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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我答应你。”
好像这一句话就抽空了秦向天身上的力气，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萎靡，一瞬间就苍老了许多。
秦向天虽然是广粤人，但以他的能力和背景，在燕京横行无忌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着实算是一条过江猛龙。
可谁又能料到，他这条过江龙第一次栽跟头竟然会是在这种场合。
即便陈翊以后不提这件事。场上的人也不把这里的事情宣扬出去，秦向天也恐怕不会咽下这口气。
“早答应不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情了？”
陈翊笑了笑，对杨浩使了个眼色，让对方收起枪之后道：“既然已经将事情讲清楚了，那我们也就不耽误秦公子时间了。”
话一说完，他便带着沈妖精两人大摇大摆的从秦向天几人身边走了进去。
当陈翊走过去之后。宋兴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浓密的眉头骤然一挑，不过很快又重新舒展。
程峰苦笑着朝身后看了一眼，对站在不远处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后，上前对秦向天道：“秦公子，我们先走吧！”
秦向天沉着脸答应，率先朝射击场外走去。
没有人知道秦向天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而程峰和宋兴朝两人也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问，仿佛刚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
但这种事情真的能和没有发生过一样吗？
……
程峰送两人出门，然后再次动身返回了场馆的休息室，准备去见见陈翊两人。
他隐约知道一些沈妖精和秦向天之间的事情，这才有了门前提醒的一幕。
不过他以为这两个人也许知道了事情之后会选择避开对方，即便是不选择刻意避开，那么也应该稍微注意一点。
即使不算其他设施，场馆内光是手枪的靶场就有四个。他又哪里能想到事情偏偏这么巧。这双方非但碰到了一起，而且还发生了冲突。
要不是连他都不知道秦向天下午会来射击场，这个时候恐怕都以为这一切是陈翊在暗中安排好的。
当面挑衅秦向天。甚至还占到了便宜！
程峰摇头笑了笑，脸上倒是露出了几分钦佩的神色。
姑且不论陈翊究竟有什么底气，或者事情以后会发展到哪一步，仅凭这样的结果，陈翊就已经值得他另眼相看了。
有意思！
……
“你太莽撞了！”
沈妖精对着正在擦枪的陈翊道：“你完全可以不理会那家伙的，干嘛要惹怒他。这么做并没有多大意义！”
“反正早晚都会起冲突，倒不如把时间提前一点！”
陈翊笑着解释道：“而且你也看到了，那家伙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随便威胁一下就会立即妥协。”
这个计划应该只算临时起意，尤其是看到宋兴朝之后，他才决定这么做。
沈妖精的话从某些角度来看倒也没错。在实力不如对手之前，暂时隐忍的确不失为一条好计划。
但是几番权衡之后，他还是觉得直接站出来的效果要更好一些。
迫使秦向天低头的话虽然没有多大实际意义，但短时间内，陈翊相信对方没有什么颜面再去骚扰沈妖精，而是会专心想方法对付他。
而更重要的是，他这样的做法也算是对宋兴朝一个小小的震慑，起码会让对方在动手时稍微多想一些。
这种一石二鸟的计划，陈翊实在想不到自己不去做的理由。
沈妖精还想开口，却看到程峰走了进来，随即便收住声音，和对方打了声招呼。
程峰笑着回应。坐下后对陈翊道：“要是刚才秦向天没有答应的话，你会开枪吗？”
“我只是和他开个玩笑，又怎么会真的开枪？”陈翊否认。
“……”
程峰摇了摇头道：“我这里庙小，而且我这个人胆子也不大。以后欢迎你来玩，但是今天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少发生一些。”
“来玩当然没问题，可是你这里消费也太贵了一些。”陈翊苦着脸道：“刚刚在交费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在滴血了。”
“只要你不惹事，消费算我的。”说话间程峰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纯白色的会员卡扔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生肌散
沈妖精接过程峰扔来的会员卡，看了两眼后，将自己的会员卡拿出来道：“为什么给我的和他的不一样？”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张红色会员卡和程峰刚刚拿出的白色卡究竟有什么区别，但从程峰刚刚口中的话却不难判断出哪个更贵重一些。
“你又不喜欢射击，以后八成也是把会员卡随便扔给别人。”程峰回答道。“不赚你的钱当然没问题，但你总不能老让我当冤大头吧！”
沈妖精轻哼了一声，似乎认可了程峰的回答，别过头便不在说话。
对于沈妖精来说。别人认可陈翊，比认可她自己还要令她开心。虽然她一直都觉得陈翊不俗，可陈翊真的融入自己的这个圈子，还是让她觉得欣喜。
她相信，程峰这番交好陈翊的目的，除了她自己一部分原因之外，更多的是陈翊自身的表现。
陈翊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们玩吧，我还有点事情。”程峰点头。起身后迟疑片刻道：“小心些，那家伙手挺黑。”
“谢谢。”陈翊点了点头。
休息了一阵，陈翊几人又出门练了会枪。正当众人出门打算吃饭的时候，陈翊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现在有时间吗，有件事需要你过来一趟。”
电话一接通，林文茵那永远都古井不波的声音便传了出来。陈翊甚至一度怀疑，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对方的情绪发生起伏。
“很急吗？”陈翊看了眼身边的沈妖精道。
“嗯。”林文茵的回答十分简短。
“那好吧！”陈翊答应一声道：“我马上过去。”
一般情况下，林文茵不会打电话打扰他。能让对方这么说。那就证明肯定是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挂断电话，站在一边的沈妖精便狐疑的问道：“什么事情？”
“我和别人合开的制药公司。”陈翊回答道。
沈妖精立即警惕道：“林文茵？”
“嗯。”陈翊承认。
这件事原本就没有隐藏的必要，而且上次他和林文茵两人去毫州的事情也被神通广大的沈妖精知晓。不过当时对方并没有多说什么，后来更是没有再询问过。
沈妖精点了点头道：“那正好，我和你一块去。”
“一块去？”陈翊咧了咧嘴。
“都说林洛神漂亮，我倒是要看看传闻是真的假的。”
沈妖精率先打开车门，见陈翊站在原地没动，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道：“上车！”
陈翊无奈苦笑，只能依言上车。
……
近郊，一处临街四层小楼。
云岗堂制药有限公司。
沈妖精在楼前停下车，看了看外表稍微有些破旧的小楼道：“你们就挑了一个这样的地方？”
“我也是第一次过来。”陈翊下车后打量了一下环境，回答道：“这里虽然远了一些，但环境似乎还不错。”
小楼周围的绿化显然重新修整过，映入眼帘的满是翠绿。仅凭借这一点，陈翊就觉得比起市区的寸土寸金的商业地段好了许多。
不过他倒也知道这里只属于一个临时过渡的地方，公司不会再这里停留太久。
“为什么不在市区二环、三环买一栋楼呢？”沈妖精疑惑道：“就算现在买不起，租一层写字楼也行啊。”
“这件事一直都是林文茵在负责，我没有掺合。”陈翊回答道。
沈妖精眯了眯眼道：“你对她这么放心？”
“……”
陈翊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应该已经算是在竭力撇清关系了，却没想到还是被沈妖精找出了漏洞。
进到楼内，一个扎着马尾辫。看上去十分有活力的年轻女孩立即上前询问道：“你好，请问你是陈总吗？”
“没错。”陈翊点了点头。
“我是林总的助理，陈总可以喊我小可。”年轻女孩小可立即道：“林总说您来了之后就让我带您去她办公室。”
“走吧。”
陈翊答应一声，一边四处查看办公环境。
因为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所以楼内已经没有了什么工作人员。
小可很有眼色的对陈翊介绍着一下楼内大概的分区情况，只是目光不由自主的老往跟在陈翊身后的沈妖精脸上瞄，心里不断的猜测沈妖精的身份。
秘书？
情人？
怎么感觉都不太像？
她从林文茵那边已经知道了陈翊的大概身份，不过看到对方本人之后，她还是有些恍惚。
一个看上去似乎比他还小的男孩，竟然是一家资产千万，背景雄厚的制药公司幕后老板，怎么会不让人觉得吃惊？而与此同时，一些言情小说中霸道总裁恋上单纯女秘的桥段也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到了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外，小可急忙收敛心神，敲了敲门。
听到林文茵答应的声音后，她立即推开门道：“林总。陈总到了。”
“嗯。”
坐在办公桌前的林文茵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头也不抬的便答应了一声。
小可随即请陈翊进门，而紧跟在陈翊身后的沈妖精却在小可的面前停下脚步，看着小可道：“听说你们林总很漂亮。接下来我要去会会她，你说我们谁能赢？”
“……”小可一怔。
“我就不信我这个妲己斗不过一个洛神！”没有再理会已经目瞪口呆的小可，沈妖精随即娇笑着走进了办公室。
林文茵办公室布置的十分素雅，没有普通商人那些成套用来装点门面的办公摆设。倒更像是一间属于普通白领，但格调又高了许多的办公室。
“坐下吧，我看完这份合约。”林文茵仍旧没有抬头。
陈翊只能在距离办公桌不远的沙发上坐下，在沈妖精进门后，又示意对方过来。
沈妖精站在原地迟疑了一阵。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依言坐在了陈翊的身边。
过了两分钟时间，随后进门的小可刚帮陈翊两人将茶水倒上，林文茵便已经忙完。
“这是一份合作计划书，你先看看。”
似乎并不意外沈妖精的出现，林文茵先是将手中刚刚还在看的合约交给陈翊，然后在沈妖精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后，才微笑着对沈妖精伸出手道：“林文茵。”
“沈溶月。”沈妖精淡淡回应。同样伸出了手。
实际上，沈妖精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有些不正经，但认真起来，起码在待人接物上。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陈翊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沈妖精拿过来的合作书上，连看也没有看沈妖精与林文茵一眼。他早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想明白，哪怕这两个人打起来，他也不会上去搀和。
不过沈妖精却和林文茵之间相处的十分和谐，两人看上去就像是在宴会上遇到的两位名媛，言谈举止都十分客气。但是仔细去听两人交流的内容，就会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听陈翊说你现在负责管理这里。”沈妖精端着茶杯，微笑道：“那一定很累吧！”
“辛苦是有点，但不算累。”林文茵回应道。
“还是需要注意点。”
沈妖精脸上仍旧带着笑吟吟的表情，接着道：“女人不能太辛苦，辛苦了就容易老的快，到时候嫁不出去怎么办？”
“听说你在部队工作？”林文茵开口问道。
“对。”沈妖精回答。
“喜欢部队吗？”林文茵询问道。
沈妖精略一沉吟，回答道：“喜欢倒也谈不上，但毕竟是为人民服务，也不会多么讨厌。”
“那就是不喜欢咯？”林文茵反问一句，然后又自顾自的回答道：“一个人要是找不到自己喜欢的工作，那可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你现在每天都很不开心吧！”
“这你可就错了！”
沈妖精缓缓摇头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心爱的男人，其他事情都不算什么。”
……
“你已经跟他们谈过了吗？”陈翊忽然出声打断了沈妖精两人的交谈。
“谈过了。”
林文茵瞬间恢复了常态，回答道：“他们机构的负责人现在都在等电话。要是你觉得合约没有问题，半个小时之内他们就能赶过来。”
陈翊点了点头道：“合约是没有问题，但他们不会觉得里面的条款太过分吗？”
沈妖精拿来的合作书是一份关于云岗堂制药和一家名叫纤美的大型美容连锁机构的合作书，合作书上协定由云岗堂制药提供云冈生肌散给纤美集团，用于修复疤痕。
而纤美集团将负责宣传云冈生肌散，并为此支付一定数额的保证金。云岗堂在事情中并不承担任何责任和风险，而且对顾客所使用的生肌散价格有决定权。
总的来说，这应该算是一份对云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