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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恨II-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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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若干疑问,脸色凝重。
  蒙武担心道:“万一临武君也来参加合纵之会,识破我们的身份……”临武君后来又到过咸阳,与他们打过几次照面,每次都板着脸,大概一直记恨此事。
  子桁不以为意:“合纵之会上少说也有百人,他怎能一一辨认?”目前最大的困难是,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参加?既非受邀名士,也非六国重臣,更非六国王孙公子,名义上只是楚国富商,就算富甲天下,也不够资格。
  蒙武生气道:“楚人最不守信用!三番五次背盟,这次又玩什么花样?”
  楚国曾正式割让黔中郡来求和,事后又想派兵夺回。秦军刚一出动,因惧其军威,楚王又下令撤兵。黔中郡内原楚国的百姓也总是降而叛,叛而降,反复数次,使这块富庶的郡县倒成为秦国后方隐患:不但牵扯大量兵力驻守,国内法令很难在该郡施行,秦吏若严厉镇压,民众必反,若放任自流,贼寇四起,更易生变。
  受他启发,子桁突然微微一笑:“楚国常与我国背盟,又怎会与五国守信?临武君不住驿馆,即非使臣身份,他多半打算见风使舵,留条退路。”如果六国结盟失败,楚国大可对外称根本未派使臣参加,以结秦欢。“看来我应该去拜访临武君才是!。”
  蒙武吃惊不已:抛开两国外交和合纵之会,他们与临武君结过仇,虽然事隔多年,怎能保证对方不再计较?
  子桁也想到儿时胡闹,有些好笑:“先还临武君一匹好马……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姨夫……既然在邯郸相遇,怎可不尊老?”
  “公孙龙被临武君请走了,”蒙武才想起交代此事,“我没敢过去。”他本来一直在酒肆等候,见那些楚人进来,赶紧捡了背对他们的偏僻位子坐下,恐怕惹出麻烦。谁知公孙龙也随后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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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无中生有(4)
“这老头到底有何本事?临武君一听他自报姓名,非邀去楚国做客卿?”公孙龙吃完酒席后见仍没人接应,索性随楚人走了,蒙武只好自己回来。
  “你没有听说过白马非马?”子桁问。
  “白马非马?难道是骡子不成?”蒙武想到王姬指骡为马的旧事,笑容满面。
  子桁也会意,笑道:“公孙龙以诡辩著称……邯郸城内不许骑马,他却死活不肯在城门下马,对守门士兵说,所骑的分明是白与马,而不是马。”
  蒙武听不明白:“为什么?”
  子桁解释:“只有毛色为白,兼形体为马者,才称之为白马;白马、黑马、黄马从形体上看统称为马,却不能统称为白马,故公孙龙认为白马非马。”
  “白马不是马?那是什么?”蒙武不听解释还好,越听越糊涂,“口舌之利,未必实用。”
  “治国、领兵,光靠嘴皮子当然没用,但为说客,恐怕再无人能驳倒他。”子桁叹道,“公孙龙若肯为我们去游说六国,说不定就是第二个张仪。”可惜临武君久闻公孙龙大名,竟捷足先登,把他请走。
  蒙武一愣,没想到公子将破衫先生与张仪相提并论:张仪确是怪才,在秦国妇孺皆知。时秦惠王(子桁祖父)在位,张仪任丞相,楚、魏、韩、赵、燕五国结成合纵,楚怀王积极踊跃地担任合纵长,欲联合其他四国出兵攻打函谷关。而张仪仅凭口舌之利说服楚怀王、齐宣王与秦联合。连横既成,秦国开关延敌,自西向东出击;齐军自东向西从后方攻击联军;楚王本为合纵长,背盟后按兵不动,不助四国;燕国一看形势不对,早早退兵,结果秦、齐轻而易举大胜魏、韩、赵三晋联军。
  随后张仪又骗楚怀王亲秦反齐,并许以商于六百里地,待齐、秦一绝交,他立时赖帐,称只送六里地,楚王耳朵不好,听错了。楚王火气上来,发兵攻秦,坚持要直攻咸阳活捉张仪,但被秦军大败于蓝田,全军覆没。
  眼见秦军长驱直入,楚怀王忙向齐国求救,齐宣王为绝交一事正在气头上,不发一兵一卒,最终楚国只得割让给秦国大片土地求和。
  这次合纵,轰轰烈烈的开始,闹剧般的结尾。本为对付日益强大的秦国,最后惟有秦国捡了大便宜:魏、韩、赵三国损兵折将;楚国割地求和;齐、楚两大国交恶,惟恐对方联合秦国攻打自己,都争相向秦示好;燕王更认识到与秦结欢的重要性,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正在燕国为质的秦公子嬴稷(即秦昭襄王,子桁之父)。一年后秦惠王病死,四年后其长子秦武王因搬鼎死于王城,闻听秦国诸公子争位,燕王赶紧派人把嬴稷安全地送回咸阳,使他及时即位。
  蒙武一开始以为破衫先生是个江湖骗子,没想到公子如此器重他,心中总觉别扭,苦笑道:“就算有才,也是怪才,而且公孙龙长得……太其貌不扬了!”老头瘦瘦小小的身形,一副小里小气的模样,以使臣身份派到诸侯国,未免有损秦国形象。
  “其貌不扬?”子桁好笑,驳斥道,“选才又不是选美!神农形容憔悴,唐尧高瘦清癯,舜帝面黑如墨,大禹手脚胼胝,管仲体形佝偻,晏子身高五尺……”
  未等说完,蒙武愕然道:“全有缺陷?”这些人不是上古之帝,就是著名贤臣,才能自不必说。转念一想,也许公子只是随口说笑,就算史书上确有记载,但今人有谁见过?不能当真。
  随即子桁换郑重语气:“人才犹如高厦之砖瓦,朴实坚固比华而不实的粉饰重要多了。”
  

第二节 反间计(1)
疑之疑。比之自内,不自失也。
  ——三十六计之第三十三计
  肃穆的秦宫大殿内,秦昭襄王正襟危坐,扫视奉命而来的朝廷重臣。安国君今日入宫请安,此刻也参加这次议事。国事重大又棘手,没人敢轻易发言,气氛格外凝重。
  范雎也一直保持沉默。在秦为相多年,他太清楚秦王的脾气。收到子桁有关合纵密报后,范丞相当即将密函烧毁,重新誊录一份奏折呈给秦王,只称派往赵国细作发现各诸侯国均派使臣前往邯郸,可能密谋合纵。自古国君最忌讳朋党,如果说是公子嬴桁捎回的消息,易使秦王疑心,认为朝中重臣与有权继承王位的公子们交从过甚,图谋不轨。
  从执意攻周来看,秦王对他不象以前一样言听计从。一来大王年事已高,疑心加重,二来由范雎举荐的两个朝廷重臣叛逃,本来按秦国连坐律法,他也应以叛逃罪论处。虽然秦王因范雎有大功而免于追究,但明显不象以前那样完全信任,口口声声称之仲父。
  众臣寂然无声,秦王气道:“怎么都不说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为寡人分忧,要你们何用?”他环视一番,发现武将里庶子嬴樛不在。这次班师回来论功行赏,已将他升少上造,依级别应当参加议事。
  秦王问一旁内侍:“少上造怎么没来?”
  “回禀大王,宫里早派人通知,但少上造出府未归,无人知道去向。”内侍小心作答。
  刚刚升职就敢玩忽职守?秦王迁怒道:“哼!玩心不减!马上去传,找不到人,你提头来见!”那内侍吓出一身冷汗,忙领旨出殿。
  见大王发怒,殿上更没人敢做声了。况且法不责众,慎言总比说错好。秦王习惯性看向自己的丞相,这么多年所有军国大事均与之商量,范雎的建议总是最中肯的。
  “范爱卿,你有什么高见?”秦王面色缓和,每次征询丞相意见时,都以客客气气商量的口气,但最后还是由自己定夺。
  范雎躬身行礼:“臣不敢妄言。”
  秦王勉强客气道:“爱卿有什么话尽管说,好让寡人受教。”
  “臣不敢,确实暂无良策,需要从长计议。”范雎又行礼。
  “爱卿足智多谋,还望不吝赐教。”秦王心中不悦,当着这么多大臣,觉得扫面子。
  范雎仍辞让,秦王悻悻道:“丞相想让寡人问第四遍吧?”
  此言一出,范雎赶紧拜跪:“臣万死。臣乃待罪之身,不敢妄言。”
  初见秦王时,秦宫内有宣太后摄政,外有穰侯掌权,秦王名义上是一国之君,但事事受母后、舅氏压制,宫里宫外都是外戚耳目。因此当秦王向范雎求教时,他三番客气,始终不敢谈正题,直到秦王屏去所有侍从,第四次拜而请教,范雎才大胆进言。那时秦王真心求教,他遂冒死献上废太后、逐穰侯、远交近攻的计策。现在君权早就巩固,范雎从相多年,知道大王性格说一不二,极有主见,所谓请教,只是采纳多家之言,最终自行决断。
  范雎自知谏言多被采纳,全因对秦王心意揣度正确,措辞得当。合纵之会的起因,在于灭周,此前他已经进谏,未被采纳,现在秦国果然只得到方圆百里土地,却惹来六国诸侯合纵,事实证明当初臣子的意见正确,而国君错误,这是为臣的大忌。如果再轻而易举说出对策,表现得更有谋略,反而可能惹得秦王忌恨。
  但始料不及的是,三缄其口,又让秦王以为故作姿态,饶是一向冷静睿智的范雎亦微微冒汗,觉得大王的心意越来越难揣测:各国公主、贵族宗女众多,周室衰微已极,为何选择与周联姻?即使不灭周,周室也名存实亡,各诸侯国谁都不主动攻打,持观望态度,偏偏秦王不介意背上弑君恶名?储君为一国之重,除楚王无子外,其他各国没有储位空虚,悬而未决的。秦王的公子众多,为何迟迟不明确表示意见?对一个幅员辽阔的大国来说,储位空虚无疑为国家隐患。因储君选错导致国亡的例子并不少见,而诸子争位导致内乱也会大为削弱国力。
  终于范雎决定献策:“我国素来广招外来贤士,唯才是用,因此天下之士对我国并无真正仇恨。他们之所以相约往赵,不过要借机受到诸侯重用,进入仕途。”
  秦国选拔人才从不分本国和外来,朝中重臣中,应侯原是魏人,蒙骜原是齐人。秦王点头,却道:“但六国诸侯若受这些说客鼓动,联合一致,不好办啊!”
  嬴稷之父秦惠王在位时,六国曾派使臣将合纵盟书投入函谷关。盟书大意是:如果秦国出兵函谷关,则燕、赵越过太行,击其北境,楚越江淮击其南境,韩、魏、齐分三路击其中部。当时西部还有义渠国虎视耽耽,这封盟书竟令秦国十年不敢出函谷关,对好战的秦人来说,实为耻辱。
  

第二节 反间计(2)
后来秦国宣太后借义渠王入宫与之私通的机会,派人将其杀死,消除了西部威胁。秦昭襄王则利用中原诸侯间的矛盾和猜疑,瓦解合纵之盟。此后秦国领土大为扩张,每攻下一个城池,就长期占领,把每寸侵略所得变为真正的领土,不象以前大肆掠夺后放弃守城。但近年来,随着领土扩大,反而东进受阻。信陵君领导抵抗的邯郸一战,秦军损兵折将,将领降敌,秦王尤以为耻。
  范雎对答道:“大王的猎犬,站的站,睡的睡,走的走,停的停,彼此之间并无争斗,但只要在它们之间扔下一块骨头,这些狗就会乱咬乱叫,相互争夺,这是为何?因它们已起争念,无法自控,人亦同此。”
  “依爱卿的意思,要以重金悬赏,让主张合纵之士自相争夺?”秦王心下了然。
  “是。”范雎知道他必然同意,“只要大王下令,凡不参与合纵者,赏金二十镒,反对合纵者,赏金五十镒,参与合纵之谋者,不与黄金。”
  秦王愕然道:“总共要多少黄金才够?常年征伐,国库并不充盈。”
  范雎反问:“秦国万世的基业,价值岂可以黄金衡量?而且依臣估计,散不尽千金就会引起争斗,请大王不必担心。”
  若东进中原,统一天下,远远不止这些黄金价值,秦王自然清楚,但仍有顾虑:“悬赏对布衣之士或许有用,但那些宗室贵族必不为所动。”他心中想到平原君与信陵君二人,这种有封邑的君侯,岂会看重蝇头小利?
  范雎猜到秦王所思:“平原君自命为贤士,爱惜人才天下闻名,其实只空有虚名。”不仅秦王疑惑,在场大臣都面露诧异。
  安国君自诩爱惜人才,仿效平原君和信陵君广招门客,忍不住道:“丞相此言差矣。平原君有门客三千,怎么说空有虚名?”他口气俨然英雄惺惺相惜,十分做作。安国君手下门客众多,知道养这些人实为不易,用处不多,开销太大。范雎说平原君贪图虚名,不等于暗讽他?
  范雎不欲与安国君正面冲突,解释道:“臣听说,平原君家中的一个姬妾嘲笑街上的跛子,这个跛子上门要求惩戒此姬,然而赵胜重色轻才,赶他出府。不少门客因此出走,平原君终于下令处死姬妾。臣以为事情虽小,却说明两点,一来平原君对姬妾惩处过重,罪不当罚,可见无情,二来亡羊补牢,虚伪做作,可见无义。因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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