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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战车的作用我看了报告,它确实是只能在战役中使用。我考虑的是潜艇。”雷奥道:“如果施行无限制潜艇战,就像我们对日本计划的那样,那么英国有没有可能退出战争?”
“这和舰队决战一样,德皇不愿意。”杨锐道。“他心里一直希望能和英国结盟,所以就处处避免伤害到海对岸的那帮亲戚,要实施无限制潜艇战,那要德皇同意。”
“是的。我明白。”提到德皇雷奥就是一阵不痛快。他不由走到办公室另一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痛饮。“杨,如果我杀了德皇会怎样?这其实一直是我想做的。”
“这对战争毫无帮助,民众会把你撕碎,然后很有可能德国会更快输掉这场战争。”杨锐吃了一惊。但一会恢复了镇定。
“是啊。”一杯酒猛然灌下去,雷奥的脸迅速涨红,面色更加狰狞。“真遗憾德国没有你这样的领袖。”
“德国就是中国的将来。在我死后,她很有可能会面临比德国严重的多的国际局势。”杨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火辣辣的喝了下去。“知道吗,撒克逊人控制着整个世界。任何敢挑战的国家,都会被他们调集全世界的资源打压下去。德国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就是你中止对日作战计划,宽容日本的原因?”雷奥道。
“是的。日本人要的是市场,那给英国就不如给日本;他还要土地,那就把俄国远东的土地分一些给他,这样的捆绑将使他变成我们的盟友而不是敌人。”杨锐道。“有日本的中国相当于德国和法国结盟,这是中国最大的战略利益。”
“没有可能背叛?”雷奥道。“日本现在还是英国的盟友。”
“当然会有可能背叛,关键就看他能不能担负起背叛的成本,这种成本不光是经济上的,还有军事上的。朝鲜离日本比英国或美国离日本近多了。”杨锐搞不明白话题为何转移到了日本身上,于是道:“你回去德国之后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雷奥道。他说罢却看着杨锐道:“杨,我的兄弟,你能告诉我吗,什么情况下,中国会真正站在德国一边?”
料想到了雷奥一定会问这个问题,杨锐把杯中的酒一仰而尽,坦然道:“当德国取得海战的决定性胜利,中国就站在德国一边,这是唯一的条件。当然,这个时候即使中国不和德国站在一起,德国也会获胜。”
“可这不可能。”雷奥知道杨锐的态度,也很清楚这个人的本性。作为朋友他是友好豁达的,但作为合伙人他总是精明诡异的。
“有可能。”杨锐道。“现在东亚舰队的袭击舰在四处阻截英国商船,英国海军将会调集舰艇前往围剿,而他新造的那些战列舰还没有下水,这个时候的两国海军的实力对比最为接近。德国的战舰比英国优秀,官兵同样如此,还有炮术、炮弹,防损,这些都能弥补自己数量的不足。雷奥,知道吗?舰队建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他国舰队,或者被他人舰队所毁灭,再没有第二种选择。看看清王朝的北洋舰队吧,它不是在海上被日本人击沉的,而是在军港内被他们俘获,帝国海军不如不决战,那么结果就会和北洋舰队一样。”
“就像你说的那样,德皇是不会同意的。”雷奥苦笑道。战争中皇帝不能刺杀,又不得不听从于他的命令,让人无从着手。
“可以架空他。”杨锐说道。“通过不断的胜利获得威望,然后被任命为总参谋长。或者类似的职位,那么权利将从皇帝手里转移到你的手上。到那个时候。给予协约国致命打击后,德国将有可能体面的退出战争。但是做出这个绝定的人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东西,雷奥兴奋的举杯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干杯!”
杨锐是在大醉下中被架上马车、送往天津大沽口外的邓子龙号的,随同他的除了总理府的相关人员,还有以照顾他为名登船的程莐。还有,为了表示对沪上展览会的重视,朱宽肅也将亲自乘前往沪上参加博览会开幕,这就使得整个舰队的规格极高,路上碰见的商船都鸣笛致敬。
不过此时的邓子龙号不再是一艘航母。为了掩人耳目,整个航母都精巧的改装了:飞机全部清空。机库成了皇帝辉煌的行宫,飞行甲板则变为高尔夫球场,精心培育的草皮铺在上面,更还有钢铁搭建用来乘凉的葡萄架,官兵们也都换上了禁卫军的衣服,而船名,则改为神武。
但是这些东西杨锐登舰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他是在后半夜被口渴惊醒的,见到房间里的摆设和家中不一样。他拍着依旧发疼的脑袋问道:“这是在海上?”
“嗯。在海上。”程莐心疼的看着他。她本想埋怨,却知道这是为德国人践行,于是不好说什么。
“什么时候到沪上?”杨锐问道。他有些记不清日程安排了。
“十三的早上,也就是明天早上。还有三十个小时。”程莐道。
听闻还有三十个小时,杨锐道,“坐船真是慢啊。”
“比飞艇是慢多了。”女人不由想到上次朝鲜的事情。依偎在他肩头。“晚上的时候,岷王来看过你了。他好像有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什么事情。”杨锐终于想起了一些沪上日程安排。这一次博览会开幕的安排是以岷王为主,他为副。在紫禁城接近外国使节的礼仪朱宽肅懂。但博览会开幕该怎么做他就没底了,特别是这一次据说日本的皇太子也来,加上朝鲜的高宗、泰国国王的王弟,这东亚君王都聚齐了。
杨锐这句说完后就没有再开口,他在想日本皇太子裕仁以及随他而来的明治元老井上馨,前者是中国后世的仇人,而后者则是日本财阀势力的总代表。情感和利益似乎在任何时候都是相矛盾的,怎么见这两个人,该谈些什么,这都是要好好谋划的。
以目前的情况看,中日之间也就是两个合伙的生意,一是在北面合伙捞俄国一把,二是在南面合伙捞英法一把。北面是动刀动枪的,而南面则是正正经经的航运生意——明年年底,中国的商船吨位就将超过日本成为东亚商船大国。船虽多,但各处的码头还是日本人熟悉,加上他是英国的盟友,所以如果他能相帮那将航运大发财将事半功倍。
杨锐就是带着对这两个合伙生意的想法在次日一早抵达沪上的,吴淞口炮台的礼炮声中,邓子龙这艘皇家游艇在引水员的带领下缓缓驶入黄浦江,两侧的商船齐齐鸣笛让道,而租界各处教堂寺庙的钟声在航母接近码头时全部鸣响。只是因为块头太大,皇家游艇不得不停靠在吴淞口,而此时码头上人头攒动,人满为患,若不是当地驻军也出动维持次序,怕许多人要被推到黄埔江里去。
早早就乘坐小艇登舰的市长费毓桂迎着杨锐询问的目光,满头是汗,他解释道:“先生,这人真不是我找来的,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来啊。”
“不是最好。”杨锐看着开始发胖的费毓桂说道:“历来皇帝出行都是要派兵弹压的,现在岸上不要说几万,就是十几、几十万人都有,这么多人一旦发生踩踏,那舆论可要说这是政府草菅人命所致,还是换小船从江上直接到高昌庙吧。”
博览会就在高昌庙西侧的黄浦江畔,神武元年法租界本想扩大,但没有得逞,这一片地方刚好作了博览会的会址。
费毓桂听闻杨锐打算临时改变岷王的行程,不由苦笑道:“先生,可是岸上不说有当地商绅名流。还有各国领事,就这样不去了。那可……”
“你多预备两条船,把那些领事和头面人物装上一起随行不好了吗。”杨锐道。”博览会是喜事,真要是喜事变丧事,这个责任谁来担?”
杨锐如此说,费毓桂想想也是,当下点头要去操办的时候,杨锐再道:“那些记者也随行,不然报纸又要说崇洋媚外了。就说沿江直上是为了让两岸的百姓都可瞻仰圣颜……”杨锐说着说着忽然感觉一阵烦杂,不耐烦道:“这事情你去找王小霖吧,他处理起来有经验。”
杨锐这一席话交代完。费毓桂就安排去了,三个小时后,吴淞口调来数艘游艇,不过朱宽肅乘坐的是两千吨的飞鸿号巡洋舰,这船可直接行到高昌庙;而在这之前,听闻广播上说岷王殿下将沿江而上,以便抚慰两岸百姓后,聚集在吴淞口乌云一般的人群终于散去。因为沿江西上的时间在定在下午三点,这些人走的倒不是很急。终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杨锐一直站在航母舰桥上看向岸上潮水般褪去的百姓,他不烦这些人,反而有些高兴。这些人不管事看热闹也好,随大流也好。总是爱国忠君的,有他们在,这个国家将会很稳定。
杨锐的欣慰却是某些人的失望。上午八点半左右。听闻广播上播报岷王将沿江北上,抚慰民众的消息。躲在人圈里的汪精卫和朱执信等数人全是呆了,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了一个靠路边的位置。身上也夹上了手枪、手榴弹,以准备在车队路过时进行暗杀,好以身许国,不想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逐渐散去的人群,汪精卫心头恨极,举目四望却见朱执信等人也随人流褪去,他只得暗骂一声,也跟着人群退了。待回到租界,晚间他特意找到朱执信道:“怎么办?这狗皇帝居然临时变了行程,他现在进了那什么博览会官,我们一点机会也没了。”
“没机会就没机会。”朱执信倒对刺杀皇帝没有什么兴趣,他攥紧拳头道:“可不要忘记了,我们这一次的目标是杨竟成,只有杀了他,这个国家才能真正的实现民主自由!”
“一个傀儡皇帝都这么难杀,何况是杨竟成。”汪精卫说话大声,很是悲愤。对日取得战争胜利后,革命党声势越加萎靡,许多意志不坚定的同志**,而去南洋美洲募捐,不但收不到钱,还会被华侨指责谩骂。面对此种境况,他本想以死唤醒麻木的民众和无望的同志,却不想连机会都没有!
“忠山先生说过,革命不是一天成功的。即便遭受那么多的挫折,先生对革命成功还是充满希望、信心百倍,兆铭兄又何必急于一时?”朱执信劝道。
“可杨竟成真的会去同济大学堂?”汪精卫明白还有一个计划,但对那不是太抱希望。
“当年冒着被满清抓捕的风险,杨竟成在大学堂的开幕典礼上进行讲演,可见他对这个学堂之重视。现在他独断朝纲,为何不能再去大学堂看一看呢?”朱执信道。在晦明学社的帮助下,有数名同志已常常混迹于同济大学堂内,武器之类也事先在校园各处藏好,一旦杨竟成前往大学堂,那这些人将即可动手,如此出其不意,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也只能期盼杨竟成去大学堂了。”死志甚坚的汪精卫点头道,说罢他就起身戴上了礼帽,出门去了。
日子已经是十三,月亮越来越圆,晚饭后乔装打扮一番想带着女人去租界逛一逛的杨锐被叶云彪给拦了回来。他的理由是租界龙蛇混杂,街道也狭小,晚上更是黑暗不明,实在是太过危险,真要去沪上租界,应该明天白天前往。
别人拦也就算了,叶云彪当初可是在租界吃过苦头的,在他苦劝下,杨锐只得带着程莐在博览会园区逛了几圈。博览会虽大,场馆也很是现代,夜间灯光通亮,玻璃幕墙内的展台异常漂亮,怎奈杨锐后世参加的展览会太多,那些东西也一点也看不起劲,只得转了一圈就回去歇息了。(未完待续。。)
庚卷 第四十七章 屈服
月色宜人,正想着可以休息的杨锐却听闻虞洽卿求见。本来不想见,但想到沪上的股市和诡异的银价,他不得不换了身衣服前往客厅。
“有罪!有罪!这么晚惊扰总理大人……”虞洽卿一来就是念念碎,让杨锐感觉极烦。
“阿德哥,你还是算了吧。”杨锐端起茶,吹开茶叶,小心的喝了一口。“说吧,这么找我什么事情,是来打探消息的,还是来透露消息的?”
听杨锐一句话把自己的来意说死,虞洽卿讪笑道:“这…,都有,都有。前日里听说政府要振兴农业、大修道路,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振兴农业的讨论半个多月前中华时报就放出风去了,不过主要是描述当下农村农民的贫困境况,为以后的政策先行预热,但大修道路却是没有公布的……。杨锐看着虞洽卿有些严肃道;“你这消息是哪里的?”
哈哈一声,虞洽卿从杨锐的反应感觉自己蒙对了,高兴道:“运部前段时间让湖北水泥厂汇报成本明细,还要预估扩大产量后的产品售价,这不摆明了要大修道路吗。湖北水泥厂虽是程祖福的,可里面却又不少宋渭润(炜臣)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