。”
又是一次考验?
阿刃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林成一是这样,眼前的药王,也是这样。
这些人的想法,还真是难以理解啊。
“药王爷爷,你说的一切,真的是你的真实想法么?”
阿刃问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药王笑了,“我这一招棋,已经将你逼到了绝境。”
“无论你怎样选择,亲情这东西,你都与它断了,你的最大弱点,便是多情,唐天斩说的对,一个处处多情的王者,早晚会被人推下王座的,你觉得呢?”
没错。
药王总是对的。
一个至亲的人,对自己下了如此黑手,阿刃无法对此忍耐对此视而不见,就像是对待林成一一样,他要么反抗,要么黯然离开,没有第三个选择。
无论选择哪一条,他都将不再拥有亲人。
拥有权利的人,是不需要亲情的啊。
“药王爷爷,祝您长命百岁,一统四海。”
阿刃弓身到地,行了一礼。
然后,背起病床上的韩饮冰,越窗而去。
药王看着阿刃离去的身影,嘴角含笑,片刻后,一人静静推门而入,是董承宗。
“您老人家真是高明,敢以身犯险,行此险计,何刃此人武功高明的出奇,这世上恐怕无人可制,兼之他还身怀可以无限复生的体质,的确是一个大麻烦,恐怕只有在感情上牵制着他,才能将他制服。”
董承宗感叹着。
“是计,也不是计……。”
药王一笑,转过头来,望着董承宗:“承宗啊,你是不是想问,既然阿刃对我如此忠心,知道我阴谋害他也不敢出手动我,那我为什么不一直用他,反而要打击他,将他逐走?”
“是,承宗想问。”
董承宗心底的确有这个问题,这个少年,的确是天降之才,前途未可限量,如果将其收归在药门旗下,药门绝对是平添一个臂助,药王亦是惜才知才之人,为什么不将其留下?
“因为,这是一条龙啊,他没有飞腾,是因为被他自己的心困住了,如果有一天,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心锁打开,那么他将可以毁灭世上的一切,也包括我,我不是不想用他,是不敢用他……。”
药王一叹。
当初不就是看中了阿刃身上的这种特质,才决定在自己百年之后,将药门交与他么,可是如今,人是物非,昔日自己看中的特质,却成了能威胁到自己的利剑,不将其逐走,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又怎么能坐得安稳?
51
第十卷
第十九章不如归去(大结局)
又是一年过去,再度的迎新贺岁之日。
偏远的药谷之中,一片喜意洋洋,远在世界各地的药门嫡系,都已在这几日归来,能容纳数千人的药谷,在此刻,却变得异常拥挤,侧耳细听,到处都是贺岁声爆竹声,大红的春联,贴遍了每一处可以看见的地方,每个人,都是高高兴兴的。
然而,在这喜庆的气氛之中,却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会偶尔响起。
“去,别烦我!小心我杀了你!”
“这就是你对母亲的说话态度么,你这个逆子!”
“逆又怎么样,我还逆天呢,就逆了就逆了!”
“你、你气死我了!”
以上的争吵,来自于两个像姐妹多过像母女的二人,今天她们争论的主题,是有关于女大当嫁这四个字的。
“来,乖女,你就看看这些照片么,你看这个男孩子多帅,他可是洛克菲勒家族的继承人啊……。”
“不喜欢红毛鬼子!”
“那这个,这个是纯版国产的,淮南季家的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样样都不精通,没共同语言!”
“那这个行了吧,运动健将,身高二米一零,大字不识几个,和你一样不学无术……。”
“二米一零?拿来当柱子啊!”
“……我不管你了!你一辈子嫁不出去才好呢,当老姑娘好了!”
皇甫嫣然被气得一摔手中本子,转身去了。
皇甫歌对着自己母亲的背影扮鬼脸。
真是讨厌,皇甫歌闷闷的踢着眼前的柱子,过了年,她也就才二十五岁,怎么所有人都开始着急了,好像她已经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样。
讨厌讨厌!
这世上的男人都是那么讨厌,哪有几个值得喜欢的!
“男人,都去死吧!”
挥舞着小拳头,皇甫歌恨恨出声。
“哟,谁惹我们丫头生气了啊?”
一个声音,在皇甫歌背后响起。
“用得着你管!”
皇甫歌的语气,因为这几天的相亲事件,异常的暴躁,见有人搭话,劈头盖脸的便是一句训斥。
不过,骂完之后,却骤觉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似乎是,似乎是……!
皇甫歌骤然转身,便看到了一张带着可恶笑意的脸。
“啊!”
她张大嘴,愕然失声。
“呵呵。”
阿刃笑着,看着皇甫歌失措的样子。
“死家伙!”
不过皇甫歌就是皇甫歌,失神了几秒钟之后,当即身形一纵,活力平添十倍,扑了上来。
“喂!不许打人!”
前次多年之后相见的惨痛回忆,还在记忆里,阿刃知道眼前这丫头在激动的时候手脚就开始痒,为了防止再重蹈上次的覆辙,阿刃急忙以手抱头齐Qisuu書网,护住要害。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次皇甫歌却没有动手动脚,而是一把扑到了阿刃的身上,双手死命的扣住阿刃的背,用力之大,令人愕然。
“丫头,你转性了?”
温香软玉在怀,阿刃却觉得有几分不真实,这还是那个丫头么?于是,他小心翼翼的问着。
“我想明白了!”
皇甫歌在阿刃耳边大吼。
阿刃被震的耳膜嗡嗡作响,他‘啊’了一声,不满的叫着:“你明白什么了啊?”
“我明白了如果自己喜欢一块木头的话,就要努力去追,否则木头是不会来追我的!”
哦?
阿刃愣了一下,接着,他歪过脑袋,让自己的眼睛对着皇甫歌的眼睛。
看见的,是一双充满了执着的眸子,这双眸子像星星一样亮。
“丫头,你想好了?”
“废话!”
皇甫歌骂了一声,随即便把头凑上前,对着阿刃的嘴巴一阵乱啃。
阿刃急忙退后,挣扎了好半天,才挣脱了皇甫歌的魔爪。
“笨蛋,接吻不是这么接的!”
“那你教我……。”
皇甫歌出乎意料的虚心。
“嘿嘿,当然好了。”
阿刃上前一步,轻轻扶过皇甫歌的头,把唇凑了上去,一时间,春意无限。
这时,一颗巨大的礼花,爆响在半空中,五光十色的光芒,把这个大年之夜,映得无比灿烂。
巴黎。
那座世界闻名的铁塔之下,无数游人在这里留连,有两个相伴而来的情侣,看样子似乎是中国人,他们拿着手中的相机,想找一个人帮他们合影,这时,一个身形高挑,头脸都被包裹在围巾中的女孩自他们身边经过。
“lease?”
男子拦住了这个女孩,举着手中相机,善意的微笑着。
那女孩一愣,也笑了。
“中国人吧?来旅游的?”
女孩的声音,很有音乐感,说出的话犹如唱歌一般,让人听了心神一荡。
男子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喜色。
人在他乡,遇到同一个国家的人,是非常令人高兴的。
“是啊是啊,你也是来旅游的么?”
“呵,算是吧。”
女孩帮着这对情侣合了影,拒绝了二人一同吃饭的邀请,虽然男子极力推销他从中国带来的元宵是多么的好吃,但女孩还是拒绝了。
“正月十五了啊。”
女孩望着零星小雪漂落而下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这个节日是父亲最为重视的呢,不知道他们怎么样子,父亲,哥哥,还有他。
值此佳节,人却在异国他乡,虽然是为了躲避那么世俗的烦扰,但是,的确有点孤单呢。
如此想着,心头就有点发冷,女孩紧紧身上的衣服,正欲快步离开之时。
一只手,拿着相机,伸到了她的面前。
“lease?”
这声音有点熟悉,女孩转过头去,便看到了他。
“是你?”
“是我。”
阿刃笑着点头,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她,好像又瘦了。
“你终于来找我了,我留下的信息,你全收到了吧?”
楚自瑶情不自禁的微笑着。
“你还敢说!”
阿刃无奈摇头,“三十六条迷语,还条条都是那么难,为了解开这些鬼东西,找到你的落脚处,我都快把头发熬白了,喂,楚自瑶,你虽然聪明一点,可也不能仗着聪明欺负老实人啊。”
“哈哈。”
楚自瑶掩嘴大笑。
“追女孩子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