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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何地,一目了然。
周瑜望着曹操的中军大帐,摩拳擦掌:“这一仗要彻底击溃曹操。”
他飞快写了三道手令放在一个黑布包里,扔了下来:传令韩当率本部人马,攻击曹军左翼;周泰率领本部人马,攻击曹军的右翼;吕蒙和甘宁率战船一百船,迂回包抄,争取将曹操的水军和陆军斩成两段,防止曹操逃走。
守在眺望塔下的传令兵接住黑布包,迅速传出去。
站在周瑜一边的洪大胡子急得直转:“大都督,我要干什么呢?”
周瑜笑着说:“你是我得力的水军大将,自然要委以重任。一会儿,你随我直捣曹操水军的中军大营,活捉曹操。”
洪大胡子这才乐了,拔出插在背后的鬼头大刀,跃跃欲试:“好几年没在水上杀人了,今天非过足瘾不可。大都督,一会儿你就看着我大展雄风吧,想当年……”
一个侍卫来禀告:“大都督,关羽、张飞、赵云的三路人马,已经杀入曹军的陆地大营。”
“太好了,这一次曹贼是插翅难逃了。”
江东水军的冲锋船矮小得像小渔船,但船身裹了一层铁皮,可挡利箭,船头铸有尖锐的铁器,一撞曹军的战船,往往就是一个大黑洞,水涌进去,船身倾斜,船上的曹军只能弃船,落入水中逃生,成了吴军的箭靶子。
江东水军的楼船冲进曹营,强弩手在船楼里,居高临下,四面放箭,射得极准。曹军简直无法躲藏,死伤者甚多,而曹军的箭则伤不了他们。
曹军乱成一团,都想先退逃,但无人指挥,战船相互拥挤碰撞,往往都逃不了,在吴兵的攻击下,溃不成军。
“丞相,你到岸上避一避吧。”
曹操斩钉截铁地说:“不避,我要留在这里,和周瑜决一死战,给我拿盔甲来。”
曹仁说:“丞相,你到岸上去,我留下指挥反击。”
曹操不由分说地将盔甲披挂好:“大丈夫战死沙场,死得其所,有何惧哉!你们谁害怕,尽管到岸上去,就算剩我一个人,也要和江东的鼠辈血战到底。”
众将听了,都热血沸腾,拔剑高呼:“与江东鼠辈血战到底。”
有人来禀告:“我军的左翼遭到敌人猛烈攻击,请求增援。”
曹仁跳出来:“我愿意前往。”
喊杀声越来越近,江东的战船正在逼近。
曹操却出奇地冷静:“如果我没猜错,一会儿,我们的右翼也会受到猛烈攻击。”
果然,有人来禀告:“我军的右翼遭到敌人猛烈的攻击,请丞相速派兵增援。”
曹操哈哈大笑:“周瑜小儿,用兵不过如此。如果换了别人,会被他牵着鼻子走,但和我对阵,也敢用这种俗套的兵法。传令左将军徐晃和右将军于禁,告诉他们敌人只是佯攻,要坚守住。”
接着,他又下令:“曹仁听令,你率领三百艘战船,佯装增援徐晃。夏侯渊听令,你率领三百战船,佯装增援于禁,你们要随时准备杀回来,夹攻正面之敌,切断吴兵的归路。蔡瑁和曹洪听令,你们率两百战船,保护中军大帐。”
众将得令去了。
勇冠三军的许褚率领一队亲兵,不离曹操左右。
曹操又传令驻守陆地大营的夏侯忄 享 :“刘备一定会趁机偷袭,以配合周瑜的水军,切断我们的退路。叫他严守营寨,不可追杀,只要保住水陆大营的联系,就是大功一件。” 一场空前的恶战展开了,以赤壁段的长江江面最为激烈,并向左右延伸到赤壁段的江面以外的水面,场面十分壮观。
眺望塔上的周瑜见大批的曹军战船驶向左右两翼,以为曹操中计了,就下令洪大胡子率领一支敢死队打头阵,所有战船都杀向曹操的中军大帐,大有江东存亡,在此一击之势。
洪大胡子的敢死队都是水鬼,水性之好,能在水里抓鱼。他们从水下冒出来,爬上曹军的战船,在颠覆不已的船上,行动稳健,如履平地,杀上敌船,如虎入羊群。不一会儿,十几艘战船就易手了。
后面战船上的曹兵十分畏惧,但军令如山,他们死战不退。
有几个水鬼,竟然潜游到了曹操乘坐的战船下面,被曹将及时发现,用箭射杀。
等到周瑜的主力船队杀上来时,曹军抵挡不住了,阵形被冲杀得七零八落。
洪大胡子甚至看清了曹操的脸。
“哈哈哈!”周瑜禁不住内心的狂喜,大笑起来,“传令下去,活捉曹贼者,赏邑万户。”
吴军将士闻听,人人奋勇。
眼见曹操身边的战船越来越少,忽然,曹仁和夏侯渊的六百艘战船返身杀回,一左一右,且要切断周瑜的归路之势。
周瑜大吃一惊:曹操用兵果然名不虚传,他并没有中我的调虎离山之计。
曹军不顾死伤,拼力死战,作风之强,是江东将士们从未见过的。
大将徐盛问:“都督,我们中了曹操的诱敌深入之计,曹军的战船太多。现在退出战场还来得及,否则,就可能被团团包围。我们已经重创敌军,算是胜利了。”
此时,曹军士气大涨,杀声震天。
周瑜十分镇静,忽然一挥手,坚决地说:“不能退,传令下去,猛攻曹操水军的中心大营。”
徐盛以为听错了:“都督,还攻啊!而且是中心大营。”
“兵者,诡道也。曹操估计我们受到三面夹攻,必然会退,一定会有更强厉的战术,绝不会想到我们不退反进。我们继续向前猛攻,就打乱了曹军的布署。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曹操,曹军群龙无首,士气大衰,必然全军崩溃。何况,曹军对我们的战船还不熟悉,正是攻击的最佳时机。”
他果断地下令,指挥船全力杀向曹操的中军大帐。
徐盛劝阻说:“大都督,你这是指挥船啊!”
“只有这样,才能显示我血战到底的决心,才能鼓舞士气,舍生忘死。”
江东水军一见主帅的指挥船奋勇向前,还升起一面“周”字的大旗,迎风招展,都不顾个人生死,奋勇当先。
曹操想不到周瑜面对被包围的险境,竟然不顾兵家大忌,不退反进,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前面的保护船在江东水军的猛攻下,迅速减少。
“周瑜用兵,名不虚传。”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乃是用兵之总则。久耗对曹军不利,这是周瑜和曹操都很清楚的事情,以兵法常理而论,周瑜应该坚守不出,但和曹操这样诠注过《孙子兵法》的大兵家对垒,用兵法之常理,几乎没有胜算可言。因此,周瑜偏偏逆兵法之常理,在光天化日之下,主动攻击。在曹操认为最不可能交战的时候出兵,打曹军一个措手不及,全无准备。
“嗖嗖嗖”,不断有利箭射到曹操的船上,几个侍卫接连倒下。
“丞相,快退吧,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逞一时意气呢?”
曹操挥舞着宝剑,高叫:“我决不后退,要和江东鼠辈拼个鱼死网破。”
这时候,曹洪跑上船:“我们真的挡不住了,怎么还不保护丞相退下去?”
他见众人很为难,就给许褚使了个眼色,二人挟住曹操,跳上另一条小船。他们自曹操起兵之始,就跟随征战,不知救过多少次曹操的命,只有他们敢对曹操用强。曹洪看出来了,曹操也想后退,只是怕人耻笑。
曹操离开不一会儿,洪大胡子就冲上船来,一把重达六十三斤的鬼头刀,舞动如风。曹兵们脚下不稳,根本挡不住他。
洪大胡子不知曹操已经不在船上,见到四十几岁的人就杀。
曹军的战船太多了,江东水军仗着战船精良,将士善战,虽然未落下风,但也是苦苦支撑。
周瑜不顾危险,重新登上眺望塔,观察战局,果断下令。
“传令洪将军,斩下曹操的大旗,焚烧该船。”
曹操的中军大旗一落下,正在苦战的曹军将士一阵慌乱,接着,船上又燃起了大火。
周瑜叫过来几个嗓门更高的士兵,让他们大喊:“丞相死了,丞相死了。”
激战之中,谁也分不清这是真是假,江东水军由此精神大振。曹军则阵脚大乱。
曹仁和夏侯渊知道再死战下去,伤亡太大,对己不利,只好退出战场,保存实力。
吕蒙和甘宁率领一百艘新型战船,一度切断了曹军水陆大营的联系,但陆地大营的夏侯惇已经了有准备,曹操水军的战船又太多,曹军将士的骁勇顽强,也出乎他们的意料。蔡瑁和曹洪指挥水兵,保护曹操,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在夏侯惇的接应下,安全抵达长江北岸-陆军的驻扎地乌林。
曹操到了陆地上,立刻组织反击和防守,稳住了阵脚。
当晚,他竟然大摆酒席,宴请诸将。首先,他把战败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与众将无关,并上表献帝,自罚请罪。其次,称赞将士勇敢,包括那些败退的将士,他们不但无罪,反而有功,一律有封赏。最后,他声称已经有了破敌之策,保证三个月后,大败周瑜。
这样,曹军上下一扫失败的阴云,士气又恢复了。只有少数人知道,曹操最后的“破敌之计”是在说谎,对于这次失败,他也一直耿耿于怀,连夜召集所有参与此役的谋臣将领,检讨失败之因。
为了让与会者无所顾忌畅所欲言,他首先语重心长地说。
“兵法有云: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今天我方兵多将广,武器精良,作战经验丰富,却仍败给孙刘联军,追根究底,就是我们太依恃自己的实力,太过于轻敌,以致为周瑜小贼所利用。孙子所谓的‘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他居然都发挥得淋漓尽致,实在不容小觑。”
贾诩向来算无遗策,深得曹操信任,在听了曹操一番评论之后,环顾在座众人,觉得自己应该率先陈述看法,于是起身说道。
“我军虽骁勇善战,但个个出生北方,对南方气候,环境适应不良,因此水土不服者大有人在,影响了整体的战斗力;再则,士兵们离乡背井并长途跋涉,至今已四、五个月,归乡情切,并影响了斗志。如果要将这两项不利的因素所造成的伤害降到最低,最好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
曹仁闻言却紧皱双眉,忧虑地说。
“我的想法与大夫无异,但自从荆州水兵与北方兵对调后,由于北方兵不习水战,虽有过密集而严格的训练,却因无法适应颠簸,而使战斗力大打折扣。倘若要速战速决,非得先设法让船上的北方兵适应行船时的颠簸不可。”
“与其设法让不习水战的北方兵适应行船时的颠簸,倒不如设法在船上增加新式武器来得快又省事。”掌管水军的蔡瑁却不以为然。
“听你这么说,似乎已有头绪了?”曹操闻言很感兴趣。
“江东水军的战船之所以厉害,在于他们的移动速度快,冲击力强,倘若我们可以在对方战船未到之前就对之破坏,即使他们的蒙冲、楼船再厉害,也无用武之地,如此一来,我方水兵就无须适应在颠簸的船上与敌人战斗了。”蔡瑁有些得意地分析着。
夏侯惇觉得这个想法太不切实际。
“在战船上能动用的武器,只有弓与弩,可是你再怎么改良,充其量不过多射中几个江东水兵而已,想破坏他们的船舰,几乎不可能。”
“莫非要用火箭将敌船烧毁。”许褚突然恍然大悟。
“如今正吹北风,加上火箭射程有限,想烧毁敌船,恐有困难。”荀攸连连摇头。
说到这里,众人都不觉地望向蔡瑁。
蔡瑁清清喉咙,掩不住内心的得意。
“不知诸位对攻城时用来发射石头或滚木的投石车有什么看法?我个人以为,那东西若加以改良运用,定可在远处就将敌船击沉。”
“你意思是,将投石车安在战船上攻击敌船。”曹仁觉得蔡瑁很异想天开。
“我的想法是,将投石车简化,只留梢(即投石所用的横杆)与支柱,固定于船上,当敌舰行到射程之处,即抛射石头,管教他们沉入江底喂鱼。”
“即使改良了大又笨的投石车,攻击用的石头仍有一定重量,会让战船吃水更深,行动更迟缓,而且投石车每次抛射的间隔时间颇长,届时只怕尚未发挥威力,就被对方的蒙冲给撞沉了。”夏侯惇提出他的疑虑。
蔡瑁不慌不忙地道:“我们可以让原本行动即较迟缓,载兵却较多的楼船负着改良过后的投石车攻击对方,而每艘装备投石车的楼船再搭配十余艘蒙冲斗舰为掩护,由于投石车两次抛射时间间隔颇长,故以三组投石器械船舰为一个团队,轮流朝同一方向攻击。至于所用石块,相当于攻城时所用者即可,这样的射程既远,楼船吃水也不致太深。”
“听起来是不错,但这方法真的可行吗?”许褚半信半疑。
“用用看不就能获得答案了,”静听许久的曹操终于开口了:“既然短时间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