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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孙权此时也发现了,这荀奉倩居然到现在还没来,这难道是想要主动放弃殿试吗?
孙权赶忙向陆家家主陆逊耳语几句,显然是询问荀粲到底是怎么搞的,陆逊面lu疑huo之sè,他也不知道这小子出什么状况了。
而此时yin沉着脸的诸葛恪也在搜寻荀粲的下落,心道这小子果然是怕了,居然不敢来这殿试之上一较高下,也好让自己洗刷一下会试第三的耻辱啊,想到此,他又狠狠的瞪了那会试排名第二的江哲一眼,江哲则还以善意的微笑,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诸葛恪那不屑的目光。
只有顾谭,此时沉默的整理着自己的笔墨纸砚,他低着头,脸上的神sè强作镇定,会试他便是第四,他在殿试之前被自己最畏惧的爷爷顾雍训斥了一顿,并让他做好失败的准备,此时他心里有些慌luàn,但却不认为荀粲真的能胜过自己……还有那诸葛恪与江哲呢,他有些安慰自己的想着。
就在围观群众们纷纷叫嚷着开始的时候,孙权坐不住了,这荀家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让这么多人等他一个,几个大世家的家主也纷纷表示了轻微的不满。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会元来了,围观群众纷纷让开,一辆马车驶到,颍川荀家的标志是那般醒目,所有的人目光都被吸引住了,小溪另一边的nv郎们更是死死的盯着这不知何时被人冠上“谪仙”称号的荀粲。
荀粲十分慵懒的拉开遮幕,而后从马车上走下,在这一刻,原本人声鼎沸的环境一下子清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一阵阵chou气声,只因荀粲身穿华服,做工极其jing细完美,峨冠博带,与原本简贵的模样极其不同,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原本一直喜欢低调的荀粲穿衣打扮无一不是从简,而今日陡然穿上了与之身份完全相配的服装,那骨子里的雍容华贵丝毫不逊于那一日出使南楚的荀家六郎!
而所有人都被他的绝世风姿给震住了,心中竟然陡升,不愧为新科会元的想法,那“水货会元”的想法全部消失一空!
荀粲环顾四周,见诸人无不惊讶异常,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轻视的神sè,他不由洒然一笑,气质恍如谪仙,向兰亭之中看着他发呆的孙权抱歉道:“吴王陛下,粲昨夜玩得太过了,今日睡过了头,请吴王原谅。”
此言一出,民声哗然,今日都殿试了昨日还敢风流,而且“睡过头了”这个理由也太彪悍了吧?
孙权这才回过神来,他面lu欣赏之sè,语气愈发慈祥:“好、好、好,颍川荀七,真谪仙也,人不风流枉少年,孤不怪你,快快归座。”这样子真的是像在看nv婿一般……
荀粲飘然走向属于自己的位置,却是在那江哲的旁边,而在他行走之时,身上的熏香却令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昔日那“留香荀令”的真正的风华绝代!
另一边的nv郎们都惊呆了,或面lu痴mi之sè,或面染红晕,或捂着xiong口,或呼吸不畅,或向荀粲抛媚眼,这颍川荀七,比之那荀家六郎多了一分阳刚与矫健,若说荀家六郎是yin柔诡谲的绝美妖孽的话,这荀粲光风霁月的气质却真的是恍如谪仙!
第二更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惺惺相惜
周彻此时也身着nv装,在世家名嫒之中,她感受到周围nv郎们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咬了咬chun,鼓起了腮帮,将自己的小手紧紧搅动着,心里又是觉得惊yàn又是觉得郁闷,她喃喃道:“真是臭奉倩,明明就是爱出风头,还总是喜欢装低调……这下子不知道mi倒了多少nv郎……”她都可以想象原本轻视荀粲的人现在心里的滋味……
此时的周彻很想伸出无数只手,将旁边这些nv郎们的目光挡住,奉倩可是她一个人的知己……
“姐姐,你怎么呆住了,好像之前你很讨厌这个将来的妹夫呢?”向来恪守规矩的孙鲁育面带微红,不敢望向荀粲的方向,但她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明显的喜悦之感。「域名--请大家熟知」
孙鲁班此时被荀粲的绝世风姿震得头晕乎乎的,她痴痴的望着荀粲的方向,她不停的喃喃道“真谪仙也、真谪仙也”,听到妹妹的话,想起自己新嫁的那个全琮比之荀粲不知差了多少倍的模样,她略带不爽道:“妹妹,这父王可是还没指婚呢,你就等不及了,况且就凭你这相貌,配得上他吗,父王刚刚可是说了,颍川荀七,真谪仙也,你呢?”
孙鲁育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手,而后又缓缓松开,她呼出一口气,实在忍不下心头对姐姐的不满,她反chun相讥道:“你是在嫉妒吗?姐姐,我就算配不上她,你这个有夫之fu更加妄想了!”一向xing子柔顺温婉,一举一动恪守礼节的孙鲁育为了荀粲,向自己的亲姐姐开火了……男人,果然也可以成为祸水的……
孙鲁班目光喷火的看着自己这个向来受礼的妹妹,依着平时的xing子,早就一巴掌给扇上去了,但此时毕竟是公共场合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敢将自己的刁蛮表现出来,而是冷笑道:“这荀粲虽然生了一副好皮囊,但殿试还没开始的,我看啊,他就是华而不实!”
孙鲁育不说话,心中却在期盼荀粲用事实狠狠的扇自己这个姐姐的耳光……
周彻将这孙氏兄妹的话都听进去了,心中又纠结起来,难道吴王真的会给荀粲赐婚?那可怎么办呢,此时却又听到其他nv郎回过神来时的窃窃si语:
“你刚刚说这荀家七郎是草包,怎么刚刚也看得呆了?”
“好吧,吴王都说‘颍川荀七,真谪仙也’,我很赞同……你也别说我,你不是心属顾家郎君么,怎么也看得呆了?”
“切,随口说说也信,其实本人钦慕荀七已久……”
“你……真不要脸!”
“幻想下会死啊,我看啊,这人根本就是故意来打脸的。”
“不错,荀家嫡系,家世和身份甩开本nv郎一条街,来南楚科举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们应该要支持江哲?看样子也只有这个深藏不lu的寒mén子弟可以阻挡这荀七的锋芒了……”
“才不要,我已经沉沦了,当爱跨越地域与家族时,才是真爱!”
“你还说我不要脸……明明自己也一样的德xing……不过,我也支持荀郎噢~~”
“……”
周彻听完之后,整张脸都黑下来了……她觉得自己当日提议荀粲与顾谭在科举之上赌斗就是个馊主意,这样一来,这个本来就风流好sè的坏家伙知道有这么多nv郎爱慕他,岂不是得意死了?
就在周彻在自怨自艾时,另外一边准备接受考核的进士们则大多用一种仰视的目光看着这位坐到自己位置上然后呵欠连天的“谪仙”,这人到底是来考试还是来放松的?
诸葛恪则是冷笑不止,心道这荀粲还真是够狂妄的,到现在还在装吗?他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掉自己被踩的命运了吗?太天真了!
顾谭心中则更加没底了,一想到爷爷上次的训斥,再加上荀粲出场时强大的气场,他心有惴惴然,信心都快没了……
唯有江哲,脸上的神情一直非常柔和,江哲这人,虽然只是中上之姿,身子也很瘦弱,偶尔咳嗽两声,然而就是这样,没有显赫的身份,也没有出众的相貌,更没有bi人的的气势风范,却是奇迹一般在众人心底留下深深的痕迹,那是一种仿佛青山绿水一般的存在,不论其他人光芒如何强烈,也掩饰不住那林间清泉一般的从容淡雅。
然而江哲的心中却不是很平静,他突然发现原本以为可以玩nong于鼓掌之中的荀粲,居然是一个深藏心机的智谋之士,这是江哲的直觉,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现在,他则在猜测,这荀奉倩参加这科举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见荀粲向自己投来好奇之sè,江哲温文尔雅的向荀粲主动行礼道:“在下江哲,字随云,一介寒衣,见过荀公子。”
荀粲依旧一副睡眠不足的慵懒样子,但他可不是诸葛恪那种目中无人的世家子弟,对于这个江哲,他可是很感兴趣的,这人肯定不是寻常人,于是荀粲同样彬彬有礼道:“颍川荀粲,字奉倩。”
江哲见状,不知为何,忽然升起一种惺惺相惜之感,想到这荀奉倩那些个风流韵事,他不由微笑起来,这家伙看来也是个喜欢扮猪吃虎的人……
第三更
第一百二十二章 深山藏古寺
江哲觉得荀粲是一个值得相jiāo的朋友,于是十分直接的问道:“荀公子,你既然出身颍川荀氏,却为何来这南楚之地参加科举?”
荀粲慵懒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依旧从容不迫的江哲,他心中暗赞一声,此人虽出身寒mén,但却不卑不亢,真异士也,荀粲温和的回答道:“无他,一场赌约而已。// **”
江哲见这荀粲如此坦诚,毫无一丝遮掩之态,于是他心中的疑虑尽去,这荀粲倒是堂堂正正,原本还以为他参加科举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呢。
不多时,在众人的围观、nv郎们的注视之下,吴王开始出题了,他随意翻开近shi递给的四个牌子之一,却是一个“画”字,吴王站了起来,思虑片刻,而后极目远眺,却看到远处山上一片翠绿,而在翠绿之中还有点点粉红,想来是山中桃树,却是应了那一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huā始盛开”……
山中忽然有古朴的钟声响起,吴王似有所感,便对诸位考生道:“你们就以‘深山藏古寺’为题,作一幅画吧。”
诸葛恪闻言,当先轻笑一声,仿佛早已xiong有成竹,于是他飞快提笔而画,动作极其写意潇洒,顿时引得一片注视的目光,他心里顿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嘛,怎么之前好像所有的风头都被荀粲这家伙给抢了。
顾谭想了想,也开始动笔了,说起来顾家在绘画上的天赋与造诣还是很高的,像后来顾家就出了顾恺之这样名垂千古的大画家,顾谭的画得极其认真,对于细节的雕琢似乎非常擅长。
而江哲则没有动笔,因为他在绘画之上本就没什么天赋,从小颠簸流离的他也没这个时间与jing力来钻研画道,倒是在书法上还有一番功夫,因为他常常要替别人抄书来换一些钱,在抄书时他有意识的临摹一些书法大家的笔法字迹,于是渐渐的他的书法/功力颇深。
荀粲则闭着眼睛,好似在深思一般,然而只有靠着荀粲的江哲才知道,这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这绘画的时间可是规定的三炷香时间,毕竟这画不是什么肖像画之类的,需要jing雕细琢,它主要是要表现出一种“深山藏古寺”的意境,典型的水墨画,快的人可以一气呵成,一蹴而就的,像此时的诸葛恪已经快要完成了。
诸葛恪勾勒出了极其意境不凡的深山,然而对于古寺的处理却有些麻烦,他想了一会,最终只能在山的深处画出古寺的一角,这就突出了那个“藏”字,画完之后,诸葛恪看了一遍,只觉得自己画实在太好了,他几乎可以听到周围那赞不绝口的声音,再下意识望向荀粲和江哲,却发现一个在闭目养神,另一个在看着闭目养神的人发呆……
诸葛恪冷笑一声,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而此时顾谭则是将重点放在了那两个字“古寺”之上,他将古寺画得极其jing致完美,古寺屹立在半山腰之上,周围树木葱郁,这便突出了“深山藏古寺”这个命题。
顾谭画完之后,此时两柱香已过,已经陆陆续续有其他人jiāo画卷了,这画卷自然由吴王和八大世家的家主来品评,再望向荀粲,却发现这人还闭着眼睛在那儿,脸上的神情依旧慵懒非常,他心中暗喜,难不成这家伙睡着了?
围观人群中也传来了惊疑不定的议论声:
“你看那个荀家七郎,他怎么还在构思,只剩下一炷香的时间了,他能来得及画出来吗?”
“构思?我怎么觉得他在睡觉啊,你看他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真的啊,这人居然睡了两柱香的时间,真是有意思,难不成他是想放弃在画上的比拼吗?”
“我看啊,这荀家七郎就是个华而不实的草包,根本不懂琴棋书画,等着瞧吧,哼哼。”
……
江哲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拍了拍荀粲的肩膀,荀粲一下子从睡梦中醒来,抹了抹嘴角的口水,道:“随云兄有何事?”
江哲chou了chou嘴角,淡淡道:“吴王出题了,以‘深山藏古寺’为题,还有大半柱香的时间,你若善画,就赶紧作画吧。”
此时,几乎其他的进士都jiāo上了画作,而江哲更是在一片哗然之中jiāo了白卷,让所有对