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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中又了解了援军到此的详情,最后决定,明夜三更天,信炮为令,里应外合突破重围与辽军决战。
佘太君写了一封短信封好交与孟良说: “你三闯敌营,已十分疲惫,用饭后,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凌晨再闯营出去,我派几名将军护送于你。”
孟良说: “老盟娘,饭我得吃,觉可不能睡,一是杨元帅急着等城内的消息,二是那辽国的韩昌对我三闯他的大营恨入骨髓,他料定我不会再四闯大营,不过兵家有话,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仗就得冷不防,他料我不闯,我偏要闯,您还不用派人送我,您派人一送,这会引起韩昌的警觉,他会联想到会不会援军刊此,他若是严加防备会对我们明夜突围大为不利,如若还是我单人闯出呢?他还会以为我真的就是一个重义气的杨延昭的朋友,只不过是看看您而已。所以我今天吃完饭,天黑以后,立即进得杀出重围。”
佘太君听了孟良的话之后,除了对他的推断表示赞同之外,同时对这位不畏强敌,不知疲倦的绿林好汉也深为敬佩。太君说: “如依你所说,只恐怕难为了孟将军。”
孟良说: “盟娘,这算什么?孟良初入宋营,本应立功报效。”
佘太君立即吩咐给孟良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孟良正在饥肠辘辘之时,他一手端酒,一手下箸,大喝大嚼,旁若无人,吃了个风卷残云,横扫桌面。酒足饭隐之后,打了几个响嗝,仲了几十懒腰,稍事休息,夜色降临。
孟良告辞了佘太君及其他诸将,命人牵过来刚刚喂饱遛好的火龙驹,提斧上马,悄悄开城,方出城门,听得辽营中更梆响亮,已是一更时候。
孟良催马奔辽营而来,离营门有一箭之地叶,他单手提斧,一脚甩瞪,伏身马侧,这一招儿叫镫里藏身,任战马踏踏向前跑去……辽营门军,见一匹战马自奔营门而来,马上不见有人,以为是一匹脱缰的坐骑,刚要上前拦阻,忽见孟良翻身坐正,舞起大斧哇呀怪叫,斧光闪处,两名辽兵已倒身血泊。孟良纵身直入辽营之中,方走不远,听一声炮响,灯光齐明,无数辽军蜂拥而至,灯光明处,大纛旗下,正是韩昌。韩昌在马上哈哈大笑道:“谅你必来,尔果到此,不杀汝头,难解我心中之恨,你纵有天大本领休想逃出我的手中。”
孟良见四面被围,暗想,这回可要够呛。
第二十回 天作美雨为媒山村合卺 身戴孝心含悲寻夫投军
孟良第四次闯进辽营,被韩昌布置的伏兵团团围住。韩昌让孟良给气的肋巴扇儿直疼,咬着糟牙狠了心,非把孟良拿住不可。孟良被困在当中之后,手抢大斧,使出平生的本领。车轮斧、光闪闪、惊人心、吓人胆、斧背砸、斧刃砍,倒过斧头使斧纂,说劈一道线、说扫一大串、说砸一大堆、说推一大片,碰上刃得断、碰上背得烂、碰上头得破、碰上纂得完,哪怕碰上点斧子风,也能拥你个跟头,吓一身汗。
孟良在乱军之中如虎踏羊群,横冲直撞,可有一样,冲不过营去,因为他被重兵所包围。孟良一看麻烦啦,今天老孟要出不了营,死在这里倒是小事,老太君给我的这封信不可泄露,可是。事美军情大事。这怎么办?这工夫,孟良想用火葫芦烧都不赶趟了,因为连摘葫芦的工夫都没有。韩昌吩咐军卒; “能活捉活捉,不能活捉要死尸,决不能让他逃去。”这阵儿,孟良的汗可下来了,孟良暗想;老孟要完,杀不出营去落在韩昌手里那可就没我的好啦!就这个时候,忽然辽营中又一阵大乱,有军卒来报: “元帅,有人闯营!”
韩昌一听问道: “有多少人马?”
“元帅,不知有多少人马。”
韩昌赶紧带一部分辽军,奔后营而来。
谁来了呢?花刀将岳胜岳景龙。岳胜是奉杨元帅之命,来迎接孟良的,他早把一哨人马埋伏在辽营的近处,听营中喊杀声起,于是便带队冲杀而入。韩昌奔岳胜这边一来,围战孟良的军兵,使有些指挥失序,孟良趁机大喊一声说:“哈哈!我们的队伍来啦!你们都被包围啦!”达一声大喊,使不少辽军回头观望,孟良趁势提丝缰、带嚼环,催开火龙驹。从辽军头上蹿越,突出包围,边杀边走。孟良的骑术使辽军惊叹不已。
花刀将岳胜只带了两千精兵,冲入辽营之后,呐喊扬威,大造声势,当韩昌赶到之时,岳胜已刀斩辽邦两位统领。韩昌问岳胜,姓字名谁,岳胜并不答话,举刀就砍,韩昌正与岳胜交战之时,孟良从旁杀过,喊声: “岳大哥!‘风紧’,‘扯滑!’”一着急把绿林里黑话都说出来了。“风紧”是情况紧急, “扯滑”是快跑吧!岳胜见孟良已杀出重围,宋军与孟良边战边退,直退出辽军营垒。
这个时候,在城上为孟良观阵的老太君,也正准备着让这几位寡妇太太出城接应孟良,后来看着营中乱着乱着,巳到营外,远远又听到信炮一响,知道孟良已冲出敌营,这才放心。老太君马上吩咐杨门女将,通晓三军,傲好准备,明天夜半三更天,要突围出城,与辽军决战。
转过天来,佘太君在城中派兵布将,她知道敌军的四面布置是:南门——韩昌韩延寿,北门——韩昌之弟,韩虎韩延通,西门——耶律斜珍、耶律斜宝,东门一肖太后之弟肖天佐。据此,她把突围的将领安排为:北门——陈林、柴敢;南门——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东门一一郎千、郎万;西门——五太太、八太太。八姐九妹与杨排风随老太君为各路增援接应。安排好了之后,准备夜半三更突围。宋军将士日间休息,养精蓄锐,只等夜间一战。可是天刚过午,忽然有军卒来报。 “启禀元帅,北门营中太乱,好象有人闯营来了!”
老太君一听,颇为惊诧,怎么这阵就闯营了?昨天和孟良定的是今夜三更啊,怎能无故提前呢?更何况又是从北门而来,怎么回事?待我去亲自理瞧。老太君带领众寡妇太太,来到北门,登城楼往外一看,果然见辽营中杀声震耳………不过老太君见辽营中乱的范围很小,说明来的不是千军万马,只不过是一、二人而已,为数这么少的人,从这个方向杀进来,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猜疑问,见辽营中,有一个人已经冲杀出来,越走越近,老太君一看,呀!敢情还是个女的。
这员女将全身披挂,头戴七星盔,二龙斗宝,镶翠镀银的抹额,身穿柳叶红铜甲,勾挂连环,合身称体,足蹬高腰牛皮战靴,跨骑一匹胭脂马,手使一口绣龙刀。这女子长的两道细弯的眉毛,眉锁春山;一双秀气的眼睛,眼含秋水,鼻如悬胆,口若涂朱,长的十分俊秀,或许有人说,老太君在城上能看的那么清楚吗?老太君上岁数了,远视眼,也就是花眼,越远看的越清。特别引人注目的是这女子腰间系着一条白孝带,说明此人身服重孝,一定是亲人刚刚死去。这女子来到城下,带住丝疆,往城上观看:“啊,城上是什么人?”
八姐答道:“城下你是什么人?”
“不要问我,我先问你们是什么人?”
八姐心想,这女的可真怪,还得先问我们是什幺人:“喂!你要找什么人啊?”
“我要找天波杨府的佘太君。”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杨排风脱口说道:“那你就找对啦!这能就是天波杨府的佘太君,征辽元帅。”
这女子听到这里,在马上把绣龙刀往鸟翅环上一挂,翻身下马,双膝跪倒在地,看样子面带羞涩,说了声:“老人家,您好,我给您见礼啦!”
这一磕头,老太君心想,这一女子素不相识,怎么会以大礼参拜哪?九妹在旁说: “娘啊!您问问她是怎么回事?管您叫的什么老人家,从哪论的?问问她是谁呀?”
太君向城下说道: “这一女子,你我并不相识,因阿大礼参拜呀?”
这女子听到这里说:“老人家,我与您并不认识,不过您问一个人他就知道啦。”
太君说:“问哪个?”
“问问您的七郎儿,杨延嗣。”
这一句话,刺病了老太君心灵深处的创伤,太君想,我七郎儿死了已经好几个月啦!怎么还让我问他呢?这女子究竟是谁呢?但是,老太君出自敌我对峙,军情复杂的警惕心理。没有说七郎死了,老太君不动声色地说: “我七郎儿没在此处,你就与我直说了吧。”
这女子一听,面色绯红,盖口难启:“这个……让我怎么说哪?”
正这个时候,对面辽营的营门太开,出来了一队辽营兵卒,为首的一将正是韩昌的见弟叫韩虎韩延通。这个人身高有一丈,宽肩厚背,膀乍腰圆,头带乌油盔,身穿乌油甲,外罩皂罗袍,跨骑一匹铁青马,手中使一口巨齿飞镰刀,长一张瓦灰色的面庞,窝抠眼,大下巴,络腮胡子,爹煞在颏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顺眼的一面。方才韩延通听见兵卒禀报,说有一员女将闯营而过。所以他上马提刀领兵来追赶。开开营门之后,远远望见那女将还没进城,韩延通犹豫踌躇了片刻,未敢近前,怕受到宋军的袭击,但看到平城城门未开,才试探着领兵前进。这时候老太君在城上居高临下看得清楚,远见韩延通领着队伍奔城下而来,太君说:“这个女子,你还不快说出你是什么人,你看,辽邦的韩廷通出兵来了。”
这女的一听,“啊?辽军追我来啦,好!事到如今,我就跟您说了吧!我是您的七儿媳。叫杜金娥!”
一句话出口,惊呆了城上众人。尤其是老太君。太君心想,我那个七郎延嗣,生性粗鲁,从来没有人给他提过亲,我也没给他说过亲,在与辽军征战这段时候,我也没听说在哪里定过亲,怎么今天突然出来这么一个儿媳妇?真是令人费解。太君说: “杜金娥,你说是我七儿媳,你们在何处相识?何处定亲?何人为媒,何物为凭?我怎么一概不知呀?”这工夫韩延通催马在后边已距金娥不远,他带佳马喊道:“闯营之人,过来与俺一战?”
杜金娥一听,向城上说道: “老人家,北国兵来啦,我和七郎的事一言难尽,待我斩了北国之将,再与您细说。”
太君心想,这女子口气不小,可眼下辽军临近,也不能随便开城,看看这个女子的本领也好,如果不行,我再接应她。太君在城上注目观望,众人莫不全神贯注,此时见杜金娥上马提刀,拨转马头,直奔韩延通而来。韩廷通把飞镰刀一举,扯着敲打破铁锅似的嗓子说:“你这女子,因何闯我的大营?你是什么人?”
杜金娥说:“我是大宋草民,要闯你的营盘,为国尽忠。”
韩延通心想,什么?草民,好厉害的草民。他此时仔细注目看了看杜金娥,忽然发现,哎呀!这小娘子长的挺漂亮啊!
这个韩延通,生性好色,是个寻花的“魔王”,问柳的“恶鬼”,偷香窃玉的“大元帅”,在他驻军左近,不少民家妇女,遭其践害。今日一见杜金娥,自觉神不守舍,意马难拴,转了转窝抠眼,露出了贪婪的光;呱哒呱哒大下巴,流出了渴望的涎水,他讪答答,闲贴贴地说道: “喂,小娘子,你自称草民,为国尽忠,怎么不让你进城啊?”
“不是不让我进城,是等我砍下你的脑袋进城请功,我等着你的脑袋傲进见之礼哪!”
韩延通一听,轻狂地笑道:“哈哈,好大的口气,你这小娘子,脸蛋儿长的羹,身板儿长的俏,要与我动枪刀,只怕闪了你的腰。哎,小娘子,你腰束孝带,是不是男人死啦?如不嫌弃,跟我到营中,做个夫妻怎么样?”
杜金娥一听,柳眉倒竖,杏跟圆睁,一举绣龙刀,刷啦砍下。韩延通赶紧用刀一架,杜金娥搬过刀头推出刀纂,韩延通用刀又一封,桂金娥闪回刀纂,又推刀头,一马三刀,来的娴熟、敏捷。韩延通一看,呀喝,别说,这女子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今天你碰上我啦,怎么也不会取胜,我韩延通要赢不了你这么个女子,我这武艺就白练啦!我这都督就白做啦!我这男子汉就白当啦!韩延通摆刀与杜金娥二人打到一处。开始,韩延通是真没瞧起这杜金娥,及至打到了二十来个回合,心中才慢慢佩服,怎么我这刀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就是赢不了她呢?我得赢她,我得活捉她,我得把她抱进我的大帐……,他想的挺好啊,打败这位牡金娥,那可不是容易事。趁着他们俩打着,咱们得简单地说说杜金娥的来历。
这位姑娘,原是代州所管杜家庄的人,杜金娥的父亲杜成曾当过代州刺使,在与辽邦征战之中立过功勋。杜成就这么一个女儿,爱如掌上明珠,从小不学针绣,却先学武艺,为什幺?杜成怕自己女儿长大受欺侮,先让她练武护身。到处给她请名师,邀高手,这姑娘生性聪明,一教就会。武艺与年龄俱增,光阴与身材同长,姑娘的武艺象她人那么漂亮。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