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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眼,但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也不想在这时破坏了两人的合作关系。
“那就好,这一次,我要亲眼看到她死,哈哈哈哈。”青凌烟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犹如夜间冤魂。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少宗主似乎已经动了疑心,如果让她发现你的存在,恐怕会坏了大事。”夷姑略带不安的说道。想起上次这个疯子刺死宗主大人的事,夷姑心里就深存忌惮。
“我知道怎么做,不用你来提醒。”青凌烟不耐烦的说道,然后拿给两枚丹药递给夷姑,说道,“这个给你。”
那丹药和寻常丹药差别很大,通体洁白光如流莹,而且闻不到一点异香。
“这是什么?”夷姑迟疑了一下,没有伸手。
“月华丹,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青凌烟鄙夷的说道。她现在是拼命的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在和夷姑说话。
“这就是月华丹!”夷姑惊讶的说道。寒月宫的武技以真气炼养神念,所以本身武力不强,而月华丹,正是为了弥补这一缺陷专门炼制的丹药。
以月华天露为引,配合多种奇花异草炼制而成,能够大幅提升真气,而且使用以后绝无半点副作用,也算是寒月宫的镇宗之宝了。
不过据说这丹药炼制极为困难,寒月宫也没有多少,青凌烟这时候拿出来,显然这一次是志在必得了。夷姑对上青凌烟那有些狰狞的眼神,心中不寒而栗。这个疯女人,比她还疯啊。 比如现在……
“叭!”夷璃手中的蛇形怪剑突然一分,一条柔韧如鞭的银蛇扭过诡异的弧线,狠狠抽在蓝心雨的肩膀上。
“你耍赖,明明说好了压制实力公平一战的。”蓝心雨捂着肩膀,忿忿的说道。
“我怎么没有压制实力了,不过这银蛇剑是我的武器,我所有的剑法都与之配合,你总不能让我用刀吧?”夷璃狡辩道。
“反正就是不行,明明是剑,一会儿又变成鞭了,你这是投机取巧,没有一点高手风范。”蓝心雨觉得夷璃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还是不服气的说道。
“可是你们宗主也说过,简单有效,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最好的。”夷璃说道。
“算了,不跟你打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蓝心雨无语。要说到高手风范,凌楚汐那些小手段,还真没有什么高手风范。
“不打了是吗?那我走了啊。”夷璃转身欲走。她现在还顶着半个猪头呢。今天终于没再继续揍她了,因为凌楚汐没出手了。
“明天早点来啊,打完了好早点吃饭。”蓝心雨说道,倒有点依依惜别的感觉。
夷璃脚步顿了顿,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这感觉,怎么听怎么象朋友之间的道别呢?
夷璃扭头看了看蓝心雨,突然意识到:这几天下来,她好像对凌楚汐蓝心雨等人并没有那么深的仇恨了,连番交手下来,反倒有了些好感,这些人,其实并不象她以前想象的那么卑鄙无耻可恶,其实还是挺好相处的。唔……那个一脸纯情连说带唱的小白脸除外。
不知不觉中,她对凌楚汐的话也已经信了八分,以她的实力,以她的天资,似乎并没有必要谋夺血兽宗的宝物,如果真是她做的,又怎么会戴在手腕上让别人寻仇?
可是,那手镯的确是在她的手上,师父也的确是被一名少女所杀,如果不能将她带回去,自己又该如何向长老们解释,师父的仇,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夷璃陷入两难的境地,犹豫了。
“凌楚汐,明日便是月蚀之夜,我和你最后一战,这一战,如果我输了,便返回苗疆,再也不找你的麻烦,师父的仇,自有其他人去报。”终于,夷璃下定了决心,转身,郑重的对凌楚汐说道。
月蚀之夜,便能使用冥兽契约术,如果连这都奈何不了凌楚汐,她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师父,我已经尽力了,如果还是战胜不了她,我会一生守护在你的灵位前,以此谢罪。”作出这个决定,夷璃在心里自责的说道。
“好!”凌楚汐知道夷璃终于想通了,也重重的点了点头。
……
崎岖的山道如一条白色苍龙,从山岭间蜿蜒而过,时起时落,时隐时现。山道一侧,便是万丈深渊,若是两辆马车对面相过,都难以错身。而另一边的绝壁之上,也时不时的滚落块块碎石,发出如雷鸣般的轰隆巨响,巨响声中,往往还夹杂着凶禽猛兽的厉啸之声。
这一段山道,便是前往洛秋城最后的一段路程,也是最为凶险的路程。
今夜便是决战之日。
只是,在决战前夕,暗流涌动。 “好了,这次别再跟我说什么打平了,跟我玩机关陷阱,你还差得太远了。”凌楚汐看看夷璃也被冷风吹得差不多了,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你在玩我!”夷璃又羞又气,涨红着脸说道。
看到凌楚汐这么轻松就走出阵法机关,夷璃恍然大悟,她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些陷阱,却不点破,故意等着自己上钩。
“我不是在耍你,而是在教训你,让你知道,你所看到的,你所听到的,都未必是真的,凡事多用点脑子,否则哪一天被人玩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凌楚汐声音忽然冷了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宗门宝物的确在你的手上,除非能找出真凶,否则,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带回宗门,直到找出真凶为止,如果有一天能证明你不是凶手,我夷璃甘愿以死谢罪。”夷璃当然明白凌楚汐的意思,但还是倔强的说道。
这番说辞,倒和凌楚汐之前的猜测一样,换成任何人,自己的宗主被人谋杀,证物又的确在对方的手中,就算心存怀疑,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除非能找出真凶。
“算了,我放你走,你要觉得你有这能耐,尽管来吧。”凌楚汐倒是挺欣赏夷璃的勇气,舍不得杀她。更何况如果杀了她的话,金丹宗和血兽宗也就是彻底结下死仇了,岂不是正合了某些人的心意,这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傻事事,她才不会去干。
反正她也没把夷璃的威胁放在心上,就当是让大家练练手好了。
凌楚汐说着便解除机关。
“谢谢,我又欠你一命。”夷璃的态度,和之前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先不用谢我,接下来,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凌楚汐笑的纯良,很亲切的问道。
接下来……夷璃一呆,看到了蓝心雨和章大少爷那阴恻恻的目光。
“下手轻点,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凌楚汐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到凌楚汐的话,夷璃心头一松,这人,其实心肠也不坏,于是,看着凌楚汐的目光中有了几分感激之色,但是马上,她就听到了另一句话。
“这次揍狠了揍坏了,下次你们揍什么。”凌楚汐轻描淡写丢下一句,说完头也没回,回了营地。
夷璃脑子一蒙,差点当场晕死在地,定了定神,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反正有凌逸尘几人在,她想逃也逃不了,不就是挨顿打吗?就算打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女汉子,豁出去了。
所以,夷璃再次被揍成了猪头然后狼狈离去。
有了夷璃布置的天然屏障,这一晚,所有人都睡得格外的安稳,格外的踏实。
接下来的几天,夷璃又来了几次,有时候甚至一天来上两三次,想要攻凌楚汐一个出其不意。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她也学得聪明了许多,契约妖兽机关陷井毒药无所不用,而且处处小心处处提防,但是每一次,都毫不例外的栽在凌楚汐的手中,而最后的结局,也总是以一场奇怪的方式结束。 “该着急的人是你,我着什么急?”凌楚汐笑的和蔼慈祥。只不过这样的笑容让熟悉她的人心中都阵阵发毛。
“什么?”夷璃心中那种熟悉的不祥预感刚刚升起,脚下就突然一沉,一道无形的网,突然从脚下升起,将她缠得结结实实,整个身体瞬间石化,连动动手指都无法做到。
“看吧,看吧,让我猜中了吧。”小红很是兴奋的从凌楚汐兜里跳出来,一脸的幸灾乐祸。不得不说,被凌楚汐凌虐过的人,都有了一种微妙的心态。不能反虐凌楚汐,看着凌楚汐虐别人,别人和他们走上相同的道路,心中都有一种满足感……这是一种多么心酸的满足感啊。
夷璃的心却是落入了谷底:机关陷井?这里怎么也有机关陷阱,她可是一直悄悄看着凌楚汐的,怎么就没有发现她布下了陷阱呢?对了,她刚才好像在这里看风景,转了几个圈,难道就是那时布下的陷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自己费了足足大半天的功夫,累得半死不活才布下阵法机关,别人只不过转了几个圈,就把自己困得牢牢实实。
夷璃又是不甘又不是沮丧,精神都快要崩溃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其实,要害人不用那么复杂的,你看看你,设那么多阵法机关陷阱有什么用,我们还不是一样好吃好喝。机关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看的,简单有效,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最好的,你再看看我这机关,巧妙吧?”凌楚汐谆谆教诲毁人不倦。当初在金丹宗的时候,她可是跟着几名重金聘请的机关师下了不少苦功,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当然要显摆一下。
夷璃都要哭了,往人伤口撒盐太没人性了吧?
“肉还没烤好?”凌楚汐摸了摸肚子,问道。
“好了好了,这就好了。”苏绣儿切开烤得金黄流油的兔子肉,马上,浓郁的肉香四散飘逸。
夷璃肚子不争气的咕咕狂叫,为了布置这些机关陷井,她没睡觉没吃饭,苦干了大半天,刚才满心兴奋还不觉得饿,现在一闻到这肉香,只觉得前心都快贴上了后背,胃里酸水长流,情不自禁的狂吞口水。
“都过来吃吧,反正有这几个阵法在,我们也不用担心有人偷袭。”凌楚汐尝了一块,味道还不错,对那几名在边上充当守卫的弟子说道。
“是,大人。”几人也早就饿了,一听这话马上走了过来,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啃了起来。
夷璃饿得头晕目眩,心中更是郁闷得想死,自己辛辛苦苦布置的阵法机关,居然成了别人的天然屏障,我到底是来报仇的,还是来报恩的?
有了这天然屏障,凌楚汐等人是完全放松下来,一边吃,一边有说有笑,吃完以后,干脆惬意的躺了下来,继续神吹海侃。
夷璃只觉得一辈子的口水都要吞完了,偏偏越吞,越是口干舌燥,无力的仰望青天,满目凄然。 依山傍水地势平坦,一条宽约一丈的溪流从旁边潺潺流过,虽然水流平缓,但却清澈见底,果然不错。
“那就在这里了?”周开泰受到凌楚汐的肯定,兴致勃勃的说道。
“就这里吧,是个好地方……”说到好地方的时候,凌楚汐微微一顿,接着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周开泰倒是没有注意,继续忙活去了。
周开泰率先动手,其他人也行动起来,很快就搭好了营帐,在中间升起篝火,来的时候带了不少食材,倒是不用安排人手打猎了。
“哈哈哈哈,凌楚汐,这次你总算落到我的手里了。”就在他们拿出食材准备晚餐的时候,一片浮光掠过,夷璃那花蝴蝶一样的身影悄然浮现,放声大笑。
她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散去,或长或方的青痕写满了那张清秀的脸,看着还真让人怜惜。
随着她的笑声,一片异光闪过,几重阵法将凌楚汐等人牢牢禁梏在营地中间,阵法中杀机暗藏异味扑鼻,显然还布置着不少的陷井,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黑色的毒蝎尾针上的幽蓝,可谓杀机四伏。想要破开这几重阵法,必定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周开泰等人都微微变了脸色,以他们的谨慎,扎营之前肯定会细细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机关阵法的存在,这血兽宗,除了御兽用毒,原来阵法也这么强。
他们却不知道,血兽宗的御兽之术本就不只几个咒语那么简单,想要召唤契约妖兽,本来就要用到阵法,当初的妖皇兽血大阵便是最好的例子。
“你的伤好了吗?还疼不?”凌楚汐却是一点惊讶都没有,怜悯的对夷璃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