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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定暗笑;你的命都保不住了,还保举我们呀!她正要戏耍李济平,老将吴昆一皱眉,心说:这位殿下太放肆了,根据女儿的脾气,说不定要惹祸。我得把话岔开:“殿下,现在兵临城下,请殿下快拿主张。”
“吴老将军,杨文广围城之后,你们打了儿仗啊?”“只打了一仗。由于杨金花被擒,逼得杨文广如同一头猛兽。为了消磨他的锐气,我军暂时免战,紧闭城门……”
“大胆!”李济平满脸怒色。“这不是长他威风,灭我斗志吗?免战,免战,我军士气都免光了,有输没赢!这是谁的主张?”
“我!”金定上前。“这,这就对啦!兵书上说,避其锋芒,敌强我守,敌怠我攻。吴小姐够个女元帅!”
众将暗笑:哪部兵书说的呀?反正他是殿下,怎么说都有理。有个守备不开眼:““殿下,既然您来了,咱还挂免战牌吗?”
“废话!立刻赶制二百块免战牌,天天挂新的。直挂到杨文广退兵!”“是。”诸将哭笑不得。
天色渐晚,吴昆摆酒,与钦差洗尘。席间,李济平高谈阔论,似乎儒雅风流。大伙都明白,这是给小姐看的,不必理他。有几个拍马角色随声附和,使这贼子更加兴奋。
夜色渐浓,吴金定回到自已的闺房。金花正在焦急:“金定,你怎么去了一天了看你的神色,莫非发生了意外?”
“一言难尽!”金定讲了事情经过。“金花,这败子突然到达,扰乱了我们的计封。看来,事不宜迟,我们得提前动手了,关键是我父亲,这几天,我略有暗示,他并不察觉。只有跟他挑明,看他态度如何?”
“依你的打算,什么时候挑明为好了”“越快越好。我今晚就去找他。”“要小心谨慎。颖州城中的三股势力,只有咱俩最孤单了”
“我懂。我己经把你的战马、长枪带到我的院中。万不得已,只好凭着咱俩的武功杀出重围!”
金花十分感动:这姑娘不仅想得周到,而且做好决裂的准备。难得呀!金定辞别了金花,奔向父亲的宅院。
老将吴昆和夫人陈美雁尚未休息。一见女儿,摇头叹道:“金定,你已经不小了,在公开的场面,说话得注意些。今天,当着李殿下,你有点……”
“我有点怎样?”金定面带不悦。“他不说人话,我嘲讽他几句,这是轻的。不看在您的份上,我拔剑斩了他!”“不准胡说。李青千岁对咱恩重如山…… ”
“得了吧!爹呀,您对人家忠心耿耿,人家对您咋样?宋军压境、关键时刻,人家派来太子,把您撤了。还恩重如山呢,什么山?火焰山,把您都快烤糊啦!”“国家大事,不用你管!”
“什么国家呀?大宋朝才是国家呢!南唐灭了多少年?一他李青自称是李煜的孙子,谁知真假呀?即便是真的,大不了算个反叛……”
“住嘴!”吴昆一惊。“这些话若传出去,户灭九族!”
“怕什么?咱把城头旗号一换,就是国家的功臣。爹呀,人家信不着咱,咱何必自做多情,起义吧……”“你,你给我滚!忠臣不保二主!”
“哼,爹呀,好话听不进去,早晚后悔!”金定明白,劝父亲起义,难似登天。只有逼他起义,才是唯一出路了。事情不能再耽搁,得火速行动。主意拿定,立刻回房和金花商议。二少女制订方案,哲且不提。
再说兴国侯李济平。住在金亭释馆,尽管环境清幽,他却难以入睡。为什么呀?想吴金定想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世上还真有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可惜,我在寿州有三妻四妾,合在一堆儿也赶不上她!我现在刚来,不便说什么。过几天混熟了,我就跟吴昆提亲。根据我现在的身份:侯爷、殿下,料他吴昆也不敢拒绝。将来一旦即位,吴金定就是娘娘。我封她哪宫呢?对,西宫!说书唱戏,西宫娘娘最漂亮。就这么定了!李济平越想越美,直到三更天,才渐渐入睡。
想得多了就爱做梦,李济平还真梦见当皇上了。好像大宋朝投降,自己入主皇宫,只见金砖铺地,香烟缘绕。太监、宫女排成两列,文臣、武将站在西东。散朝之后,回到寝殿,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跪接圣驾。为首的是皇后,她一抬头,噢!这不是寿州元配黄脸婆吗?她怎么也穿上霞被?噢,对了,名位上还得让给她。不理她,往下看,尽是国色天香,却不见吴金定。他向太监发火:西宫娘娘哪去了?太监告诉他:西宫娘娘喝醉了,已经睡下。他急忙来到西宫,吴娘娘起来接驾。并说:妾妃没醉,愿给万岁跳舞。好,跳得真好!这哪里是吴金定,分明是杨贵妃,贵妃碎酒!自己上前,用双手搀扶:爱妃醉了,你我上床安歇吧。龙床高贵,铺陈华丽。自己先脱去衣服,又给娘娘脱衣,一件,两件、三件……
“笃,笃……”有人轻扣房门:“殿下,睡了吗?”李济平梦绕悠悠情,正到了紧要关节时刻,却被敲门声惊酿。气得他五官挪位,破口大骂:“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天大的喜事被你掀和了……”
“殿下,睡了吗?”外边的人听他嘟嘟嚷嚷,也不知他说些什么?“股下,有急事?……”“滚进来!”
“是……”这回听明白了,让“滚进来”。殿下哪来这么大火呀?这人推开房门,走进屋中。原来,他叫李安,起先是个飞檐走壁的飞贼,被官府押在死囚牢。南唐占踞寿州,李济平把他要在身边,奴随主姓,取名李安。既是保镖,又是亲随。李安感激救命之恩,对李济平忠心耿耿,走到哪,跟到哪。这回同来颖州,更是身影不离。“殿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是,是。刚才,城门官找到奴才,说城外边用飞箭射来一封书信,不知交给谁好。奴才告诉他,城中事务由殿下接管,老将军吴昆不再掌权,把信交给我吧。奴才以为,深夜投,必有大事,才把殿下惊醒……”
“噢?快快呈上来。”李济平拆开书信,细读两遍。由喜上眉梢,拍案叫绝:“妙,天助我也!”
第十回 寇军师巧设瞒天计 庞监军诈写投降书
李济平看罢书信,当即吩咐:“李安,你马上去帅府,让吴昆立刻来见我。”“是。”李安转身要走。
“回来,告诉吴昆,把他女儿吴金定一块带来。”这贼子想念小姐已经走火人魔!
这时,天已微明。吴家父女来到骤馆:“殿下,这么早就传我等,不知有何要事?”
“哈哈,本殿下初来乍到,虽说掌权,城中事务还得你们父女帮忙。吴将军、吴小姐,你们爷俩先看看这封信吧。”“这……是。”
父女接过书信,同时观看:
“颖州主将得知:杨金花遭擒,杨文广急病。速速偷袭宋营,莫失良机!
切切!
韩宇”
这封信字数不多,分量却重!李济平扬扬得意:“看明白了吗?”“明白了。如何行动,请殿下吩咐。”
吴金定内紧外松;“我说殿下爷呀,就凭这几个字,咱可不能轻易行动。谁是‘韩’?‘韩’是谁?他的消息就那么准确吗?”
李济平当着姑娘的面,正想显示自己。自己越高贵,成功的希望越大:“小姐,咱们大王是我老爹,我又是副丞相。不论什么事,他都跟我商景。你们爷俩是南唐的心腹人,我不必向你们隐瞒,只是你们不可外传。那个‘韩’字,乃我朝谍哨哨长韩宗祥。他打入宋营,充当奸细,情报滚滚流入寿州。据他讲述:杨文广是宋营的灵魂,而军师寇成、监军庞悦却明和暗不和,二人矛盾很深。韩宗祥分析:庞悦可以利用,只要拉过来庞悦,迸一步就能拉过来狄家三兄妹。先锋朱朗不是大宋嫡系,如果也拉过来,那么,杨文广手下只剩一个寇成了。宋军内部分崩,有利南唐。这些情报,我家大王十分重视,他令老韩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庞悦……”
“哟,”金定故作天真。“人家一个大监军,说拉就拉呀?”
“这……我都说了吧。庞悦的父亲乃大宋太师庞文。他受了我主三千两黄金,还有七千两,南唐得胜后再付。老庞是我们的内应,拉小庞也十分容易!”
金定暗吃一惊:朝中有庞文,军中有韩宗祥,如果再加上个监军庞悦,大帅杨文广必败无疑!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姑娘把杨文广已经当成心上人。心上人有难,令她优虑万分。此时,李济平“吹”得再玄.她也听不进去了。连忙辞别二人,回到自己的闺房。
杨金花听完她的讲述,方寸大乱:“金定,事情迫在眉胃睫,怎么办呢?”
“你立刻修书,写得越细越好。其中突出三条:一、太师庞文受贿,二、韩宗祥是个内奸,三、对监军庞悦要严加看管。你现在就写,我去帅虎堂,乘我爹不在,想法弄块‘腰牌’。辰时之.前,派吴娇出关!”
“金定,辛苦你了。夺下颖川,你立头功。”“我不图稀那个!”金定俊脸一红,转身而去。
金花感叹:唉,我哥哥万一拒婚,我就拔剑自刎,死在他眼前!姑娘这封信写得不长,但内容详实,该说的话都说了。她刚刚写完,金定就回来了:“你看,甲级腰牌!噢,你不懂。我们颖州的腰牌分甲、乙、丙三级。甲级是银的,乙级是铜的,丙级是铁的。铁牌不准出城,铜牌出城时,要受审查,唯独甲级银牌,畅通无阻。金花,信写咋样了了”
“写完了,你再看看。”“我不看了,快快封死,交给吴娇。”
吴娇今年十八岁,跟了小姐五年。不但学来武功,而且是小姐的最嫡系心腹:“二位小姐,你们放心,有我这条命,就有这封信。但有一条,这信交给谁呀?”
金花点头:“强将手下无弱兵!你想得十分周到。这信若错交庞悦,一切就全完了!吴娇姑娘,你到宋营之后,要直接求见杨元帅。听说杨元明病了,若实在见不着,就去拜见寇军师。除此二人,绝下准第三者插手!”
“明白。”吴娇把密信藏好,又从小姐手里接过“腰牌”,辞别主人,直奔南城门。为什么走南门呀?因为宋军在北门外扎营,北、东、西三门都封死了,唯有南门派重兵把守。若有紧急事情,开一便门出入。吴娇带的是“甲汲牌”,门军又认识她:“哟,二等小组,这是上哪呀?”
“不跟你们废话。我妈病重,我得赶快回家。开门!”“得,咱们小姐跟前的大红人,脾气见长,派头也见长。办私事,用银牌,你算头一份。快请吧,替我们向老太太好。”
“等我捎俩猪头回来搞劳你们!”吴娇说了句笑话,扬鞭而去。绕走西门,来到北门。顺大路走出不远,便见到宋营。这位十八岁的少女虽说见过些世面,担当此等大事还是头一回。她刚刚走近辕门,守门千总便上前拦阻:“小姑娘,去,去,别在这玩,这是军营。”
“不是军营我还不来呢!”吴娇壮壮胆量,“你去,告诉杨元帅,我要见他!”“啊?”千总一愣,知她有些来历。
恰在这时,军师寇成带着几个随从,巡逻至此:“小姑娘,有事跟我说吧。”“你,你是谁?”
千总代答:“我们寇大军师……”“寇成……不,寇军师,你真是寇军师吗?”
寇成笑道:“看来,我的名声不小呀,连这小姑娘都知道‘寇成’二字!”
“您可别生气。因为杨小姐总是寇成,寇成的,我听贯了,顺嘴这么叫……”“什么?”寇成一惊,“哪个杨小姐?莫非是杨金花?”“正是……”
“快跟我来。”辕门不便多间,寇成把吴娇带到军师营。“小姑娘,你从颖州来吗?”
“你确实是寇军师吗?把军师大印拿给我看看。”一句话,寇成哭笑不得,只好让她验印。吴娇验罢,长舒了一口气,“我这心总算放下了。寇军师,请您看信吧。”
寇成看罢书信,又喜又惊。喜得是金花无恙,惊得是出了奸细。这么大的事,自己可作不了主。急忙带领吴娇,参见元红。元帅真的生病了吗?没有!
书中交代:金花被擒那天,将领们七嘴八舌,各抒己见,闹得文广心中烦乱。他便说了一句“我头疼得厉害,你们各回各营吧。”于是,监军庞悦回到了自己的营盘。文案韩宗祥小心侍侯,没话套话:“庞爷,这颖州真难打呀,军师助理扬小姐都被擒了,手足之情,杨元帅不定多急呢!”
“可不是嘛,他头疼得厉害,连军情都不想处理了。也难怪,亲妹妹嘛,谁能不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韩宗祥大喜,写了封密信,趁着天黑,用飞箭射入高关。再交代一句:韩宗祥在界首关时,曾用活动经费开了座油坊。明面卖油,暗为间谍站。韩宗祥的情报就是由这座间谍站转往寿州。这笔若不交代,看官会问:老韩一直在宋营,情报怎么送去的呢?评书说理,不准有漏洞。有了这笔交代,漏洞就算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