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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是头号大锁。”
“窗子可曾关闭?”
“窗子俱都紧闭。”
“楼门上锁,窗子紧闭,他怎能进去?”
“陛下,他是剑断窗棂,跳窗而进。”
“此事当真?”
“微臣怎敢欺哄陛下?”
沙陀龙听摩里黑这么一说,勃然大怒,起身拍案,大声吼道:“续忠!你究竟是什么人?前来皇宫做甚?如实讲来。若有半点虚言,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摩里黑正言厉色地说:“续忠,你不知陛下的脾气,如实招认,或许有你的命在;如若巧言相瞒,定叫你的人头落地。”
面对此情,高堇反复思虑:“看来,再用巧言隐瞒,不仅无济于事,还会招来更大的祸患。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他实言相告,或许能够保住性命。”他打定主意,把心一横,说道,“陛下!既然你是我的父王,我是你的驸马,也不必再隐瞒了。孩儿讲出实言,是杀是砍,由父王定夺。”
沙陀龙闻言,急忙问道:“续忠!你。。。。。。”
“父王,孩儿不叫续忠!”
“叫什么名字?”
“孩儿名叫高堇。”
“到此做甚?讲!”
高堇把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对沙陀龙如实地讲了一遍。沙陀龙更加恼怒,吼道:“唗!大胆宋将,竟敢如此行事?你可知,那龙银环是朕的金兰弟兄,龙宝珠是王后的义女。如今,你竟敢来此盗枪,与我的亲友为敌,朕岂能容你?摩里黑,将他推出宫门,斩首示众!”
“陛下,何人监斩?”
“朕命将军监斩!”
“遵旨!”
摩里黑拜辞沙陀龙,吩咐兵丁押着高堇来到宫门外,绑在了断头台上,待午时三刻一到,便立刻开刀问斩。
这一下,摩里黑可高兴了。他坐在监斩棚内,满脸喜色,洋洋自得。摩里黑为什么如此高兴呢?因为摩里黑有个美梦,他想:“我做了十几年的镇宫大将军了,几次托人向王后提亲,都被王后回绝了。这次,我擒拿盗贼有功,国王定会给我加封进爵,说不定不用托人提亲,就能被招为驸马呢?”摩里黑正美滋滋地想着,有人高喊:“刀下留人!”
谁喊呢?平凉国的左丞相李超。李超闻讯赶到法场,急忙走到断头台上,问道:“孩儿,这是为何呀?”
高堇抬头一看,就是李超站在面前,摇了摇头说:“唉!昨夜我去储宝藏珍楼。。。。。。”
“你全说啦?”
“全说啦!要杀就杀,要砍就砍,我为国受戮,死而无怨。”
“嗯,有骨气。不必绝望,待我上殿与你求情。”
“叔父,事到如今,你不必去啦,前去恐怕凶多吉少!”
“嗳!就是一死,又有何妨!”
李超疾步来到金殿,躬身说道:“微臣李超参见陛下!”
沙陀龙正在屈肘托腮、低头闭目地思索刚才之事,忽见李超到来,顿时怒目圆睁,大发雷霆:“唗!李超!你还有何连忙前来见朕?”
“陛下息怒,且听微臣奏来。”
“且慢!宋将高堇,前来***朕的蟠龙宝枪,你为何不奏?为何将他领进皇宫?如实奏来!”
“启奏陛下,微臣之所以如此行事,并无他意,皆为陛下社稷的安危着想。”
“住口!你引贼入室,助纣为虐,还说是为朕的社稷着想,真乃一派胡言。”
“陛下息怒,容臣详奏。”
“容你奏来。”
“陛下!如今,西夏国侵犯宋朝的疆土,两国已经交兵,虽然平凉国未有参战,却难脱参战反宋之干系。”
“这是为何?”
“陛下!你与西夏国的二王千岁龙银环是八拜之交, 龙宝珠是王后的义女。况且,龙宝珠与宋军交锋的龙凤宝刀,又是王后所赐。鉴于此情,你说平凉国未有援助西夏国攻打宋朝,他们能够相信吗?”
“这个。。。。。。”
“陛下!微臣领高堇入宫,并非助他盗枪,是想在陛下面前对高堇言明平凉国并未助西夏攻宋,解除宋朝对我平凉国的猜疑。西夏国一旦争战失利,而宋朝向我国兴师问罪,岂不成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微臣如此,不是为陛下社稷的安危着想吗?”
“那,进得宫来,你为何不讲?”
“微臣本想婉言对陛下奏明此事,不料,公主与高堇比武,王后又与高堇提亲,无暇叙谈。再者,高堇已被招为驸马,已与陛下成为一家。一家人迟早要吐真情,何须微臣启奏。”
“朕再问你,高堇前来***朕的蟠龙宝枪,你可曾知道?”
“微臣不知!微臣若知高堇有此心意,怎能引他进宫?”
沙陀龙听了李超这番话,虽然半信半疑,但要杀高堇的主意没变。于是,试探问道:“丞相,依你之见,高堇当斩不当斩呢?”
李超搭救高堇心切,一时没有意识到这是试探,急忙奏道:“陛下!依微臣之见,还是不斩为好!”
“为何呢?”
“高堇***蟠龙宝枪,乃是为解前敌之危,非是与我平凉国为敌。再者,如若斩了高堇,宋朝焉能善罢甘休?倘若借此发兵前来攻打,咱平凉国哪是宋朝的对手?辽国何其强大,不是也被宋朝战败了吗?依微臣之见,陛下赦了高堇,与公主完婚之后,让他们夫妻二人去天台山,劝说龙银环归顺,岂不。。。。。。”
“住口!看来,你说不知高堇盗枪是假,想全力救助宋朝是真,朕岂能容你歉蒙?推出宫门,与高堇同斩!”
欲知李超的生死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吐真情风起天变
陈利害雾散云消
李超上殿为高堇保本,惹恼了国王沙陀龙,也被绑在断头台上。
高堇一见,泪水簌簌而下:“叔父,侄儿连累你啦,侄儿对不起你呀!”
李超微微一笑:“贤侄,不必难过,为国捐躯,死而何憾!”
李超、高堇在法场等死,暂且不提。
再说公主沙丹丹。沙丹丹一听说高堇答应做了驸马,高兴得连嘴都合不上了。她正在寝室跟宫娥说笑,谈论三日后完婚之事,忽然从外边跑来一个宫娥,气喘吁吁地说:“启禀公主,大事不好啦!驸马爷他,他。。。。。。”
沙丹丹猛然一惊:“快讲,驸马怎么样啦?”
“驸马爷被绑在断头台上,午时三刻就要开刀问斩啦!”
“啊?此事当真?”
“公主,奴婢怎敢胡言乱语?宫中的人们都在奔走相告,纷纷议论呢!”
“为何要斩?”
“奴婢听人言讲,驸马爷不叫续忠,真名叫高堇,是宋朝的一员大将。昨夜他去储宝藏珍楼***蟠龙宝枪,被镇宫大将军摩里黑给拿住了。因此,国王降旨斩首。”
沙丹丹闻听,脑袋“嗡”的一下,“腾”坐在椅子上,晕了过去。宫娥们一见,都被吓得慌了神儿。有的呼唤,有的捶背,有的抻臂,有的喂水,忙了个不亦乐乎。过了一会儿,沙丹丹苏醒了,眼泪汪汪,不知如何是好。
这件事,惊动了一个名叫王小香的宫娥。她本是宋朝人,因家境贫寒,流落平凉。她虽在异国,但思念故园之情未断。如今,听说要斩宋将高堇,不由动了心思。见沙丹丹眼噙泪水,愁眉紧锁,急忙走上前去说:“公主!你的终身大事,非同儿戏,千万要拿定主意呀!这些年来,王后为你左挑右选,好容易才挑选了这么一位相貌出众,武艺高强的公子。若是你与他不能结为鸾凤,再找这样的公子,那可就难啦!公主,你可要三思啊!”
“唉!万万没想到,高堇是一员宋将啊!”
“公主,恕奴婢多言。宋将与咱平凉国一无仇,二无恨,向来又无争战。再说,女嫁异国之男,男娶异国之女,古来有之。何况,你二人又是公主配将军,门当户对,这有何妨啊?”
“嗯,言之有理。可是,我家父王能够赦免高公子吗?还会应允这门亲事吗?”
“公主,我倒有个主意。”
“有何主意,快快讲来!”
“公主,你是王后的心肝。只要你决心招高公子为驸马,死死缠住王后不放,让王后给陛下一说,陛下准保应允。”
“好吧,眼下,也只得如此啦!”说罢,沙丹丹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带领着王小香等宫娥,直奔后宫而去。
沙丹丹走进王后的寝室,一屁股坐在王后的身边,二话没说,便哭了起来。
王后一见,不知为何,忙问:“孩儿,你哭泣什么呀?是谁委屈你啦?”
王后这么一问,沙丹丹哭得更痛了,一边抽泣,一边说:“母后,孩儿没脸见人啦!”
“孩儿,究竟出了何事,快对母后讲来。”
沙丹丹仍然只哭不语。
这回,王后可更加焦急了。为什么?王后对沙丹丹万分溺爱。素日,那是手里捧着怕摔了,嘴里含着怕化了,要星星不给月亮,从来没有难为过她,她从来也没有像这样哭过。王后一见沙丹丹哭得这样悲痛,恐怕哭坏了她的身体,琢磨了少时,问道:“孩儿,是不是为了你的婚事啊?”
沙丹丹没有答话,点了点头。
王后接着说:“孩儿,续公子你也见过了,不是非常满意、非常喜欢他吗?”
沙丹丹低头说道:“母后,我喜欢他又有什么用啊?有人要拆散我俩呀!”
“孩儿,这是母后给你选的驸马,他们哪个胆大妄为,敢做此事啊?”
“母后,有人就敢哪!”
“他是何人?”
“就是我家父王。”
“嗳!你家父王甚是喜欢那续公子,他十分赞成招为驸马,怎么会拆散你俩呀?”
这时,王小香急忙跪倒在地,奏道:“王后,恕奴婢多言。那位续公子不叫续忠,他的真实姓名叫高堇,是宋朝的一员大将。”
王后闻言,不由一惊,心想:“哦,是这么回事啊!”
沙丹丹偷眼一看,见王后有些犹豫,便又哭着说道:“母后!女嫁异国之男,男娶异国之女,古来有之,怎么宋将就不能做母后的驸马呢?再说,咱平凉国和宋朝一向和睦相处,无有争端,若是高公子成了驸马,以后两国不是更加和睦了吗?母后,孩儿嫁给那员宋将,有何不可呀?对父王的江山有何不利呢?”
王后听罢,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孩儿,你家父王都讲了哪些言语?”
“我家父王未曾对孩儿言语。”
“嗳!未曾对你言语,怎知要拆散你俩的婚事?”
“母后不知。父王传旨,已经将高公子绑上断头台啦!午时三刻一到,就没命啦!”
“为何斩他?”
“母后!听人说,昨夜他去储宝藏珍楼***蟠龙宝枪,被镇宫大将拿住,因此问斩。”
“噢,我明白了。定是高堇在天台山与龙宝珠交战,破不了母后我那口刀,有高人出谋让他前来***蟠龙宝枪。孩儿,你不要哭啦!这门亲事,母后我说了算数,定啦!”
沙丹丹闻听此言,暗自欢喜,却又故意说道:“母后,你能做了我家父王的主吗?他若是硬不应允,那可怎么办呢?”
王后一听,高声说道:“什么?我说了他敢不应允?孩儿,你放心吧!”
沙丹丹急忙站起来,“扑腾”跪在了王后的面前:“母后,你可要为孩儿做主哇!若是父王不应允孩儿与高公子成亲,孩儿就是死不了,也就终身不嫁啦!”
“嗐,你的小孩子脾气又来啦!快快起来吧,管保让你与高公子成亲就是啦!”
“多谢母后。”
“不用谢啦!宫娥,快快搀起你家公主,回寝室歇息去吧!”
宫娥王小香见宋将有救,心里十分高兴,急忙上前搀起公主,回寝室歇息。
王后一见女儿沙丹丹回寝室歇息,整了整衣冠,径直来到八宝金殿,也没给沙驼龙见礼,便坐在一旁,故作生气。国王不知究竟,问道:“王后,你来到金殿,一脸怒气,这是为何?”
王后二话没说,问道:“你为何将驸马推上断头台呀?”
“王后,你可知他是何人吗?”
“他是宋朝的大将高堇!”
“你是怎样知晓的?”
“本后是掐指算出来的!”
“嗳!如此大事,怎可赌气哇?”
“什么大事?不就是因为那杆蟠龙宝枪吗?”
“是啊,他是前来盗枪的。”
“盗去了吗?”
“没有,被镇宫大将给拿住啦!”
“没有盗去,就算啦,何必要斩他呢?”
“王后,你知道高堇为何***宝枪吗?”
“知道。他是想用这杆宝枪去破龙宝珠那口宝刀。”
“着哇!龙银环是朕的盟弟,龙宝珠是你的义女,能让高堇用这宝枪去杀害他们父女吗?王后,朕哪点做得不对呀?”
“你斩驸马就是不对。”
“错在哪里?”
“你为何只想龙银环父女,就不想一想咱的女儿?丹丹知你要斩高堇,又哭又闹,都快气疯啦!”
沙驼龙一看王后怒气冲冲,没有好言语,又听说沙丹丹哭闹,心中甚是为难:“王后!朕若不斩高堇,如何向龙银环父女交代呢?”
王后厉声问道:“你要斩了驸马,如何向女儿交代?”
“唉!不斩驸马,此事如何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