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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恨II-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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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陵君看向子桁,见他微微一笑,表明不介意说出“真实身份”。信陵君于是笑道:“你们以为他真是个普通商人?”
  庐陵君心中一紧,目光炯炯盯住子桁:“阁下不是?为何欺瞒本君?”他的右手习惯性地向腰间摸去,却空空如也,才想起未带配剑,不由改为握拳。
  只听信陵君笑道:“这位乃楚国阳文君之子,为合纵之会而来,与我又是姻……极好的朋友,”他本想说姻亲,但转念想到绮嬴秦国公主的身份, “子桁救过我一命,是友非敌!”
  子桁当即抱拳致歉,态度诚恳之极:“在下隐瞒真实身份,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友非敌”的话从信陵君口中而出,分量极重,无人不信,庐陵君面色稍稍缓和,却后悔带子桁参观过武库:既然身为楚国王孙,就算手中有锻剑秘方,又怎么会献给他?子桁当时一再推却,他却非要带之参观,又能怪谁?
  长安君突然欣喜异常:“如此说来,阁下实为楚国贵族?”他一直为门户悬殊苦恼。而阳文君本为楚国王族公子,虽然近年来势力不如新贵,但也是名声显赫的贵族。兄长为楚国王孙,其妹也为王族之女,所有问题岂不迎刃而解?他几乎手舞足蹈,“太好了,太好了!”
  庐陵君有些不悦:“别只顾聊天,我们也赶紧进去吧。” 其他客人大多已进厅堂入席,纷纷自择席位坐下。他们几个人却站在厅外低声交谈,不免惹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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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金蝉脱壳(4)
长安君亲切地拉起子桁衣袖,更一心与之交好:“人生最得意的,莫过于盛宴之中,偶遇故人知己,今日一定与阁下不醉不归!”不待子桁应承,他死拽住不松手,非拉其入西边中间两席,紧邻而坐,便于攀谈。他们旁边仅剩两席,于是庐陵君坐在子桁左首,信陵君则坐于长安君右首。
  子桁原以为窘迫之下,长安君必然断了念头,没想到他反而更加热络,心思稍转,猜到其想法,只觉此人脸皮之厚,非同一般,又好笑又好气。
  蒙武进来稍稍慢了一步,见他们四人已各自坐下,只好选靠边最近的位置,却还是和子桁隔出四五个席位,根本无法交谈。他不由大为抱怨:“主人会不会安排?竟然不分亲疏尊卑,随便乱坐?”
  秦人不注重礼法,但座次是最基本的礼仪,尤其宫中赐宴,坐错席位为失仪之罪。蒙武从未参加过这种富商的宴席:华宴之上,所有餐、饮器具皆为精美玉石打制,价值昂贵,而菜肴丰盛,堪比宫廷,可见主人的重视程度,却独独不排座次,令客人随意入席,如同酒肆一般混乱无序。
  “你第一次参加?”旁边客人参加过几次宴会,熟知内情,言语中大有推崇之意,“主人这才叫高明……你看看,今天来得这些人,都是富商大贾,人人富比王侯,你知道谁比谁尊,谁比谁卑?不排席位,大家随便坐,不会得罪任何人。这可不比官场,按职位高低错不了……”
  老狐狸!竟处处心积虑?蒙武由衷感叹,转头见公子正与赵氏兄弟、信陵君周旋应酬,他突然有些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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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贤侄这次回来,带回哪些奇珍异宝,什么时候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一位六十开外的老者刚刚落座,就迫不及待道,“贤侄经年不归,在外游历,想来所获非浅吧?”
  吕府本以珠玉起家,客人们专为观赏奇珍而来,见今年宴会主人似乎特别精心布置,奢靡华丽,更加翘首以待。
  “卓老不必心急。”吕爷对老者十分恭敬,笑道,“先请品尝佳肴,欣赏歌舞,以助兴致。”
  因冶金一行几乎全为郭家垄断,卓老早有心转为珠玉行业,今日携几个子婿同往,想让后辈们多长些见识,于宴席歌舞并不热心,故笑而摇头:“还是按照吕老太爷的往例,先传赏珍宝,再欣赏歌舞不迟。”
  有些年年赴宴的客人,与吕家人也极熟,纷纷道:“不错,我们专程而来,不为歌舞酒宴,还是按照往例,先鉴赏珠玉奇珍。”
  有个别客人不赞同:“席间觥筹交错,甚为混乱,若传来传去,珍宝有失,反为不美。”
  “此言差矣,在座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难道还窃宝不成?”
  “那也说不准。就算人人品德高尚,光明磊落,但万一失手磕碰……”
  “往年也都是这样传来传去,没出现过任何纰漏。这是吕老太爷定下的规矩……怕珍宝被窃,还办什么宴会?”
  “规矩都是人定的,今年主人想改了,我们还坚持不成?客随主便嘛。”
  “既然诚心请客,当然主随客便……”
  “还是客随主便。”
  厅堂上客人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开始争论,主人倒是一直保持沉默。
  客人们意见不一,分歧甚大,虽然吕爷始终面带微笑,但继续争论下去,不免难为主人。郭开站了出来,提高声音道:“大家何必争论不休?请听在下一言。” 他见子桁坐在庐陵君与长安君之间,自己根本无法上前搭话,更无法查问底细,心中不悦,唯一希望寄于吕爷,想先帮他摆平眼前争论。
  客人们认得他是邯郸首富郭家的子弟,争论声音渐渐变小。
  郭开道:“众所周知,吕府珠玉,件件都是极品的珍宝,但主人慷慨大方,从不吝惜,让客人们随意赏玩。别说担心有人窃宝,吕府便是将其中一两件珍宝赠与贵客,也不是没有旧例……”
  蒙武没见过郭开。听他说话的口气,俨然当自己是宴会主人,很是诧异,周围无熟人,只好随便问身旁的人:“他也是吕家人?”
  旁边客人面露惊讶:“他是邯郸首富郭家的少东,排行老三,你竟然不知?”
  蒙武摇摇头:“不就是个商人?” 言外之意不认识很正常。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商人!”那人听他不屑口吻,以为必是外乡人,“近几年大王十分器重郭家,将来他们郭氏兄弟中有人封君列侯也不足为奇。一看阁下不是本地人。” 在邯郸城里郭、卓、吕三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蒙武被他看穿,自觉失言,当下不再多问。
  只听郭开继续道:“不止珍宝,吕府中的歌舞绝伦,同样难得一见,”他笑对主人,“想必吕兄已精心安排,我们怎么能错过这种眼福?”
  

第七节  金蝉脱壳(5)
听郭开一席话,还是主张先赏歌舞再品鉴珍宝,卓老“哼”了一声,但没说话。
  吕爷当然明白郭开“好意”,但见卓老不悦,他客气道:“其实今日的赏玩之物,早已摆在各位面前。不过算不得珍品,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不解,低头看去,每席上只摆满各式菜肴、美酒,并无稀罕的珠玉。
  吕爷笑道:“各位面前的这些玉制器皿,是在下近年来请数十位玉工精心打制,历时两年之久。见笑,见笑了!各位贵客不妨一边品尝佳肴美酒,欣赏歌舞,一边玩赏这些玉器。”
  见吕爷早有准备,郭开###自己刚才举动急噪了,卓老也有些讪讪,但主人格外客气,他虽不满郭家人的喧宾夺主,也不好再说什么。
  子桁一眼看出郭、卓两家的针锋相对,似乎矛盾已久。他把玩一只玉勺,玉质润泽,工艺精致,然而算不得玉中精品,心中诧异。
  长安君亦拿起一圆玉杯,透光看去,只是壁口甚薄,也没什么特别,突然叹口气,轻声抱怨道:“今天白来这一趟。”
  邻座信陵君微笑道:“虽不是极品,但这些器皿,玉色似乎完全一样。一场宴席下来,所用之器,恐怕不下千数……”
  长安君差点失手掉下玉箸:“无忌兄之意,这些器皿,皆来自同一块玉料?哪……哪岂不是凿出一座玉山?”
  子桁闻之亦动容,细看面前的玉器,果然色泽全部相同。器皿大小不一,因玉形磨制,毫不拘泥,巧夺天工:“若全出于同一块玉料,这一整套器皿,绝对价值连城……只怕各诸侯宫中,皆无此收藏。”如此巨大的玉料千年难得一遇。虽然秦宫中也藏有数套玉器,他司空见惯,但一整套最多也不过几十件而已,打磨也没有这么精致。
  客人中不乏从事珠玉的行家,他们也看出这些玉器来自同一玉料,惊讶之余,不禁暗骂主人的圆滑:即便有人偷走其中一二,也不碍整套玉器的价值。宴会之后,邯郸城内必盛传吕家的豪富与慷慨。
  “听说天下名玉,皆出于和阗、南阳、岫岩三地,老夫眼拙,不知今日这宴席上的玉器,取材于何地?”卓老虽不是行家,看出玉料是美玉,但非极品。吕爷笑着摇头。
  “依我看来,这青玉色泽细腻莹润,莫非是……南阳玉?”郭开知道吕府绝不会收藏一般玉石:和阗玉、南阳玉、岫岩玉,自商时已名满天下,其中又以和阗白玉、岫岩碧玉最为珍贵,但一地处西疆,一地处塞北,偏僻遥远,玉料运输困难,惟有南阳位于太行山以南,赵、魏两国交界处,离邯郸咫尺之遥,即使青玉常见,但南阳青玉价值高出普通青玉许多,也视为珍品。
  谁知吕爷又摇头,堂中宾客又议论纷纷,多在品评天下名玉。
  等到客人们兴致渐渐高涨,吕爷才缓缓道:“众所周知,天下名玉,当以砥厄、悬黎、佶绿、和氏璧为首,和阗、岫岩二地当初就因悬黎、佶绿一夜之间闻名天下。但人人皆知其利丰厚,采玉者趋之若鹜,真正的美玉,反而越来越难得了。”
  客人中有不少玉商,纷纷表示赞同:“悬黎产于和阗,黑亮如漆,希奇珍贵,为墨玉中的珍品,甚至比白玉还要珍贵,然而世上仅此一块,却下落不明。可惜,可惜啊。”吕爷闻言微微一笑。
  “佶绿也不知所踪……其色如水,细腴光润如凝脂,岫岩玉中,再无胜过佶绿的珍品。今生若有幸得见这些名玉,死亦无憾了!”另一宾客惋惜道。
  突然听到有人提及“佶绿”,子桁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向怀中摸去:龙凤玉佩依然温润光滑,然而它的主人不知所踪。他有意无意地往中间席位上看去,却见吕爷也正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似乎察言观色。子桁顿时起疑:这玉宴真的另有目的?
  只听一玉商道:“四玉之中,惟有和氏璧在邯郸,也许有幸得见一次,其他的就难说了……”
  “赵王视和璧为国之重宝,秦人以十五城亦不肯换,你我商贾之辈,只怕也难见到。”另一宾客道。
  郭开听到他二人对话,心中洋洋得意:他曾有幸在赵宫见过一次和氏璧,真正是白璧无瑕,状若凝脂,故又被称为羊脂玉,因为弥足珍贵,赵宫宝库外日夜有重兵把守,只有少数王公大臣才得一见。
  “美玉珍贵,却未必带来好运,不看也罢啊!”此言一出,不止吕爷,很多宾客也面容变色。大家一起看向大唱反调之人,见一衣着相对寒酸、形容懒散的中年男子,坐在偏僻一隅,虽为宾客之一,却没人认得。
  吕爷仔细回想,记不清什么时候给此人下过请柬,但他一向谨慎,虚心求教道:“先生何出此言?”
  “楚王不识和氏璧,主人卞和被刖双足;楚相不辨忠奸,诬蔑门客盗璧,结果门客蒙冤避难到咸阳,任秦相之后,秦楚两国数次交兵,生灵涂炭;赵国得了玉璧,又招致秦人觊觎,兵祸旋至……一块玉璧,尚不如陶器舀水有用,只给人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和灾祸。这样的东西,要它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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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金蝉脱壳(6)
客人中自有不服:“就算和氏璧不能带来好运,那砥厄呢?那是王者之玉,周室因砥厄而得天下!”
  另一位客人道:“不错,在下认识一位周室玉工,听他说,砥厄色泽明黄,晶莹温润,为玉中最高贵之色,一直以来传闻砥厄能带来王者之运,所谓得砥厄者得天下。”
  那位中年人更面带不屑,觉得他们的话太过荒诞,根本不欲辩解。
  庐陵君对他们的争论很感兴趣:“得砥厄者得天下?那砥厄之玉,现在何处?”
  “砥厄是周室重宝,秦人已攻陷洛邑,迁走九鼎,也许此玉落入秦人手中了。”刚才的客人胡乱推测道。周室衰微,近百年来很少以砥厄发大诏,深藏于宫中,谁都没有见过。
  “如此说来,秦人岂不要得天下了?”立时有人惊讶问道。
  “只是传闻……不见得是真的。”
  “砥厄到底什么来历?”
  “听说是周文王偶然得于歧山……”
  “歧山?现在还不是在秦国境内?”
  “兵荒马乱的,也许砥厄和悬黎、佶绿一样,不知所踪哩。”
  “周室虽弱,仍有天子名分……秦人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虎狼之国,什么事情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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