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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定是大宋的武将喽?”
“不错。”
“那就快快通名上来。”
“我乃宋天子之臣——呼延丕显!”
“哦,原来你就是呼延丕显哪!哎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啦!多亏我叫你报了姓名,不然,我这一斧子下去,还能有你的命在?”
“这么说,你不劫我啦?”
“不劫啦。刚才你说的话,都很在理。我再劫你,天地不容啊!”
他二人正在讲话,忽听有人喊道:“呀——呔!宋将哪里逃走?”
呼延丕显一看,是番将王虎飞马追来。他急忙对劫道的说:“好汉,快快让我过去吧,有人追来啦!我重任在身,倘若有个闪失,可就耽误了大事啦!”
劫道的闻听,毫不惊慌,笑呵呵地说:“莫急。西边追来的那个人是谁呀?”
“是西夏国的大将。”
“他叫什么名字?”
“姓王名虎。此人武艺高强,是西夏国的三杰之一。”
“哦!是他呀,无妨。不瞒你说,刚才,我已经到番营里溜达了一趟,用我这大斧,‘嘁哩咯嚓’地宰了他们不少兵丁,杀了他们个落花流水。我一看天不早了,该吃饭了,就跑出来了。这不,我刚吃完饭回来,就碰上你啦!莫要惊慌,有我在此,别说是一个王虎,就是十个八个王虎,也不是我的对手。将军闪开,我来对付这个番将。”
“好汉,请问你的尊姓大名?”
“待我收拾了这个王虎,再告诉你吧!”
说罢,这个好汉转身握斧,拦住王虎的去路,高声喝道:“呔!来人停马!”
王虎来到好汉的近前,把马一勒,吼道:“你是何人,胆敢拦路?”
“休要问我,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拿人的!”
“拿谁?”
“拿你!”
“哈哈!你可知我的厉害吗?”
“嘿嘿!你可知我不好惹吗?”
“我的大棍可不吃素哇!”
“我的大斧是专门吃腥的!”
“你究竟叫何名字?快快报来,我这棍下不死无名之鬼!”
“好,好,好。告诉你,我姓包,叫包了!”
王虎一听“包了”二字,不由一惊:“啊?刚才闯我连营的,莫非就是他?”于是问道:“方才,是你闯的连营吗?”
好汉把胸脯一拍:“不错,不错,这是某家。”
“杀死我兵丁的也是你吗?”
“对对对,是某家。”
“想救呼延丕显的,是你吗?”
“是啊,是啊!想宰你的,还是某家。哎,我这大斧之下也不死无名之鬼,你敢通名上来吗?”
“哪个怕你?我姓王,名叫王虎!”
“哎,你还有个外号呢,怎么不肯说呀?”
“休要胡言,我从来就没有外号。”
“有,你的外号叫‘送死’。”
“唗!真乃无礼。”
“有礼,有礼!我这大斧不是正迎接着你吗?还不快快过来送死!”
王虎闻言,怒火中烧,磕镫纵马,向前一蹿,“呜”的一声,黄金大棍就砸了过来。
这位好汉一不怕,二不慌,双斧一举,“啪”夹住了黄金大棍:“哈哈,你真的要送死吗?
王虎攒足浑身的气力,”噌“抽出了黄金大棍:“休得狂言。着棍!”
说话间,二人盘马错镫,棍来斧去,“呜呜呜”“丁丁丁”,战了起来。王虎的武艺高超,好汉的武艺不凡,一直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这样一来,呼延丕显可有点沉不住气了。怎么?呼延丕显见好汉与王虎战了多时,分不出高低,便想:“如此争斗,何时是了?我继续等下去,岂不误了大事?可是,这位好汉见义勇为,不辞辛苦,不惜性命地替我交战,我若乘机而走,岂不落个不仁不义的骂名?这——嗐!还是应以国事为重,顾不得这些啦!“想到这儿,他掉转马头,催马便走。刚走了没有几步,忽听林中喊道:”哎——快快停马。你怎么能走哇?热闹还在后头呢!”
呼延丕显抬头一看,见林中又蹿出了一匹战马。马上之人生了副黑脸膛,有二十五六岁,身穿黑缎子箭袖战袍,手提双鞭,收缰勒马,挡住了呼延丕显的去路:“请你稍等,要走嘛,咱们一块儿走。哦,是不是你担心我家兄长战不过那王虎哇?告诉你,我家兄长有个怪脾气,他杀人的时候,总愿多逗一会儿,等逗得过了瘾,才杀呢!将军,请你放心!如果我家兄长战不过他,还有我呢!不是对你夸口,就我这双鞭,这要打过去,保准叫他的脑袋开花。”
呼延丕显听了这番话,在马上抱拳问道:“壮士,请问你的尊姓大名?”
“名字倒有,暂不奉告。”
“这是为何?”
“不为什么,等我家兄长杀了那番将回来,连他的名字一起告诉你。”
“壮士,你兄长不是叫‘包了’吗?”
“嗳!那是他随便说的,他不叫‘包了’。”
这个黑汉又转身喊道,“哎——大哥,你逗得过瘾了吗?差不多就算啦,这位将军等急啦,我也等急啦!”
好汉闻听,回头一看,说道:“贤弟,你怎么也出来啦?”
“我想给你帮帮忙啊!”
“不用,对付这个番将,我自己还绰绰富余呢!”
王虎见好汉边说边战,暗想:“嗯,乘此机会,我给他来几下狠的吧!”随即,两臂一用力,“啪啪啪啪”一连打了几棍。这位好汉挥动大斧,,“喀喀喀喀”,一连迎了几斧,顺势往后撤去。
王虎以为他招架不住了,笑道:“哈哈。。。。。。,你哪里是我的对手?着棍!”话音未落,又将大棍砸来。
这好汉举斧一架,向上一蹿,左脚出镫,踏上马鞍,身子一拧,把大斧一调个儿,浑身用力向王虎的脖子上砍去,只听“喀嚓”一声,王虎的人头滚落马后,躯体横在了地上。这好汉冷冷一笑:“哼哼!王虎哇王虎,我叫你再逞凶狂!”
呼延丕显见此情景,连忙下马,躬身一礼:“好汉,你真武艺高强啊,多谢你的解危之恩。”
这位好汉甩镫下马,还礼道:“将军不必过谦,助人解危,理所当然。哎,后面还有人追赶吗?”
呼延丕显说道:“好汉,没有啦!”
这位好汉一听没人追赶了,把大斧往鞍上一挂,双膝跪下,高声说道:“叔父,愚侄有礼了!”
那位黑脸膛壮士把双鞭挂在鞍上,“扑腾”也跪在呼延丕显面前,说:“叔父,小侄给你老人家叩头!”
呼延丕显不知道知识怎么回事,慌忙弯腰搀起,问道:“你们弟兄二人叫什么名字,为何称我叔父?”
这位好汉说:“叔父,你不知我弟兄的名字,可提起我俩爹爹的名字,你定会知晓!”
“你们的令尊,叫何名字?”
“我爹叫孟良,他爹叫焦赞。”
“哦!二位贤侄叫何名字啊?”
“我叫孟定国,他叫焦廷贵。”
“二位贤侄,为何来到此地?”
“我俩听说西夏兴兵十万,侵犯我大宋的边境,便偷偷来到前敌,闯营报号,为平乱效力!”
“哦,原来如此!”
“叔父,你为何到此呀?”
呼延丕显见问,长叹了一口气,将与西夏交战如何失利,延安府被困以及去火塘寨搬请杨宗保之事,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孟定国闻听,十分惊疑,说:“啊?那小小的西夏,既然有如此厉害?叔父,你不用回去搬请杨宗保啦!”
呼延丕显急问:“为何不用去呀?”
“叔父,杨宗保的武艺,虽说比我们哥儿俩强,可也强不到哪儿去。这么办吧,咱们一同杀回去,就凭我们哥儿俩的武艺,定能战败西夏,解除重围,救出千岁,救出众位大人。走,咱们快上马吧!”
“且慢!二位贤侄,你们赤胆忠心,为国为民,敢于冲锋陷阵,令人十分敬佩!可是,你们去到阵前,也是枉然哪!”
“叔父,你是担心我们哥儿俩战不过那个龙金环吧?嘿嘿!叔父,你也太长番将的志气,灭咱大宋的威风啦!”
“嗳!二位贤侄,我不是小瞧你们哥儿俩,也不是长番将的志气,灭咱大宋的威风。我来问你,你俩会破那龙金环的走线鞭吗?”
“走线鞭?这——没见过这种鞭!”
“着哇!没见过走线鞭,怎么去破走线鞭?破不了走线鞭,去阵前又有何用啊?”
“叔父言之有理。那——谁能破这种走线鞭呢?”
“杨宗保。”
“他怎么会破呢?”
“听寇大人讲,杨家有一传家之宝,名叫走线铜锤,此锤是专破那走线鞭的。这次我去搬请杨宗保,就是让他携带此锤,前去破那龙金环的走线鞭的。”
“啊,明白啦。叔父,你去搬请杨宗保,那我们哥儿俩干什么去呢?”
呼延丕显思索了片刻,说:“这样吧,咱们一同去火塘寨搬请杨宗保。回来,你们弟兄三人同去与西夏交战。二位贤侄,意下如何?”
孟定国和焦廷贵闻听,心中万分喜悦,连连答道:“好,就依叔父之言。”
说罢,叔侄三人扳鞍纫镫,扬鞭催马,直奔火塘寨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编谎言总兵害忠良
听真情少帅释义士
呼延丕显带领着孟定国和焦廷贵,离开树林,日夜兼程,急急赶路,一心早到火塘寨,速请杨宗保。这且不提。
再说杨家男女众将。佘太君带领杨家男女众将来到火塘寨,安葬了杨延昭的尸骨,又在他的墓前搭了一个席棚,供守孝人杨宗保在此居住。杨宗保头戴孝帽,身穿孝袍,一年四季守在这里,以尽孝心。每天除了祭祀之外,不是到棚外打打拳,练练刀枪,就是坐在棚中苦读兵书。如此日复一日,不觉三年孝期将满。
这天晚上,万里无云,皓月当空,四下万籁俱寂。杨宗保坐在桌前,正聚精会神地阅读兵书,忽听棚外有“沙沙”的脚步声响。心想:“白天,太君,母亲,伯母和婶娘,都来过了,没有谈及府中有事儿啊?此时,夜近三更了,有谁到此呢?嗯,待我出去看看。”想到这儿,杨宗保合住兵书,站起身来,摘下宝剑,迈步走出棚外,向左右望了望,连个人影儿也没看见;仔细听了听,也没有任何动静。心里说:“或许我听错了!”于是,又转身走进席棚,坐下,趴在了桌上打盹。
不多一时,又从棚外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杨宗保似睡非睡,猛然一惊:“嗯?”又仔细一听,却没了响动,暗自思量:“莫非有人前来盗墓?待我装做沉睡,弄个究竟。”想到此,又趴在桌上上,打起了呼噜。
有人问:“是棚外真的有人,还是杨宗保听错了呢?”杨宗保没有听错,棚外真的有人。杨宗保怎么没有看见呢?原来,来者走到席棚跟前,用刀尖儿轻轻地将席墙捅了一个小孔,往里一瞧,见杨宗保拿着宝剑要出席棚,便悄悄地藏到了灌木丛中。杨宗保只是站在席棚的门口向左右望了望,未到周围的灌木丛里搜寻。这样,他能看见吗?
过了一会儿,来者来到席墙的小孔处往里一看,见杨宗保在桌上趴着睡觉,又听到“呼噜呼噜”的鼾声,以为是睡着了。于是,他高抬脚,轻落足,慢慢地走到席棚的门口,轻轻地拨开门扇,走了进来。
这时,杨宗保依然在桌上趴着,纹丝没动,呼噜却打得更响了。杨宗保听见了吗?听见了。听见了为何不动啊?他想看看来者要干什么。
来者走到桌子跟前,举刀刚要砍杨宗保,只见杨宗保猛地来了个“旱地拔葱”,“噌”蹿了起来。紧接着,使了个“蛤蟆入水”,又使了个“前滚翻”,到了来者的背后。来者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杨宗保用拳头往他的右胳膊肘上轻轻地一磕,来者的胳膊一麻,“当啷”一声,钢刀掉在了地上。来者刚要转身还手,杨宗保顺势向他的前胸上猛击了一拳,把来者打出去有一丈多远,“扑腾”摔了个仰八叉。杨宗保一个箭步蹿过去,用脚踏住了他的肚子,高声喝道:“别动!动一动,我便要你的狗命!”
来者见此情景,吓得魂不附体,面如土色,豆大的汗珠子一个劲儿地往下淌,乖乖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了。杨宗保急忙抽下腰中的丝带,紧紧地捆住了他的双臂。定睛一看,只见此人:
年纪十八九,长得细腰奓背,双肩抱拢,高个头儿。面如玉,眉似剑,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白白的牙齿,元宝口。上穿青缎,下穿青绸,一身段打扮,甚是讲究。
杨宗保看罢,心中十分纳闷:“嗯?此人长得慈眉善目,不象个歹徒。再说,我与他素不相识,为何前来行刺?其中必有缘故,待我问个明白,再作处置。”于是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行刺人见问,惊恐万状,两眼死死地盯着杨宗保,默默无语。
“为何不语?你是聋哑之人吗?”
“我,我不是聋哑之人。”
“你与我有何冤仇?”
“无有冤仇。”
“既然无有冤仇,为何前来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