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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烽火映山红-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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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秋成睡不着觉,最近文海城保甲自卫团长徐树越发猖狂了,他经常带着汉奸们配合鬼子下乡“扫荡”烧杀掠抢,前几天还杀害了一名地下党员。文海地下党县委指示各联络点想尽一切办法打探徐树的行踪并且接近他,秋成翻来覆去的动着脑子,突然他想起进老茶庄学徒的时候老师傅说过的一个词:“干股。”秋成眼前一亮“有了!”

  第二天,秋成提着一份厚礼;金银首饰来到徐树家,真是当官的不打送礼的,站岗的把他领了进去。秋成满脸赔笑地对坐在八仙桌旁的徐树说明来意,徐树摆着手:“不行!我没钱当你那茶庄的股东。”“徐大队长,不用您掏钱,是个干股,您挂个名,到年底我们柜上每年分您两个股的红利就成!”徐树一听有这好事,先答应了又问秋成:“你给我说实话,为什么要送我两个干股?”秋成一五一十地把汉奸们常常去耍那半斤铁的事说给徐树听。“恩,你小子鬼精灵,行,这干股老子入了!”秋成马上从身上拿出文房四宝和纸来,找水磨了墨和徐树办了手续。

  这天一清早,“瑞成祥”开门板营业,又进来一个当兵的,他刚把枪拍到拦柜上,秋成就满面春风的迎上来:“老总您请,里边请。”秋成把手向上一伸,手指头就指到了墙上挂的徐树签字盖章的协定墨字上。这兵一看:这“瑞成祥”怎么成了徐树的买卖?有他那“半斤铁”在,我这半斤铁不好使,走人吧!“老总您慢走,日后还请您多光顾小店!”这下子文海城的汉奸都知道“瑞成祥”有徐树做后台,那些常来以半斤铁赊帐的主儿在瑞成祥绝了迹。连鬼子也给这徐树面子,来耍横的少了。

  秋成有了经常进出徐树家的借口,今天拿着帐本上门请徐树查帐过目,下月又买上一付碧玉耳环送给徐树的小老婆,几个月以后,徐树那描眉抹胭脂打扮的像妖精的小老婆一个月不见徐树来心里嘴上的念叨。他打听到徐树好显摆自己肚子里那半瓶墨水,常常一知半解的谈古论今,就投其所好的请教徐树一些古书上的问题。半年下来秋成成了徐树家的常客。

  这天秋成和秋叶住在马泊村跑海打渔的姨夫进城来了,他带了些大对虾进城卖了好给生病的老伴买药,那知道转了半天才卖出去半筐,多亏天还冷,对虾还是新鲜的青里透着红白。姨夫无奈的提着剩下的半筐大对虾来看外甥。

  听说最近鬼子又要下乡扫荡,在拦柜里搬茶叶的秋成正寻思着找借口去徐树家探听准信儿,见了他姨夫带来的对虾:正好,送对虾上门是个好借口。秋成招呼姨夫坐着喝水:“姨夫,甭发愁,这些对虾我包了。”他叫出媳妇看着店铺和姨夫说着话,自己拿上对虾出了门。

  徐树的小老婆一见秋成提着文海这边难得一见的大对虾进门,她眉眼都是笑地让勤务兵把虾送到后厨,“宋掌柜的有事找我们家团长?”“海边打渔的亲戚送来新鲜海货,送徐团长尝鲜的。”徐树的小老婆一扭嘴:“我们家团长昨晚说了,后天陪大队日本皇军去西海,说那儿有吃不完的海鲜。”秋成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鬼子要去西海扫荡了!”他只当没听见地和这女人打了个招呼道声别出了门。

  得到鬼子后天去西海扫荡的消息,胶东军区文海军分区把歼灭敌寇的任务交给了对西海情况比较熟悉的三营。三营长吉顺详细了解了西海日本辅导分部的情况,决定同时摧毁这个日寇每次到西海扫荡的落脚点。他亲自带着保林的二连在当天的凌晨赶到了西海。

  西海娘娘山前的日本辅导分部,从外面看是碉堡,进了大门看里面是三层楼,冲楼梯口的那间是作战值班室。里面架着两挺歪把子轻机枪。三楼也有几挺机关枪,平时就架在对着海面的窗口,这个窗口,是日寇控制西海的一个制高点,能严守从码头到海边的道路和大门口。

  趁天刚黑,吉顺在辅导分部远处分派二排攻打碉堡,一排去山半腰的天后宫消灭从文海城过来临时驻在那里的鬼子汉奸。等碉堡里的内线开了大门发出三明三暗的信号,保林就立刻带着二排从两边顺着墙边,冲进了辅导分部大门。保林首先冲上了二楼进了作战值班室,见到只有一个鬼子在床上抽烟值班。

  鬼子一见有人突然持枪冲进来,立刻跳起身来要去扳动机枪,保林向他开了一枪,那知这个鬼子敏捷的躲了过去,奔到墙边取下挂在墙上的战刀。喜子在楼下听见枪声,一步几磴楼梯的冲了上来,正遇见鬼子拿着刀向楼下逃,两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鬼子见无路可逃,就拿着战刀向喜子逼近,喜子端着刺刀刺了过去,鬼子嚎叫一声从高处扑了下来,顺势把喜子压倒,抱住喜子滚下楼梯,喜子一个顶翻,把鬼子甩掉顺手夺下战刀,鬼子急忙爬起身来想再反扑,喜子上前一步朝着鬼子的脖颈从左向右把鬼子由肩到肋骨,斜劈成了两半。鬼子惨叫一声栽倒在楼梯上!

  上到三楼的战士们遇到日寇猛烈的火力顽抗,相继有几名战士负伤,枪弹急风暴雨式的向部队扫过来。保林一看马上命令战士们撤退。部队撤到山根,保林派出两组爆破手都先后负伤或者牺牲,喜子一看着了急,他向保林要求去炸碉堡。保林一点头,喜子拿过炸药包,在火力的掩护下象离弦的箭,向碉堡冲过去。保林和战士们紧张的看着喜子,只见他时而奋进时而卧倒,忽左忽右,曲线前进终于逼近了碉堡。喜子发现牺牲的爆破手胳膊上还抱着一包炸药,他以最快的速度把两个炸药包连在一起,随着导火线的嗤嗤声,喜子飞身卧倒,火速滚动,只听得一声巨雷般的爆炸声,他觉得身下的大地在激烈的颤抖,在炸药爆炸的闪光中,能见到鬼子在残墟内挣扎,战士们猛虎般的冲向被炸毁的碉堡!

  在二排攻打碉堡打响第一枪的前一刻,一排包围了天后宫。卧伏在草丛里的战士们见到院墙下有两个交替换着方向巡逻的哨兵,二胜带一个战士从两侧摸过去,一个哨兵听见响动刚要出声,二胜手脚利索的捂住他的嘴把他绊倒摁在地上一刀结果了性命,抬头看另一个哨兵也被战士干掉了。战士们搭人梯翻进院墙,分别踹开了大殿和东西厢房,正在酣睡的鬼子们猛然惊醒,纷纷赤着身子跳起来去墙角拿枪,一个身材高大的鬼子端起刺刀朝着一个小战士胸口狠狠刺来,小战士灵活的一闪躲过了凶狠的‘东洋刺’鬼子用力过猛脚步止不住,二胜眼精手快的冲过来用枪托向后一拨,接着飞起一脚踢倒了鬼子反过枪来把雪亮的刺刀捅进鬼子的心脏。大殿和东西厢房响彻着枪声和拼刺刀、肉搏的嘶杀声。

  住在东厢房的徐树在一排冲进来的时候猛然惊醒,他从头下抽出手枪朝着冲在前头的一个战士瞄准,被一排长一个点射打在左胸,徐树一个踉跄,手里的那半斤铁掉到地上,他扑倒在地,一步一步向前爬向他的手枪,最后他张着眼徒劳的看着离他不远处的半斤铁,死不瞑目的断了气。

  一排和后援的三排联合出击,经过一场生死搏斗,把天后宫的鬼子汉奸消灭的一干二净!

第三十一章 锔匠老憨
第三十一章锔匠老憨

  
  麦山夼的锔匠老憨从小没娘,打十七岁那年起就跟着他爹走街串巷锔碗锔盆,到他二十岁上他爹的腰直不起来了,他就自己挑着付锔匠担子走村串乡,四乡八疃都熟悉他那憨憨的嗓子和祖传的好手艺。

  老憨不老,他今年刚三十岁。

  老憨是他爹给他起的小名。老憨生的老相,加上他走街串巷风吹日晒的,那黑黑的脸上从左到右的长着些沟壑,长短深浅不一曲折多变,看起来就像一张难以破译的复杂地形图,隐匿着许多沧桑。

  每回他进一个村子沿街亮开憨嗓喊一声:“锔锅~~锔盆来!”找老地方放下挑子,不多时村里的孩子女人们就拿着破盆裂碗的围过来。

  这些年,老憨走遍了文海城里和四邻乡下的大街小巷,人们习惯了隔上个十天半月就听他那憨憨悠悠的喊声,大人孩子没有不知道老憨的。老憨挑着担子揽着活,他也习惯了这日复一日四处奔波的日子。

  一年四季,老憨天天挑着担子出去串乡,到那个村黑了天就住那个村的老熟人家里。每过十天半个月他都要赶回麦山夼,因为村南头李家二十二岁的寡妇银杏让他舍不下。

  银杏命苦,家里地少姊妹多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十八岁上进了李家门,二十岁的时候生肺痨的男人就丢下她上了黄泉路。那男人在银杏嫁进门的时候就半死不活的整天围着被窝咳着喘着,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压根就没能碰她,更没能留下一男半女。男人一死她就成了婆婆的眼中钉,咋看她咋不顺眼,三天两头骂她是丧门星,把个老实懦弱的银杏骂的天天眼泪巴碴没点动静的低着头干活。说起这婆婆也算苦命,年轻就死了男人,自己把儿子拉巴大了,没成想就这么短命找他那死鬼爹去了。

  老憨留心银杏是那天他回村揽活儿,他在街当间那棵槐树下摆好了担子,喊了声:“锔锅锔盆来!”银杏的婆婆听见喊声想要出门,又放不下手里打旋的线坠,就吩咐她从碗橱子里找出那只有裂纹的蓝花瓷碗找锔匠锔碗去。

  银杏一路走一路看那树上的画眉鸟啾啾的叫着从这枝跳到那枝头,这几年她每天被婆婆看着在家里纺线织布、搓草绳,她婆婆托人拿集上卖了换点盐,她很少有出门的机会。

  老憨正坐着块石头低着头用手嘟噜钻在一个盆上钻眼,突然听得怯怯的一声:“老憨哥,把俺这碗给锔一锔吧。”老憨抬起头眼前不由得一亮:这媳妇一身剪裁合身的蓝布裤褂,细白的鸭蛋脸上一双扑闪着长睫毛的月牙儿眼,她低垂着头眼看着地,拿着碗的手指纤细尖长,另一只手拘谨的扯着衣襟。老憨在她那鼓鼓的胸脯上扫了一眼,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声:这满村有名的俊人儿,年轻轻的就守寡,真是个苦命的人。

  老憨伸手去接银杏的碗,正好银杏把碗向前递,这当儿他的手无意间碰到银杏的手,银杏手一缩,蓝花碗砰的一声掉到地上摔了粉碎。听见响声,银杏心一哆嗦:“婆婆这场骂是躲不过了。”她蹲下身子拾起碗片,低着头转身向家里走。银杏转身的时候老憨见到她眼里那一闪的泪光,心里一阵难受,他知道银杏的婆婆那出了名的吝啬和泼辣性子,老憨也没心思锔碗了,他撂下手里的活,小跑着进了俊子家。

  见老憨急喘吁吁的进了院子,俊子放下手里的猪食瓢迎过去:“老憨么事这么急啊。”老憨把银杏的碗打碎的事说给俊子听,俊子叹了口气:“苦命的银杏,偏摊上个恶性子婆婆,这会儿一准骂上了,我看看去吧。”

  俊子还没走到银杏家门口,就见银杏的婆婆扯着嗓子骂的满街出来听声的女人们都摇头:“小浪胯子丧门星!昨儿烀地瓜你多烧一抱柴火,今儿你又摔碎一个碗,赶明儿你还不得把这家都败枉了!”

  俊子笑脸进了门给银杏的婆婆倒上碗水:“婶啊,消消火喝口水。”银杏婆婆骂了半天正口干舌燥,扔下手里敲着炕沿的笤帚接过碗一口气喝干了要接着骂,俊子把她搀上炕坐着:“婶啊,银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干活手脚利落不多言不多语的,邻居谁不夸你老有个懂事的好媳妇那,这也是你调教的好。”银杏的婆婆爱听好话,俊子在村里也是有威信有头有脸的人,骂的也累了,就坡下驴住了嘴给了俊子面子。

  俊子看了看低着头蹑声掉泪的银杏,转身陪着笑脸对这婆婆说:“婶,我给吉顺纳鞋垫,正愁没好花样子,来叫银杏上我家帮我画花样,画完了我送她回来你看行不?”银杏她婆婆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她又没办法堵着俊子的脸子回绝,屈着心点了头。

  银杏随着俊子出了门,走过老憨那锔匠担子的时候,她抬头看了老憨一眼,这一眼里有感激还有些说不出的东西,她猜着是老憨把俊子找去为她解围的。走在她旁边的俊子从银杏看老憨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点火花,老憨一见银杏那双泪汪汪带着哀怨的眼睛就失了神,手里的拉钻钻错了位。俊子心里一动“这两个人倒是一对同命的人。”

  银杏坐在俊子家炕上和俊子拉着呱,说起过门这几年的苦楚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又捂住嘴呜咽,俊子陪着她掉泪:“银杏,有合适的找一个再走一步吧。”银杏擦着泪拉住俊子的手:“俊子姐啊,我婆婆连门都不让我出,你看她肯放我再嫁出李家门吗?”“银杏,你年轻轻的不能就这么守一辈子啊!”银杏发呆的看着窗外“我这辈子恐怕就这苦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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