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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宗保闻听此言,气得捶胸顿足,连连说道:“这还了得!刘壮士,你且在这里等候,我到池州城找周恒武这个贼子!”
“为何找他?”
“我要找他一同进京,到金殿面君,锄奸佞,保江山!”
“你找不到他啦!”
“因何找不到?”
“让我给宰了。”
刘英说着,从腰间解下包裹,放在桌上,层层打开,又说,“杨少帅,小人本来不想杀他,可他逼得小人走投无路,不得不如此呀!”
“周恒武这样逼迫于你?”
“杨少帅,这个衣冠禽兽,见我没有将你杀害,他便妄想用毒药毒死我母子二人。此计未成,又凶相毕露,带领家将擒拿于我。在拼杀之时,周恒武拔剑刺来。我一气之下,便将他的狗头砍下来了。”
杨宗保看到周恒武的人头,神色不安地说:“刘壮士,你,你,你太冒失了!”
刘英一愣,说道:“杨少帅,周恒武是背叛皇上的逆臣贼子,小人为国锄害,难道不对吗?”
杨宗保见刘英十分憨直,不由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刘壮士啊,周恒武是朝廷命官,如今,你贸然将他杀死,他骗你行刺之事,不就是死无着对了吗?他的兄长得知此事,不仅不承认篡夺龙位的隐情,反而要说你图谋不轨、枉杀朝廷命官。到那时,将你问成死罪,你就是身有万口也难以说清啊!”
经杨宗保这么一说,刘英立时惊呆啦。为什么?杨宗保说得在理呀!他又一想:“虽然杨少帅的话说得句句在理,可那周恒武已被杀死,说什么也晚啦。这——怎么办呢?”他左思右想,想不出道道来,最后一狠心,说道:“杨少帅,比不用替小人担心。反正事已至此,小人豁出一命抵罪也就是了!”
杨宗保说道:“刘壮士,你不能这么想。我来问你,你若定罪身死,你那母亲怎么办呢?”
刘英一听杨宗保提到自己的母亲,不禁失声大哭起来。
杨宗保急忙问道:“刘壮士,你因何痛哭?”
刘英哽哽咽咽地说:“杨少帅,我母亲已经碰死在总兵府啦!”
杨宗保一听,立时鼻子一酸,“扑簌簌”流出了眼泪,心想:“这都是为了救我杨宗保哪!他小小年纪,侠肝义胆,实在令人敬佩。我不能看着他被周恒威捉拿问罪,得为他想个脱身之策呀!”于是,杨宗保沉思了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办法。
刘英看出了杨宗保的心思,拱手说道:“杨少帅,请你不必为难。小人将此狗头扔到荒郊野外,自去投案也就是了。”说罢,转身便走。
杨宗保急忙上前拦住:“且慢!刘壮士,你去投案,定会丧命。如此行事,我杨宗保良心何在?我岂不成了无义之辈?”
“那该怎么办呢?杨少帅,小人不能让你因我受害呀!”
“这样吧,你随我一同回府,去见我家祖母,看她有何良策。”
“也好,小人随少帅前去拜见太君。”
二人商量妥当,杨宗保和刘英走出席棚,锁了棚门,大步流星地奔火塘寨的杨府而去。
不多时,他二人来到杨府,进了府门。往里走了不远儿,正好碰上了总管杨洪。
杨洪一见杨宗保回府,问道:“少帅,今天为何回府来呀?”
杨宗保问:“祖母可在府中?”
“在,现在上房呢。”
“快去传禀,说我有事叩见。”
“是!”
杨洪转身而去,不大工夫,回来禀道:“少帅,太君让你进去叙话。”
杨宗保回头对刘英说:“刘壮士,随我一同前去。”
他二人进了上房一看,佘太君在太师椅上坐着,八姐和九妹侍立在两旁。杨宗保急忙跪倒在地,向佘太君问安。
接着,刘英也急忙倒身跪拜:“小人给老太君叩头!”
佘太君说:“免礼,免礼。你叫什么名字?”
刘英站起身来,拱手禀道:“小人名叫刘英。”
佘太君转首又问杨宗保:“你带刘壮士到此,为了何事?”
杨宗保答道:“禀祖母,出了大事啦!”接着,便将周恒威图谋篡夺龙位,周恒武哄骗刘英暗中行刺的详情,说了一遍。
佘太君闻听,大吃一惊,急问:“此事当真?”
刘英抱拳答道:“老太君!此事都是小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那周恒武怕小人走漏风声,竟欲除掉小人。小人被逼无奈,才将这个贼子杀死。”
佘太君听刘英这么一说,不由暗想:“朝中出了这样的奸佞,如若不管,不仅满朝忠良遭难,我主的江山也难保。这便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佘太君对刘英说: “刘壮士,你救了我孙儿宗保,又探知了周恒威谋篡夺龙位的密情,这不仅为我杨家免除了杀身大祸,也为朝廷立了一功啊!不过,你杀了周恒武,他的兄长周恒威岂肯善罢甘休?他若反咬一口,说你图谋不轨、枉杀朝廷命官,这便如何是好?”
杨宗保说:“祖母,我二人正是为此才回来求取良策的。”
佘太君连连摇头,为难地说:“良策,有何良策呢?”
刘英见太君为难,说道:“老太君,请你不必为难。只要能锄掉奸贼,就是小人一死,也不足惜!”
“刘壮士,不能死啊!你可知道,周恒威乃是当朝驸马,在圣上面前十分得宠。老身上殿动本,万一圣上不信,不是还需壮士出面对质吗?你若一死,由谁前去对质呢?”
“老太君所言极是。可眼下,如何才能使小人脱身呢?”
“不难。你速速离开此地,隐姓埋名,暂且躲避一时,等日后需要你时,再来见我。”
“老太君,小人遵命!”
佘太君转首对杨八姐说:“八姐,快去取来纹银百两!”
转眼间,杨八姐取来百两纹银。佘太君又对刘英说:“刘壮士,你把这一百两纹银带在身边,到后房更换衣冠,速离此地。”
刘英接过纹银,跪倒在地,含泪说道:“老太君,只要小人不死,来日定报大恩!”
“刘壮士,快快请起!宗保,先领刘壮士更衣。”
杨宗保领命,给刘英更换了衣冠,将他送出府门。
不说刘英出府避难,再说杨宗保。杨宗保送走刘英,奉佘太君之命,又回到席棚为杨延昭守孝。时光流逝,不觉又过了一月有余。这天清晨,杨宗保刚刚洗漱完毕,杨洪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他觉得奇怪,问道:“杨总管,今日你送饭为何来得这样早哇?”
杨洪笑道:“少帅,我不是来送饭的。”
“那你到此做甚呢?”
“老太君命我前来唤你回府,说有要事相商。”
“有何要事?”
“我哪里知道哇,快快回去吧!”
他二人急忙回了杨府,来到上房,躬身说道:“祖母,唤孙儿回府,有何吩咐?”
佘太君命宗保坐下,然后说道:“宗保,圣上命我杨家在此守孝,三年之内,不论朝中有何事情,均不许杨家众将进京。我本想遵守旨意,可是,自从得知驸马周恒威想篡夺龙位之事,担心朝中奸佞作乱,毁了大宋的江山,所以差人进京打听朝中的动静。昨日,差人回府,禀告说朝中出了大事。”
“祖母,朝中出了什么大事?”
“听差人言讲, 说西夏国王谅柞打来战表,又发兵围困了延安城。”
“祖母,圣上可曾发兵迎敌?”
“已经发兵。”
“何人挂帅?”
“高君保挂帅。”
“谁是先锋?”
“呼延丕显。”
“还有何人前往?”
“八贤王赵德芳和双天官寇准一同前往。”
“祖母,怎么我家皇舅八贤王和寇大人也去啦?”
“是啊,他二人俱是文官,去到前敌,不光于事无济,若有变故,还恐怕难以自保哇!”
“祖母不必忧心。想那高王爷和呼延王爷的武艺超群,又有足智多谋的皇舅八贤王和寇大人,定能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宗保,有一件事,我非常担心!”
“什么事啊?”
“当年,你的四舅佘虎,曾收西夏国的一人为徒,我嘱咐于他,对西夏习武之人,十八般兵器都可传授,惟有一件不能传授。”
“哪一件兵器不能传授?”
“走线鞭。”
“我家四舅爷传授给那个人了吗?”
“嗐,传授啦!所幸传授的只是常用的招数,真正的绝招尚未传授。不过,就是这些常用的招数,在我宋将当中,也无人能破。你想,如若此人随军去延安府,对我大宋岂不是一大祸患?”
“此人何姓何名?是否在西夏国王驾前称臣?”
“姓名不曾问过,他是否在西夏国王驾前称臣,也不得而知。如果此人在国王驾前称臣,此次又带领兵马进犯延安府,高君保和呼延丕显可不是他的对手,那是非败不可呀!”
“祖母,倘若如此,可该怎么办呢?”
“宗保,你且莫急。进犯延安府的兵马之中,有无使用走线鞭的,尚且不知。阵前声百,难以预料。我想先探明消息,再定我杨家如何行事。”
“祖母,圣上有旨,三年守孝期内,不许我杨家众将进京。这如何探明消息呢?”
“正为此事,才叫你急速回府的。我想让你扮做平民模样,进京打探消息。如果我宋军打了胜仗,你快快回来禀告;如果我宋军打了败仗,你要设法奔赴前敌,为国效力,保我大宋江山!”
“祖母,这守孝之事。。。。。。”
“保国安民为大,于父守孝为小。快快打点,速速进京去吧!”
“孙儿遵命!”
杨宗保起身,迈步欲走,佘太君又说:“等一等!”
杨宗保停步问道:“祖母,还有何吩咐?”
“我来问你,如果需要你到两军阵前,又遇上敌将使用走线鞭,你用何招数对付哇?”
“这个。。。。。。我用银枪拼杀!”
“嘿嘿!你那杆枪,怎能破了敌将的走线鞭呢?”
“那该怎么办呢?”
“宗保,随祖母到后堂去,自有妙法告你!”
欲知佘太君有何破那走线鞭的妙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后花园太君传锤艺
待客厅驸马摆酒宴
佘太君领着杨宗保来到后堂,打开红漆箱子,取出了一个黑漆盒子。掀开盒盖,拿出了一个黄缎子口袋。解开口袋,“咕噜”倒在桌上一个物件。杨宗保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圆溜溜的黄铜锤子,没有把儿,系着一条雪白的丝绳。丝绳的末端,有个挽手。他端详了半晌,不知何物,问道:“祖母,这是什么呀?”
佘太君笑着说:“宗保,这是一件兵器,是杨家的传家之宝!”
“祖母,它叫什么名字啊?”
“叫走线铜锤。”
“祖母,这走线铜锤是谁传下来的呢?”
“说起这走线铜锤,话可就长啦!此锤,本是你曾祖父杨衮所使的兵器。想当年,你曾祖父辅佐北汉主刘贵的江山时,就用此锤南征北战,东荡西杀,打败了无数名将。后来,归顺了大宋,你曾祖父把此锤的招数全都传授给了你的祖父杨继业。你的祖父率领宋军攻打佘塘关,与我父佘表交战。我父也有一种十分厉害的兵器。。。。。。”
“祖母,是什么兵器呀?”
“是走线鞭。此鞭能打出手,百发百中。呢时,祖母我年轻,喜好练武,学会了走线鞭的各种招数。你的两个舅爷——佘龙和佘虎也学会了此鞭的各种打法。佘塘关一战,没想到我佘家的走线鞭,被杨家的走线铜锤给破了。我与你祖父杨继业成亲以后,佘、杨两家就商订了一个规约,从此,佘家不再使用走线鞭,被杨家不再使用走线铜锤。这两种兵器的招数谁也不许传给外人,只能传给本家。后来,听说佘虎背着你外祖父,把走线鞭的招数传给了西夏国的一个人。你祖父杨继业,将走线铜锤的各种招数传给了我,并让我保存着这柄走线铜锤,作为杨家的传家之宝。这次,西夏来侵犯我大宋的疆土,与大宋交战,有没有会使这走线鞭的人呢?如果有人会使,恐怕我军难以取胜。祖母我放心不下,才让你前去打探。临走之前,祖母让你把这走线铜锤带上。宗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走线铜锤是杨家的传家之宝,不许损坏,不许丢失。如若遇上使用走线鞭的敌将,你就用这走线铜锤战他,保你百战百胜。宗保,记住了吗?”
“祖母,孙儿一一记下啦。可是,孙儿不会使用这走线铜锤呀!”
佘太君一听,笑了:“宗保,不必担心!祖母既然给你走线铜锤,还能不传授给你使用的招数?不传授给你招数,带它去前敌,又有何用呢?今日,你暂且歇息歇息,吃过晚饭,到后花园望花亭,祖母叫你如何使用走线铜锤。”
“好。”
简短捷说,吃过晚饭,佘太君领着杨宗保来到后花园,找了个僻静之处,传授走线铜锤的各种招数。
有人问了:“这走线铜锤好学吗?”好学,也不好学。为什么?因为这走线铜锤不同别的兵器,不象刀枪剑戟的招数那么多,一共就那么几招。别看招数少,如果功夫不到家,就打不准。
俗话说:“功夫不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