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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卧街虎焦通海。卧街虎,那意思就是在汴梁咱也满市街横晃,没人敢惹。不过,咱不抢男霸女,而是专门打抱不平,那些流脓冒坏水的公子王孙,遇上我非挨收拾不可。告诉你这些干啥?没用!你叫什么玩艺儿吧!”
“我乃西夏大帅钢门裂,不是玩艺儿!”
“我早知道你不是玩艺儿!”
钢门裂一看,我别辩解了,越辩越吃亏。抡牛头都动手,焦通海也是大力神,还真敢招架。两人轮番打铁,叮叮当当对砸了好几十下子,谁人没把谁造趴下。钢门裂心说:宋营骁将不少,我不能力敌。又一回合过去,马打照面,wωw奇Qisuu書网趁二人贴身挨近之机,钢门裂张开大嘴,喷出一道白光射在焦通海脸上,焦通海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钢门裂急忙抹马,要回身取焦通海性命,只见宋营跑出一人,马前腾身,跃起两丈多高,飞临钢门裂头上,一刀削去盔上红缨。吓得钢门裂缩脖捂脑袋,以为吃饭的傢什搬家了呢,待他定下神来,焦通海早被杨怀玉飞马抢走。
谁有这手儿,小矬子曾杰。
杨文广鸣金撤队,钢门裂惊魂未定,也不敢恋战。
焦通海昏迷不醒,随军医师只见他脸上有几个针鼻大小的红点儿,再无异状。摸不准症状,无法下药。众人都束手无策,孟通江见难兄难弟就要分手,放声大哭。
正这时,小矬子曾杰拽着苗从善进来了。他挤到床前,对众人说:
“闪开,闪开。苗老道在西疆转游好长时间,就为烂熟敌情。这杂毛道眼多,看得远,真懂得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让他看看咱焦大侄儿毛病出在啥地方。”
苗从善说:“小矬子,你别捧我,我了解了一些情况,不一定用得上。至于红伤,更一窍不通。”
大家都说:“您看看,您看看,现在咱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苗从善指着焦通海脸上红点说:
“这是百毒连珠弩所伤。红点处是中了毒弩,这毒弩打百毒浸泡针鼻大小细沙,毒沙尚在肉中。”
孟通江说:“快拿锥子,把毒沙都挖出来。宁可让他落麻子,也别让他丢性命。”
老道说:“哪有那等易事,射上就中毒,毒气浸入血脉,挖毒沙只促其速死。”
孟通江又嚎上了。曾杰踢他一脚,道:
“你先别开搅!有一毒必有一解,听老道说说解法。”
老道说:“百毒连珠弩是一竹筒,用时含于口中,张开嘴唇凭丹田气吹出毒沙,这要练气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的。这种暗器打近不打远,用于马上,更须非凡武功。”
矬子说:“你别替他吹乎了!快说解法。”
“别急,别急。这暗器出在西凉国。西凉公主孟九环得异人传授,会打连珠弩,钢门裂软硬兼施,逼迫西凉献艺献弩,孟九环无奈,才献弩给西夏。并将用法写成册页。钢门裂揣摸五载,练成这门功夫。奇QīsuU。сom书百毒连珠弩的解药叫百草拔毒膏,将它贴于伤处,毒沙立即被拔出体外,毒气自然消解。”
“哪里掏弄这解药去?”
“钢门裂绝不会献出解药,只有到西凉国去寻求。”
“人家能给药吗?”
“十有八成是不给。”
“说了半天,大嫂是娘们儿,全是废话!”
提起西凉国,杨怀玉想起阵上所得鄂厉龙肋下佩剑,一面剑身上有“西凉国宝”,另一面剑身上有“婚姻信物”等字样,他解下宝剑,递于老道。苗从善拔出一看,大喜过望:
“有此宝剑,解药垂手可得!”
第三回 杀牛岭小将军救人 凉州城老国王认婿
老道说:“西夏国邻境有三个附庸小国,东为黑水国,南为啅罗国,西为西凉国。这三处名为国家,实则不如中原通都大邑,人不过几万,兵将够数千,地域狭小,物产穷乏,城主称王,全是妄自尊大。西夏以武力逼迫他们加入盟军攻宋,他们自知国小力薄,不敢不惟命是从。其中啅罗国王与西凉国王交情甚厚,十八年前,两国王妃皆怀六甲,两位国王指腹为婚。啅罗国王妃生一太子,就是鄂厉龙;西凉国王妃生一公主,取名孟九环。满月之时,也是订亲之日,啅罗国王以镇国紫血玉狮子为聘礼,西凉国王把国宝截玉鸳鸯剑里的雄剑作为信物,就是你得到的这把。若想盗药,苦于没有因由,今老贤侄可凭此剑冒称鄂厉龙去西凉国完婚,近身入宫相机盗药,这倒是个大好机缘。”
杨怀玉一听,先闹个脸红脖子粗。
“这……怕是不成。啅罗、西凉相距不远,两国又定下秦晋之约,焉能不相来往?西凉国王与公主,怎会没见过鄂厉龙?小侄冒名诈婚,虽为盗药,也担着丑名,如画虎不成讹传天下,我岂不无颜为人。”
老道淡淡一笑:“这内中自有缘故。鄂厉龙七岁入山学艺,辽宋战发,方奉师命出世扶保夏主加入联军,西凉国王孟达和公主孟九环即使幼时见过,鄂厉龙当时是不懂事的顽童,而今已成堂堂大汉,焉有相识之理?”
“这……,就算他们辨认不出,我还是不能前去。”
“这又为何?”
“这……只怕他们不肯接纳。”
孟通江急了:“你别拉着长声儿‘这、这’的了!宝剑是信物,认物不认人,谁有宝剑孟九环给谁当媳妇儿!你不去,把宝剑给我,我去!解药盗来盗不来,我没把握,把媳妇娶回来给我铺床叠被烧水做饭生大胖小子,那没冒儿!”
呼延云飞一撇嘴:“你一边凉快去吧!没看看你那长相,你就真是鄂厉龙,孟九环也不会跟你。有你这样的真太子在那儿比着,她明知怀玉哥哥是假的,也宁愿以假为真!”
“你黑巴溜秋,比我强不了多少,拍小白脸的马屁,又能捞着什么!”
杨文广摆手道:“不要乱开玩笑!怀玉。好在成亲是假,盗药是真,你不妨前去相机行事,得药之后,速速脱身,也就是了。”
孟通江还搅和:“光盗药,不许碰人家大姑娘!”
曾杰踢他一脚:“快闭上你那泛邪味儿的薄片嘴!怀玉,你放心大胆地前去。你锅边求食儿,我给你下边烧火,包你能近身入宫,有机会盗药。至于完婚,当然别来真格的为好;若为形势所逼,你又看上了孟姑娘,那也只好假戏真做。反正是我妹夫你爸爸他让你去的,你咋做咋有理,大着胆子造去吧!”
他这么一说,杨怀玉更不去了。大家伙儿好一通劝解,怀玉才答应下来。曾杰又和杨文广、苗从善一阵嘀咕,二人点头称善。矬子说:
“怀玉,咱们立刻动身。”
呼延云飞对曾杰说:“我借光儿叫你一声舅舅,你别去和外甥争媳妇呀!”
矬子嘿嘿一笑:“俊小子说话更抗劲!告诉你,不光我去,你也得去!”
“我?西凉国有多少公主,也轮不到我的名下呀?”
“别净惦着娶媳妇,咱们去打仗!”
“怀玉哥去完婚,咱们去打他老丈人,这不乱套了吗!”
“咱们越打,他们越顺顺当当地认下姑老爷。”
“有仗打,那我跟你去。”
“听我的没错!”
即刻动身,不赶趟儿了。苗从善又跟小矬子曾杰计议良久,歇息一宿,次早三人吃饱喝足,精草细料喂好战马,辞别众人直奔西凉国而去。一路上,赶路捎带看景儿,估算着如果顺当,十日内得药的话焦通海就有救;如果不顺当,那……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过了宋朝边界,迎面是一座莽苍苍险峻高山,黑魆魆密林连片,只好缓辔而行。正行走间,忽听人马嘈杂,一片厮杀之声。
曾杰一使眼色,三人马上加鞭,到近前一看,原来是二百多男兵拦劫二十多女兵。男女混杂交锋,已有多人伤亡。杨怀玉纵马向前,呼延云飞也要纵马相跟,小矬子喊声:
“慢!”
“咱不向前,让怀玉哥一人儿过打仗瘾,咱可亏了!”
“你真是人憨眼也不尖!你看那女兵头儿的佩剑,五彩鞣皮鞘儿,和一般的刀剑鞘儿全不一样,那叫两色两味儿,这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儿,不,两份儿,和怀玉的剑匣一模一样。八九不离十,她就是那西凉公主孟九环,咱别觉和,让怀玉一人儿去英雄救美女。”
“怀哥哥若打不过那些男兵呢?”
“到时候再说。”
他俩溜到林边,栓好马匹,影身树后,要坐山观虎斗。
什么男兵女兵?那二百多男的是杀牛岭的人马,是一群强盗。二十多女的,正是西凉国公主孟九环带着宫女来此行围打猎,让这些山大王反把她们当猎物给围上了。
孟九环一口绣绒刀力战四人。这四人看样子都是头脑人物,两人使板斧,两人使鬼头刀,在马上使唤短傢伙,透着吃亏,不然,孟九环早已不敌。四人以逸待劳,边打边逗。
“孟公主,你那西凉国屁大个地方,哪有咱杀牛岭一半儿大?你爹称王你叫公主,全是瞎掰。”
“孟公主,若不叫你长得漂亮,咱们早就拿下西凉城,去当西凉王了。”
“别呀,不当西凉王,要当西凉驸马!”
“那你得管我叫爹!”
“这小妞儿归我,叫爷爷我都认了!”
“咱们四个不是乱起哄么,逮着小妞儿也不敢来真格的,得献给大寨主。”
“瞅着大寨主入洞房上牙床,咱们干眼馋。”
“瞅都不让你瞅!”
这四人儿一抬一夯,满嘴下流话,气得孟九环直哆嗦,咬牙切齿,恨不得刀刀斩尽,可是这四位也不白给,只是逗弄围困,并不欺身接招,要累倒公主活捉大姑娘。
杨怀玉喝声:“贼徒休得无礼,小爷来也。”
真是一虎入山,百兽压音。一嗓子喊得交战双方尽皆停手。二十多宫女少了喽兵围阻纠缠,忙纵马过来保护公主。四位头目一看,嘿,原来是个小白睑儿,匹马单刀只一人儿,他分明是来送死!
内中一人问道:“你跑这儿来挡横儿,也没估量一下你还有几个时辰为阳寿?”
另一人接话:“看这么漂亮的大姑娘跟咱们打逗着玩儿,你疼是不是?心疼白心疼,眼谗肚不饱。你趁早儿滚远点儿,咱哥四个没空儿宰你。抓住这个小妞儿早些回山,怕耽误了大寨主一刻值千金的旖旎时光。大寨主有令,今天他非搂着公主当驸马不可,你可别破坏好事,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段婚。”
“哈哈哈哈……”
这些人一片哄笑。
杨怀玉轻磕飞虎恚В聍膑胩诳兆萜穑湓谕芬桓龃罨澳侨寺砬埃饺械兑换樱患坏腊坠猓庑∽有奔绱撑诼硐隆
“看你再来满嘴喷粪!”
那三人大惊失色,什么屁话也不敢再讲,圈马过来围住怀玉。这么对付姑娘行,对付杨怀玉,那算是白费工夫,别说三个,就三十个也干不过这位大宋先锋。说句现代话,他们不够档次。杨怀玉左一刀右一刀,刀刀不离他们的后脑勺儿,马只两纵,又有两小子刀下做鬼。
剩下那一个头目,一看阴间三缺一,没法开赌,可别再把我叫去凑一张桌儿。他拨马喊声:
“孩儿们,风紧扯活!”
扭头就跑。跑出一段距离,见杨怀玉没追,他停住奔马,回身问道:
“小子,你留个万儿,咱好向大寨主有个交待。”
“我乃先锋官杨—”
杨怀玉顿住了,我是诈亲诓药,别乱报真名实姓呀!
“我姓祖名宗。”
“好,你等着,祖宗—你是谁的祖宗呀!”
杨怀玉一带丝缰,这位又慌了:
“别撵,别撵,你是我祖宗还不行么!”
他带着喽兵跑了。
杨怀玉没追。小矬子曾杰蹦起来,喊声:
“黑小子,快上马,抄近路截住这帮小子!”
“截他们干啥?”
“夺过杀牛岭,咱也当两天山大王!”
“你本来就是山大王么。磨盘山大寨主,抢男霸女……”
“什么?”
“我说杀牛岭抢男霸女,磨盘山不干这些事儿。”
“少讲废话,快追!”
这二位在山间小路纵马飞驰,追下去了。
姑娘跳下马来。杨怀玉一看,我也下马吧。他将兵刃挂在得胜勾上,也跳下玉麒麟。
姑娘过来,全不顾男女之别,拉住杨怀玉,双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杨怀玉看这姑娘,容颜俊美身材颀长,青丝高绾,绛红色绢帕罩头,迎门双飞蝴蝶结,前额梳留海鬓边插海棠,天青色紧身紧袖小靠袄,水绿百褶嵌花裙、红中衣、红色小皮靴,自有一股英气媚气还揉杂着娇气,这会儿还加上满肚子委屈无处发泄的怨气。她拿怀玉愣像是在婆家受气的小媳妇儿遇上了娘家哥哥,那真叫哀宛惹人怜楚楚动人心。她拉着怀玉不撒手,怀玉也不忍往回撤,两人茶呆呆对视,都忘了如何是好。近边有位宫女看这二位发呆发傻,“噗哧”笑出声儿来。
姑娘粉脸发红,怀玉也耳根子发烧。二人慌忙各自抽回手来,姑娘这才敛衽下拜:
“多谢恩公搭救之恩。”
怀玉赶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