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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那么傻要去救我!”我是走在最前面的,却被拉到了后面!这分明是孙洁为了救我,,而狠狠一拉我!
“除了。。。阿白。。。和他……从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姐。。。姐。。。你说是不。。。”嘴唇颤抖不已,孙洁扯动已经破了的嘴角,扬起一个虚弱的微笑。
“傻。。。傻。。。你为什么这么傻。。。我死也不要你死啊!反正我早就活得没劲!”我狠狠的摇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孙洁染血的衣服上。
“姐。。。姐。。。答应我……答应我。。。别钻了死心眼……别。。。那么倔强。。。别假装。。。假装不在乎!”孙洁的笑越来越淡,脸开始逐渐扭曲。眼泪从眼角滑了出来!
“你这个傻子!在说什么!别好像交代遗言一样!你不会死的,不会死的!”眼泪从来没有这么多过,心狠狠得痛,一刀一刀的被人凌迟着。痛的鲜血直流!我紧紧的抱着孙洁的手臂,好害怕怀抱里的身体会这样流血流死!
“姐。。。姐。。。下辈子。。。下辈子我们做真的姐妹好不好?”孙洁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转的万分用力,痛得我几乎就要挥开她的手了,但是我没有,我怕我这一挥开,她就永远的抓不住我的手了!
“好。。。好。。。好。。。救护车为什么还不来!”我边回答边抬头看向人群,可是重重围观指指点点的人群只是冷漠的看着我,有的甚至还笑出声来。似乎在笑孙洁真傻!
“MD笑什么!她是为了救我!为了救我才这样的!她是我妹啊!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啊!”我崩溃的朝着人群大吼。
“神经病!走走走回家去!晦气!”
“别看了!好恶心!”
“走了,警察来了!”
城市人冷漠的语言。仿佛即将要死的不是一条生命,而是一条野狗!真的连狗都不如的一群人!
“姐。。。别气。。。别气。。。有你。。。有你。。。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孙洁的身体开始哆嗦不已,越来越冰凉。连话都开始洁白。脸色如果不是有血,白得跟一张纸一样!
“不!这怎么够!我要你陪我一辈子!要你看着小天长大!要和你做一辈子的姐妹!”我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大把一大把的!整个人颤抖的厉害。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死的。我已经失去那么多,不会失去孙洁的!
“呵。。。呵呵。。;姐。。。姐啊!我。。。真想答应你啊。。。可是。。。可是。。。我。。。我。。。我。。。不行了。。。”说完,孙洁的眼缓慢的闭上了,手也轻轻的,轻轻地,轻轻地从我手上掉下。一切恍如电影里可笑的慢镜头一般,孙洁的嘴僵硬的没有合上,鲜血还湿润的沾在脸上,但是她已经不会再开口说一句话了!
“孙洁孙洁救护车来了!”阿白的声音传来!
“救护车来了!孙洁孙洁!”我的身子猛地一震!狠狠的摇晃着孙洁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大声叫着,声音叫的嘶哑,破了也不在乎。
“孙洁!”阿白手上的电话掉到了地上,双腿打着颤的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脸上满是惨白与眼泪。身后的警车与救护车可笑的想着。
“林金子她还没死对不对!孙洁刚刚还跟我笑呢!”阿白虚弱的笑着,猛地一下跪倒我和孙洁面前。
2
“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孙洁!假如没有遇见你这个女人!她会活得好好的!”耳边满是阿白痛苦的的指责。我头疼万分,坐在家里冰凉的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脑袋,一言不发。
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没有睡觉了?我忘记了。易翔在身边打着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吃的放在面前。可是那些平时对于我来说美味的东西却什么味道都没有。我只觉得心一阵颤抖,看见食物就想吐。是我害死孙洁的!是我害死孙洁的!假如不是因为我,她怎么会死?哈哈哈!林金子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就是个祸害!你怎么不去死?
脚步浮虚的起来,撑着自己应经没有力气的身子俯抚着墙壁往洗手间走去。打开花洒。坐在喷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死啊!死啊!你这种人活在世界上干什么?
老公不要你,朋友被你害死!走到哪里都讨人嫌弃!你只配自己可怜自己!哈哈哈哈!你真是彻底的灾星!
水无情的打湿了头发,衣服。我呆坐在地上,一会笑一会哭的。
“女人真是麻烦!”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拖我的身体,我立刻拼命的挣扎,然后视线对上了易翔阴沉的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停止了流眼泪。
“吃饭!”温热的食物送进了嘴里,散发着诱人味觉的气味,但是我却张不开嘴。满脑子都是孙洁躺在血泊中。
下巴被强硬的捏住,嘴上一痛。勺子撞进嘴里,撞的牙齿生痛。食物被强行的塞进来。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这几天我不知道我到底流了多少眼泪。只知道这辈子没有这么悲伤过。
其实我一直在骗自己!和欧俊的离婚到现在我还不能接受。孙洁已经成了我的精神支柱!现在她走了,我的精神世界轰然倒塌。我害怕面对现实。
人,真是一种可悲的东西。来到这世上就是为了受苦的吧!
到现在才明白付出有时候是没有回报的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啊!我为了我和欧俊的婚姻付出了七年的青春,七年的心血。隐忍了七年。到最后却是七年如一梦,醒来一场空。
世事总是无常,天,总会黑,人,总会离开。我,注定是败者。
流着泪睡去,醒来的时候。身边很多白衣人围绕着。但是我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上面。
皮肤有几分黑,手中满是厚厚的茧。后的发黄,宛如一双老人的手。没有一丝女人该有的美丽。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眼泪流得更多。
女人的手,天生是用来代钻石的。
可惜,可笑的是我的手除了结婚的那一刻带过钻石。其他的时候根本没有戴过,因为我把那颗我们定下一生的钻石看得太重,舍不得拿出来戴,放在盒子里,时常拿出来看。可惜,终究它应经不属于我了。
这双手为了婚姻付出了无数,可是最后没人需要它了。它也就是一个多余的东西了。
这世间,手有千千万万双,可惜却没有牵起我的手的那双了。
人生大喜大悲我皆尝过,却苦涩万分。没给我带来一丝微笑。
“林金子开口说话!”肩膀上很痛,很痛,痛的几乎要裂开。我抬头对上易翔的双眼。呆呆的看着他,嘴蠕动了几分,却依旧没有开口。
“林金子你以为逃避就可以一辈子逃避吗?”易翔的脸色可是变差,面色特青。捏着我的肩膀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啊!”心中仿佛有被什么词中一样。我立刻害怕的尖叫一声,然后拼命的挥动着手,想要躲开眼前的男人。
“不要逼她!她需要的是长时间的治疗!”对面的白衣人的嘴不停的动。
易翔的身子一个震动。手缓慢的从我的肩膀上松了下来,头低垂了下来,万分沮丧的样子。
我不禁大口地喘着气。疑惑的看着他,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悲伤啊!我为什么需要治疗啊?
但是没人回答我,因为我不曾开口。我只是看着白衣人与易翔走出门外,他们的对话飘进我的耳朵。
“她长期处于精神压力下,现在一下子崩溃了。目前有点神经错乱。但是如果按步治疗的话,是可以慢慢的恢复的。但是她心里的问题,就只能靠她自己了!”白衣人摇着头说。
易翔在对面面无表情的,只是眼里有几分隐忍的痛。
我不由好奇的看着,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那个她是谁啊?
“吃药了!”白衣的女人靠近我。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稍微的把身子往后退。安静的看着她。最近好多奇怪的人,而且为什么老是要我吃药。我又没有病!
“四姐我求你!求你吃药吧!”对面一个眼泪流了一脸的女孩对我哭道。
“四姐!我给跪下了!我求你吃药!”女孩猛的一下子跪在我的床边,然后痛苦的望着我。手中拿着几颗白色的药丸。
“啊啊啊”我蒙的尖叫起来。
立刻门被撞开,有个高达的白衣人冲了进来。一把撩开我的衣服,往手臂上注射了什么。
接下来每天都是一样的,有什么人来看我。有个自称李爱的每次看见我都是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但是我只好奇她为什么这么漂亮,哭起来可真好看。
可是有另外一个叫柳颜的女人好恐怖。每次来有人在都是笑着的,可是没有人的时候她就会掐我,狠狠的掐,而且总是掐我的手臂内侧,还喜欢很疯狂的笑,嘴里不停地说着。
“林金子你也会有今天!”
还有一个叫苏子杨的男人每次来都是看着我,然后读书给我听,我不知道他在读什么,但是我觉得很舒服。他好像阳光,很温暖的感觉。每次都是读的我睡着了,醒来就会看不见他了。
只是有一次我还看见他偷偷亲了我的嘴角一下。
还有一个叫李松的男人会做很多好吃的带给我,每次看见他,我都冲他笑,他长的可真好看。
可是每天来了这么多人,我总觉得掉了一个人。可是到底是谁呢?我想的头都疼了,可是为什么还是想不起来呢?
直到有一天,我坐在外面的公园里晒着太阳,有一个优雅的宛如阿波罗的男人朝我走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掉的那个人就是这个人!可是这个人是谁啊?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林金子如果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们就不离婚了”那个俊美的男人面带痛苦的说,可是这样扭曲的脸实在很丑呢!
“林金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们复婚!”那个男人看着我,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的舔了舔却觉得好咸。
“林金子那不是你的错!真的,一切都是我不好!”那个男人夜晚抱着我,一直坐到了天亮,一直重复这句话。
这个男人说了很多和他在一起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我都不记得啊?
只是我每次听到这个男人讲话心就会很痛很痛。仿佛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好像有一个人在残忍的用刀子在我心上割着肉,又一块块的撒着盐。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老是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先还是好好的,看着孩子在自己身上玩。可是后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我的脑子。很多东西一下子涌进脑袋。
孙洁死在血泊中,她说。
“答应……我照顾。。。照顾好天天!”
她说。
“姐……姐……答应我……答应我……别……别钻死心眼……别……那么倔强……别假装假装不在乎!”
她说。
“姐。。。姐。。。下辈子。。。下辈子我们做真的姐妹好不好?”
突然我觉得我好像大病了一场又好像梦了一场。很快我就从医院出来了。然后微笑的听着李爱说我,疯了的时候买了很多红衣服。一身红,一整晚上都唱东方红,而且越唱越有劲。别人送礼物来,我还说是假的。
我想,我肯定是真的疯了。我竟然会买红色的皮包。而且还贵的要死,这放以前我是绝对不会去买的。
接下来我很平静的和阿白去了孙洁的坟墓上。阿白一见坟墓上孙洁微笑的照片就哭得死去活来。但她说她不想恨我了,这是孙洁自己的选择。
我给孙洁烧了钱后就去了欧俊约好的地方。
3
走出银行,想起卡中的钱还有一万块钱就到三十万了。我不由心情好到极点。我牵着天天的小手,笑了起来,低头问道。
“天天想吃什么?跟妈妈说!”我看着街上精致的橱窗里倒映出一个美丽的女人,温柔的哄一个穿带着牛仔裤的孩子。
如今,距离孙洁去世已经七年了。那些曾经心中的伤与痛恍然之间好像一场梦。七年来,我刻意的避开欧俊,不去遇见他。心中的恨少了好多好多,但是我知道我依旧忘不了那个男人,谁叫他是我爱的最深伤我最重的那个男人!
七年过去。也许,时间真的是伤口的良药。现在想起欧俊,只会心淡淡的痛了。是不是人伤多了,心就变狠了。没那么怕痛了?
明明同在一片天空下,我们却再也没有遇见。七年前好多事情都模糊掉了。我不知道如今三十多岁,带着一个孩子的我算不算得上一个金子一样的女人?
今年的我可算是一身轻松。前几年因为刚进入这个生活圈子,和人一起开麻将场,被出卖,骗走了八万块钱我的血本。后来天天大了,我刚有一点钱全部贴了生活与他的贵族学校。今年很幸运,开一场麻将我就会有一万块钱的纯收入,眼红了不少圈里人。但是没人敢动我一根毫毛。如今圈子里都已经混熟了,无论是老混混还是新进的混混我都请过客,吃过饭。李爱在我身后帮我太多了,她老公刘辉那边有警察局的人,所以一般有警察来查,我们已经收拾好一切,警察是无论如何都查不出来的。
李松开了一家酒楼。专门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