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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开道:“不错,方才那人偷袭得手后,我追了出去,你便立刻召集人手过来,对不对?”
孙亮并未否认,只微微点了点头,方才他的确是第一时间将兄弟们喊了过来。
齐开接着道:“我之所以说暗器会消失,只因暗器是用冰做成的!”
此言一出,众人登时哗然。
谁也想不到齐开会说出这么样的一句话来。
齐开接着道:“这一定是一枚短小但很锋利的冰刀,尚堂主中招后,我们定然会查探伤势,但却不会注意到伤口的里面,所以只消片刻,这柄冰刀就融化在伤口里了。”
孙亮脸色稍缓,慢慢地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道:“如此说来,那伤口会发白便可解释得通了。”
齐开道:“不错,伤口是被冰融化后变成的水泡白的。”
他看了一眼众人,接着道:“方才我追出去之时,已和他交过手了,此人武功之高,速度之快,天下罕见,就算正面刺杀尚堂主,恐怕成功率也很高。”
孙亮眉头又皱起,道:“哦?天下竟有武功如此之高的人?”
齐开面色沉凝地点点头,道:“他若真想杀我,恐怕我现在已不能站在这里了。”
孙亮道:“但他为什么却没杀了你?”
齐开摇了摇头,道:“我暂也想不通这个问题,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孙亮盯着齐开,道:“哪一点?”
齐开叹了口气,缓缓地道:“他的武功路数和血影卫队如出一辙。”
孙亮道:“如此说来,他是武极殿的人?”
齐开道:“怕是如此,但我却想不通他为何要偷偷摸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一直未说话的常有德忽然道:“看来此人的目标根本不是杀了堂主,而是为了嫁祸给你!”
孙亮疑惑地看着齐开,又看向常有德,道:“他明明可以杀了齐开,为何还要嫁祸给他呢?”
常有德说不出话了。
通常一个人要嫁祸给另一个人,目的不外乎有两种,一种是自己想杀了那人,却杀不了他,所以只能假借他人之手达到自己的目的;另外一种目的,是想让自己心中嫉妒的人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地,同样也是借众人之手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一个武功如此高的人,为何偏偏陷害一个武功不如他,身份也不如他的人呢?
这个问题,盘旋在众人心头之上。
齐开目光灼灼地看着孙亮,道:“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让凶手自己现身,并且自己说出来!”
孙亮眼睛里发出了光,动容道:“此话当真?!”
齐开道:“三天后,若凶手还未现身,齐开自当听从武威堂发落!”
孙亮冷冷地道:“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
齐开道:“多谢孙哥,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孙哥以及名位兄弟务必答应!”
孙亮挑了挑眉,道:“哦?”
齐开道:“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听从我的安排,否则,那个人不仅不会现身,反而大家都会有危险。”
孙亮道:“为什么?”
齐开道:“只因群龙无首的武威堂,已不具威慑力,武极殿若想落进下石,自然也容易得很,何况,血影的身手,各位想必已很清楚。”
第十八章 激将法
五晏城距寿且城数百里,就算空手来回也要花费大半天的时间,常有德看着齐开消失的背影,喃喃着道:“三天的时间,已去了四分之一,这么短的时间里,你究竟有什么法子让凶手现身?”
要让凶手现身,就要知道他的脾性,若想了解一个人的脾性,首先就要知道他是谁。
所以齐开并没有直奔寿且城,他也知道此行的凶险,所以他又粘上了他的假胡须。
城西两座绵延的大山间,茂密的山林里,小院孤独依旧,默默地承受着风雨日晒。
齐开到这里时已近下午。
一桌一椅,桌上只有壶茶,茶水中泡的并不是茶叶,而是院前随处可见的野草。
老人静静地品着野草泡制的茶水,他似乎也和院前的野草一样孤独、卑微。
他似早已知道齐开要来,似已等了很久,所以齐开还未现身,老人就已起身,缓缓走向密林之中。
小径蜿蜒,直通向密林中央的那棵大树下。
齐开看着老人缓缓走来,心中不知是歉疚还是感激。
老人只淡淡地道:“来了。”
齐开道:“来了,您老身体还好?”
老人道:“种种草,扫扫地,无须花费太多力气,倒是你,只怕又惹上了麻烦吧。”
齐开略显尴尬地道:“不瞒前辈,晚辈此次前来,是想打听一个人。”
老人道:“什么人?”
齐开顿了顿,道:“一个只有五尺高,身形消瘦的用剑高手。”
老人道:“如何高法?”
齐开道:“快!无与伦比的快!”
老人沉默着,道:“此人是不是声音难听至极?”
齐开点点头,道:“像是木头摩擦的声音。”
老人叹了口气,道:“你已和他交过手了?”
齐开又点了点头,却未说话。
老人注视着齐开,道:“以你六阶魔法师的实力,想必在他手下讨不到一点巧,对不对?”
齐开脸色有些凝重,缓缓道:“不错,如果他想杀我,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还手。”
老人似怔住了,喃喃着道:“没想到他还是如此傲气,竟不肯为了一个六阶魔法师自贬身份。”
齐开微微有些吃惊,道:“你是说,他没有杀了我,是因为我没有让他出手的资格?”
老人点点头,道:“昔年武林中,有个号称是‘暗杀之王血公子’薛无极的人,一身暗杀的功夫已臻化境,但后来却因为大意而栽在另一个人手里,自那以后,修道界便再无他的消息。”
齐开皱起了眉头,道:“可是他为何突然现身,刺杀了武威堂堂主?”
老人惊讶地道:“‘不动山岳’尚大方已经死了?”
齐开道:“他不仅刺杀了尚堂主,似乎还有意要嫁祸给我。”
老人皱了皱眉,道:“他为何要嫁祸给你?”
老人的言外之意是,他既然可以杀了你,却为何偏偏不杀你,反而嫁祸给你?
齐开也摇了摇头,道:“我也想不出这究竟是为何,但武极殿的血影卫队似乎和他的攻击套路如出一辙。”
老人目光闪动,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想必这些年,他已成了武极殿的人了。”
老人轻轻出了一口气,不知是在叹息还是在庆幸,他又问道:“血影卫队的实力如何?”
齐开道:“我只见过其中五个,但实力都很强,几乎都有六段武者的实力,个别甚至已到了七段!”
老人沉默着,然后慢慢地道:“武极殿倒也肯下血本,你和他们的交手情况如何?”
齐开道:“我和尚堂主联手,只杀死了一个人。”
老人沉声道:“‘不动山岳’尚大方,虽然只是七段武者,但实力却可与八段武者媲美,可惜他走的是刚猛路线,速度上肯定不如血影卫队,倒是你,兼具武者与魔法师所长,只可惜目前的实力还太弱了。”
齐开点点头,道:“晚辈一心二用,辜负了前辈的厚望。”
老人摇摇头,道:“世间道路千万条,你也不必自责。”
齐开道:“不知这薛无极有什么弱点?”
老人道:“此人虽非正道之人,却也从未做过人神共愤之事,大抵都是修道界中的恩恩怨怨使然,若说他的弱点,恐怕也是他的优点。”
齐开越来越不明白了,不禁问道:“他的弱点怎么会成了他的优点?”
老人道:“只因这人太过自傲,太自傲的人未免都有些自负。”
齐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我的目的只是想引他现身,还望前辈指点。”
老人怔了怔,道:“莫非是因为他嫁祸给你?”
齐开点点头。
老人缓缓道:“方法不是没有,只不过他现身了之后,你可有方法保命?”
齐开笑了,道:“我若没有把握保命,自然不敢引他现身。”
老人道:“要他现身,只有一种方法。”
齐开道:“什么方法?”
老人道:“激将法。”
齐开道:“如何激将?”
老人道:“若尚大方没有死,想要激他现身,只不过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此刻。。。。。。”
齐开忽然道:“这是为何?”
老人道:“对于一个有傲气且成名已久的杀手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失手,倘若他知道了尚大方并没有死,就算你不找他,他也会自动去找你们的,因为他的傲气不容许他失手。”
齐开道:“从昨晚到现在,武威堂的人都没有离开过,想必尚堂主的死讯还未公开。”
老人忽然道:“既然如此,那就简单得多了。”
夜幕低垂,武威堂众就看见了齐开的身影。
“他早晨才出去,为何晚上就回来了?”
“难道他想不出任何办法,回来认罪了?”
众人纷纷猜测,却没想到齐开根本没有一丝颓意,反而精神抖擞地找到了孙亮。
只听他道:“孙哥,白天堂里的兄弟没有人出去吧?”
孙亮答道:“没有。”
齐开松了口气,道:“现在,我要各位帮我一个忙,凶手现身与否,就要看各位的表现了。”
寿且城,武极殿。
东方皓垂手立在老人身畔,静静地听着手下汇报武威堂的情况。
“禀主公,方才收到武威堂黑影卫传来的消息,时隔一天,证实武威堂堂主并没有死,武威堂此时也已恢复正常。”
良久,老人才缓缓道:“我本以为,可以欣赏一出好戏,可没想到。。。。。。”顿了顿,他又道:“原来武威堂堂主并没有死。”
一旁品茶的薛无极头也未抬,只淡淡地道:“他必死无疑。”
东方皓微笑道:“世上本没有绝对的事。”
薛无极冷声道:“我下手自有分寸。”
东方皓沉声道:“血公子的暗杀手段,我等自是十分清楚,但杀一个人固然不难,但若要救一个,也并非全无法子,你说对么?”
老人忽然道:“齐开已杀了我武极殿数十名黑影卫,昨日又令我方少了一名血影卫,此子实力,当真不俗,说不定薛老弟出手之时,他从旁干涉了也说不准。”
薛无极本就枯槁的面容忽然变得很难看,过了很久,他才咬着牙道:“明天晚上,他的项上人头,一定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第十九章 真相的代价
第二天,天色还未明,寿且城中就已热闹了起来,因为城中到处都贴满了通缉令。
薄薄的一张纸,却几乎令所有人都热血沸腾:凡缉杀齐开者,无论男女老幼,一律荣升武极殿执事之位。
简短的几句话,透着武极殿杀了齐开的决心。
尚堂主的头静静地摆在武极中,苍白的脸,孤零零的头颅,血迹未干。
东方皓沉思着,似乎在思量要如何处置它。
武威堂和武极殿本是一家,一百多年前,武威堂的总领与主公意见不合,一气之下另立门户,数百年来,发展之快远超意料,但武极殿毕竟根基深厚,远不是一个新立帮派所能撼动,始终牢牢占据着第一的位置。
武威堂自然也不甘示弱,两派明争暗斗了几十年,竟隐隐有超越之势。
东方皓叹了口气,心中暗忖:若公然将尚大方的头颅示众,必会招致武威堂愤恨,届时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谁也说不准。
但若就此忍气吞声,当作什么事也未发生,薛无极岂非不满?此次他为了这颗头颅可是受了重伤。
东方皓皱着眉,又想了想:两派毕竟同出一户,若稍作让步,虽然有可能落人笑柄,却可显出武极殿在对待武威堂这件事上的宽容大度,同时也免去了麻烦。
他沉吟着,终于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