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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定国和焦廷贵不敢违命,随即与董魁解去了绑绳。接着,呼延否显笑呵呵地说:“董将军!委屈你了,快快请坐!”
董魁见此,心想:“这是何意呀?他们又耍什么花招儿啊?”于是问道:“这是为何?”
呼延否显和颜悦色地说:“董将军,暂且息怒,坐下叙谈!”
董魁坐下后,呼延否显语重心长地说:“董将军!令尊为奸贼潘仁美所害,含冤九泉之下。此事,满朝文武哪个不知?凡是忠良之臣,都为你的令尊心怀不平,都为你的令尊悲伤。董将军,你可曾闻听杨家为奸贼潘仁美所害之事吗?老令公杨继业被潘仁美害得在两狼山下碰碑而死;老令公之子杨七郎被潘仁美绑在树上,乱箭射死。这难道杨家众将没有冤仇?难道杨家众将不怨恨圣上?可是,杨家众将并未因此而投靠辽邦,并未与辽寇合兵来报私仇,他们仍然转战沙场,英勇杀敌。董将军,这是为何呀?董将军,杨家众将是以国以民为重啊!董将军,怎能只为报自己的家仇,而不顾国家的安慰呢?不顾万民的苦难呢?董将军,你是忠良之后,自幼受忠良的教诲。这样行事,倘若令尊的英魂得知,能够欣慰吗?”
“这个。。。。。。”
“董将军!俗话说‘酒醉总有醒酒时。’一旦圣上醒悟过来,辨明了忠奸,你的家仇自会得报。何必非要如此行事呢?董将军,老夫之言,有无道理,望请三思!”
欲知董魁如何定夺,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回
化愚顽董魁归宋
取宝枪高堇入京
呼延否显一席话,说得董魁无地自容,如坐针毡,“扑腾”跪在地上,低头说道:“呼延王爷,董魁违背家父之志,实为忤逆之子。我只记私怨,不顾国仇,皂白不分,认敌为友,罪行不可宽恕,甘愿引颈受戮!”
呼延否显一见此情,微微一笑:“董将军,何必如此?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已知错,焉能治罪!”
“多谢王爷宽恕之恩。”
“快快请起,一旁坐下。”
“谢王爷。”
高堇见此情景,满心欢喜,急忙走到董魁的面前,躬身拜道:“董将军,两军阵前,末将过于莽撞,失理之处,万望多多体谅!”
董魁起身还礼:“高将军,你武艺盖世,当今英雄也,末将深敢惭愧。”
孟定国和焦廷贵见董魁心中内疚,局促不安,急忙上前安怃,说道:“董将军,不必过谦,你的武艺也不寻常啊!”
董魁连忙说道:“哪里,哪里。末将的武艺,只可供人一笑,哪敢与众将相提并论?请问二位将军尊姓大名?”
孟定国说:“末将是孟良之子,名叫孟定国。”
焦廷贵说:“末将是焦赞之子,名叫焦廷贵。”
董魁抱拳说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逢,实内三生有幸。”
呼延否显一见大家心平气和,相互谦恭,甚是高兴,便吩咐左右:“酒宴摆上,与董将军压惊。”
不多一时,酒宴摆好。众位坐在一起,边饮边谈,甚是投机。可是,不知为何,酒过三巡之后,呼延否显长叹了一声,不再言语。董魁一见,急忙问道:“呼延王爷,你为何长叹?难道有什么发愁之事?”
呼延否显把酒杯向旁边推了一下,缓声说道:“唉!我等欢聚,本应高兴。可是想到杨元帅下落不明,生死难卜,怎不令人忧心呢?”
董魁闻听,连忙说道:“呼延王爷,请你不必忧心。杨元帅的下落,末将知晓,原想向你禀告,只是。。。。。。”
呼延否显一听,心中明白了,便向众兵丁吩咐:“两厢退下!”
众兵丁奉命离去,董魁这才接着说:“呼延王爷,杨元帅尚未身亡,被困在一个山沟里了。这个山沟,三面是万仞峭壁,只有一个出口,已被龙宝珠封住,无法逃出。尽管如此,那龙银环也不会杀害杨元帅,因为他想借此引诱诸位将士上山,一并擒拿。”
呼延否显“噢”了一声,接着说:“困在山沟,这并不可怕,怕的是龙宝珠的那口刀,无法对付哇!”
“是啊,那不是一般的刀,是一口宝刀。不过,这口刀不是她的。”
“是谁的呢?”
“说来,各位将军定然知晓。有个平凉小国,与西夏比邻,来往甚密。他的国王叫沙陀龙,王后叫左金凤。膝下无,子,惟有一女,名叫沙丹丹。王后左金凤有一口龙凤刀,甚是厉害。龙银环与沙陀龙是八拜之交,亲似同胞兄弟。于是,龙银环便把自己的女儿龙宝珠认在王后左金凤的名下,做了义女。龙宝珠生得十分俊俏,非常伶俐,又练就了一身高超的武艺,深得王后的宠爱。所以,便把那龙凤宝刀赠给了龙宝珠。”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孟定国问道:“董将军,你可知何种兵器能破这龙凤刀吗?”
董魁回答说:“知道。”
“董将军,是何种兵器?”
“是平凉国王的镇国之宝——蟠龙枪。”
“如若得到此枪,能战胜那龙宝珠吗?”
“只要得到那蟠龙宝枪,论众将的武艺,定能战胜那龙宝珠。”
焦廷贵一听,心中大喜,急忙对呼延否显说道:“呼延王爷,快快差派使臣前往平凉国借那蟠龙枪吧!”
高堇闻听,摇了摇头,说道:“借枪?我看此事不那么容易。”
“为何不易?用罢即还,咱又不要他的。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啊!”
“论面子,咱们不行。你想,沙陀龙国王与龙银环是八拜之交,龙宝珠是王后的义女,人家是何等的交情啊!沙陀龙怎肯让别人用他的宝枪,去战胜他的义女呢?再说,那蟠龙宝枪又是他的镇国之宝,怎肯轻易借出哇?”
董魁毅然说道:“借?蟠龙宝枪是借不来的!”
呼延否显问道:“董将军,蟠龙宝枪借不来,可是,非用蟠龙宝枪又破不了龙宝珠的龙凤宝刀。破不了那口宝刀,就战胜不了龙宝珠。战胜不了龙宝珠,就搭救不了杨元帅。这该怎么办呢?”
“呼延王爷,依末将之见,要想得到那蟠龙宝枪,必须采取‘智盗’之法。”
“何谓‘智盗’?”
“所谓‘智盗’就是巧用计谋,把宝枪***到手。”
孟定国一听,忙说:“嗐!‘智盗’也罢,不是‘智盗’也罢,反正都是‘偷’呗!”
焦廷贵急忙阻拦说:“我们是堂堂的大宋天朝,怎么能到他国去偷人家的镇国之宝哇?此事传扬出去,岂不令人耻笑?有损我朝的声誉!做不得,做不得。”
董魁笑了笑,说道:“焦将军!偷,怕人耻笑,怕有损大宋的声誉,不偷,就无法得到那条宝枪。没有宝枪,你们就是再等上十年,也休想攻下天台城。”
呼延否显看了看大家,说道:“孟、焦二将,你们二人可愿前往?”
孟、焦二将支支吾吾地说:“这个。。。。。。”
呼延否显看了看众将,心中明白了:对着董魁,谁也不愿落个“偷”字。随即说道:“嗳!那蟠龙宝枪,本是沙陀龙国王的镇国之宝,怎能让你们去偷哇? 是让你们去借。借来更好,借不来便罢。谁去试试啊?”
高堇闻听,领悟了呼延否显的心思,往起一站,躬身说道:“呼延王爷,末将愿往。若能借来便罢,如若借不来,再另请高明。”
呼延否显一听,满心欢喜,说道:“好吧!要速去速归,免得众将惦念。”
孟定国端起酒杯,说道:“高将军!去至平凉国,定要谨慎行事。”
焦廷贵也端起酒杯,对高堇说:“高将军!见到平凉国王,尚须见机行事,切勿掉以轻心!急盼带宝而归。”
董魁站起身来,说道:“高将军!你智勇双全,武艺高强,末将不敢多言。这杯酒,祝你一路平安。干!”喝罢,随即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黄绢卷,递给了高堇,说:“高将军!这是平凉国的地理图,送各哦你路上用吧!”
这时,呼延否显,高堇和孟、焦二将,一齐端起杯来,对董魁说道:“承蒙董将军指教,破宝刀,挽败局,指日可待。日后,我等定要奏明圣上,为将军请功。”
董魁急忙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今日,多蒙众将教诲,方使末将顿开愚顽,回归故国,末将感恩犹恐不及,怎敢领功。”
简短截说。宴罢,董魁出帐安歇,呼延否显和高堇、孟定国、焦廷贵又摆开地理图,确定了行走的路线,研究了***蟠龙宝枪的各种办法。最后,呼延否显再三叮嘱说:“高贤侄!这次前去平凉国***宝枪,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只许成功,不可失败。”
孟定国和焦廷贵也再三叮咛:“大哥!你定要巧周旋,施妙策,盗回蟠龙宝枪。”
高堇断然说道:“叔父,二位贤弟,你们的叮嘱,我一一牢记在心。”
第二天,天刚拂晓,高堇就起程了。他饥餐渴饮,日夜兼程,人如电掣,马似流星,跨大河,越峻岭,平川走,沙里行,不经旬日,便到了平凉国的京都——平凉城。高堇来到城下,甩镫离鞍,拉着战马,走过吊桥,进了城门。这时,天色已晚,高堇想找个客店落脚。他顺着大街走了不远,见路北有个大门,门旁竖立着一块木牌,上写“保安客店”。高堇正在观看,忽见新院里跑出来了一个店小二。这个店小二:
年纪不大,十七八岁儿,个头不高,是个胖墩儿。浓眉毛,双眼皮儿,高鼻梁,薄嘴唇儿。头戴一顶灰毡帽,肩搭一条白汗巾儿,上穿着一件蓝褂子儿,下穿着一条青裤子儿。衣着干净利落,长得甚是精神儿。
这个店小二跑到高堇面前,满脸带笑,躬身说道:“客官,住店吗?”
高堇往里看了看,问道:“小伙计,你这店里怎么样啊?方便吗?”
店小二见问,笑呵呵地说:“客官,此店是老店,样样都方便。热水供烫脚,温水供洗脸。要想洗个澡,木盆长又宽。茅厕甚干净,不用走多远。拴马有马棚,喂马有人管。香茶随便用,美酒任意选。饭菜都齐备,稀干样样全。有荤也有素,有炒也有煎。客官若不信,请进看了看。客官,天黑了,住下吧!到了店里,就算到了你的家啦!”
高堇一看店小二彬彬有礼,十分热情,不便推辞,问道:“小伙计,店里都有什么样的房间呢?”
“客官!有上房!有厢房,有新房,有旧房,还有一等、二等、三等房,各种房间都有,任你挑选,保你满意。”
“有单间吗?”
“有,有。”
“安静吗?”
“这还不好办吗?给你个没有客人的单独小院,只住你一人,不就安静了吗?”
“好,那我就住你这店吧!”
“客官请进。”
边说着,店小二连忙从高堇手里接过马缰,拉着战马,在前面引路。他二人出前院,穿中院,进后院,拐弯抹角来到了一个小跨院。店小二躬身笑道:“客官,请你稍等一时,我去把马拴到马棚。”
转眼之间,店小二把马拴在了后院的马棚,给马添上草料,又来到高堇面前,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打开铁锁,推开院门,二人进了小院。高堇四下一看,这小院果然十分雅静。只见——
青卵石,铺甬路,甬路两旁栽花木。花木丛中一小亭,小亭修的甚古朴:茅草顶,蓝砖柱,当中有个小石桌,石桌四面放石鼓。轻风吹,花枝舞,阵阵飘香沁肺腑。
店小二领着高堇进了上房,点着蜡烛,打来一盆洗脸水,放到高堇面前,说道:“客官,先洗洗脸吧,我给你沏茶!哎,客官,你喜欢喝青茶,还是喜欢喝花茶?”
高堇说:“什么茶都行。”
霎时间,店小二沏好一壶香茶,放在桌上,笑脸问道:“客官,喝酒吗?”
高堇心中有事,哪还有心思喝酒哇?于是说道:“不用啦!”
“用些什么饭菜呀?”
“什么快就用些什么吧!”
“那,我就看着办啦!”
高堇洗罢脸,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察看房间。这是一座三间正房,没有套间。屋顶,裱糊的是白纸;墙壁,粉刷的雪白。没有壁洞,正面挂做轴山水画,画的两边有一幅对联;屋西头有一张竹床,床上铺着一领凉席,放着一条夹被和一个枕头。高堇一见没有可疑之处,便放心了。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提着个食盒走来,放在了桌上。打开食盒,取出了一盘炖牛肉,一盘炒豆腐,一碗儿鸡蛋汤,四个枣儿馒头。店小二把饭菜摆好,问道:“客官,你看合意吗?”
高堇笑了笑,说:“合意,合意。小伙计,吃罢饭,我就安歇了,碗筷明天再来收拾吧!”
“好。”
“去吧,有事唤你再来。”
“是。”
店小二应声上房。高堇一见店小二离去,随即关上房门,吃罢了饭,又喝了一会儿茶,便躺在了床上歇息。
高堇躺着,躺着,忽听谯楼上“咚咚当当”打了二更。他立刻翻身下床,打开房门,仔细听了听,院中无有动静,急忙走出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