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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瀚点点头:“请你老人家放心,孩儿要在两军阵前追取铁雷的人头!”说完,转身走啦。
“咣!咣!咣!”炮响三声,城门大敞。杨士瀚跨马提锤带五百军兵,出城门直奔毅场而来。
与此同时,慈云、杨怀玉与众将均来到城楼之上。
慈云对杨怀玉说:“杨兄啊,士瀚这一阵,要能取胜,那就好啦。如果士瀚在疆场上有个好歹的话,我想我也别等铁雷攻城,把宝剑亮出来,一抹勃子得啦。那就万事告休喽。”
杨怀玉晃了晃头,虽没随声附和,但心中何尝没这样想过。
实际上两旁众将也全拿好主意啦,杨士瀚要在疆场打了败仗,那就是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乐意死的就死,不乐意死的也活不了。
黑水王在一旁,看这气氛、架势,心里话,好啊,真够巧的了,这最后的一场死战,让我赶上了,看吧。
这时候,铁雷已经等好长时间了,让人再三骂阵,正在骂阵之时,听见城里炮响,知道有人出阵了。他想:哈,还真有人敢出阵。我寻思没人敢出阵了,我们一再骂阵,最后慈云没办法,就得出来递降书、顺表。哼!你们这帮人都是我手下败将,这不是白来送死吗?他勒马提槊,正在张望呢。只见由城里出来一队军兵,二龙出水排开了阵势,门旗压住了阵脚。正中央飞跑来一匹马,远看马上这个人,挥身上下穿的红糊糊的,越走越近。看出来了,这身甲胃是全让血染红啦!咦,这员二十岁上下的小将,我怎么不认识,看他催战马,手中托着一对明晃晃的锤,威风凛凛,不是一般之辈。铁雷用槊点指:“来将通名。”
杨士瀚在马上大喊一声:“对面你可是铁雷?我乃震北侯杨士瀚是也。”
铁雷一听,这脑袋“嗡”的一声,哎呀,我跟他们打了那么多次,怎么杨士瀚才出来呢?忙又向了一声:“怎么,你是杨士瀚?”
“不错,是我。”“啊,杨士瀚!我来问你,为什么今天你才出阵?”“嗯,可以告诉你,我是刚刚闯营来到泥雷城的。”
“啊!”铁雷刚才虽然闻报有人闯营,但做梦也没想到是杨上瀚:“啊,杨士瀚!你我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你的大名我早就听说啦。前则你战败了洪飞龙,你的英名在我北国早已传扬。不想你今天出阵跟我见面,杨士瀚,我爱惜你是英雄,我不想跟你打,我劝你马上扔下双锤跪在我的马前,我保证容你不死。你投降北国,我保举你高官得坐。不然,可没有你好处。你别觉得你在汴梁露了脸,今天这里可不是汴梁城。何去何从,望你三思。”
杨士瀚听罢气得虎牙“咔吱咔吱”紧错,喝道:“铁雷,休要胡说!我杨士瀚要早日来此,尔等早己断送狗命了。我晚来一步,宋营死了两员上将,我哥哥杨士奎和呼延王爷死在你的手里。尔今你又步步紧逼,想困死我扫北大军,我岂能与你善罢甘休!你拿命来!”
杨士瀚抡双锤奔铁雷打来,铁雷用槊招架,两个人二马盘旋,打在一起。双方面战鼓紧催,两匹马亚赛旋风一样,死战疆场。开始,铁雷未下绝手,想看看杨士瀚的锤法怎样?打了几个照面之后,铁雷暗暗挑大拇哥,心想。不怪乎这小子威震中原,看来名不虚传,这双锤果然不错。杨士瀚呢,也暗夸铁雷。两个人的力量差不了多少,两个人的武艺招法也不差上下。这二人都是名人传授的能耐,一个是喇嘛佛传教的,一个是金锤罗汉碧空传教的。两人力战了四十个回合,未分胜负。
此前,杨士瀚在汴梁与敌将洪飞龙较量过,最后战败了洪飞龙,使的招是落马分鬃锤。可今天,这绝手的锤招也让铁雷给架过去了。杨士瀚一看可糟啦。我绝手的锤招都没把他打上,这小子可真够扎手的。那铁雷见杨士瀚的锤招如此玄妙,他的槊招也不能把杨士瀚怎样,不由眉头一皱,心想,得啦,我真杀实砍赢不了他,干脆用我的宝马金眼五花裘赢他吧。本来一般人跟铁雷交手,铁雷是不用这一招的,只用劈天宝架也就够了,但他赢不了杨士瀚,只好用这一招,也就是照他马的脑门上的那肉瘤子一打,马咴咴一暴叫,别人的马听见就得趴下,那他就可以拿人了。想到这,铁雷一踅坐马,劈天宝塑的塑招就变了。
杨怀玉在城头上观阵,看到铁雷的槊招变了,他脑袋“嗡”的一声,心想,完啦!我作士瀚的性命休矣。怎么回事?因为他突然想起他与铁雷交战之时,铁雷都是如此变招,随后那金眼五花裘一声嚎叫,他的马就就地趴下,吃了个大亏,险些丧命。刚才杨士瀚出阵之时,大家光想到杨士瀚的双锤和力量与铁雷的宝架和力量相北,不相上下,胜败在两可之间,没把这马放在心上,现在一看,不好办了,想传令叫杨上瀚回来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看着杨士瀚受难了。
只见铁雷的马往旁边一冲,把槊换到左手,腾出右手,二马一错错,那个拳头照金眼五花裘顶门的肉瘤子“当”就是一下子,这肉瘤子被打上了,疼的那马,银鬃一立咴咴嚎叫,铁雷跟着喝喊:“呔!杨士瀚,看你还往哪儿跑!”他以为他的马一叫,杨士瀚的马就趴下了。可哪知道杨士瀚的鳌头狮子雪花豹没有趴下,铁雷纳闷儿,怎么杨士瀚的马不怕我的马叫唤呢?哎呀,真正怪哉,“当!当!”又照他马的肉瘤子打了两拳,这马又咴咴嚎叫了两声,杨士瀚的马依然没趴下。
铁雷愣啦,咦!这是怎么回事?我出世以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在城头上观敌的这帮人也愣啦,咦!铁雷的马一叫唤,别人的马都趴下,怎么杨士瀚的马就不怕呢?铁雷感觉奇怪,“吁”把马带住,断喝:“杨士瀚你先住手!”
杨士瀚把马也带住。“怎么,铁雷,你甘拜下风了?”铁雷说:“哎——杨士瀚!我俩打了个平手,我岂能甘拜下风?”
杨士瀚说:“你不甘拜下风,喊我住手这是为何?”铁雷说:“我问你,我的宝马良驹,只要一声暴叫,别的马听见都趴下,为何你的马就不跳下呢?”
杨士瀚笑啦:“铁雷啊,你的马别说叫唤,就是嗷,我的马也不会趴下。”
铁雷气得哇呀呀怪叫:“杨士瀚你真乃可恼!”“当!当!〃 又揍了两下马脑袋,马又咴咴叫唤!
杨士瀚的马纹丝不动,仍在那儿站着。铁雷一看,说:“杨士瀚!今天咱俩一定要分个高低上下,但我得问问,你的马听见我的马叫唤,为何不趴下?”
杨士瀚微微一笑,心里暗暗称赞大弯国的老娘娘。嗯,多亏这皇太后信里教给我的办法,不然今天我非败阵不可。但这办法岂能告诉你铁雷!只见他眉头一皱,说:“我告诉你,我的这匹宝马叫鳌头狮子雪花豹,是马中之王,什么马都怕我这匹马。你的马叫唤,别人的马害怕,我的马一点也不怕。你问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
铁雷一听气得哇呀呀怪叫,抡槊又打,杨士瀚用锤招架,他俩由打晌午一直打到太阳偏西,铁雷没再打马的肉瘤子,打也没有用,凭真功夫与杨士瀚相打。天快黑啦,也未分出胜负。真个是棋逢对手。
这时,杨士瀚一想,不能跟他打了,这小子是老喇嘛的徒弟,出手的玩艺挺多,天黑啦,我跟他再打,倘若一时失慎,吃点亏,后侮就晚啦。想到这,用锤点指:“铁雷你先住乎!〃 “怎么,你认输啦?”铁雷问。
“认输?真是白日做梦!”杨士瀚说,“铁雷啊,你着天色晚了,再打可够碍眼的了。这么的吧,今天不算你赢,也不算我赢,咱们改日白天再战!这也就是说,你今日命不该绝,让你多活几日。你家千岁爷去也。”说着话,一拨坐骑,带马回城而去。
铁雷一看,正好,他也不愿意再打啦,肚子饿啦,马也饿啦,再打吃亏怎么办?这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泊,他就势也就收兵了。
杨士瀚带马一进城,杨怀玉、慈云、陆云娘、孟通江、焦通海,连黑水王都称赞不绝,都乐得不知说什么好啦!大家来到帅堂之内,各自落了座。慈云这多天一直没笑过,老是愁眉不展的。今天可好,乐的他嘴都合不上了。
杨怀玉传令犒赏三军,一则给杨士瀚庆功,二则给黑水王、灵芝道姑、陆云娘、黑凤云接风!这回城里行啦,黑水王带来的军需粮草很多,有吃有喝,全城的兵将都乐啦!
工夫不大,帅堂之内摆上了酒菜,众人一一入座,边吃边喝边唠。席间慈云殿下提出了一个大家心中一直纳闷儿的问题:“士瀚啊,我们与铁雷交战过数次,谁的马听见铁雷的马叫唤,都吓得屁滚尿流,就地趴下。你爹爹上次与他会战,那马即是这样。可你的马怎么不怕呢?”
大家也都七言八语,问是怎么回事?杨士瀚听罢,噗哧一声笑了:“这马是这么回事……”
第011回 议太后番王知情 论九环怀玉愧羞
慈云殿下和众将向杨士瀚,为什么铁雷的马叫唤,别人的马趴下,而他的马不趴下?
杨士瀚面带笑色,答道:“这,我限你们一说就明白了,铁雷的马一叫唤,别的马不是听见那叫声才趴下的吗?那我不让我的马听见那叫声,不就可以了吗。”
“嗯,言之在理。”慈云点头,又句:“可怎样让马听不见那叫声呢?”
杨士瀚说:“说来也简单。我临上阵之前,把两个铃铛掖在马的耳朵里啦,外边又用两个软皮套套住了马的耳朵,这样,打起仗来,我的马光听见铃铛“当啷当啷”的声音啦,别的马怎样叫唤,也难以听见。当然也就不能吓趴下啦。”
两旁众将赞叹不止。有的说:“哈,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有的说:“哎呀,说起来简单,但能想出这一招来,可不简单。”有的说:“是啊,士瀚真是高才,想的可真叫周到。”
杨士瀚连说:“哪里哪里!这招可不是我想的。”杨怀玉间:“那这办法是谁想的?”
杨士瀚就把从雁门关到青龙寨,如何遇上张明祖,又如何下山遇上哭丧鸟,误走大弯国,被拿又得救,老太后赠他一个小包裹,告诉这包里有信和两样小东西,与铁雷交战劝,要他按信所说行事,等等,说了一遍。并说:“出阵前,我就按照老太后的嘱咐,打开包裹,拆开信,很据信中所说,给马的耳朵上了铃铛,上了软皮套,这一招,刚才大家看见了,还真顶用。这是那位老太后献的策。若不是这位老太后,恐怕我今天也早丧命啦。”
慈云闻听,说道:“这太后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士瀚啊,你可知道老太后叫何名?”
杨士瀚说:“我问过她几次,她都没说名姓。而且我一问她,不知为何她还掉了眼泪。”
“噢!这是为何呢?”慈云眉头一皱,说:“如果此人能保我大宋,跟北国较量,那可真是左膀右臂。”回头看了看黑水王,意思是你们都是北方十八国联盟的成员,一定相互了解。
黑水王一见,心领神会,便说:“殿下,你想知道这太后的情况,我告诉您。据我所知,大弯国的皇太后,也即是前任的大弯王,名叫孟九环,她原是西北大苑国的公主。年轻时,与中原的一位有名的上将结为夫妻,后遭遗弃。她无脸再在大苑国居留,|Qī|shu|ωang|就来到了她外祖父为王的大弯国。她外祖父膝下无儿,过世较早,就把王位让给了这位文武双全的外孙女孟九环。孟九环的儿子长大了,她又把王位让给了她儿子,就是现在名叫孟彪的大弯王。这位孟九环在北国没有一个不赞成的。她胸怀大志,足智多谋,坐下一匹马,手中一口宝刀。这宝刀叫三宝钨金刀,削铁如泥,断石如土。她儿子孟彪也是勇无可挡。”
大家听着,暗想,哎呀,这太后叫孟九环,莫非是她!杨怀玉坐在那儿,低头不语。面色一红一白的,好像无地自容似的。
慈云不由也愣啦:“哎,杨兄!这个孟九环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杨怀玉连头也没抬。
孟通江、焦通海在旁边说:“殿下,你可记得征西之时,我们曾会战过大苑国一个叫孟九环的?”
“啊!记得,记得!”慈云殿下又看了一眼杨怀玉,说,‘哎呀,杨兄,我记得孟九环与你……
杨怀玉羞愧地低着头。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当年杨怀玉带兵征西与大苑国作战之时,大苑王孟达不是杨怀玉的对手,但其女儿孟九环那口宝刀把杨怀玉杀得狼狈不堪,三次被打下马来。不过九环没有杀他,因为她爱惜杨怀玉是名门上将,让他投降,杨怀玉至死不降。在第三次把杨怀玉打下马来之时,孟九环的宝刀压在他的脖颈之上,对他说:“你再不降,我就杀死你!”
在这十分危急之时,多亏孟九环的师父红莲道姑把他救了,还为他俩为煤作保,让他俩结了亲。嫁夫随夫,自此之后,孟九环跟着杨怀玉平西,直到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