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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口无凭,怕他们不信。您能不能写个字据,有了大帅手令,这事就好办多了。”
“对,你们想得周到。”文广写了份手令,加盖帅印。董、宋二人千包万裹,藏在贴身处。告辞了文厂,南下阜阳。由于是机密行动,编书人也不好过早地暴露。直至此时,才让二将露面。
“元帅,”董、宋满脸喜色,大礼参拜。看了看左右,欲言又止。“讲吧,这里都是我军首领。”
“给元帅贺喜。正像您估计的那样,大事告成了。阜阳关失守之前,由于不是要塞,级别也不高,城中只有一名都司、两名守备。我们的父亲都司宋天成、守备董龙山战死军前,另一名守备冯浩被迫投降了南唐。他虽然被南唐提升为游击,据他说:身在南唐心在宋,见了元帅手令,立即答应倒戈阜阳关。他已经联系好了所有的旧部,只要杨元帅军前交锋,他就在城中更旗易帜,里外夹攻,智取阜阳。”
“好。事成之后,你二人就立首功。”旁边的诸将口服心服:元帅虽然年轻,走一步,看三步。在出京之前,就定下了智取阜阳的计划。深谋远虑,果有帅才!
一切按预料进行。阜阳关总兵程玉,外号飞刀手。他不知轻重,开城迎敌。只用了二十多个回合,便被大太保狄龙棍扫马下。败军本想回城,谁料城头已换上大宋旗号。原守备冯浩率领一批战将从城中杀出,配合征南军内外夹攻,只用了三个时辰,轻取阜阳关。
冯浩等人拜见元帅,并在大堂请罪。根据事先的协议,凡倒戈阜阳者,一律赦免,冯浩等人感激不尽。诸事处理完毕、摆宴庆功。
席间,杨元帅吩咐:“寇军师、庞监军,你二人都是当代大才子,军中织位又很高。依本帅之见,应该各自独档一面。我军取下阜阳,给朝廷的奏折,就由寇军师来写吧。成监军主要负责功过簿,对战将的功过要详尽考察。”
“谨遵帅令。”寇成、庞悦点头应承。
杨元帅并没有半点私心。若论亲疏,老杨家跟老寇家亲密无间,而跟老庞家从无来往。何况老好臣庞文依仗着女儿庞娘娘的势力,屡屡跟杨家作对。文广若有私心,正好拿庞悦报仇。想他一个文人,虽掌天子剑,要存心收拾他极其容易。文广没有这样做,第一,大敌当前,内部不能分裂。第二,庞悦很年轻,又很有才,经过这些天相处,觉得他为人还不错。所以,只给他树威,并无半点歧视。庞悦也觉察到了,他对元帅十分敬重。如今,元帅的决定,他心领神会:由于自己与寇成总斗嘴,再合作下去,矛盾加深。元帅给我俩分开,也用心良苦。自己掌管功过簿,权力不小。将来班师回朝后,要按功过簿进行赏罚。我的每一笔都能决定将领们的命运,这是元帅对我的器重,我得尽力尽心。想到高兴处,席前痛饮几杯,稍有醉意,回到监军营。
“庞爷,”文案韩宗祥急忙搀扶。“今天有什么喜事,把您老人家醉成这样?”
“老韩,”庞悦把韩宗祥视为心腹了。“你把功过簿取来,我现在就填写。”
“这……龙爷,根据以往的规矩,填写功过簿时,得有寇军师在场……”
“从今以后,咱一家说了算。”庞悦醉气熏天,讲了元帅的“分工”命令。“恭喜庞爷,您独掌大权了。”
“嘿嘿,今天喝多了,手有点颤。老韩,我说你写,我知道你的字还不错。”“我写?”韩宗祥至宠若惊,“我哪有这个资格呀!”
“叫你写,你就写。最后由我签字画押。夺取阜阳的头功嘛……你写上董麟、宋豹。”庞悦把董、宋二将携带元帅手令,潜回阜阳关策反之事说了个梗概。“写详细些,不能马虎。”
“是。”韩宗祥暗恨自己:这个间谍哨哨长白当了!这么重要的清报,竟一无所知。若事先知道此事,偷着给阜阳关报信,斩了大宋降将冯浩,守住高关,我的功劳还有比吗?可借错过时机。也罢,亡羊补牢,犹为不晚。“庞爷,小的写完了,请您过目。”
“不错。”庞悦签字画押。“老韩,今天找手颤,才让你代写。这是军事机密,你可不许外传。”“小的明白。”
“明白也罢,糊涂也罢。只此一次,下次就不用你了。元帅看重我,我得亲白动手。”
“这……小的是降将,本来不该多说。依小的之见,您似乎上当了……”“这话什么意思?”
“庞爷您思想:征南军每下一城,都得给朝廷写奏折,军中有什么大事,也得给朝廷写奏折。这件差事被寇军师独揽了,他怎么写就怎么是。您和皇上的那条联系线,无形中被场元帅切断了。您的意图不能上奏,皇上的意图您又不知道。小的斗胆说,您掌功过簿,只能通下层,寇军师写奏折,才能达上层。凡是当官的,通下不达上,一辈子也别想出息:”
“你,你这是挑拨吧?退下!”庞悦嘴里这么说,心中却犹像起来。
再说杨文广,休兵七日,派原守备冯浩留守阜阳关,等候新任总兵。自己率领大军继续南征。下一站便是颖州了。颖州既然称“州”,肯定是大地盘,其主将的身份,也必定高贵。为此,元帅传令:各部门充分准备,眼下要有一场硬仗!
军令传到监军营,韩宗祥暗中感叹:这杨文广“确实非凡。他从一个“州”字,就能预料敌情,够个元帅。不过,即便你有所谁备,想闯过颖州,恐怕也难似登天!
原来,颖州的守将非同小可。此人姓吴名昆字南溪,原籍四川峨眉县。
吴昆自幼家贫,六岁丧母。父亲又照料不周,使他经常卧病。他有位娘舅,在峨眉山万年寺烧火做饭。老头心地善良,对吴父说道:“妹夫,孩子病成这样,看着他死,不如舍到庙里吧。我这个老伙伙,往锅里添瓢水,就有他饭吃。我看这孩子还有点机灵劲,再跟那些练武的长老们活动活动腰腿,还兴许闯过去。”
“大哥,”吴父感激万分。“我早有这个心,不好意思张嘴。”第二天,吴昆被舅舅领上峨眉山。
峨眉山万年寺武功院院长法号若净。他一见吴昆,又惊又喜。这孩子的身材属于“豹形”,万里挑一,难得的武功好苗。于是,破例收他为俗家弟了。传艺十三年,大马金刀,练成万夫难挡。吴昆二十岁下山,父亲也早死了,他本想报效国家。当时还是真宗在位,兵部大司马王强王钦若见他武艺很高,便替他讨了个都司,留在自己身旁。有一次,王强视察安徽,吴昆保驾,随行的还有个谢金吾,此人状元出身,乃王强的得意门徒。谁料,谢状元有才无德,竟然换上便衣,去民间私访美女。都说心想事成,还真让他碰上一个。那姑娘十八九岁,貌若天仙,骑着匹桃红马,带着几个丫鬓,走进一座村庄。谢状元依仗权势,调戏那少女,哪知少女会武,马鞭一甩,把谢状元抽了一溜跟头。吴昆大惊,赶紧枪救,三招两式,把少女战败,保着谢状元回归公馆,并把事情经过报告给王强。他以为:兵部大司马、国家重臣会主持公理,定要申斥徒弟几句。谁料恰恰相反,王强传令,派吴昆替徒弟抢亲。吴昆暗骂:这大宋官员太腐败了。兵部司马都这样,别人可想而知。于是,他连夜出走,到那座村庄,寻访少女家通风报信:“你们快躲躲吧,王司马、谢状元盯上你家,不垛就是祸!”
这家老员外名叫陈奇,年轻的时候练过三个月武术,能举石锁,外一号“陈石锁”。陈石锁闻信大惊:“吴英碓救命。我妹妹住在山里,可以去她家躲藏。王司马万一追赶,我们命就没了。求您和我们一块走,到时候能帮一把。”
“也罢。反正我弃官出逃,也没地方去,咱们快走吧。”说罢,保护陈家连夜迸山。
幸亏真宗皇帝有点急事,传旨调王、谢入都,陈家的灾难才算躲过。陈石锁感激吴昆,又敬佩他的武艺。事后许亲,将吴昆人赘家中。
陈家小姐芳名美雁,生得如花似玉,也会那么两三招武功。如今喜得佳婿,夫妻和美。次年又生了个女儿,取名吴金定。眨眼就是十九年。陈石锁死了,吴金定却长大成人。这姑娘不得了,继承了母亲的美貌,比母亲更美;学会了父亲的神刀,比父亲更神!吴家父女,远近扬名。李青造反之后,亲躬吴宅,请吴家父女出世,并封吴昆为兵部侍郎,加赐神刀将军,委以镇守颖州重任。吴昆本来对宋朝不满,便应承下来,从此替南唐效力。
着官你想:杨文广迫降界首关、智取阜阳关,这轰轰烈烈的事件,吴昆岂能不知?为此,他晓喻本部,严加防备。吴金定冷笑:“爹呀,用不着您操心,宋军来了,看女儿我的。定杀他们个片甲不回!”
“女儿,且莫轻敌呀。听说大宋元帅名叫杨文广。他乃杨家将嫡系子孙。当今时代,谁人不知场家将?我们还要谨慎为是。”
“哼,什么杨家将、牛家将的?到时候,我把杨文广的那颗人头提回来,看他还敢不敢耍威风!”
“报!”城门官跑进帅虎堂。“启禀主将,大宋人马在颖州城外扎下营盘。”
“嘿嘿,来得好快。”吴金定艺高人胆大,“火工司,立刻点炮,本小姐出城会敌!”
吴昆明白:这一仗不打不行。女儿的武艺,他心里有底。不敢说稳操胜券,也不会吃大亏。于是点头应承:“金定小心了,为父与你观敌了阵。”
颖州城门大开,吴金定顶盔挂甲、罩袍束带,催动桃红马,举起绣绒刀,来到军前:“呔,哪个是杨文广?快来送死!”
文广心说;这姑娘好狂!旁边的杨门女将金花小姐一拢丝缰:“元帅,我去会她!
文广点头。女将战女将,也好。金花的枪马受母亲真传,也该让她立功:“小心。”“遵命。”金花摘下长枪,跃马阵前。
“噢?”吴金定笑道:“宋营也有女子?你是谁呀?”“本姑娘乃三关大帅杨宗保之女、浑天侯穆桂英所生,姓杨名金花、官拜军师助理!”
“哟,挺有来头呢!本姑娘吴金定,没官没职有口刀。不过,在我家门口,得让着你点。先递枪吧!”
“看枪!”金花挺枪便刺。她这可是杨家枪,专讲一个快字。普通武士,防不胜防。今日碰上吴金定,这枪法就不灵了。吴金定刀面压住枪杆,顺水推舟。金花急忙撤枪,大枪刚刚撤回,金定反臂一刀,直取金花人头。金花不顾还手,鞍上一仰,用了个“铁板桥”,吴金定心中赞佩,不愧杨门女将,身法好快。不过,今天碰上我,你难躲第三招!她见金花用罢“铁板桥”,刚刚坐起,便一甩刀杆,扫向金花后心。书中交代:吴金定赞佩杨金花,又怜惜她是位少女,手下可留着情呢。只用了五分劲,只听“啪”的一声,金花后背的“掩心镜”便被打得扮碎。姑娘摇三摇、晃三晃,还没等坐稳,说时迟,那时快,吴金定刀交左手,右手抓住金花的绊甲绦,往怀中一拽,扭头吩咐军卒:“先给我拙上再说!”
宋营诸将,大惊失色!
第九回 二少女喜说悄悄话 一殿下梦绕悠悠情
话说吴金定只用了三招,便轻取杨金花。这种场面谁见过?大宋营中,第一个着急的是杨文广。兄妹情深呀!第二个着急的是寇成,这位大军师对自己的助理,有一种难以说清的感情。第三个着急的是狄凤,前文书说过,在公事上,两位姑娘各为其主,在私下里,她们又情同姐妹。此时此刻,狄凤一拨马头:“元帅,我去会那叛女!”
监军庞悦一摆手:“狄小姐,你的武艺能赶上杨小姐吗了何必卖一个搭一个呢?”寇成不悦:“总得有人上阵呀,岂能扔下杨小姐不管?”
大元帅杨文广暗道:叛女刀马娴熟,别说狄凤不行,锹龙上去也未必能取胜。看来,我得亲自出马了。这时,先锋官朱朗、钾粮官狄龙双双请战,文广一摆手:“你等观敌了阵,本帅会她!”说罢,催动白龙马,摘下阴阳枪,来到阵前。抬头看,见这员女将生了一张上宽下窄的瓜子脸,说胖不胖,说瘦不瘦,恰到好处。脸上的颜色如同桃花,红中白、白中润。两道柳眉似新月初生,一双杏眼皂白分明。鼻梁诞秀,唇似涂朱。满头青丝高绾,戴一顶蛾子银盔,额前梳着“刘海”。身穿银甲、红衬裙、红征袍,骑的还走桃红马。肋佩宝剑,乎擎大刀。表面上满身杀气,杀气中又含着一股娇娇滴滴的仙韵!好漂亮的美女!当然,这些形容词都是编书人交代的,人家杨文广可没心细看。“呔,丫头听真,李青造反,上逆天意,下违民心。你若听本帅劝告,一放我小妹杨金花,二开关投降。不然的话……”
“哟,不然的话,你想咋样啊?”“本帅杀你个鸡犬不留!”
“口气不小啊。那鸡呀、狗呀的招亦惹你啦?杀人家干啥?充英雄呀?”“丫头,看枪!”
“等会儿!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